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走偏锋
吴芳能在一个星期内就好转过来，显然是自身抵抗力很强。
每天早睡早起，外加频繁晨练，身体素质显然比普通人要强上一截。
这时正在教室里布置测试设备的郑远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觉哥，我这个课题还专门请了一位很有水平的学长过来替我把关。”
“待会测试可要麻烦你和我老姐了！测完之后，中午我请大家吃大餐。”
“行，要怎么配合你尽管开口。”陈觉点了点头，把之前准备的各式飞镖道具都拿了出来。
吴芳也带上了一杆红缨枪和一条绳镖，虽然身上还带着病，但是看样子影响不大。
只是没想到，在跟吴芳聊着上次直播的热况时，一个意外的人出现了。
只见周川抱着教材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从门外走进了实训场地。
“咦？”
“陈学长，你怎么也在这？”周川有些狐疑。
因为陈觉上了他的追踪病历名单，所以周川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我是过来配合郑远做测试的。”陈觉冲他打了声招呼，心说这江大校园还真是小。
没想到郑远邀请的研二学长，居然是周川这个闻名江大的超级学癫！
不过一想到郑远那个奇葩课题，能邀请到同样思路清奇的周川倒也说的过去。
“你？配合小远做测试？”
“你就是他说的那个飞镖高手！”周川也有点愣住了，一脸好奇地重新审视起了陈觉。
之前吃的那顿饭他算是有点看走眼了，没想到陈觉这个身患胆结石的旁听生，居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本事。
“周学长，这回体测数据把控这一关可就麻烦你了！”郑远见人都到齐了，也是热情地给众人做了一番介绍。
到场配合做测试的一共8个人，除了郑远和他女友之外，还有他三位室友被划分进了普通人对照组。
陈觉和吴芳两个受邀来的外校人士，则是被划分为武术家的实验对照组。
“武术家？”
“我这连个证书认证都没考，还能担得起这称谓？”陈觉看着自己的姓名被录入到了测试系统上，顿时有些玩味起来。
至于吴芳则是配合地拿出了一级运动员的资格证书，以及一本武英级的武术段位证书。
武术运动员跟普通运动员的等级标准有些许不同，从低到高分别为：武童、三级武士、二级武士、一级武士、武英级、国际武英级。
想要获得武英级的认证，最差也要在全国一级的武术锦标赛中拿下前三名次。
“没想到吴老师还深藏不露！”
“历年的武术锦标赛应该能上网查到录像的吧？”陈觉盯着那本武英级证书多瞄了几眼。
吴芳显然是发现了陈觉好奇地视线，脸蛋顿时有些红扑扑起来，给郑远拍完照后急忙把两本证书收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
几人碰完面互相认识了一下，就开始正式进入正题。
按照郑远所述测试的内容有好几项，涉及到人体的视觉动态捕捉能力、肢体反应速度、个人腕力、还有飞镖出手后的杀伤力等等。
先上去测的是普通人对照组，郑远和他几个室友咋咋呼呼地穿戴起类似的VR眼镜设备开始测起来。
陈觉、吴芳、周川则是一起在边上盯着投影在幕布上的时时反馈数据。
“郑远：裸眼15帧”
“林晓悦：裸眼17帧”
“……”“周学弟，这个帧数，是跟电脑显示屏的刷新率一样的单位？”陈觉看着屏幕上的反馈数据好奇问道。
周川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差不多一个意思，但是有些许区别。因为我们人眼的平均反应速度大约在十分之一秒，也就是100毫秒左右。”
“想要测试个人视觉的动态捕捉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裸眼去分辨画面帧数，来判断眼睛的捕捉能力上限。”
“像电影行业以前都用24帧的标准来拍摄影片，也就是1秒钟一共显示24个画面，每个画面停留41.6毫秒，超过24帧普通人就很难再看出其中出现的画面断点。现在开始用60帧以上的数字电影技术，画面更清晰。”
“我们日常用的电脑屏幕，刷新率基本都在60帧左右。不过电脑成像跟电影画面还是有区别，这里涉及到动态模糊和持续视觉两个概念。电脑出来的画面都是单张照片，而电影画面在拍摄过程中间会插入动态模糊技术，让画面看着更流畅。”
周川说着又指了指他带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正显示着VR眼镜里播放的测试画面。
