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闭口禅
接下来就是警卫进场,来来回回,在公馆里搜了十几遍,都没发现那个潜入者的踪迹,这一下曹大帅额头都见汗了,显然他心里也开始没底。
“花园里找过了没有啊!”
一个青年副官跑过来敬礼:“报告大帅,还没有找,不过四周都已经包围起来了,那人肯定跑不出去!”
“那还不快去找!”
“是!”
副官敬礼之后,转身大步流星朝外走去,气势不俗。
华十二看那副官脸熟,便多看了一眼,顿时眼神一动,只见那副官走路沉步屈膝,两臂垂落,脖子青筋随着步子一起一伏,竟然是一身的整劲儿。
他对二月红说道:“你看那人!”
二月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出了名堂:“这人步伐灵活,形似猿猴,应该是得了内家精要,看脚步是八卦掌的吧!”
华十二点了点头:“不错,是八卦掌的路子,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支!”
两人闲聊的声音不大,但那副官却好似听到了一般,在出门之际转头看来,看见两人,便朝这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显然是认识两人的,不等两人回应,就转头出了大门。
接着外面传来呼和之声,警卫点燃火把开始地毯式搜索,十几分钟以后那副官进来在曹大帅耳边低声汇报情况。
此时相隔数米距离,对方又是耳语,但华十二耳朵动了动,还是将对方的话都听到了耳中。
“大帅,外面发现了几滴血迹,人应该是从您卧室的窗户跳下来的,血迹一路延伸到后花园,看样子应该翻墙跑掉了,因为血迹不明显,所以兄弟们刚刚才发现!”
曹大帅脸色数变:“废物,立刻让稽查队出动,那人受了伤,应该跑不远,把人给我抓回来,另外封锁出城要道,明早出入城的人员都要接受严格检查.”
他正吩咐着事情,何长官和几个洋人走过去问道:“老曹,事情怎么样了?”
曹大帅听闻这话,略显狰狞的脸上,露出笑容:
“人已经抓到了,感谢诸位的配合,才没有让这等宵小得逞!”
何长官露出笑容:“这就好啊,那现在.”
曹大帅连忙道:“大家都可以离开了,今天晚上让大家受惊了,改日曹某定然再次设宴给大伙儿赔罪!”
众人连说不用,纷纷告辞离开。
华十二一行也趁机告辞,曹大帅亲自相送:
“今天让程老板受惊了,都是曹某没有招待好,过些日子曹某请程老板吃饭,到时候可一定要赏光啊!”
都知道是客气话,华十二也就笑着含糊过去。
临别的时候,曹大帅好奇看着华十二手里提着的一个大纸箱问道:
“程老板,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啊?”
“十斤奶油蛋糕,我看也没人吃,就叫你家的西点师傅给我打包了!”
华十二说完还朝二月红和白妞道:“我看那边还剩几块,你们不带点回去吗?”
二月红和白妞满脸通红,连连摇头。
曹大帅则一头黑线,刚才就看你们吃,现在提走了十斤,怕不是没人吃,而是你们包圆了吧,他干笑道:
“程老板喜欢就好!”
上车之后,把蛋糕放好,两辆轿车一前一后开出了曹公馆。
二月红的车中途转向去送白妞回家,华十二这辆车则直奔南锣鼓巷郡王府。
路上,华十二朝王双全问道:“双全,我们参加晚宴的时候,你一直都在车上么?”
王双全笑道:“没有,我们这些司机都被请去单独开了一桌,还别说这姓曹的比我家大帅会享受,伙食那是真不错!”
华十二笑了笑没说话,等车快到南锣鼓巷的时候,他忽然叫道:
“停车!”
王双全立刻一脚刹车将车停住,转头看向华十二:“程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华十二让湘云等在车上别下来,他带着王双全走到了汽车后备箱前,敲了敲后备箱: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王双全立刻神色一紧,直接将盒子炮给拿了出来,小心防备。
等了一会没人回应,华十二又道:
“出来吧,大晚上的周围没人,你借船过河,用我的船怎么也得跟我把话说出清楚了才是!”
等了几秒钟,还是没人应答。
王双全沉不住气,直接上前,右手持枪,左手将后备箱打开,
后备箱刚一打开,里面闪电般伸出一只手,瞬间抓住了王双全持枪的右手,一个擒拿手就把枪夺了下来,枪口直接顶在王双全太阳穴上:“别动,动我就打死他!”
