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闭口禅
华十二瞬间恍然,这就对了,是他弄出来的蝴蝶效应。
此时他已经通过号脉,发现宫宝森是伤了肝脾,当即示意老姜先不要说话,然后凝神静气,用内力探入其体内查看,顿时了然。
宫宝森是腹部受了重击,肝脾破裂,腹部大出血,这样的伤势,别说放在民国,就是放在后世也有生命危险。
华十二不敢怠慢,当即伸手在宫宝森胸前背后点了几下,周围人都是一怔,老姜质问道:“姑爷,你这是干什么?”
“点穴,止血!”
华十二手腕一翻,一粒‘雪参玉蝉丸’就到了手里:“把这个给老爷子服下去,否则这伤势坚持不到郎中来!”
老姜看着那药有些迟疑,华十二喝道:“他是我丈人,我能害他么,还是你们有别的办法?现在若梅不在,我是宫家姑爷,在若梅回来之前,宫家的事情我担着了!”
华十二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已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老姜,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当即叫道:
“都听姑爷的,快把老爷子的嘴掰开!”
两个弟子掰开宫宝森的嘴,华十二将‘雪参玉蝉丸’放在宫宝森嘴里,这东西入口即化,见效奇快,不到一分钟宫老爷子的脸色就红润了不少。
老姜激动道:“见效了,老爷子有救了!”
华十二在一旁泼冷水道:“冷静点,这药只是吊命的,治不好老爷子,还要看郎中怎么说!”
老姜闻言沮丧不已,痛骂马三。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宫家的马车就把郎中接来了,这位姓冯,据说是奉天城里最好的郎中,当年是专门给张作霖看病的大夫。
冯郎中进来之后,朝众人拱了拱手,也不多言,直接上手号脉。
片刻之后,诧异道:“老爷子可是服了什么灵药?”
华十二在一旁道:“一粒长白雪参做的药丸!”
那郎中道:“这就对了,定是吊命宝药!”
老姜在一旁急道:“冯先生诶,你倒是说说,我家老爷子这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啊!”
冯郎中青青一叹:“老爷子五脏俱损,肝脾受创极重,腹内还有大量瘀血,药石难医,便是华佗来了,恐怕也难以救治,诸位节哀,安排后事吧!”
老姜等人顿时傻了,连连哀求,可冯郎中都表示自己治不了。
华十二给了诊费,让人送郎中出去,然后朝周围人道:“都出去,就留老姜在这儿,我有话说!”
周围宫家的弟子都看向老姜,后者也没个主意,摆摆手,让众人出去。
等人都走了以后,华十二才对虎目含泪的老姜说道:“哭什么,从现在开始,一切你都得听我的!”
一日之后,宫家传出消息,一代武林泰斗,八卦门宗师宫宝森伤重去世。
一封封报丧的电报从奉天发出,向宫宝森的亲朋好友通知这个噩耗。
华十二身为宫家女婿,为宫宝森披麻戴孝,以主人身份迎来送往,接待前来吊唁的人。
棺停七天,期间宫宝森生前的结拜兄弟,东北的同门同道,还有八卦门在京城的宿老,都赶到了奉天,前来宫府吊唁。
说是吊唁,实际上就是上了柱香,连口饭也没在宫家吃,颇有些人走茶凉的意味。
在得知华十二是宫宝森亲订的女婿之后,来的人也都表情各异,有个京城里来的五爷,据说还是宫宝森的师叔,更是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宝森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推了那么好的婚事?真是糊涂啊!”
另外一个五爷,讥讽道:“听说还是带着小妾上门的,呸,什么玩意!”
正帮着忙里忙外的家珍,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华十二朝她挥挥手,让她进去忙活,不用担心。
老姜扯了扯华十二的衣服,他可是知道这位姑爷的性子和本事,这要发作起来,可不好收拾。
华十二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脸上笑容也没变化,该递香就递香,该家属答礼,就还礼,他不是不懂道理的人,登门是客,人家是来吊唁宫宝森的,真要闹翻了,丢的是宫家的人。
想要收拾这帮嘴贱讨嫌的玩意儿,有的是机会。
宫二在第六天头上赶了回来,恭恭敬敬在灵堂上给宫宝森磕了九个响头,站起来的时候,她一滴眼泪也没流,只是朝老姜问了详细的经过。
得知华十二所做一切的时候,走过来朝他点点头,没有说谢,谢就外了。
老姜这时候凑了过来:“姑娘,东北的同门同道都在奉天,京城的五爷八爷也都赶了过来,都等着要见你一面,要您拿主意呢!”
宫二冷冷说道:“他们大老远从关内赶过来,要的恐怕不是我的主意!”
说完她朝老姜问道:“我爹留下什么话来没有?”
老姜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华十二,后者直接开口说道:“没有!”
老姜立刻点头附和:“对,没有!”
