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微
解思文走过来,眼眸邪祟,盯着元宝翘翘的屁股,压低了声音,向解三甲耳语:“这个元宝够拽的,解解元,你别急,到时候,你得了头彩,武美智是跑不掉的。这个元宝就交给我了,我已经吃了药,待会,就在床上,杀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晚上,让她叫破喉咙。”
解三甲阴沉一笑:“表哥,你的药给我来留一些,武美智我是志在必得。”
元宝最后走到了燕七面前:“这位公子,大作成了吗?元宝要走了呢。”
解思文又凑了过来:“元宝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这厮不过是个书童,连四书五经都没读过,能做什么诗?打油诗?呵呵,我看他连打油诗都作不出来。”
元宝没有理睬解思文,看着奋笔疾书的燕七:“公子,若没写完,元宝可以稍稍等一会,但可不能拖得太久。”
燕七回眸,向元宝眨眨眼睛:想着这小姑娘对我真是不错。莫非,她这是在向我搭讪。
元宝被燕七的眼眸电了一下,双颊布满红晕,害羞的像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脸红如醉,探头凑了过来,想一看究竟。
“不许看。”
燕七哈哈一笑,将小纸片胡乱团了团,扔进了元宝手中:“拿去,这就是我的‘大作’了。”
其实,他早就写完了,只是在这里做做样子。
元宝看着手中那一团宣纸,秀眉微蹙,哭笑不得。
人家的诗作都是一板一眼,生怕弄的褶皱,影响了小姐的观感,争取留个好印象。
这位公子倒好,好好的一张宣纸,竟然团成了一个团,哎,真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呢。
解思文又来劲儿了:“哎呀,哎呀,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啊,我也能理解,似你这等没学问的破落户,能认字写字就不错了。至于作诗,哈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讽刺过了燕七,又对元宝炫耀:“元宝姑娘,我叫解思文,中过举人,是京城有名的漕运大亨。来,这是一串顶级珍珠项链,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元宝只是看了那串珍珠项链一眼,淡淡一笑:“我喜欢素雅,不喜佩戴饰物,如此贵重的项链,元宝实在不堪承受。”
说完,向燕七温柔拂礼:“这位公子,再见就不提了,祝你能取个好媳妇,生个好宝宝,享受人间清福。”
她没有说什么再见之类的话。
因为,她觉得这个书童虽然生得俊俏英武,让她心动,但是,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这里才子云集,能人辈出,这个书童别说不通文墨,纵然通了文墨,也不可能过关斩将,在摘花令中取得好成绩。
既然没有好成绩,再见之类的话,就无从谈起。
因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燕七向元宝挥手:“谢谢你,我会取个好媳妇的,最好能像你一样漂亮美丽。”
“嘻嘻!”
元宝挥舞小手,腰身款款,下了船,渐渐远去。
“哎,这……这小妞儿,怎么就对那个破书童那么关照,对我竟然不假辞色?难道,就因为那个书童长得英俊,气死我了。”
解思文非常生气,收起项链,暗骂:臭元宝,装什么清高?明明出身娼妓,还敢对我不假辞色?真以为自己是谁啊。
等着,看我睡你时,如何折腾得你痛哭求饶。
孔尘看着元宝的背影,佩服不已,对燕七说:“这小姑娘虽然出淤泥,却不染,珍宝在前,竟然弃之如敝履,寻常女子,哪个能做到?”
燕七点点头:“孔尘大人说的及对,小丫鬟都濯清涟而不妖,武美智小姐想必更加曲高和寡吧。”
孔尘向燕七眨眨眼:“我怎么感觉元宝对你很有意思呢。”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元宝看着你的眼神,似水一般,曲折婉转,情意浓浓呢。”
“孔尘大人,你也知道,我是少女杀手,哪个怀春少女见了我,都挪不动步子,很不得扑入我的怀中,我推都推不掉啊。”
“咳咳,我说,咱们吹牛能不能靠谱一些?”
“不能,解思文和解解元比我能吹多了,我得向他们学习啊,学习那种不要脸却又死乞白赖的精神。”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
解三甲和解思文听在耳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的五内俱焚,却又没办法反驳。
他们只能等着。
等着诗词被武美智选中,也好耀武扬威一番。
过了许久,礼花绽放。
众人瞪起了眼睛。
“放礼花了,要出成绩了,快看。”
元宝站在三层缓台上,向众人说:“一等诗作已经选出来了,请大家过目。”
一道十米长的彩飘迎风招展,在璀璨灯笼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元宝大声说道:“一等末:解思文公子的大作,请大家欣赏。”
众人望彩飘望去,禁不住念道。
“云静雨蒙蒙,天空风瑟瑟。游船停古刹,聚众共谈钟。”
“哎,真是好诗,解思文不愧是举人出身,做出的诗作古韵怡然,真有才子风趣。”
“没错,解门三子,名不虚传。”
……
解思文特别得意,尾巴翘到了天上去,笑看孔尘:“孔尘大人,看到了吗?我的诗作已经入选一等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强?你服不服?不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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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欠扁的样子
众才子看着解思文那副欠扁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厮狂的没边了。
好端端的,你和孔尘叫板干什么?