那是一段黑色球体在白色背景下横着飞行的画面，不过由于帧数的不断增加，黑球会在飞行过程中出现明显的断点，直到断点近乎消失。
而郑远他们做的测试，就是通过肉眼去捕捉每一帧之间出现的断点。
一旦在某个帧数发现断点消失，看见的黑球是完全呈现流畅状态在画面中飞过，就说明这个帧数已经达到了眼球视觉的捕捉极限。
“原来是这样一个原理！”
陈觉听完周川的分析后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心想还是这些顶尖学府的学霸们脑子好使，居然会想出这样直白的方法来测眼睛。
等到郑远几人测完，吴芳就先上去戴上了VR眼镜做了测试，测试结果是26帧，相当于她能一眼看见38毫秒出现的动态画面。
对比前面普通人对照组的1字开头的测试数据，吴芳的眼睛捕捉能力显得尤为突出。
“换我了！”
陈觉有些跃跃欲试，因为做了一个多月的【眼保健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视觉能力到底进步到了何种程度。
正好借着给郑远提供课题数据的机会，试一试自己的视觉极限。
“加油哦！陈大高手！”吴芳摘下VR眼镜给陈觉加油打气。
陈觉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眼镜戴上后就开始了测试。
至于郑远几人也同时围到了周川身旁，看着笔记本上的测试画面。
只见画面中那个横飞的黑球，在帧数的提升下不断加快，黑球移动时出现的断点频率也在逐帧减少。
先是10帧、再到20帧、断点越来越少，直到过了普通人极限的24帧，盯着画面的郑远几人已经完全看不到断点的出现。
但是陈觉这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25帧、28帧、30帧，黑球在画面中越来越流畅，一直到40帧的时候，陈觉这才按下了暂停按钮把VR眼镜摘了下来。
“不行了，40帧之后就看不见断点了。”陈觉回过头跟周川说道。
没想到边上包括吴芳在内，都像是到神仙一样盯着他看不停打量。
“裸眼40帧？”
“觉哥，你的视力这么强的吗？”
“有点抽象啊！练武术飞镖对视力有这么强的提升效果？”
“这个视力去看子弹，估计都能看到飞行轨迹吧？”郑远和他几个室友大呼小叫起来。
倒是周川在看见陈觉这个高的有些离谱的测试数据后，同样表现地却极为新奇起来，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40帧，25毫米的视觉捕捉能力，有点厉害啊！”
“不过想靠肉眼看到子弹，那几乎不可能。”
郑远几人一听也是微微一愣：“周学长，那得达到几帧才能看见子弹？”
周川听完微微一笑，拿起纸笔在现场旁若无人地计算了起来：“黑球移动的VR眼镜画面宽度在140mm，假设用威力最弱的手枪发射子弹，子弹的飞行初速度在300米每秒，计算一下子弹飞过画面只需要4.6毫秒。”
“也就是需要将近217帧的视觉捕捉能力，才能看见子弹在画面里飞过。”
“不过人眼的视觉是有极限的，我们普通人在看见目标物体再到反应到大脑成像需要一个过程时间。就像我们手机拍照，点下拍照按钮后，拍出照片有个停顿。而这个视觉成像时间跟个体的视神经传输速度有关，国外研究数据大约在20毫秒左右波动，即便是视力最好的马赛人也突破不了20毫秒这个极限。”
“所以正常人类一辈子都不可能看见子弹的飞行轨迹。”
“要是能看见子弹飞过来，那就不是正常人类了，而是在拍《黑客帝国》的子弹时间了。”
对于周川的一通数据分析，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彻底折服了。
不愧是学癫！
各种有关人体的稀奇古怪数据都信手拈来，而且能当场分析计算，属实是给郑远这些还在读本科的学生大开了一番眼界。
就连陈觉和吴芳也是听地微微出神，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彼此眼睛中的震惊。
“20毫秒视觉成像极限？”
“那我要是消耗自由属性点，通过【指点加点】到眼球和视神经上，会不会打破这个极限？”陈觉心中暗道，开始了下一个测试环节。
第109章 古人的力量为何会那么猛？
陈觉把周川算出的【肉眼看子弹】的初步数据记了下来，打算回去就把它给填到自己【最强人类训练计划】的数据表格之中。普通人的肉眼没办法实现217帧，不代表陈觉无法实现。
有面板在身上，陈觉怎么着都要在未来去尝试一下这个所谓的【子弹时间】。
