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朝天子
帝皇：“……”
人类之主终于叹了口气：“尝试着把你的情绪留给更需要的人吧，杀戮之子，原罪之人。”
说完，帝皇的身影逐渐隐去。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
埃布德其实还想和“人类之主”聊一聊，他实在是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他是多么喜欢美丽的翠绿闲庭德鲁伊贾希拉夫人了，可这个巨人歌利亚串串大只佬似乎不想听。
不想听那你来搞毛啊？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埃布德重新睡下，这个夜晚在杀戮之子翻滚的胃酸和不断渗出的汗水中度过了。
没有见血，埃布德能够感觉到邪念的褪去，他再次控制了自己的大脑。
贾希拉已经起来了，她正在将撕碎的面包投入大锅中，用小刀切着火腿准备早餐，在晨光之下的女德鲁伊是那样地美丽动人，而她的丈夫卡利德在旁边手忙脚乱地帮忙，时不时还被贾希拉训斥。
好！很有精神！
没错，这是一场战争！埃布德心想人类之主说得没错。
爱情的战争！
……
放弃了启蒙杀戮之子的帝皇并没有离开太远，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不远处时，一位身披红袍，叼着烟斗，胸前挂着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红蓝圣徽的白发老法师拦住了人类之主的脚步。
“啊，流浪者，请稍待片刻，迁就一下老年人。”
“我叫做伊尔明斯特，伊尔明斯特－奥马尔，阿森兰特的王子，请问您就是‘帝皇’么？啊，要老朽评价，会使用这个代号的不是野心家就是……疯子。”
“伊尔明斯特，我知道你。”帝皇面对着精神抖擞的老人：“你很有名。”
“哦，这真是再荣幸不过了，老朽也听过一些关于你的故事。”伊尔明斯特小心地面对着帝皇：“亚伦－萨利安曾经向我们展示过一部分，哎……连载的故事总是喜欢在最精彩的部分突然中断，老朽一直在等他的下一次邀请，可惜没有等到。”
“你们慢慢地会知道的。”帝皇回答：“如果亚伦能够顺利地回到他的领地的话。”
“人类之主。”伊尔明斯特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个头衔：“如果您允许的话，我们可否移步一叙呢？”
帝皇稍稍花了一点时间思考：“是祂派你来的？”
“你知道我是谁的人。”伊尔明斯特眯起了眼睛：“因为她的命令，我不得不赶来见你，还在剑湾搜寻了很久才找到你的踪迹。”
如伊尔明斯特所料，帝皇并没有拒绝，人类之主和阴影谷的大贤者找个一个安静的不会被叨扰的地方。
互相沉默一段时间。
“有话快说。”帝皇示意伊尔明斯特可以说了。
“人类之主，泰拉的帝皇，我来这里是告诉您一件事，我尽可能地说得直白一些，直接一些，摒弃我一直以来喜欢的古老词汇和华丽辞藻，我代表圣密斯特拉女神而来，传递着她的讯息和意志。”伊尔明斯特咳嗽了两声：“您愿意聆听么？”
“我很惊讶，伊尔明斯特，如果你是从亚伦那边知道了关于我的事情，那你应该清楚我并不相信神祇。”帝皇回答。
“傲慢的野心家，狂妄的疯子，很遗憾我必须用这些词语来称呼您。”伊尔明斯特说道：“您的表现，至少从我看到的表现来看，和那些暴君没有什么不同，你是个文明世界的守护者，也是文明世界的屠夫，你或许一开始是为了守护文明而战，但你不过是在重复屠龙者变成恶龙的故事。”
帝皇的耐心几无穷尽，人类之主平静地聆听了伊尔明斯特的指责，等到大法师说完之后，他才说道：“我带来了必要的启蒙。”
“是启蒙，更是暴政和诅咒。”伊尔明斯特点头：“圣密斯特拉女神评估了你存在的意义和灾难，她知道你和那四位混沌邪神的冲突，她理解了你的伟大……还有隐藏在你绝对秩序下的无穷邪恶。”
“我已经通过我的方式警告你们了。”帝皇说：“我警告过你们可能造成的后果。”
“是的，但你的存在依然让我们感觉到不可思议，你主张在一个充满着神祇的国度中宣扬无神的论调，如果你所谓的启蒙指的是人类至上，那我只能说你的启蒙不适合我们。”伊尔明斯特谨慎地说道：“多元宇宙中有一位人类之神。”
“错了。”帝皇反驳道：“我是人类之主。”