这不是在老虎口里拔牙吗?
虽然孔尘挡了你发财的路子,没有给你漕运批文,但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
这就叫祸从口出。
众人心里讨厌解思文,但却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解三甲在那里摆着呢。
人家是苏州织造,实权太重,惹了解思文,与惹了解三甲没有区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解思文这么嚣张,解三甲却不闻不问,一声不吭,分明是在纵容解斯文向孔尘发难。
解三甲,解思文,这对兄弟,心眼比针鼻儿还小。
惹不起,真是惹不起。
别人惹不起,燕七却惹得起。
阎王面前耍大刀,燕七也敢尝试一下。
燕七笑看解思文:“你的诗作是一等吗?”
解思文得意的哼道:“咋地?我的诗作就是一等,你个小书童,不服咋地?”
燕七摇摇头呢:“你好像少说了一个字。”
解思文哼道:“哪个字?”
“末尾的末啊。”
燕七咬文嚼字:“刚才都通报了,你虽然是一等,那也是一等末,懂吗?一等末。”
解思文这个气:“一等末,也是一等。”
燕七笑的气人:“没说不是一等,但是,你要炫耀时,也该说全了,老是一等一等的说什么?那个末字被你吃了?一等末就是一等末,和一等天差地别。”
解思文:“有什么差别,你这是狡辩。”
“这有什么好狡辩?你要差别是吧?来,我分析给你听。”
燕七道:“一等诗词,那也分一等上,一等中,一等末,你这个一等末,相当于尖子班的最差生,学习最不好的那个,也就是说,你是尖子生中学习最垃圾的那个。所以说,你虽然是尖子,但也是个垃圾尖子。”
我靠!
解思文气的直翻白眼。
这是什么逻辑?
我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垃圾了?
但是,又无法反驳。
燕七掰着手指头:“所以说,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你看看你,当个尖子垃圾,有什么好的?最差的那个,打狼的,学习跟不上,掉尾巴的,不就是你嘛。”
众人哄然大笑。
想要收拾解思文,非这个小书童莫属啊。
解思文气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我是一等末又怎么样,是尖子垃圾又如何?我就是比孔尘强。”
燕七摇摇头:“比孔尘大人强?这话说的,你就那么自信?不觉得为时过早?”
解思文趾高气扬:“哪里早了?”
燕七道:“一等诗作才刚刚开始公布,后面还有一等中,一等中上,一等上,一等上上,万一,里面有孔尘大人的诗作,你不就傻眼了?”
“啊,这……”解思文一听,顿时无言。
燕七努努嘴:“所以啊,你赶紧跪地祈祷啊,后面的诗作中,千万别出现孔尘大人的名字,不然,你多丢人啊。”
被燕七这么一说,解思文患得患失,担心的不得了。
的确啊。
后面万一出现孔尘的名字,那不就坏菜了。
自己是一等末,后面的诗作都比自己的诗作强,只要出现孔尘的名字,我就丢人现眼了。
这可如何是好?
彩旗迎风飘摇,一幅幅佳作展示出来。
渐渐的,一等末,一等中,一等中上,展现在众才子面前。
诗作达到一等中的水准后,元宝便亲自站在三楼缓台上,脆声朗读。
这么做,也是给才子无上殊荣。
元宝换上了一身长裙,长袖飘飘,秀发迎风飞扬,白裙素素,在月光的萦绕下,向是仙女下凡,别有一番魅力。
才子们听着佳作,看着仙女一般的元宝,一个个如痴如醉,感慨不虚此行。
一等佳作足有二十多人。
孔尘坐在那里,虽然不动如山,但心里却惴惴不安。
现在,已经念到了一等上。
万一,一等上也没有自己的名字,那就是名落孙山了。
真是煎熬啊。
解思文也是一般的煎熬,生怕念出孔尘的名字。
元宝脆声道:“一等上最后一人:周昌……”
听了元宝的话,孔尘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晕了过去,接下来,元宝念的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了。
一等上最后一名,是周昌。
那就是说,我没有份了?
这怎么可能?
孔尘心慌慌,意茫茫,想着自己做的诗词很有感情啊,怎么会没有入选呢?
解思文特别得意,笑的嘴巴咧到了后脑勺:“哈哈,孔尘大人,你的佳作呢?怎么没有入选?你也势举人,怎么水平这么差?难道,你的举人称号是花钱买来的?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