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姬叉
软玉在怀,相触之感心荡神驰,浴后清香缭绕鼻尖,纵是平常状态也很难把持,何况是之前被挑惹之后,还感悟青龙之意,憋得快炸的状态?
简直是要人的命,一点都没比磕完血参那会儿好挨。
赵长河绷着肌肉硬躺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他知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段子,但清楚此时此刻不能对应。
她绝对不会愿意成为一个工具,自己更不能拿她当工具和替代品。
赵长河搂着她光洁如脂的肩,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运转如月映水心法,摒除一切思绪,闭上了眼睛。
感知到他躁动无比的内心安静下来,连澎湃的气血都开始平复压制,怀中的皇甫情有些惊诧地微微抬眼看了眼他的侧脸。
这唐晚妆的心法吧?
死女人的功夫果然有点门道,这种镇静静心之效,还真的超过四象教的手段。话说你用这种顶级心法来应对这种事是不是有点耍赖?
不是,我怎么搁这分析武学来了……
不是,你用唐晚妆的心法对付我?
皇甫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伸手偷桃,让你耍赖。
刚刚闭上眼睛不久的赵长河差点没鼓起眼珠子,你在干嘛?
下一刻感到胸膛一阵温润,皇甫情撩起发稍,悄悄向下在他胸口舔了一下。
唐晚妆的心法能顶么?呵!
赵长河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暗道这态势不对啊,你这是考验吗?怎么看着像你自己想呢?
该不会是真不动你反而禽兽不如了是吧?
那谁还客气啊,赵长河果断翻了个身,把脑子进水了的皇甫情压在了下面,低头便吻。
“诶诶诶?”皇甫情傻了眼:“不是……唔唔唔……”
这回乱了套了。
他一旦主动起来,那真叫一个侵略如火,皇甫情再度感受到了窒息般的体验,一时半会都凝不起思绪。
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比他强了无数倍,却仿佛弱小无比,毫无抵抗之力一般。
身躯在黑暗中纠缠,喘息之声渐渐泛起。
夜色越发朦胧了。
皇甫情猛地惊觉,用力推着他,喘息道:“不、不行……不是这样……”
这就全崩了啊,试他心意没试出来,自己却作践了自己,有何意义?
赵长河这回真没好气:“这是在耍我嘛姐姐……”
“不是……”皇甫情理亏气弱,自己听着自己的话都像撒娇与求饶:“不要这样好不好,刚才是我错了,我就是调皮一下……”
赵长河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挑的事,现在事到临头又反悔,这不要人命嘛?想了想,暗道这个估计需要哄一哄,就像人尽皆知的:“我就蹭……”
“别……”皇甫情又好气又好笑,拿这个哄小姑娘就算了,哄一个二十八九的、纵横江湖十来年的女魔头,那只能叫做触中笑点。
但这次还真不是他的问题,他确实打定主意好好睡觉了,连顶级心法都拿出来用了,完全是自己惹的误会,也不知道刚才到底脑子进了什么春水剑法。
“我错了嘛……”皇甫情咬着耳朵呢喃:“像山洞里一样好不好?”
“那可不够,加点别的?”
皇甫情委屈巴巴地噘着嘴,低声道:“好嘛……臣妾伺候殿下。”
赵长河:“?”
她慢慢往下滑了下去……
赵长河长长吁了口气,躺平不动了。
皇甫情偷偷抬眼看他的表情,暗道这个到底算是考验过了没有……说他熬住了吧,其实他解决了问题;说他没熬住吧,他也确实愿意停止。
还是算他通过了吧,毕竟姓唐的死女人心法一用,他真的可以摒除万念睡大觉。
此败,败于唐晚妆。
……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事情过后只剩下心跳的安静,皇甫情再度靠在他肩窝里,也不在乎他的手是怎么放的了,不知不觉间便已双双入眠。
其实皇甫情觉得现在自己是几乎可以不需要睡眠的了,很可能很长久才需要入睡一次。
但躺在他肩窝里,无来由的安宁,听着他平静的呼吸,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点想笑,又有点甜。
小男人挺可爱的,也挺可靠。
不知不觉间,还真睡着了。
天明醒来睁开眼,发现依然是昨天入眠时的姿态,基本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自己大腿搭在他身上,八爪鱼一样抱得紧紧。
抬眼一看,他似乎早已醒了,怕打扰了自己睡眠而始终绷着一动不动。
皇甫情定定地看着他,再度露出一抹笑意。
感觉到她的注视,赵长河低头看了她一眼,也笑:“醒了?”