第260章 血溅鸳鸯楼!(求全订)
PS:今天内容比较连贯,就不分章了,就这一章4000+
奉天鼓楼北边,有间两层楼的不具名茶社,是宫家产业,经常有评词、鼓曲、小调、戏法等艺人在此登台表演,还有京剧名角、评书名家,每日轮番登台献艺,是以即便是冬天,也客似云来,热闹的紧。
可自从宫家老爷子出事以来,棺椁在宫家停了六天,这茶馆就歇业了六天。
就在这第六天晚上,两层楼的茶馆灯火通明,隔着窗户就看见人影绰绰,好似重新开张了一般,可门前大门依旧紧闭,还有几个黑衣汉子守着,不让外人靠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楼,八卦门在东北的几支,还有四九城里五爷、八爷,全都在座,他们的徒弟则坐在各自师父的身后,将这二楼的空座,不说占的满满登登,却也坐了七八成。
八爷在八卦门里算是年轻的,性子有点急躁,朝一旁端茶送水的宫家弟子,不满的嚷道:
“哎,我说怎么回事儿啊,宫二丫头约我们几个长辈在这儿谈事儿,我们都到了,她不到,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长辈呢,传出去还不让外人看笑话啊!”
这时候一个圆脸平头,穿着一身大褂的汉子走了上来,先来个圈揖,就是拱着手拜了一圈:
“诸位长辈,家里有远道前来吊唁的客人,二姑娘得安排妥当了才能过来,您几位都是本门的前辈,还请多多担待!”
这话说的在理,众人即便不喜,也只能点头,辈分最高的五爷开口道:“是这个理,那就等一等吧!”
五爷一发话,八爷也不好说什么,那汉子接着又道:
“弟子叫张世秋,也是咱八卦门的,平日以说书为生,人称快嘴张,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弟子就给诸位长辈说一上一段精彩的,解解闷怎么样?”
这年代就兴听个评书、小曲儿啥的,众人觉得等也是干等,便都点头同意。
这快嘴张走上台,朝台下微微一笑:“咱爷们都是练武的,就喜欢个快意恩仇,今天弟子就为诸位长辈,说一段痛快的!”
他这么一说,台下老几位中,也有人开口叫个‘好’。
当下快嘴张端坐台上,醒木这么一拍,就讲起一段水浒传的故事。
“话说张都监听信这张团练嘱托,替蒋门神报仇,要害武松性命,谁想四个人,倒都被武松搠杀在飞云浦了。”
“当时武松立于桥上,寻思了半晌,踌躇起来,怨恨冲天:‘不杀得张都监,如何出得这口恨气!’便去死尸身边,解下腰刀,选好的取把,将来跨了,拣条好朴刀提着,再径回孟州城里来。”
上边刚起个头,八爷就听出来了,笑一声:
“嘿,还真是快意恩仇,血溅鸳鸯楼,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宫家门里.,还真是憋着这股劲儿呢!”
一个在东北发展的八卦门前辈,闻言蹙了蹙眉,鸳鸯楼是楼,茶楼也是楼,说这段不太合适啊。
随着快嘴张将血溅鸳鸯楼的剧情缓缓道来,八卦门里老少爷们,也听了进去,在这茶楼上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这等人也不觉无聊苦闷。
可就到了武松要大开杀戒的裉节上,快嘴张忽然止住不讲了。
下面老几位正听到兴头上,便要寻问,可听到楼梯口脚步声传来,都转头望去,就见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宫二姑娘,走路带风的上得楼来,原来是正主儿到了,身后是老姜和华十二,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家弟子。
宫二背靠讲书的台子,往这儿一站,脸色如霜,气势逼人。
华十二亲自取来椅子让她坐下,他自己则和老姜一起站在她身后,之前他说过,宫二不在,宫家他做主,现在宫二回来了,他也不会出这个风头。
当然,一码归一码,今天他来就是看着,这些人要欺负他女人,那可不行。
宫二坐下之后,用她那清冷的声音说道:“我听老姜说诸位叔伯有话要对宫二讲?”
京城来的五爷辈分最高,第一个开口道:
“二丫头,你爹虽然没了,但你还有我们这些叔伯,你爹这件事伱是怎么想的,说出来我们当长辈的给你拿个主意!”
宫二淡淡的道:“自古杀人偿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本身性子就冷,此时挟满腔恨意,这话一说出来,杀气四溢,让这茶馆二楼瞬间一静,
少顷,八爷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
“要我说也该杀,这仇太大了,欺师灭祖,天下还有比这更大的仇恨吗?”
他说到这儿,忽的话锋一转:
“可话说回来,你爹把八卦和形意合成了一门,你师兄在形意上下了大功夫啊,你那六十四手,也是你爹手把手教的,你俩各承了你父亲的一手绝活,你俩齐全了,你家那门武功才算齐全!”
“要是少一个,也对不住你爹当年正和八卦形意那份苦心啊!”
