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写写写写写写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周安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陛下改变一下圣旨,司京太累了。”
镇诡司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天和诡异以及江湖妖人打交道的地方。
要真去当了淮西京的镇诡司一把手,以后也别想着肝熟练度了。
魏公公闻言,道:“我知道,你小子就是一个懒人,其实淮西京很好的。”
周安微微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他心中清楚,魏公公肯定有深层次的含义。
他耐心的等待为魏公公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魏公公只是稍微停顿片刻,就继续开口了。
“累的,永远都是府县,而到了州以上,其实就没有这么累了。”
魏公公道:“至于司京,其实你需要做的,只是统管全局而已,和你在匠作监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魏公公,我年纪小,你不要骗我,这些东西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些话骗骗三岁小孩可以,但是周安肯定不相信的。
要真说当甩手掌柜舒服,那还是匠作监舒服。
“君子一言尚且快马一鞭,更何况是陛下的圣言。”
魏公公又喝了一口酒,道:“这又岂是轻而易举能够改变的。”
周安听到这里,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这一次的安排,绝对不简单吧?”
他觉得,兴武帝作为大楚国的皇帝,说句俗点的,那就是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米都多,怎么可能随意安排职位。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事。
魏公公笑道:“聪明,这次过去,其实陛下有秘密的事务,让你去处理的。”
说着,魏公公拿出一封密信,递到周安手中。
周安接了过来,随手将密信打开。
当他把里面的内容全部看完之后,默默地将密信收了起来。
“这纵性,竟然渗透得这么快?”周安沉吟道。
密信之中的内容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机密。
这事情,其实要和淮西京的上一任司京说起。
既然是给周安封赏,那么这个职位肯定是有空缺的。
按理说,镇诡司这种重要的机构,是不可能出现太久的空缺,尤其是一个京级城市的司京。
上一任司京,已经死了。
表面上看,是为了大楚国,和一个强大的诡异作战而死。
但是实际上,只是为了给这个司京一份体面,也是为了不让淮西京出现混乱。
司京真正死亡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司京其实是纵性的人。
自从大楚国建立,就一直深藏其中,直到最近才被发现,然后被秘密的处决了。
“呵呵,纵性这个组织,其背景绝对不低于野道门和野佛门。”
魏公公道:“他们最近浮出水面,才知道这个组织的实力非常恐怖。”
周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组织具体要追溯到哪里,周安觉得,以自己的了解,估计是八绝技传人之后。
黑玉的老爹,也就是风雨楼楼主,那个敢和诡集会玩深入游戏的男人,就是死在那一代的纵性领袖手中。
所以纵性的底蕴不仅不低,反而是极高的。
信上后续的内容,其实也很简单。
如今,人手是真的缺乏,而派遣周安过去,也是为了稳定住淮西京的局势。
论闲的,确实和匠作监比不上。
但是信中说了,好处是有的。
周安如今已经得罪了纵性和野道门。
说句不好听的,这几个势力,恨不得将周安处之而后快。
简单点来说,哪怕周安去到深山老林,也有特殊的方法找到。
毕竟行当多如牛毛,想要找一个人,总是有办法的。
而周安如果当上匠作监,其实获得的情报和秘密很少。
匠作监哪能和镇诡司相比?
一旦纵性有什么阴谋诡计,最先得到消息的肯定是镇诡司。
而周安当上了司京,四舍五入的,那就是周安得到消息了。
周安一直是个喜欢将危险提前拔除的人。
在他的理念中,想要苟发育,那就得把周围的危险全部干掉。
其实信中内容也是对的。
有了麻烦,没有情报,那么后续花的时间更多。
有了情报,能更快解决麻烦,花的时间还少。
周安陷入沉思,他开始权衡。
片刻之后,周安眼睛一亮。
“我权衡个屁啊,我有八卦算术,算一下不就得了?”周安想道。
遇事不决,算一卦。
思及此处,周安运转体内的炁。
这一次,他算的是担任镇诡司的司京,对自己肝熟练度好还是坏。
随着周安运转炁,金色的八卦浮现。
当八卦转动时,眼前出现一片金灿灿的颜色,一点杂色都没有。
“也就是说,确实如信中所讲,这东西对我只有好处了?”周安暗道。
有了这个保障,周安倒是觉得,似乎也不错。
“干了!”周安当即点头。
魏公公道:“既然答应了,那就喝酒吧。”
他也不在意周安为什么这么快答应。
魏公公做事,向来更注重结果。
成了,那就行了。
两人又开始喝了起来,这一顿酒喝了将近一个时辰。
当周安魏公公房间出来后,已经是深夜了。
周安也没有过多的停留,牵着黑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今晚虽然时间用了不少,但是周安还是准备赶一下熟练度。
“继续八卦算术。”周安心中想着,开始肝了起来。
夜晚是寂静的,此时虽然很多人也睡不着,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周安耐心地肝着熟练度,感受这八卦算术的缓慢增长以及体内炁体小人胸口端点的光亮,作为一个肝帝,早就已经习惯了。
肝帝的肝,其实本人也是觉得很枯燥的。
但是总有乐子替代。
比如周安就很享受肝的时候时候,逐渐提升的获得感。
还是那句老话,没有明确的获得是无用功,只有拥有获得的才是肝。
周安这边在不断的肝着,另一边,也在发生着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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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国的住处。
智远坐在蒲团上,闭目盘坐。
他此时正在修炼佛法。
在他手上,碎裂的佛珠正在不断的融合,虽然在中间还有一条裂缝,但是只要时间足够,佛珠就能慢慢的复原。
可是此时此刻,原本应该耐心修炼的智远,心情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佛珠上的光芒慢慢消失,智远睁开了双眼。
“我输了!”
智远的眼睛不再平静,而是带着一股愤怒和无力。
他是空尘寺最顶级寺庙的佛子,是从万千佛子备选之中杀出来的。
本来,他的一生应该光彩无限,可是等待他的结局,却是声名扫地。
他输得很惨,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
就连他从小养到大的佛珠,都在顷刻之间碎裂。
“我不服,凭什么一个草根,能崛起,能打败我!”
智远咬牙切齿。
平日里修炼的佛法,各种静心养气的功法,在这一刻已经丧失殆尽。
这就像一个矗立在山巅的人,突然间从云巅坠落,那种高低落差的感觉,让智远几乎吐血。
他败了不要紧。
可是败在一个出生县城的人,让他不平衡。
此时,智远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炁开始紊乱。
与此同时,在智远身上,金色的佛光动荡不安,忽高忽低。
原本的金色,在这一刻,竟然出现了另一种颜色——黑色。
而智远的眼睛,在这黑色佛光的照耀下,原本属于眼白的部分,竟然同样笼罩上了一层乌黑。
智远身上的气息不再圣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
房间内,闪过一道虚影。
这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脸上,带着麻木和呆滞,身体呈现半透明的颜色。
最让人看不透的,是女人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不是大楚国的样式,看起来有几分陈旧。
要是行当中人在这里就会发现,面前的女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诡异。
当诡异出现的刹那,原本被黑色佛光笼罩的智远,突然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佛门讲究六根清净,可我修了这么久的六根清净,连周安都打不过。”
“去他娘的六根清净。”
“或许,步入红尘,享受贪嗔痴恨,才是王道!”
智远站了起来,眼中一片乌黑。
诡异脸色呆滞,朝着智远伸出手。
智远仿佛一条野狗般,直接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