皇甫情微笑不语,眉目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种感觉真挺好的,同宿同眠,一起起床,忽然就有了老夫老妻的味儿。
她忽然可以理解为什么迟迟那么早就和他互生情愫,后来也那么简单的原意和他没羞没臊,那不仅仅是小妖女随性……这种同寝同宿的感觉,哪怕大家口中都不说,情便渐起,仿佛归宿便在这里。
感觉再这么躺个两三天,自己就肯了,甚至都不会去考虑自己肯不肯……这么说的话,迟迟挖的坑终究还是达到了她的效果。
皇甫情故意道:“殿下昨夜舒服么?”
“诶,可别说这词儿,头疼。”
皇甫情懒懒道:“回避有什么用,你早晚要面对。”
赵长河不说话了,看得出他之前脑子里似乎就是在想这事儿。
劝她们别继续赖在皇宫了,总是不听,可这事劝皇甫情也没用,她就是个执行者,看来是不是得面见一次朱雀陈说利弊?
皇甫情也没继续说,慵懒地起身顺着头发,再也不避忌在这清晨的阳光下,他能看得多清晰。
“叩叩~”房门被敲响,夏迟迟没等里面应答,便自顾开了门,负着手一摇三晃地踱了进来,屏风边上探出她的小脑袋:“二位新人安乐否?”
皇甫情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圣女还打算去玉虚宫么?听属下一句劝,长河可以去,江湖晚辈拜会地头前辈,江湖常情之礼,双方没有利益瓜葛,好端端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但我们四象教拜会,性质就变了,反倒拖累影响长河要做的事。”
“真就叫长河了呀?”
皇甫情有些不怀好意地瞥了她一眼:“此非圣女所欲乎?”
夏迟迟没察觉皇甫情心中的恶意,压住泛起的酸味儿,说道:“我也考虑过了,玉虚宫我就不去了,玉虚真人对四象教态度难测。我们在昆仑之事已毕,今天可以回去了。”
皇甫情道:“昨天圣女说让属下和圣女一起走,属下想了想,我们应该不同路。圣女当赴弘农,我要回京……”
她顿了顿,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属下有人疼爱着过了一宿,心满意足,这便先走了,留点空间给圣女撒娇。”
夏迟迟:“……”
皇甫情整好了衣服,转身在赵长河唇上极其自然地亲了一下,柔声道:“我的事情确实很多,没法长留,告辞了。”
赵长河知道她的事情比谁都多,有些不舍地“嗯”了一声:“多保重。”
皇甫情潇洒地转身离去:“江湖处处诱惑,可别先被别人榨干了,小弟弟。将来江湖有缘再会,那时便是你不要我,我都要吃了你。”
第339章 惨烈报复
说是给夏迟迟撒娇的空间,可见皇甫情消失在门外,夏迟迟说的却是:“这姐姐真的好漂亮好有气质,看得人妒忌。”
赵长河道:“她不在了,我现在真可以和你好好说,别欺负人啊,这实在有点……”
夏迟迟笑道:“为什么她不在了你才说?因为两人都在的时候感觉在偏帮拉偏架?”
“呃……”
“你啊……真不擅长这种事情。”夏迟迟轻抚他的面庞,有些好笑:“但其实你也不该太费心在这……我昨天虽然是找借口,可事后自己想想,无意中说的话倒还挺对的。那时候你我压着心思,各自修行,方有今日你我的实力,如今命运未尝在手,何敢荒废?”
赵长河知道她说得对。
只是难得相见,异域重逢,确实有些忘我了。
“女人玩就玩了,别太花过多心思……女人,包括我。”夏迟迟柔声道:“你就适合在江湖上鲜衣怒马,刀试天下,叱咤风云,而不是在脂粉丛中头疼或沉迷。今日相别,我希望下一次在天空中看见你闪耀的名字,在我之前。”
赵长河安静下去。
看着夏迟迟柔柔的眼波,本来肚子里有些话,此时却说不出来了。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夏迟迟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虽然有点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伸手按着他的心:“……但这里是我的。”
小妖女潇洒地转头出门,马尾一跳一跳:“我该去干活啦,和弘农杨家会有些探讨之事……过一段时间,你以前向尊者提案的海运之议说不定也会提上日程,世间变局愈演愈烈,你我中流击水,不亦快哉?”