“是的，你的世界中只有人类之主，没有人类之神，但是甚至就连你脚下的这颗星球都是一个神祇。”伊尔明斯特梗着脖子说道：“你必须知道一点，你的宇宙和我们的宇宙存在不同，密斯特拉无法容忍你的做法，所以我带来了她的意志。”
“人类之主，泰拉的皇帝，请问您可以以一个体面和圆润的姿态，离开我们的国度天宇么？”伊尔明斯特摊开双手。
帝皇沉默了，他从伊尔明斯特的神色中确定大法师没有在开玩笑。
“我会考虑离开，伊尔明斯特－奥马尔，但我也有个问题想要询问你背后的女神，假设……我离开了，局面变得无法控制，那你们有后悔药吃么？”人类之主冰冷地说道。
“你真的很奇怪，人类之主，你并没有比任何神祇强大，你要面对神，却打算断绝神，在你的眼里，人类不需要比你更强大的存在，因为你的秩序不允许任何不稳定因素，但是动态的平衡却正是国度存在的意义和魅力所在啊！”伊尔明斯特的话语中略略带着一些讥讽：“没了裳堤亚，国度天宇就将不复存在。”
“我知道裳堤亚，用我所在宇宙的知识体系，她的存在会被归类为星神——强大实体的一种。”人类之主显然也对伊尔明斯特的虔诚信仰报以轻蔑的态度：“至于其他神祇，我更愿意将他们视作某种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
“或许如此，就像月亮会让无知的海洋潮涨潮落，遍布天空的神明也会决定凡人的命运的潮汐，然而，凡人的念头和所作所为同样会超越支配着潮汐的月亮，即使是命运的潮汐也会击溃海岸的意志，到了那一刻，奇迹便会降临。”
伊尔明斯特露出一个忧郁的苦笑：“但如果是你，我们将看不到任何潮汐，有的只是一片死寂，永远的死寂。”
“我这是为了全人类的生存。”
“所以我们更需要神祇，我们之间的话题无法让我感觉到喜悦，人类之主，我承认你的贡献，但这就是密斯特拉的意志。”
“你的女神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窥视，遑论决定我的意志？”
思虑再三，帝皇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很好，那么看来我们互相理解了。”伊尔明斯特疲倦地点头：“你与我之间的分歧完全不可调和，或许我的女神应该选择凯尔本前来和你交涉。”
“那就这样吧，人类之主，圣密斯特拉女神不欢迎你，非常非常非常，不欢迎。”
伊尔明斯特小心翼翼地鞠躬，离开。
“信仰总是让人变得愚蠢。”帝皇将伊尔明斯特遗留的烟灰碾进了林地间的泥土地中，也消失不见。
……
杀戮神子、人类之主和伊尔明斯特的奇妙夜进行时，正乘坐着大帆船返回国度的亚伦也得到了一个消息。
大龙龙埃吉尔和妖精公主布耶尔已经抵达博德之门，和替换了博德宗贵茱莉娅夫人身份的暗精姐姐奈丝媞娅汇合了，随之赶来的还有日落领的一个混编军团，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好消息！
除此之外，位于维洪海域小岛萨帕拉上翠绿闲庭总部也答应前来支援。
橡树之父西凡纳斯被惊动，翠绿闲庭决定派出三位传奇强者带队前来支援。
他们分别是长老结社的闲庭大谋者、闲庭圣者和闲庭长者。
大角鼠和比拉克的末日到了！
亚伦通过高等龙族契约和混沌圣痕先后与埃吉尔还有奈丝媞娅联络完毕，做出一系列安排之后返回船舱。
然而他一进入船舱内整个人就呆住了。
只见牧师小姐埃莉诺含羞忍辱地和术士大小姐夏洛特并肩跪坐在床铺上，手捧着魔法变出来的鲜花，各自穿着一身纯白美丽又略带色气的系脖抹胸全套婚纱装。
圣洁明艳的埃莉诺垂头丧气又略带羞涩，活泼窈窕的大小姐兴致满满又得意洋洋，她们的身体共同被使用特殊布料的婚纱蕾丝所覆盖，长长的裙边后上轻巧漂亮的刺绣缎花美轮美奂，蓬松侧边稍稍开衩的镂空长花边裙摆中露出了雪腻光滑的白丝美腿，无论是埃莉诺的亮金色长发还是夏洛特的樱粉色长发都绑了一个标准的公主发辫。
白色丝质长手套上烙印着祝福的铭文，埃莉诺匀称笔直与大小姐纤细皎美的修长美腿上，雪白无瑕的不透明超薄吊带丝袜反射着神圣的梦幻之光。
“你们？！”亚伦惊讶地说道，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爱丽丝之后轮到我了！”夏洛特笑嘻嘻地搂住了埃莉诺的肩膀：“太阳和月亮的联姻就在今天晚上开始了！反对无效！埃莉诺也会加入我们！毕竟，她可是苏伦的牧师哦！”
“怎么样，亚伦，喜欢姐姐的安排么？”
第421章 大龙龙和妖精公主抵达
“我们要发财啦！”
