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脸圆的狐狸
而在场的,只有马星纬,率先的叫出了师院正的身份。
被大家叫破身份,师阳夏却似乎有些尴尬。
只听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而后说道:
“马主管,好久不见。
苗宾,别来无恙啊。”
见师阳夏这样跟自己打招呼,苗宾心里咯噔一声。
这显然是师院正已经有些不满了。
要知道,如果在平时,师院正可是喜欢叫他,苗老弟的。
苗宾一边和师阳夏打着招呼,一边心思急转。
口中直说:
“哎呀呀,师院正,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跟齐镇和谢会长一起来了。
哎呀呀,院正,你可想死我了。”
苗宾热情的一塌糊涂。
就是为了提前做好准备,让师阳夏给个台阶下。
而苗宾猜的不错。
此时的师阳夏,确实心里憋了一股子火气。
这些年为了进入三大律师学院。
师阳夏可算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
众所周知,青松王国有三大律师学院。
分别是青心,明涛和忧仕。
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三个律师学院的定位是完全不同的。
青心学院,更加在意的是学术研究。
所以,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公平正义的本质问题。
可以说,在青松王国的立法当中,青心学院无疑是起到了核心的作用。
而优士学院则更为在意的是,公平正义的实现方式。
学而优则仕。
正是这种理念,所以他们培养出的律师,几乎都会进入青松王国的各个府衙。
成为真正实现正义的人。
而明涛学院则算是比较特殊。
心怀明月,朗松与涛。
三大学院中,明涛学院是最为豁达的学院。
所以,他们的人,经常会寻求更加进一步的机会。
明涛学院的人,往往会得到更高的律师身份,而后进入更为高级的学院或者王国。
这也许是更加高绝的眼界所带来的。
这也是这三个学院的各自定位不同。
才会带来他们对于学院学生的不同提高。
可有一点,这三个学院是相同的。
那就是那简直难到了无法理解的入学难度。
要知道,三大律师学院,虽然也会招收律者进入,成为正式学员。
可是那其中的条件和难度,都是外人无法启及的。
师阳夏身为一星律师,却也不敢说一定能够进入其中。
他还是根底太过于单薄了一些。
没有有重量的人引荐,没有过人的本事。
师阳夏也只能多方努力。
终于,就在今年的年初。
师阳夏跟明涛学院搭上了关系。
明涛学院终于把他排进了今年的入取计划当中。
就等着下个月的入院考核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师阳夏可以说是欣喜若狂的。
这些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而且,师阳夏也算有些本事。
他进入打听到了,今年德林府的一星律师考核,就是明涛学院的讲师,齐镇负责的。
别看刚刚谢琴对于齐镇介绍的不太详细。
师阳夏可是知道的,齐镇可是明涛学院的十大教授师之一。
其在明涛学院的地位,那是无比的超然的。
如果能够搞好他的关系,那么自己进入明涛学院,就板上钉钉了。
于是,师阳夏便从都城一直,跟着齐镇出来了。
说是要尽尽地主之谊。
看他这样殷勤,齐镇与其同行的各个学生什么的,也就默许了他的同行。
可却没有想到,就在昨天,他们就听说了,明理堂里面一件“大事,”律者决斗。
明理堂,律者决斗,任何一个字眼都仅仅的抓着师阳夏的心。
而当时齐镇也是说了,那正好明天去看看热闹。
而且还不许师阳夏提前布置什么。
于是,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场巧遇。
当真是处处都让人意外啊。
齐镇的这一波操作,直接让师阳夏暗暗叫苦。
可他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得罪齐镇。
所以,今天师阳夏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师阳夏终于开口说道:
“苗宾,呵呵,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这么客气。
对了,小左,你过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我们明理堂的律者,没有外人过来欺负。
我们自己人倒是先窝里横了起来。”
师阳夏此言一出,立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惊。
师阳夏这话,简直就是给整个事情定性了一般。
“窝里横”这三个字一出口,立刻所有人,尤其是左黎明和苗宾,都觉得心头似乎都被人揪住了一样。
紧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这时,所有人又听师阳夏,语重心长的说道:
“也是老夫的不是,这一走,是时间有些久了。
疏于了跟各位的沟通。
小左啊,今天也是机会。
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大家心平气和一些。
大家都是律者,本来就是平息争斗和事件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大家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呢。
非要这样剑拔弩张的不成。
更何况,大家都是一个律者堂的人。
这样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律者决斗。
这到底是丢了脸面的事情。
你们看看,这来了多少人了。
这如果要是真的发生了。
第二天,说不定满城风雨,就要传我们明理堂什么呢。
要我说,小左啊,我们还是算了吧。
不要在决斗了。”
师阳夏这些话说了足足好一会儿。
语气不仅真诚,而且态度也十分和蔼。
让人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似乎是一个忠厚长者的劝勉。
而只有苗宾看到了师阳夏那眼中的光。
那分明是谴责的意思。
而且师阳夏这话说的也十分的讲究。
一开始,他就说清楚了。
这件事的发生,是因为他走到太久了。
疏于对于明理堂的管理而发生的。
所以,这件事,不论原因结果如何。
都与他师阳夏无关。
其次,师阳夏说的也好听。
什么叫大家都是律者,所以有问题要坐下来谈。
如果道理都可以坐着谈清楚,那么谁还打官司。
谁还会跟别人争斗的面红耳赤。
甚至这样说,谁还会找律者。
师阳夏这话看似说的合情合理,其实不过是和稀泥的一种说法而已。
再来最后一个层面。
师阳夏说,你们这么做,可是考虑到了律者堂的颜面。
须知,如果这次真的决斗。
那么丢的就是明理堂的脸面了。
换句话说,有了师阳夏的这顶大帽子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