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汉朝天子
第543章 决胜月之海
砰！砰！砰！
一连串的烟火升上天空，大雾之中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声音已经毫无疑问地传入了左翼的总指挥阿基坦女伯爵埃莉诺的耳中。
牧师小姐此时饭才吃到一半，她吃饭一向很有礼貌而且小口进食，听到了信号，埃莉诺很淡然地将黄油面包朝地上一扔，抽出苏伦之泪战锤，娇喝一声：“正义必胜！国度正义诸神的信徒们，破灭暗日教会就在今日，终结散塔林会的时候到了！”
“噢噢噢噢！”西军左翼的无数教会军队和贝戴蛮族的海量黑衣骑士们群起响应，用惊雷般的狂呼回应了埃莉诺的命令。
今天来参加泰斯威大会战的教会几乎涵盖了所有善良侧和中立侧的国度诸神教会，这些教会们并非一条心，甚至有不少教会处于对立乃至于敌对的状态，可是当亚伦发起呼唤的时候，大家依然义无反顾地前来参战了，就连平日里的宿怨，各大教会也是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的就当做看不见，远远地隔开。
长时间参与宗教管理的埃莉诺对此安排得心应手，宗教军队们的区域被划分得很好，避免了过多的内讧，偶有一点小摩擦也很快被制止。
没办法，毕竟希瑞克实在是太招人恨了，只要能够给暗日一下狠的，各大教会都愿意暂时团结起来。
今天对面的敌人又正好是兽人，和希瑞克一样，在国度顶风臭十里名气的物种，兽人神格乌什的名声在国度是什么水平，不用多说了吧，矮人神莫拉丁愿意免费出手揍祂一顿的那种。
噗噗噗～
马蹄踏地，浓雾中，白银之手军团的斥候四散传播命令。
埃莉诺目光凝重，牧师小姐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苏伦吾主，请保佑亚伦，保佑我萨利安家族！”
西军左翼呼声整天，可对面东军右翼的反应也不遑多让，那来自地狱深处一般的咆哮声此起彼伏，很快就聚集成了动彻天地的怒吼。
“格乌什！”“格～乌～什！”
兽人的战吼如雷贯耳，兽人的神祇声名狼藉，兽人的样貌人憎狗厌，但没有任何人敢轻视兽人，因为兽人的战斗力货真价值，他们不止一次横扫村镇、城邦、国家，乃至于一整片大陆！
浓雾之中，双方都看不清楚对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天界阿斯莫，白银之手的艾琳女士率领着一队银月勇士跑到了最前面，他们取出改装过的“莫拉丁的大香肠”宽刃符文火铳，对准了兽人们吼声最大的地方，胡乱地就是一通射击。
按道理而言，双方距离很远，浓雾中也什么都看不清，银月勇士的火铳能打到兽人就有鬼了。
可偏偏不知道是因为运气好还是因为强化过的莫拉丁大香肠质量过硬，一队五十人的小队中，正好有一发子弹穿过了重重迷雾，正中一位兽人狂战士的眼窝，弹丸当场打碎了兽人狂战士的左眼，正在高喊着格乌什的兽人狂战士血流不止，捂着眼睛倒下。
兽人大阵的吼声顿时停止，所有兽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倒下的兽人狂战士身上。
“唔～哇！！！”
“吼～呜呜呜呜！”
“格！乌！什！”
兽人统帅戈古兹用怒吼排泄着自己胸膛中的愤怒，他利爪一挥，两万兽人大军直接朝着西军左翼全数压上，一个不留！
战斗开启，兽人战士们顶着如飞蝗般的箭雨，硬扛着一排排火铳齐射，直冲埃莉诺建立的防御阵地，埃莉诺这边也不甘示弱，教会们一个个神术套在士兵们的身上，举起盾牌，挺起长枪，当即和兽人们厮杀成一团。
各自的神名和格乌什的怒吼响彻月之海。
东军中军，散塔林会之主曼苏听到了右翼的呼声，显然是兽人出动了，不由得轻松许多，甚至笑了两声。
好！西军果然愚蠢，不仅主动进攻，而且对面还是兽人，本来曼苏就很担心兽人的混邪本性和一战斗起来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作战风格会给这场大会战带来变数，结果西军第一个开的就是兽人大军，那么只要让兽人大军有东西砍，有血肉可以发泄，就不用担心兽人会把主意打到散塔林会军队的身上。
只需要等待，等待北面的阴魂城和南面的黑暗大军、魔裔精灵……
