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的糕点
负八妹道:“虽然有人提出这样的怀疑,但证据链完全不充分,很多逻辑对不上。”
苏曳道:“但是,前穿越者让它变得充分了,让阴谋论变成了现实。”
竟然如此,谋害崇伦竟然也有前穿越者的份。
“前穿越者苏曳当时和沈葆桢大人商议了许多次,提出了相关意见,然后他们把这个计划完善,并且执行。这件事情上沈葆桢立了大功,从此被曾国藩依为心腹,真正视为自己人。”
负八妹道:“我艹,前群主当时真是一心为曾国藩啊。”
苏曳道:“前一个穿越者虽然是躺平党,但是一心想要把曾国藩推上位的,他虽然口口声声不造反,但还是完全站在汉人这边的。”
负八妹道:“你为何不向咸丰揭发这件事情?”
苏曳道:“揭发了也没用,湘军自成体系。”
“若没有湘军,南方战局就崩了,江南大营,江北大营那几十万军队全部都是废物,有太多的汉人精英都是在湘军羽翼之下发展起来的,比如左宗棠等。这些人都是国之栋梁,我以后掌权后,需要重用大量汉人精英,改天换地。”
负八妹道:“艹,你格局真大。”
苏曳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为国改命,舍我其谁。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注?”
负妹:“仰慕你。”(满眼星星表情)
苏曳:“既如此,那让我看看你的胸。”
负八妹:“艹!狗贼,你毁了我对男人仅存的幻想。”
“我之所以成为拉拉,就是你们这群狗男人逼的。”
苏曳笑了笑,发了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他在现实中是优雅的,虽然内心闷骚,但言语得当。
之所以调戏负八妹,而是在日常的接触中,发现这个女孩充满了深深忧郁的气息,甚至伴随着一点点绝望状态。
联想之前她的昵称,何日归去。
所以,苏曳想要让她在情绪上活跃一些。
接着,负八妹道:“你对你嫂子下手了吗?”
“没!”苏曳道:“不敢,不忍,不舍!”
负八妹:“喜欢会放肆,爱会克制。”
苏曳道:“按照历史轨迹,九江之战此时战局如何?”
负八妹道:“根据我的推算,此时湘军已经大败了,或许曾国藩此时正第二次投江自尽!”
接着负八妹道:“此时大败的战报,或许已经在路上了。苏曳马上就要赢了,能大爽一次了。”
“好呀!”苏曳给了一个含羞的表情。
负八妹:“狗贼,不调戏我你会死啊?”
靠,这个潜台词里面的潜台词,你都能听懂。
……
在张玉钊的银弹攻势下,都察院的御史们纷纷准备奏章。
只要九江之战捷报传来,弹劾奏章就会如同雪花一般送到皇帝面前。
而且针对的不仅仅是苏曳了,还有他背后的惠征,崇恩等靠山。
“外面的情形如何了?”懿嫔问道。
小太监桂儿道:“很不好,御史们磨刀霍霍,只要九江之战捷报一来,立刻弹劾二爷,让陛下杀他。”
接着,桂儿跪下磕头道:“主子,你救救二爷吧。只要别让他死就行,现在只有您能救他了。”
懿嫔道:“救他?我已经救他两次了,结果呢?我吃了挂落不说,还把阿玛和惠亲王都拉下水了,他太让我失望了,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
桂儿道:“那求主子开恩,二爷要死之前,让我回去一趟,和他见最后一面,给他洗洗脚,说说话。”
懿嫔心中又怒又欣慰。
这桂儿跟了她好几年了,但是心中最忠的还是他之前的主子苏曳。
但是她看中桂儿的,也就是这份忠心,宫中最最缺乏的,也就是这份忠心了。
懿嫔道:“桂儿,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了,你就忘了他吧,今后咱们主仆相依为命。”
第22章:六百里加急!
至少这一刻,懿嫔无比渴望权力。
若是掌握巨大权力,此时又何至于如此被动?
不过懿嫔这边想要这样罢休,人家却不愿意放过她的父亲。
政治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残酷。
一旦犯错,政敌是绝对不会放过机会的。
惠亲王他们不大敢攻击,但对惠征和崇恩,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甚至疯狂的御史,连惠亲王都不会放过。
……
朝堂之上。
都察院御史的猛烈攻击,已经正式开始了。
“臣弹劾通政司右参政惠征,收受贿赂,为罪员苏曳造势,伪造死而复生之祥瑞。”
“臣弹劾署理山东巡抚崇恩,收受苏曳贿赂,帮助他隐瞒购买首级,伪造功劳,将一个临战脱逃无能之徒吹嘘成为满洲干将,丢了我朝廷的体面。”
“臣弹劾惠征,私下参股苏曳家中的生意,暗中有利益输送,拿朝廷威严做交易。”
“在陛下英明圣武的感召之下,前方将士无一不拼命作战,唯独苏曳在后方泼凉水,说什么九江之战必输,若不严惩,岂不是寒了前方将士之心。”
“臣弹劾惠亲王,以权谋私,之前伪造祥瑞帮苏曳脱罪,如今又帮助苏曳造势,鼓吹什么九江之战必败,吹嘘他的所谓文武双曲星之名。”
“我军在九江战场连连获胜,塔其布在双城驿、大河埔击败发逆,曾国藩在湖口击败伪王石达开,拿下九江城已经指日可待,如此大好形势之下,却有人鼓吹就将必败,分明就是心怀恶意,居心叵测。”
“臣弹劾惠亲王,为了党争,不顾朝廷大局。仅仅因为肃中堂和郑亲王支持曾国藩,就罔顾事实,一味抹杀我军功劳,为苏曳鼓吹,将南方战局的生死存亡置之度外。”
顿时间,惠征,崇恩,惠亲王都被打蒙了。
肃顺一党,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现在九江之战真正的大捷报还没有来,就要对这三人动手了?
