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魄的小纯洁
一个是止血生肌膏,一个是阎王怒。
虽然陈老伯的八苦神针更在阎王怒之上,但是这门针法内中细节繁复,江然学是学了,但还不敢贸然动用。
此时此刻,他先是用止血生肌膏给秋世安止血。
叶惊霜和叶惊雪都是眼里有活的,眼见于此,就跟江然取了药膏,帮忙敷药。
长公主养尊处优惯了,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只是她看了看那灯台,心中泛起疑问,就问王横:
“他们不学内功,只学披星天魔斩这样的外门功夫,为什么会精神错乱?变成疯子?
“这种事情,可以逆转吗?”
王横纳闷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江然的易容,只是大概的意思一下,但是长公主确实是面目全非。
王横虽然在锦阳府的时候,曾经暗中见过她,此时却是完全认不出来。
这会心中不禁纳闷,脸色也有点难看:
“你是哪个?
“少尊都没坐下,你竟然这般大马金刀,如此不知尊卑?”
“……”
长公主差点没气死。
不知尊卑?说的是自己?
她怒视江然:
“他说我不知尊卑!!!”
“你知道?”
江然纳闷的回头。
“……”
长公主想要和江然拼命。
江然则笑了笑,对王横说道:
“不可无礼,这位是金蝉长公主,单玉蝉。”
王横闻言一愣,继而点了点头:
“原来是长公主……可纵然是长公主,在少尊面前,也不该这般放肆。
“不过……”
他说到这里,心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态度顿时缓和很多,便笑着说道:
“长公主容禀,披星天魔斩乃是我问心斋绝学。
“想要修行这门武功,需得先修阴冥问心录。
“唯有阴冥问心录有所小成之后,问过本心,确定心中大定,方才可以修炼披星天魔斩。
“否则的话,一旦修行披星天魔斩,将会被招式之中的各种魔念所牵动。
“走火入魔,乃是板上钉钉。
“而他们利用其他内力运转披星天魔斩,也会导致经脉扭曲。
“这一过程,是不可逆的。
“所以,秋氏一族……没救了。”
长公主闻言啧啧赞叹:
“这魔教的武功,当真邪性。”
“我魔教的武功,确实是诡谲至极。”
王横说道:
“但只要循序渐进,便不会有大的差错。
“就算是血鼎真经那种以人命修炼的武功,只要按照步骤,也不会走火入魔。
“最怕的是一知半解,更怕行差踏错。
“秋世安暗中将我囚禁到这秋氏一族之中,想要利用我学会披星天魔斩。
“这般自寻死路的做法,我也实在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此人这般狠辣,竟然将这披星天魔斩,传授给了全家,这一点,就连我也意想不到。”
秋世安在江然的一番救治之下,这会也没有昏迷,闻言还开口说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可住口吧。”
江然白了他一眼,看血止的差不多了,就分下阎王怒给叶惊霜和叶惊雪,还提醒她们:
“别沾染到手上,这东西可以扩大感官。
“一旦沾染,酸疼麻痒这样的感觉,可以扩大百倍,叫人生不如死。”
霜雪二人纷纷点头,尤其是叶惊雪,也算得上是驾轻就熟了。
先前就跟着唐画意他们一起给人弹脑瓜崩,虽然那会一开始的时候,她有点犹犹豫豫的。
但是后来,她也乐此不疲。
倒是秋世安听到这话,脸色忽然一变,他已经勉强接受了现如今的痛苦。
可原来这只是一个开始?
而就在江然等人正在这边炮制秋世安的时候。
被他们留在大公子院子里的白露,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厉天羽走去。
只不过,厉天羽坐在屋顶上。
这是他的习惯,站得高看得远,他总是警戒性很强。
白露就站在墙根下面,抬头看着他。
良久无言。
到底是厉天羽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能……帮我上去吗?”
白露轻声说道:
“我不会武功,还抱着孩子,就算是架着梯子,我也很难上去。
“你能……帮帮我吗?”
厉天羽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只是低头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拒绝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口。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飞身落地,口中道了一声‘得罪’,继而拿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凌空而起。
待等落到屋顶之后,他这才想起,这女人没来由的,为什么要上房?
再回头,想要询问,就发现白露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多了一滴泪。
第四百二十五章 故事
厉天羽恍然。
上来哭的!
仔细想想,好像也对。
虽然说是萍水相逢,但毕竟自打开始见到这个人,她就一直都在危险之中。
二房的杀手一直在追杀她。
好不容易赶到了秋氏一族,结果秋氏一族的人还全都好像疯了一样。
现在大公子生死不明,就剩下她孤儿寡母。
一想到未来,难免心中忐忑不安。
毕竟是个女人……想找个地方哭一会,也很正常。
只不过厉天羽有点尴尬……
人家这么哭,自己在边上干看着好似不是这么回事啊。
要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
可厉天羽感觉,自己就连平日里说话都颇为艰难……他不懂人情世故,似乎感情也很淡漠。
有些时候虽然比较关心‘厉天心’,但大多数的时候,却又感觉有他没他,好似也没有什么区别。
先前‘厉天心’出门办事好久,他觉得作为弟弟,应该询问一声,这才去找江然打听。
可实际上,真正的担心,却好似一点都没有。
这种时候,他就想厉天心跟他说的那些过去。
一个被杀手养大的孩子,感情淡漠一点,好像也是寻常道理。
不会说话,感情淡漠……没有办法对白露感同身受,安慰的话,也必然是乏味空洞的。
可是……看着白露的眼泪,他却莫名的有些不太舒服。
因此安慰的话没想出来,脱口而出的却是:
“别哭了。”
声音有点冷,怀中的孩子似乎吓了一跳。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要哭。
白露赶紧轻轻哄着安慰,感受到母亲的温度和气息,他又沉沉睡去。
待等孩子安稳之后,白露这才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笑了笑:
“被沙子迷了眼,让你见笑。”
“哦。”
不是上来哭的啊。
自己想差了。
心中偷偷松了口气。
白露柔柔弱弱的声音则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
“啊?”
厉天羽看了她一眼,有心不回答,可被白露看着,鬼使神差之下还是张开了嘴:
“我叫厉天羽。”
“……厉天羽?谁告诉你,你叫厉天羽的?”
白露下意识的追问。
“嗯?”
厉天羽眉头微蹙:
“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