曼苏正在盘算着，前方传来的号角声连绵不断，斥候飞马赶来，传递来的消息令曼苏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浓雾中，军歌嘹亮，科米尔第九牧羊人军团的重甲士兵们手持着发亮的精钢长戟，一排排一队队一列列，化作移动的钢铁森林朝着东军的中军逼近。
“是科米尔人！”散塔林会的士兵们纷纷喊道。
科米尔人来了！
亚伦是疯了么？曼苏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我明明布置了一个口袋阵，你就硬要来冲是吧？
你全部科米尔人死光了事小，我散塔林会百年的积累精锐都在这里，损失个万八千人，对散塔林会也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传令，放箭！”散塔林会之主当场下令，阵前立即走出五百多散塔林会的弓弩手，他们人人装备着强弓硬弩，此时双方距离还远，但等不及的曼苏已经下令放箭。
木制墙壁后，弓弩手们采用抛射战术，朝着天上的浓雾尽情地仰天放箭，反正科米尔人的军阵如此密集，肯定能击中目标的。
箭矢犹如飞蝗一般，划出一道抛物线，向牧羊人先锋军中射出。
但效果不佳，牧羊人军团的混沌勇士们将盾牌高高竖起，这些全身覆盖着重甲的混勇们除非是被射到关键铠甲接缝部位，否则远距离的箭雨根本拿他们毫无办法，雨是下了，听到的只有箭矢和弩矢打在盔甲上的叮叮当当声，还有甲胄上留下的白印。
西军的中军大将，马克西米安和罗贝尔哈哈大笑，堂哥见散塔林会的箭矢无法伤害到牧羊人军团的士兵们，干脆直接下令：“冲啊！”
牧羊人之旗逆着风一阵晃动，幕府军勇士们一齐呐喊，声势震天。
不过由于身披重甲，混勇们的行军速度并不快，可从浓雾中缓缓靠近的钢铁集团军和长戟森林带给了散塔林会极大的压力。
转瞬之间，散塔林会士兵又进行了第二轮射击。
科米尔人对此报以冷笑，他们喊着亚桑四世、亚伦或者爱丽丝塞尔的名字，热血澎湃地准备将紫龙旗插在散提尔堡墙上了，哪里会怕这点考验？
而当第三轮射击准备的时候，散塔林会终于决定上点硬货了。
火油炸弹、毒气炸弹、从灰矮人处进口的火铳，还有从赞比亚转口贸易，好不容易花了重金，子弹基数不足的莫拉丁系列齐射，终于让科米尔人出现了一些伤亡。
然而科米尔人的士气没有一丝一毫地动摇，牧羊人混勇们十分奋勇，不少人身中一枪，甚至被炸弹炸到，身上还在着火，犹自向前突击。
霎时之间，曼苏面青如铁，眼见前方的不对挡不住牧羊人士兵的冲击，心知遇上了劲敌。
“长枪队，列阵！”
散塔林会这边自然也有重甲精锐，枪尖下压，肩甲上刻着散塔林会纹章，长枪兵们在塞露拉的指挥下排成阵列，与迎面而来的牧羊人军团相撞。
轰！
两团士兵挤在一起，喊杀声、长枪入肉的噗呲声、惨叫声和各自的战吼不绝于耳。
西军右翼，大龙龙埃吉尔率领的佣兵大军同样和对面的佣兵们交上了火，不过这里的战斗烈度就很低了，毕竟都是拿钱吃饭的佣兵，为了几个金币卖什么命啊？当然亚伦－萨利安承诺的军功封地确实对佣兵挺有诱惑力的，可那也要先保住脑袋再说。
至于双方的主力，埃吉尔的半龙人军团和龙裔家族军团都没有动，埃吉尔更是化作人形，在战场上铺了一块垫子，盘腿坐在上面喝着黑啤，吃着烤猪肘，静待着变化。
同样，静待着变化的还有卓尔的部队。
班瑞家主的蜘蛛主母，昆塞尔－班瑞聆听着下属的报告。
“什么？罗丝在上啊，散塔林会中军遭到亚伦本部猛攻？”
昆塞尔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微变，和其他卓尔不同，昆塞尔视罗丝为自己的生命，她早已经准备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献给罗丝，所以和其他卓尔不同，昆塞尔愿意为了罗丝的目标不惜献上这3000多卓尔的生命。
但有人没有那么愿意。
贡夫－班瑞，魔索布莱城的大法师，传奇强者中最强的那一批，这次也随军来到了地面上，尽管他老大不愿意。
“不错，看来萨利安的战略意图非常明显，他打算优先击破我们的中军，因为只要击破散塔林会的中军主力，那么这场战争的意义就变了，我们这些人只是因为和萨利安的仇怨而来，缺乏了散塔林会的理由，谁会愿意在地面上和科米尔人拼命呢？”贡夫－班瑞说道：“所以这就是通往胜利的道路，这是斩首之策。”
