作者:紫微
燕七听了林若山和涛神的汇报,笑容诡异:"接下来几天,咱们就喝茶,看好戏。哦,对了,可以去和安东熙聊聊天,他学问深厚,必能让我增长见识。"
……
车贤重完全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
纳妃,庆祝,喝酒,贬斥大臣,清除异己。
做事说一不二,爽的不能再爽了。
这种感觉,可谓人生中的巅峰。
可是,好景没过两天。
大将军申中焕慌里慌张跑进了大殿:"国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车贤重坐在大殿之上,旁若无人,抱着美人,喝酒吃肉,享受得好不自在。
被申中焕这么一吓,一口酒喷出来,火冒三丈:"申中焕,你干什么?再敢大呼小叫,我斩了你。还不给我退下,看你就不顺眼。"
申中焕一脸苦涩:"国主,大事不好了。"
车贤重不以为意:"能有什么大事?大惊小怪的。"
申中焕惊慌失措:"国主,大事不好,车贤基派兵偷袭,咱们损兵折将,节节败退,现在,已经退后八十里,方才勉强守住。"
"什么?"
车贤重吓得一轱辘,从椅子上滚下来,脸色苍白:"前几天,大军不是困住了车贤基吗?怎么,这才几天,车贤基就发起反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申中焕支支吾吾:"这几天,战斗力……战斗力锐减。"
车贤重怒吼:"为何锐减?"
申中焕唉声叹气:"两天前,燕七已经将铁甲营的人全部撤出,咱们的军队指挥不力,用兵不精,上下脱节,指挥错乱,被车贤基偷袭,应变不利,节节败退。"
"什么?"
车贤重后知后觉,问身旁的朴太闲:"燕七何时撤回铁甲营?我竟然不知?"
朴太闲心想:你这几日不是喝酒吃肉,就是搂着美人睡觉,还能知道个屁。
朴太闲心里冷笑,脸上却淡然自若:"禀报国主,您这几日日理万机,劳心劳力,我不敢打扰。再说,燕大人乃是大华重臣,他将铁甲营撤出来,正合咱们的心意。国主乃是天纵奇才,离了燕大人,一样风生水起。"
"那个……"
车贤重心里暗叫一声苦也,强自镇定:"哼,燕七算什么,我乃是高丽国主,他早就该离开高丽了。"
朴太闲心里无比鄙视,脸上陪着笑:"国主英明神武,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哪里需要燕大人!"
车贤重强撑着没有露出胆怯之意,对申中焕说:"给士兵的军饷加倍,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哈哈,我这个主意很棒吧。"
"这……"
申中焕支支吾吾:"根本没有军饷,不知从何而来,国主,请您拨付军饷,不然,士兵已经要造.反了。"
车贤重指了指朴太闲:"快快拨付军饷。"
朴太闲道:"国库空空,没有银两,如何拨付军饷?"
车贤重脑子翁的一下,快要炸开了:"国库没有钱了?以前的钱呢?不是有钱吗?钱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你花掉了?"
朴太闲道:"国主登基,极尽奢华,纳妃,隆重高贵,加之摆酒设宴,花费许多银两,国库中的银两,具都被花掉了。这是户部账本,请国主查看。"
车贤重一看账本,头皮发麻:"那个,不是还有进项吗?卖掉的人参、貂皮、鹿茸呢?不都变成钱了吗?"
朴太闲道:"大华已经停止收购高丽特产,不管是人参、貂皮、鹿茸,甚至于乌拉草,大华已经停止收购了,就算是已经装上车的,都卸下来了。"
"啊?燕七他……他怎么敢这么对我……"
车贤重吓得一激灵,虚的差点晕倒。
朴太闲看着车贤重怂包的样子,心里非常鄙视,忍着鄙夷之心,将车贤重给扶好:"国主,您英明神武,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就算大华不买高丽特产,您也有办法筹钱,是也不是?离了燕大人,国主也一样风生水起。"
车贤重心里有苦说不出:"是,道理是这个道理。那个,燕大人在哪里?"
朴太闲道:"在驿馆歇息呢。"
车贤重对朴太闲说:"你去通知燕七,我要召见他。"
朴太闲心里冷笑。
召见?
还装大尾巴狼呢?
他恭敬说道:"我这就去!"
车贤重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绪,正襟危坐,等待燕七。
不久!
朴太闲回来。
车贤重急的前倾身子:"燕七呢,是不是在外面等着,我要召见他,让他进来。"
朴太闲道:" 禀报国主,燕大人有事在身,不便前来。"
"我要召见燕七,燕七竟然不来?他以为他是谁啊。"
车贤重脑子懵了,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下,他终于体会到怠慢燕七的后果有多严重了。
"报!"