赵长河始终没说什么,就微微笑着,陪着夏迟迟慢慢走出布庄,走在昆仑的大街上。
迎着不大不小的飞雪,一路送出昆仑城。
直到送出城外,赵长河驻足停步,才说出了简单三个字:“我会的。”
也不知道指的是名字会闪耀在她之前,还是指心会是她的,还是指一起中流击水,不亦快哉。
还是都有?
夏迟迟并不细问,也不腻歪,展开轻功飞速远去。
白衣冰剑,融于风雪,转瞬茫茫不可见。
赵长河站在风雪之中目送她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慢慢转身回头。
何其有幸,在微末之时遇到你。
他长长吁了口气,把近日的儿女缠绵甩出脑海,大步回城。
先回去见见陈一,把秘境相关事宜和嬴五对接了,然后静下心来在客栈练功,等看看玉虚真人是否肯见。
如果玉虚真人不见,其实也没啥……自己并没有非要见玉虚真人的必要性,纯粹是为了看看是否有天书的线索,而天书是瞎子想要,并不是他目前的水准合适过多窥探之物。倒是有打算事后在昆仑城修炼一段时间……这是个可以历练的地方,城中这么大,还多的是奇人异士没接触。
迟迟说得对,心思应该放在这里,提升自己的武道修行才是第一。
若不能在这世间中流击水,枉自穿越一遭,也辜负了她的期待。
……
且不说赵长河,那边夏迟迟装足了逼,自认在赵长河心中刻下了完美的烙印,小妖女严肃的表情在路上就已经变得笑嘻嘻。
什么翼火蛇啊,跟本座斗,你看你陪他睡觉,他这会儿心中盘旋着的是谁?
哼哼。
此前柳土獐负责押送杨虔远,并不是直接往弘农去的,柳土獐负责的是昆仑这边的立足和辐射,没一溜烟跑到万里之外的弘农去的道理。他只是到了数百里外的城市买布料进货,买货装货也是要个两三天的,杨虔远就先关押在一边,等圣女来接手。
夏迟迟脚程极快,一早出发,下午便到了。
进入约好的驻点,一眼看见柳土獐在院子里装车,夏迟迟大咧咧地笑道:“杨虔远没跑吧?”
柳土獐道:“经脉已废,在车中装着呢。”
“嗯,等会分辆马车给我带走,一路跑着真累。”夏迟迟伸着懒腰进了客厅:“有饭吃吗?来点来点……”
话音截断在喉咙里,厅中主座上早有一人,火红祭袍裹身,火鸟面具覆脸,此时跷着二郎腿高坐主座,一手端着一杯茶,另一手拿着盖子轻拨茶沫,性感的红唇轻轻吹拂,姿态闲适,却自蕴气场,威仪万方。
周边的四象教下属都垂头低脑,目不斜视。
只要那是朱雀,哪怕只是在喝茶,气场威仪便是直入人心,连夏迟迟也不例外。
夏迟迟眼睛一直,一路上的舒爽心情都不知道飞哪去了,有些紧张地结结巴巴:“尊、尊者,您怎么在这?”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明明所有任务都完成得很好,应该邀功才是。呃不过又和男人没羞没臊了,夏迟迟本能就有点心虚。
面具下的美眸幽幽盯在夏迟迟身上,半晌不言,气氛莫名其妙有了点肃杀感。
朱雀放下吹了半天的茶,好像因为吹不凉很不满意似的,发出“哐”的一声脆响。
夏迟迟差点没跟着抖一下。
“迟迟……”朱雀终于开口,声音慵懒,不怒而威。
“啊,尊者……”夏迟迟暗道虽然都是老女人、都是上位贵气,尊者的声音就是比那个翼火蛇冷酷威严得多,让人听着就胆战心惊的,那个贵妃只会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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