八卦门这一众宿老都点了点头。
辈分最高的五爷,朝宫二说道:
“再说,这件事情要是由你出头,不管是谁死谁伤,传出去都是个笑话,你们宫家门里,徒弟杀了师父,师妹要杀师兄,这不是一窝子不仁不义的畜牲吗?”
五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可华十二实在听不下去了,在宫若梅背后插口道:
“要真按您这么说,为了点虚无缥缈的名声,放着杀父之仇不报,那才是畜牲吧!”
本来宫若梅表情淡然,旁人说什么她都和没听到一样,可此时华十二一开口,她的神情却有些动容。
华十二插这句话,就好像往烧开的油锅里滴了一滴水,又好似捅了马蜂窝,几个八卦门的宿老都纷纷喝骂:
“你算什么东西,没大没小,五爷说话,也是你能插嘴的?”
八爷啐了一口:“什么玩意!”
五爷微微仰头,似是感叹:“宝森一生英雄,就是这看人的眼光一言难尽啊,马三那档子事就不说了,选这样目无尊长,不知道尊卑的人当女婿,可惜了二丫头了。”
宫二脸色越发冰寒,直接就要站起发作,却被华十二一把按了回去。
华十二上前两步,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对面那些人:
“你们呢,都是八卦门的宿老,我岳父的长辈、师兄弟,还有一个头磕在地上,拜过把子,折过鞋底子的弟兄,按说若梅是个女人,就该你们这些人为宫家出头,去马三那儿讨个说法!”
“可我看怎么着,现在情况好像反过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为马三说起好话,我看你们是都投了小鬼子了吧!”
“放肆!”八爷眼睛一瞪,一拍身旁的桌子,轰的一下把桌子直接拍烂,花生瓜子,干果、茶水,撒了一地。
还有几个在东北发展的八卦门宿老,更是呵斥道:“我们八卦门的事情,哪里轮到你来说三道四,更轮不到你来管!”
话说的强硬,可却没有反驳投靠鬼子的事情。
五爷朝华十二嘿嘿冷笑:“年轻人,听说你在佛山金楼出了彩儿,也怪不得会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北方不比南方,在这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更何况你还不是龙虎,只不过是想攀高枝儿变凤凰的一只小家雀儿罢了!”(雀这里读qiao二音)
华十二解开身上貂皮大衣的扣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们说八卦门的事情轮不到我管,这话说的对,八卦门的事情我也不稀罕管,但我是宫家女婿,宫家的事情我就要管!”
“何况我还是个华夏人,见到背祖忘宗事情,我更要管一管,你们这些倒向小鬼子的杂碎,我见到一个捏死一个,今儿个,你们都出不了这茶楼,我说的!”
话音一落,最后一个扣子也解开了,华十二脚下一踏,瞬间就到了离他最近的八爷身前,探手朝他脖子抓了过去。
八爷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左手一格,然后双腿发力,整个人就要顺势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是打算挡开华十二这只手臂,用一招老猿挂印,双手取对方下巴,直接下杀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这一格之下,华十二那只手臂竟然纹丝不动,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八爷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猛然脚下一蹬两腿就要朝华十二肚腹踹去,想要攻击的同时,借力后跃脱开掌握。
可他身体刚刚腾空,华十二就五指一收捏断了他的脖子,众人就听见卡吧一声,八爷脑袋一歪,这个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在场的除了宫二和老姜见过华十二的本事,其余人谁都没想到宫家那个小白脸一样的女婿竟然能一招弄死八爷。
虽说这里面定然有八爷轻敌小瞧对手的原因,但这份能耐,也足以另在场之人震惊的了。
五爷等几个宿老,同时起身,拉开架势小心防备,其中一个老者骂道:“小子,杀了我八卦门的人,就算你就是宫宝森的女婿,也得把命留下!”
华十二提着软趴趴如同面条一样的八爷尸体,环顾仍然脸带震惊的这些人,最后落在说话之人的脸上,忽然一笑:
“我的命就摆在这儿,有本事就过来拿!”
宫二动都没动,只是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朝身后吩咐道:“世秋,你接着讲!”
快嘴张,微微一怔,然后一拍醒木,继续讲道:
“说时迟,那时快,蒋门神急要挣扎时,武松早落一刀,劈脸剁着,和那交椅都砍翻了,转身回过刀来,那张都监方才伸得脚动,顺手又是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倒在楼板上,两个都在挣命。”
就在醒木拍响的一瞬间,八爷带来的那几个徒弟再也沉不住气了,同时朝围攻上来。
对付这些杂鱼,都犯不着用什么精妙武功,华十二提着八爷的尸体当做武器,抡起来一顿乱砸,不几下就将冲过来的人全部砸倒,然后随手将尸体朝刚才让他把命留下的老者扔了过去。
他力量奇大,扔出的尸体如同流星赶月,那老者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双手一架,打算用个巧劲儿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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