“哼！狂妄之徒！”昆塞尔冷笑着把玩着自己的弯刀，蜘蛛主母怒叱一声：“就凭他？蛛后的怒火迟早会将他吞没，散塔林会布下的是口袋阵，他上来就将主力全部投入中部，难道他以为暗日什么都没有准备？那两个半神我们都见到了，只要他敢冲锋，必定落入陷阱。”
“我们也不要干看着，这一仗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萨利安的头颅！”昆塞尔冷冷地看着贡夫班瑞：“蛛后想要，我们就必须拿到。”
“那是当然。”贡夫班瑞当然不敢反对罗丝，大法师只是低声说道：“还不急，双方肯定还有很多的后备力量没有使用，先等他们拼尽了，我们再考虑出动。”
昆塞尔冷哼着，没有反对贡夫的意见。
早上九点，泰斯威大会战的全面战争展开，双方都投入了各自的前部兵力，打得如火如荼！
然而随着时间的进行，到了早上十点，浓雾还未完全散去的时候，东军的中军，散塔林会前部的主力首先开始支撑不住了！
一道道魔法通讯首先发出。
泰斯威战场南面，科曼索大森林，因为大会战提前开始急行军赶路，人困马乏，路上掉队3000多人，还有500多人活活累死的黑暗大军终于在距离战场4公里左右的位置抵达了预定地点。
刹姆亲自带着傅佐尔和迪斯马观察战局，可战场上浓雾密布，一时看不出来双方局面如何，如果按照战线来看，应该是五五开之局面。
“殿下！散塔林会那边传讯，要求我们立即发起进攻！”气喘吁吁的法师一路赶来累得和狗一样，喘个不停，刹姆非常温和地将他扶起来，还让下属把自己的水壶给他，法师只敢喝了一小口，赶紧说道：“对方要求立即回复。”
“那就回复曼苏，我军一路急行军赶来，人困马乏，疲劳至极，请容许我方休整片刻。”傅佐尔平静地说道，迪斯马和刹姆对视了一眼，养父和养子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这种主宰战场，能够轻而易举决定谁赢谁输的快乐，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
“遵命！”
第544章 阴魂城归来！
科曼索的黑暗大森林，摩安德之路的尽头，距离亚伦和刹姆曾经联手对付比拉克距离不过二十公里的林间泥泞小道旁。
刹姆静静地看着局势，班恩神子此时从未感觉到头脑如此清晰。
傅佐尔和迪斯马都坐在刹姆的下首，一左一右，班恩铁拳大旗，刹姆黑手大旗缓缓飘动。
“父亲。”迪斯马神采奕奕，战帅很是迫不及待地了：“我确定我们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
“迪斯马！你要懂得珍惜部下的性命！”傅佐尔考虑问题显然更为长远，月之海的暴君看了一眼周围坐了一地，全在拼命喘气，战马甚至口吐白沫的骑士们，不耐烦地说道：“没听到殿下说的话么？”
迪斯马翻了个白眼，他看着微笑不语的刹姆，突然问道：“父亲，是否可以等待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杀出去？”
想到这里，黑暗战帅立即觉得自己有了个一个好点子，他连声说道：“不错，等到亚伦和曼苏两败俱伤，双方军队都疲倦万分的情况下，我们再从科曼索大森林中杀出，一举击退科米尔人把他们赶回大沙漠，再消灭散塔林会的曼苏，送父亲回归黑暗王座重登神位，震惊整个多元宇宙，进而执掌整个国度北方！”
闻言，刹姆哈哈一笑，摇头：“小了，格局小了，迪斯马，眼光要学会放长远一点。”
“啊？”迪斯马没明白，黑暗战帅面露疑惑之色，心想我这目光还不够长远啊？
“请殿下示下。”傅佐尔轻蔑地看了一眼迪斯马。
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了，真正的老牌传奇，谁没有和神祇多次交流的经验？
“我问你们，傅佐尔，迪斯马。”刹姆沉声说道：“亚伦、曼苏，谁更难对付？亚伦背后的混沌四邪神、银月女士等一大票神祇，对比暗日王子，谁能难对付？”
“这……”迪斯马想说却又不甘心。
傅佐尔主动接话：“殿下，我明白了，亚伦的实力显然要远超曼苏，他背后有四大邪神和白银圣母黑夜女士的双重青睐，若是我们没有遵守约定，亚伦的报复将会凶狠无比，我们明明达成了约定，撕毁协议只会自取其祸，至于暗日和曼苏？谁管他呢？”
刹姆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亚伦的力量来自多元宇宙之外，难以捉摸不可名状，我没有把握能够胜他，换做暗日和曼苏，暗日不过曾经是个赞比亚的弃婴，散提尔堡下水道的爬虫，他的力量来自于父亲，也终将归于我，至于曼苏……总之，一切的优先是要护送我到黑暗祭坛，让我取回父亲的力量，大不了先臣服萨利安……向四位强大神力暂时低头并不丢人，你明白么？”