华十二一点也不着急,认出这面孔在大帅府里见过,当时觉得面熟,此时一看这不是浩楠哥么,或者说加钱哥也行。
他看浩楠哥额头都是冷汗,眼睛一扫,就见对方左肩有枪伤。
眼皮一挑,淡淡的道:“别冲动,你想做什么?”
浩南哥沉声道:“用你的车送我出城!”
华十二没好气的道:“城门都关了出个屁城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他说话间忽然伸手托住其手腕向上一挑,正挑在浩楠哥的手筋上,后者五指一软,盒子炮脱手飞了起来。
华十二和浩楠哥同时出手抢夺。
浩楠哥抢先一步抓住了盒子炮,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下一刻笑容就僵在脸上,因为华十二的手已经扣住了他的脖颈。
浩楠哥也是练家子,能够感受到华十二五指一紧一松之间,似乎蕴含极为可怖的力道,知道对方这是含劲未吐,只要劲力一发,必然骨断筋折。
浩楠哥当即苦笑一声:“有传言程老板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
说完识趣的将盒子炮倒转还给了王双全,后者恨恨接过。
华十二可没功夫和他说这些臭氧层子,直接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说说吧,你给谁干活,从大帅府里偷了什么出来!”
他在曹公馆看到曹云的时候,就想到应该是‘刀马旦’的剧情,但是那部电影中,曹大帅的身份是北洋军阀,曹云和面前这人都是为民府工作的情报员,盗取曹大帅和洋人勾结的证据。
可现在华十二有点搞不明白了,因为曹大帅现在也是民府的军官,这就出现了偏差,也产生了新的问题,既然曹大帅是民府一边的,那么曹云和眼前这个浩楠哥是为谁工作的呢。
浩楠哥牙关紧咬,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
华十二轻轻一笑:“不说是吧,行,我也不杀你,我把你送给曹大帅,想来他有办法让你开口!”
浩楠哥立刻不淡定了:“不行,你这么做就等于背叛郭家!”
华十二呵呵一笑,讲道理道:“曹大帅是民府高官,你去他家里偷东西,你说我应该相信谁!”
浩楠哥神色间有些挣扎,终于浑身放松下来,似是想赌一把的道:
“好吧我说,我是民府的情报人员,我们收到消息,曹大帅和小日子合作出卖重要情报,我已经找到了他出卖情报的重要证据,只要你把我送出城,我就能想办法将情报传递出去!”
华十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出城你别想了,不是告诉你已经关闭城门了么!”
浩楠哥有些激动的道:“我知道你和东北大帅的关系,只要你想出城,没人敢拦着你,你一定能够做到!”
华十二冷笑一声:“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即便你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我送你出城,曹大帅那边定然也会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我的家人都会处于危险之中,你说我凭什么不顾家人的安危选择帮你?”
“这”
浩楠哥无言以对。
华十二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你这伤口也要处理一下把弹头取出来,否则拖久了手臂就废了,这样吧你先跟我走,等我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
说完也不等对方多说,捏住浩楠哥脖颈的手,拇指一搓,直接将其弄晕过去,重新将后备箱盖好。
重新上车之后,华十二安抚了一下担心的湘云,朝王双全吩咐道:
“今晚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你们大帅现在也是民府的人,这件事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要说!”
王双全点头道:“放心吧程老板,我明白!”
汽车停在郡王府门口,叫开门后,华十二让门房去休息,然后才打开后备箱,单手提着昏死过去的浩楠哥进了院子,湘云提着蛋糕跟在后面。
王双全则开始处理后备箱和散落在地上的血迹。
刚进院子,宫二就迎了上来,华十二吩咐道:“安排个屋子,我要给他做手术!”
宫二见丈夫带回来一个伤号,也没多问,在跨院找了个偏僻的厢房,和湘云两个亲自收拾出来。
华十二把人放在床上,叫宫二掌灯,让湘云烧水,然后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手术用的器械和药物。
浩楠哥的伤势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子弹打进去,卡在手臂神经和心脉附近,若是取弹头的时候,稍有不慎,最轻也会落下残疾。
华十二在给其消毒并注射了麻药之后,亲自动刀,他现在练武有成,手术比当年做的还利索,半分钟就把弹头取了出来,然后止血缝合。
取出一枚疗伤丹药给其喂了下去,这才封住其穴道,带着宫二和湘云回去休息,同时交代后两者,此人在府上的事情不要传出去,另外这个跨院,从今天起不能让下人进来。
翌日起来,外面已经传来风声,四九城开始戒严,出入城的人都要登记身份,接受严格检查,城里的稽查队还在到处寻找着什么,说是抓特务。
华十二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吃完饭之后还出去院子里晒太阳,心里却是有数的,那浩楠哥最少要在晚上才能醒过来呢,有什么话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信是津门寄来的,收信人居然是豆子娘艳红。
豆子娘看完信,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落金豆子。
弄的华十二都好奇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好好的您哭什么啊,来信的不会是豆子爹吧!”