就跟手抓金砖一样，先给自己设定好目标数值，再靠眼部的按摩和【指点加点】慢慢进步就是。
……
第二项测试是人体的反应速度，测试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听发令枪做出反应。
按照郑远提前做好的功课介绍：正常人的反应速度大概在300毫秒左右，只有像运动员这样经过特定的练习，反应速度才可以缩短到150~180毫米秒。
而人类反应速度的极限目前科学家公认为100毫秒，就像跑步比赛中听到发令枪响到做出反应开始起跑，如果这个时间短于100毫秒（0.1秒）就会被判定为抢跑。
不过由于是给武术家测试反应速度，郑远并没有设计正常的起跑反应作为实验参照，而是从江大当实验室借了一套更加高级的头戴式脑电波检测装置。
因为相对于肢体做出反应，脑电波的变化更为直观，测量结果也更精准。
先上场的普通组，包括郑远在内的几人测试下来反应速度都集中在300秒左右，最慢的一个甚至脑电波反应更是达到了将近400毫秒。
等换到吴芳和陈觉进行测试，两人的测试数据分别为180毫秒和130毫秒。
采集到这一套对照数据后，周川就在边上认真分析道：“人的反应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不经过大脑，在更低位的小脑、脑干、脊髓处理的反射。例膝跳反射完成反射动作的神经节点就在脊髓，大概50毫秒就能观测到肌肉运动。”
“第二种是在大脑、经过意识处理之后的反应动作，这类反应过程比较复杂，需要200毫秒左右才能完成一系列操作。”
“至于第三种发应，就是经过了大脑皮层处理，但是并没有进入到意识。科学界称这套未经意识到大脑处理系统为Zombie System【僵尸系统】，也就是【僵尸反应】，这类反应速度大概在100毫秒左右。”
“按照这两组对照的测试数据来看，武术家通过长期练习，反应速度确实可以达到接近【僵尸反应】的程度，大概比普通人快2到3倍左右。”
“长期听发令枪的顶级径赛运动员差不多也就这个水平了。”
听完周川的分析，众人若有所思。
特别是陈觉，在看见自己的反应速度已经达到了130毫秒后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因为他自从获得面板以来，三维属性中就数【精神】属性提升的最慢。
可是眼下却能测出接近顶级运动员的反应水平，说明除了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刺激了反应能力，【精神】属性对反应速度的提示同样有非常大的作用效果。
“科学界研究的人体反应极限是100毫秒吗？”
“如果继续增加【精神】属性，能不能打破这个生理极限？”陈觉心中暗道。
……
做完了反应速度的测试，接下来就是腕力的测试了。
测试的机器是一台类似摇杆一样的台式机器，只需要把手臂固定住，利用腕部的活动掰动摇杆就能测出腕力。
先是郑远他们普通人参照组上去测试，最低的测出了35kg，最高的只有42kg。
等到吴芳这位武英级代表上去后同样只侧出了55kg的水平，并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
毕竟比起手指的握力而言，腕部这块组织区域显然是人体更少锻炼到的部位。
陈觉上去试了试，他发现自己在活动腕部进行用力曲腕时，那条退化的掌长肌就非常明显的隆鼓起来，显然这条与【攀爬】相关的退化肌肉对腕部力量有不小的加强。
而测试机器的屏幕上也在他掰动摇杆后跳出了“85kg”的字眼，比起郑远这些普通参照组而言数据高了一倍之多。
显然是最近一段时间训练【攀爬】技能，对陈觉腕部力量的提升有不小的帮助。
“卧槽！觉哥牛逼！”
“85kg的腕力？这动动手腕感觉就能把我整个人抬起来？”
“感觉觉哥能去参加掰手腕比赛了！”
郑远和他几个咋咋呼呼的室友围了上来，强大的身体素质在同性眼中都极为有吸引力。
要不怎么说适度锻炼吸引异性，过度锻炼吸引同性呢？
就连吴芳在看到这个测试结果后也是美眸闪烁，心中嘀咕：“好厉害！陈大高手真是每一项都超过了普通人，他平时都怎么锻炼的？”
吴芳心中有些好奇，因为自打她认识陈觉以来才短短2个月不到，这前后的印象差距就跟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
至于学癫周川在看见测出了85kg的腕力后也是来了兴趣，他觉得自己认识的这位旁听生学长简直就是个人体宝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