“噔噔～噔蹬蹬蹬噔～”
完整地结束了在冲萨河上游的任务，埃布德、爱蒙、贾希拉和卡利德四个人准备返回他们接受委托的瑰晨修道院，位于冲萨河上游的洛山达神殿近日以来已经成为了抵抗斯卡文鼠人的堡垒之一，在那里，晨曦大领主洛克菲勒向查内姆等人发布了破坏斯卡文鼠人毁灭之轮的任务，这个任务不仅有500金币的酬劳，还有一双超凡手套的奖励。
埃布德渴望战争，不仅是因为战争可以让他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杀戮欲望，更是能让他获得许多奖励，尽管是第一次离开烛堡出来活动，埃布德已经意识到了战争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奖赏和机遇，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正是他需要的。
“我们的运气不错，这一趟事情做完，我们应该可以凑够足够的钱。”卡利德大概还没有意识到昨天晚上他可能会遭遇什么，见到这趟任务顺利，竖琴手的战士主动地说道：“你觉得呢？贾希拉？”
“哦，拜托，卡利德，你需要我重复多少次？”美丽的人妻贾希拉习惯性地皱眉：“我们并非因为财富而来，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我们真正的战斗会在博德之门展开。”
说完，她已经听到了正在一颗大树下方砰砰跳跳爱蒙的声音：“怎么了，我们的小姑娘？”
没人不喜欢爱蒙，她简直就是旅途中的开心果！
爱蒙灵敏地爬上树，女孩儿轻巧地从树上的鸟窝中摘下了一颗闪亮亮的钻石，十米开外都可以看到女孩手中钻石晶莹剔透的反光。
钻石！贵族的奢侈品，矮人的玩物，法师的珍贵施法材料，在这个混乱年头的硬通货。
“你可真是我们的幸运星。”贾希拉的目光立即被钻石吸引了，她忍不住夸奖爱蒙的眼神：“你的眼睛堪比至高冰原上的雄鹰了，亲爱的！”
“嘿嘿嘿～”爱蒙得意洋洋地接受了贾希拉的夸奖，女孩是个乐天派。
钻石！卡利德见到贾希拉这么喜欢钻石，脸上立即露出了颓唐不安的神色，他和贾希拉的结婚仪式是在一架周围布满积水的马车上举行，结婚戒指用的是非常廉价的红宝石。
钻石！埃布德的脸上则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心想这样就好办了，我一定要取来全国度最漂亮最大的钻石献给贾希拉！
旅途中的意外之喜在路过海岸大道时抵达了顶峰。
就在大道的附近，一位须发皆白、身穿红袍，手里拿着烟斗的老法师忽然出现：“嘿，旅行者们，请容老朽叨扰几句。”
“伊尔明斯特！！！”贾希拉和卡利德都惊喜地说道。
来者正是阴影谷的大贤者伊尔明斯特，贾希拉和卡利德与伊尔明斯特交换了情报。
剑湾的情况很不好，根据伊尔明斯特所说，他一路从野外旅行过来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到人影。
不是说伊尔明斯特专走荒野，而是说他顺着道路而来，周围那些本该出现的村落全部消失了。
没有屠杀、也没有战斗的痕迹，而是真正意义上地从地图上消失了，无论是建筑、活人还是牲畜农田，完全地消失了，原有的地方只剩下空地。
显然这又是斯卡文鼠人的杰作。
“你们必须前往博德之门，阻止斯卡文鼠人的阴谋，吾友。”伊尔明斯特不急不缓地吸着烟斗：“斯卡文鼠人的危险已经远远地超越你们能够设想的范围，它们不仅仅是在威胁剑湾的安危，更是在威胁整个国度，诸神，魔网，乃至于整个大轮宇宙的构造本身。”
“这就是老朽前来的目的，贾希拉卡利德吾友。”伊尔明斯特和他的老朋友交待了几句，非常突然地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埃布德－阿德里安的身上。
“年轻人，老朽注意到汝陷入了拼命或混乱之困境，若汝不介意吾之打扰，可否试问汝正面临何种困难？”
埃布德总觉得伊尔明斯特虽然语气不急不缓，但他的口吻中带着一种隐隐的压迫感，而且他的用词半古不古也让埃布德听起来很难受，他知道伊尔明斯特，或者说，国度中人就没有几个不知道这位大贤者的。
“不太好，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个金光闪闪的人和我说话……”埃布德以为昨晚和人类之主的会面是梦境，幸好杀戮之子没有傻到把自己想杀卡利德和与人类之主讨论争夺贾希拉的事情说出来。