另一员大将金五原慌里慌张冲进来:"国主,大事不好,车贤基大军攻杀我军,我军死亡三千人,损失惨重,撤后五十里,方才勉强防御。"
"现在,军情涣散,士兵茫然,士气低下,军饷已无,已然有了逃兵,大有溃散之态,请国主决断。"
车贤重吓得脸色发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傻眼了,说话都哆嗦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第1628章 现世报好快
车贤重六神无主,彻底慌了神,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大吼大叫:“车贤基要杀来了,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怎么办?申中焕,金五原立刻整军,整军啊。”
申中焕一脸苦涩:"国主,军饷都发不下来,如何整军?大华有句古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金五原也愁眉不展:“阎王不差饿兵,再不发军饷,小心士兵造.反,投靠车贤基。”
车贤重慌里慌张:"不能造.反,绝对不能造.反啊,对,军饷,重要的是军饷,去哪里找军饷?"
申中焕低声回应:"这个……似乎,只能找燕七帮忙……"
"对,找燕七,还得找燕七……"
车贤重大吼大叫:"宣燕七进殿。"
朴太闲提醒:"国主,您刚刚不是召见燕大人了吗,可是,燕大人有事,不能来呀,难道您忘记了?"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车贤重再也坐不住凳子,这个B也装不下去:"我去找燕七,他不来,我去还不行吗。"
车贤重来到驿馆。
涛神和林若山出来迎接。
车贤重趾高气昂,摆出国主派头,问道:"燕七呢?我亲自来找他,他怎么还不出来迎接?你们来干什么?和你们谈有什么用处?"
敢鄙视我们?
林若山仰着头,问道:"燕七是谁?”
车贤重气坏了:“当然是工部侍郎燕七。”
林若山拱拱手:“哦,原来你指的是燕大人啊,我们燕大人身份尊贵,地位超然,我们从来都是以燕大人相称,绝不敢直呼其名。”
“我呢,把话撂在这里,你找燕七,我不认识,你若是找燕大人,那我们还能听明白。”
车贤重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林若山这个死胖子欺负。
但是没办法,找不到燕七,如何解决军饷问题。
车贤重硬着头皮,改了称呼:“燕大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迎接?”
林若山哼了一声:“我们燕大人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反正不在驿馆中,你改日再来拜会吧,来人,送客。”
车贤重没想到林若山这么硬,恨得牙根直痒痒。
在我的地盘上,你竟然说什么送客?
死胖子好嚣张。
但是,此刻有求于燕七,必须低头。
车贤重捏着鼻子问:“林院长,燕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林若山摇摇头:“这可不好说了,有可能一个时辰回来,还有可能三个时辰回来,或者几天才能回来,总之,我家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车贤重道:“那我进去等他。”
“慢着!”
林若山挡住车贤重:“没有我家大人的命令,外人不得入内,你要等我家大人,就在外面等候。”
车贤重再也憋不住了,一身怒吼:“这是在高丽的地盘上,我是高丽国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哪有资格在这里放肆?”
林若山针锋相对:“此驿馆乃是大华大使休息之地,按照礼部典法,驿馆之中的权利等同于大华的土地权利,在这驿馆中,我家大人有绝对的权威,纵然你是高丽国主,难道可以肆意践踏法典吗?”
“这……”
车贤重脑子嗡嗡的:“大华驿馆我竟然不能进?”
朴太闲补充道:“国主,礼部法典的确记载的清清楚楚,大华驿馆之权利等同于大华土地之权利,外人不得擅自入内。其实不光是大华驿馆,其余国家驿馆,大多如此。高丽在大华的驿馆也是这个规矩。”
车贤重气坏了,脸色殷红:“难道我这个国主还要在门口戳着,等燕七回来,当我是一截木头桩子吗?”
林若山呵呵一笑:“是你要站在门口等的,可不是我要求的,你若不等,只管回去,没人拦着你,毕竟你是高丽国主,身份尊贵嘛。”
车贤重怒气冲天:“什么大华驿馆?林若山,你还真把驿馆当回事了?信不信我立刻拆了驿馆?”
林若山毫不在意:“你拆了正好,我们刚好返回大华,从此,不踏入高丽半步。你呀,也不用戳在这里当什么木桩子了。”
车贤重脸色凄苦。
看来,这驿馆还拆不得。
一但拆了驿馆,燕七走掉,那车贤基还不得要了我的老命啊。
车贤重忍着怒气,只好戳在大门口,等候燕七回来。
林若山道:“那你在这里慢慢等吧,我们进去喝酒了。”
车贤重阴沉着脸,不说话。
这死胖子气人啊。
我戳在这里傻站着,你却进去喝酒。
还有天理吗?
我可是高丽国主啊。
……
天气寒冷。
一个时辰过去了。
车贤重穿了厚厚的牛皮袄,仍然冻的大鼻涕咧斜,腿脚冻僵,眉毛上挂了一层白霜。
他实在坚持不了了,又派人去找林若山和涛神。
林若山趾高气扬的走过来:“又有什么事了?”
车贤重这次学乖了,擦了擦人中的大鼻涕,笑容满脸:“林院长,让你出来一趟,辛苦!辛苦!”
林若山呲牙一笑:“国主客气了,我们在里面喝酒,有什么辛苦的?倒是国主辛苦了,戳在门口大半天了,冻的满脸大鼻涕。”
车贤重道:“既然燕大人一时不得归来,那我就和林院长商议一下事情吧。”
林若山道:“什么事?”
车贤重道:“是关于大华与高丽合作,收购高丽特产的事情,咱们合作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