迪斯马这下懂了，他勉为其难地垂下了脑袋，好不容易换了一个环境，立下不世之功，成为神祇选民，晋升传奇强者，怎么到头来还是这样？
“那么，等我们休整完了，就朝着散塔林会发起进攻？”迪斯马只能恹恹地说道。
“不。”刹姆再次摇头：“我不是说了么？看局势行事，暗日怎么说都是神上神AO陛下之下第一神，亚伦要掀翻他的王座，他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我必须知道，亚伦背后的银月黑夜，还有那四位混沌邪神对他的支持有多少。”刹姆把玩着刺剑上的挂坠：“在没有探清楚双方背后神祇的支持力度之前，不要下场。”
“记住，这里是国度天宇，神祇是否支持就意味着一切，现在看起来打得激烈，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殿下，高明！”
傅佐尔和迪斯马二人皆是一脸佩服之色。
……
刹姆说得没错。
到了上午十点，东西军双方的大混战开始了一段时间，尽管打得非常激烈，但骨子里只是在小打小闹，双方的军队互有死伤，但是真正的核心力量并没有投入战场。
魔法的力量。
国度毕竟是魔法的国度，单纯的军队战斗对国度强者来说，无异于战争中的小点心，至少亚伦背后北地七姐妹之中的风暴、多芙、莱拉，伊尔明斯特和凯尔本－黑杖是这样看的。
战斗最激烈的左翼，宗教军队如汪洋大海中的孤岛，承受着兽人狂潮的进攻，兽人们是货真价实地参与了这一仗，它们癫狂的攻击一度给教会军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而格乌什、依那伏、茹赛可等神祇祝福的部队不断地加入战场，兽人萨满的疫病术面对圣武士的圣洁灵光打成平手，兽人大剑士和狼骑兵，野猪骑兵更是和骑士、圣武士们的骑兵杀成一团。
宗教大军并非孤军奋战，在意识到兽人这种毁灭的目标是杀光所有人后，贝戴骑士们将手中的短弓和短火铳对准了绿色的脑袋，交错的弓矢和火枪子弹向兽人的潮水倾泻毁灭的暴雨，许多兽人还未来得及靠近就连带着骑乘的凶恶坐骑一起被密集的弹雨射成了筛子。
一些牧师小队也释放了他们的神术，试图用神术的力量对抗兽人狂暴，还有兽人萨满洒下的雷电火雨，但是其中魔法一些并不是兽人萨满喜欢用的雷与火，而是致命的剧毒，其中一些剧毒在牧师和法师靠近时爆炸了，飞溅的酸液和毒雾伴随着强大的冲击力将靠近的牧师们撕成了碎片，他们的碎块随着更多突破防御阵线的兽人一起落到了地上。
冲破阵线的兽人战士很快释放出它们最天然的凶性，无数格乌什按照自己模样塑造的恐怖之物如潮水般向左翼的战线涌去。
贝戴之王哈拉尔命令手下的黑衣骑士们按预定计划展开反击，黑衣骑士们重新集结成防御队形，他们组成的反复冲锋阵型结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壁，任何试图穿过这道障壁的兽人都难逃被刀剑棍棒撕碎或是被马蹄踩碎的结局，而更大一号的霜巨人和白龙则在矮人金姆贡军团的多管爆裂火铳的射击下身上留下一个个滋滋冒烟的孔洞。
兽人们仍旧前仆后继的冲向埃莉诺的阵线，用兽人的血肉、刀斧和格乌什开辟了一条由铺就通往胜利的道路。
没有一个贝戴人退缩，大沙漠的未来如今就在他们手上。
中路，牧羊人军团正在稳步推进，散塔林会的大军前方阵线已经有了动摇的趋势，但此次散塔林会也是精锐齐出，有序地后退，后方源源不断的生力军不断地赶来。
而右翼没有打出什么名堂，东军最有实力的卓尔和塞尔军队都没有动，埃吉尔和多恩等人也没有动。
早上的大雾给了亚伦很大的机会，以至于战斗开始了三个小时，双方都还无法判断胜负的天平倾向何方，而此时中路已经黏住了散塔林会的部队，东军已经失去了撤退的机会。
毕其功于一役！
希瑞克，你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就让我来见识一下吧！
亚伦朝着身后说道：“姐姐？”
奈丝媞娅和夏洛特一齐站了起来，两女的表情各异，大小姐满脸期待，而奈丝媞娅神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