艳红擦着眼泪,脸上却是挂着笑容:“去你的,跟娘还没大没小,你爹我都不知道是谁,这是找到你大姨母了,这封信就是你大姨母从津门寄过来的!”
“大姨母?怎么没听您说过啊!”
豆子娘作回想状:
“那年我还小,还不怎么记事情,只知道外面兵荒马乱的,还闹饥荒,家里饿死了人,你外公就把你大姨母卖给了一个老头子,得了钱才让一家人活下来,这么多年一直没联系,说是去了津门,我前阵子托人打听,没想到还真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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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再见曹云!(求全订!)
华十二听了豆子娘的话,心里有些歉然,毕竟替代了人家儿子的身份,却连这身份母亲的家世都不清楚,也从来都没有问过,说起来有些不应该了。
“豆子娘,给我讲讲豆子外公家的事情吧!”给豆子娘倒了一杯热茶,如是说到。
艳红听到儿子关心自己家世,有些欣喜,觉得这是代表儿子对自己的关心。
她想了一下,回忆道:“其实我记得的事情也不多了,只记得小时后家里有大哥、大姐、小弟、爹爹、娘亲.”
“后来有一年家里没饭吃了,有个姓韩的老头看中了姐姐,愿意给十五块大洋,爹娘哭了半宿,还是同意了,那天晚上大姐抱着我哭,说她不想去,可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大姐已经走了,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
“又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和爹一起拉车的刘叔跟爹说,京城米贵,以后恐怕还要打仗,留在这里怕要饿死,不如去东北挖金矿,做上五年不但给工钱,还给十亩地.”
“我记得那是宣统二年,我爹把房子卖了,带着全家人,跟刘叔他们一起去了东北关外,结果赶上那边闹鼠疫,遍地都是死人,爹、娘、大哥,小弟都病倒了,再也没起来,最后全家人就只剩下我自己.”
“刘叔带着我回了京城,可房子都没有了,刘叔就把我卖进了堂子,拿走了三块大洋,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娃,别怪叔,你在这里边至少有口饭吃,能活命!”
艳红说到这里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华十二拉住她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是个乐观主义者,总喜欢看欢乐的东西,不喜欢悲伤难过的故事。
但现在听完豆子娘过去的事情,感觉一颗心都沉甸甸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叹了口气,这该死的世道啊。
豆子娘说完也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见手被儿子拉住,艳红又露出笑容,抹去眼泪,笑道:
“天桥算命的铁板张,说娘命中无依,无亲无靠,活不过二十五,可娘今年都快三十啦,还有你这个出息的宝贝儿子,谁说娘无亲无靠啊,下次定要去天桥那边儿,啐他一脸,砸了他铁板神算的招牌!”
华十二却不这么看,他记得电影里程蝶衣长大成角儿之后,可再也没见过豆子娘,他是个重情义的,如此说过不去啊,唯一的解释就是找不见了,或者死了,或者走了。
仔细想想,堂子里的人身不由己,想走又哪有那么容易,若这世界没有他介入的话,豆子娘的命运八成就按那铁板张的话去了。
华十二想让豆子娘高兴一些,沉吟了一下便道:
“豆子娘,不知道大姨母现在过的好不好,要是不如意,那就把她接回京城跟咱们住在一起怎么样,有家人也一起接过来,您的小豆子啊,他养的起!”
果然这话一出,豆子娘笑的和朵花似的,抓着他的手道:
“就知道我的豆子最好了,不过你大姨母过的可好着呢,这信里边说啊,前些年她男人和人比武死了,留下好大家业,还问我要不要去那边跟她一起住呢!”
说到这里豆子娘笑道:“娘没告诉你大姨母程蝶衣就是我儿子,等到时候啊,说出来吓她一跳!”
这年代戏子虽然是下九流,但程蝶衣三个字,已经代表梨园行的翘楚了,登一次台十根大黄鱼,下九流也变上九流了,豆子娘这是以他为荣了。
华十二和豆子娘说等二月红回长沙之后,就陪她去趟津门看大姨母,豆子娘听了高兴的不得了,下午就拉着宫二、湘云上街给大姐买礼物去了,生怕来不及,让华十二哭笑不得。
去跨院厢房看了看浩楠哥的情况,华十二看着那处理好的伤口,并没有发炎,知道对方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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