恭亲王奕讠斤刚刚被咸丰从军机处领班的位置赶走,正躲在府里靠边站呢,如今朝堂之上,肃顺一党毫无对手,也就是惠亲王资格老,经常和肃顺顶着干。
但是惠亲王毕竟年纪大了,其实也不大管事了。
就这肃顺一党也容不下吗?就要借着苏曳,将惠亲王一系干翻?
你已经一统朝堂了,还不够吗?!
咸丰皇帝皱眉道:“惠征,可有这么回事?”
惠征出列道:“臣,从未收过苏曳一家的贿赂。”
副都统钮祜禄·穆宁柱冷声道:“惠征大人,那你家和苏曳一家合伙做生意,也是别人无中生有了?如果觉得别人冤枉你,可要拿出证据来啊?”
如果苏曳在的话,瞬间就会嗅出味道。
你穆宁柱是副都统,堂堂皇后的亲族,又不是御史,值得你亲自下场?
这是猎人准备要下手猎杀的信号。
苏曳家里的生意,惠征有股份,惠征背后是懿嫔。
想要谋夺家财,就必须先剪除这层保护伞。
惠征脸色一白,有些事情就算想瞒也瞒不过去。
咸丰道:“有,还是没有?”
惠征上前跪下叩首道:“有,臣在苏赫家的部分产业中,占股两成!”
咸丰寒声道:“怎么,是朕给你的俸禄不够花吗?还是朕日常给你的赏赐太薄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道理,你是不知道吗?”
惠征浑身哆嗦,皇帝还没有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尽管女儿成为了宫里的娘娘,家里也偶有赏赐,但惠征家底实在是薄,他在苏赫家生意的占股实在是太重要了,是他过体面日子的重要支柱。
但是现在,惠征也不得不再一次叩首道:“臣,这就去退股。”
皇帝瞥了他一眼,其实他对惠征入骨苏赫家的生意没有意见,只是把对苏曳的愤怒发泄在惠征身上而已。
接着,惠征摘下官帽,道:“臣乞骸骨。”
那倒不至于,毕竟也算是自己丈人,别显得他这个皇帝如此绝情。
咸丰淡淡道:“惠征罚俸三年,记过一次。”
惠征叩首:“臣领旨谢恩。”
“崇恩!”
崇恩出列,姿态比惠征要强硬得多,典型无欲则刚。
咸丰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崇恩道:“臣之前确实推举过苏曳,一是因为觉得他真的有才华有功劳,二是因为他是觉罗一族,臣本着内举不避亲之心,所以才屡次推举他。”
御史寒声道:“崇恩大人,你确定没有收受过苏曳的贿赂吗?”
崇恩道:“从未有过。”
御史朗士亭冷笑道:“那一箱子字帖,又算什么?虽然不是金银,却比金银更加值钱啊,其中的《怀仁集王圣教序》难道不值钱吗?”
崇恩顿时辩无可辩,他作为觉罗一族的领袖,而且是苏曳的长辈,逢年过节收一点孝敬怎么了?
苏曳一家知道他喜爱书法,就经常投其所好,送好多字帖,有的值钱,有的不值钱,崇恩也不在意这些。
谁知道,今日成罪了。
“陛下,臣怀疑苏曳所谓文武曲星下凡,所谓九江之战必败言论,背后借由崇恩指使。”御史高声道:“当日何绍基获罪罢官,崇恩便多有同情,屡次公开为其求情被陛下训斥之后仍不悔改,却对陛下心怀怨怼。”
“臣检举揭发,陛下对崇恩有天高地厚之恩,任命其为署理山东巡抚,但他却屡次对这个署理颇有不甘,他多次想要谋取巡抚实职而不得,早就对陛下不满了。明知道苏曳是无能废物,他却屡次推举,这次又对九江之战必败言论推波助澜,可见其心怀叵测。”
顿时间,崇恩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他是最不好权力之人,对当官并无多少兴趣,对所谓署理山东巡抚也毫无怨言。
结果这群人无中生有,指鹿为马。
崇恩摘下顶戴花翎,跪下道:“陛下,事已至此,臣就畅所欲言了。”
“那日晚上在惠亲王府,苏曳说九江之战必败言论虽为众多人所不齿,但臣以为他忠贞之心绝无问题,他之所以说出千夫所指之言,完全是为了江山社稷,请陛下明鉴。”
“苏曳此人能力有问题,但立场没有问题,对皇上的忠君爱国之心,更是绝无半点虚假!”
“而且,什么时候,我大清朝也要因言获罪了?!”
呵呵,大清朝一直以来都因言获罪的。
但苏曳是远支宗室,却应该是有不一样待遇的。
崇恩是谦谦君子,让他跪下乞怜,说什么叩谢天恩,绝无怨怼之意,是万万做不到的。
皇帝顿时恼怒,你崇恩说一句软话都不会吗?就这样硬顶?
当年何绍基就是这样,明明只是将他降职而已,结果人家直接辞官了,半点不服软。
怎么你崇恩也要学什么汉人读书人的风骨吗?
而偏偏这崇恩就是何绍基的至交好友,上折子为对方说话也不是一两次了。
御史郎士亭道:“崇恩,你敢说苏曳说什么九江之战必败,不是诅咒朝廷吗?”
崇恩硬顶道:“不是,臣坚信他是为了祖宗基业,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实在是那天晚上苏曳的表演给崇恩留下太深的印象了。
御史郎士亭道:“那请崇恩大人回答,你究竟有没有收过苏曳的书帖,尤其是那份价值连城的《怀仁集王圣教序》拓本,这算不算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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