“汝的回答，老朽甚是惊讶。”伊尔明斯特发觉帝皇和埃布德的交流是如此地艰难费力：“敞开双臂，吾相当同情于汝此时之艰困，但吾需要确定一些事……喔，汝之所言，老朽已经知晓，叨扰了，吾将离开，祝汝和汝的同伴们一切顺利。”
说完，伊尔明斯特就打算离开。
“等等啊！大贤者，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博德之门抗击鼠人么？”埃布德叫住了伊尔明斯特，杀戮之子不明白：“你这么强大，有了你的加入，我们还怕什么斯卡文鼠人？”
“汝之看法甚为有趣，可惜圣密斯特拉女神有职责在老朽之身上。”伊尔明斯特饶有兴趣地说道：“不同行者有不同的属于自己的道路。”
相比起角鼠神，现在更麻烦的是那个人类之主——圣密斯特拉女神无法容忍他那套自闭的极端种族主义邪说，伊尔明斯特头疼地想到，那个多元宇宙的人类之神已经够烦人了。
“那圣密斯特拉女神为什么不亲自上场，拥有魔网的祂一定可以消灭任何想要的消灭敌人，包括神！”埃布德继续说道。
“亵渎之语！”伊尔明斯特深深地看了埃布德一眼：“老朽原谅你的粗俗无礼，因为有些东西遮蔽了汝的眼睛，老朽言尽于此，并期待汝能够好好地走完这一趟旅程。”
伊尔明斯特离开了，爱蒙背着双手走到埃布德的身边，女孩儿好奇地问道：“阴影谷的大贤者总是这么说话的么？叫人半懂不懂的。”
“是，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伊尔明斯特不是坏人。”贾希拉走到爱蒙身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埃布德：“否则，以他的实力想要取你的性命只是举手之劳，埃布德，你必须学会尊重别人。”
“但他明明那么强，那么有能力，为什么他不直接帮助我们？还有密斯特拉女神，难道她也做不到么？这些神和这些选民为什么都这么奇怪，他们为什么都可以看着凡人因他们的计划而死？”埃布德还是不理解。
“伊尔明斯特总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正如诸神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贾希拉望着伊尔明斯特消失之处：“经过动荡之年，我们都知道了神上神AO厌恶神祇过度干涉凡人的事情，任何神祇参与的事情都很容易影响到国度的稳定和平衡，祂们的力量反而会把事情变得更糟，他不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所在。”
“伊尔明斯特拯救过的国家和凡人数不胜数，你不应该这样和他说话，埃布德。”卡利德也不赞成埃布德的态度。
“走吧，我们去修道院交委托，然后去博德之门。”
……
于此同时，谷地历1364年5月底，上城区。
一波接一波的难民涌入之后，博德之门更加拥挤了，市议会一次又一次地提高了军事预算，大公爵塔克世正在以缓慢而坚决的速度组织一支庞大的军队，准备和斯卡文鼠人决战。
城内的钢铁勇士数量也超过一千人。
贸易城市的一切活动被迫向军事让步导致的问题令城市从上到下都感觉到了痛苦，然而仅仅是下水道里的鼠患就让市民们苦不堪言。
很少有人注意到博德宗贵茱莉娅夫人的崛起，这位博德宗贵夫人起初一直被认为是一位单纯的贵族妇人，只负责好看，但随着她丈夫的去世，茱莉娅夫人首先展示出了她的经营能力和外交能力，而在这段时间，她又突然向外界表明她本身还是一位优秀的大师级职业者，也真让人惊掉下巴。
原来茱莉娅夫人藏得这么深啊！
有经营能力、有内政能力又有实力，茱莉娅夫人很快就成为了博德宗贵中的新贵，有传言说她可能递补四公爵之一死去的莉拉女公爵。
今天，上城区的茱莉娅夫人宅邸迎来了两位熟悉的客人。
大龙龙埃吉尔和妖精公主布耶尔！
“欢迎，非常非常非常欢迎，两位！”茱莉娅宅邸的主人，已经完全取代了茱莉娅夫人身份的暗精姐姐奈丝媞娅展开双臂欢迎温泉浴修罗场大乱斗的冠军和亚军到来。
至于茱莉娅夫人本人？很不幸，立于奈丝媞娅身后不远处，穿着黑白蕾丝边女仆连衣短裙，头戴着纯白丝巾，珠玉圆润的长腿上更裹着一条超薄的白色连裤丝袜，再加上一双黑色红底尖头高跟鞋，名为“京香”的艳丽少妇女仆才是真正的茱莉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