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脚架
随后她又为林奇倒咖啡,她站在离林奇很近的地方,当她弯腰时……有一片雪白的东西映入林奇的视线中。
他偏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这玩意他经常看,不那么能吸引他。
翠西女士也发现了这一幕,她没说什么,但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在林奇道谢后,第二名女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为自己倒了一些咖啡。
翠西女士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的香烟好像遗留在车中了……”她看着第二名女士。
后者愣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我去找找。”
这是翠西女士有话要和林奇单独说的信号,她装傻留下来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尴尬。
她一离开,翠西女士就说道,“这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林奇听完之后摆了摆手,“也许这只是意外,我们不能总怀揣着恶意去看待别人的动机。”
翠西女士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其实她不需要担心小女佣会突然出现。
只要林奇没有喊她,她会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夜。
“我有了一个对手,竞选团队的意思是我们要加强宣传,要更多的海报,上更多的电视节目,制造各种更多和选举,和我有关系的东西。”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来,毫无疑问,要做更多的工作,比计划更多的事情,肯定就需要更多的钱。
现在竞选账户内的资金有点紧张,但是她的团队却不断的建议她多花钱,资金压力太大了。
现在能支持她的人并不是很多,林奇算一个,她得来问问林奇。
为了这次选举她付出了很多,精力,脑力,体力,各种东西,如果失败了她可能不会再考虑去竞选和从政了。
这一步至关重要,以至于林奇捐过了一笔献金之后,她又主动来谈论这个事情。
“对手很强?”林奇问了一句。
翠西女士点了点头,“保守党的人……”随后她说出了一个名字,林奇听说过。
在认真的考虑之后,他又给了翠西女士一百五十万的政治献金。
转账支票就在他的手中,翠西女士的眼神里无比渴望的看着那张薄薄的,可能没有几克十几克的小纸片,比她年轻时看她丈夫的表情还充满了渴望!
“我支持你的事业,但这不能是无止境的,你知道,凯瑟琳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成为城市议员了。”
翠西女士耐着性子点着头,“是的,我知道,她做得很好。”
林奇接着说道,“但是塞宾市的市长是州长的侄子,凯瑟琳不太可能在塞宾市竞选市长,你和她相处得不错,也许你那边能有适合她的地方?”
翠西女士目光低垂,沉默了起来,其实每个支持她选举的人,背后都有自己的诉求。
有人希望她胜选之后能够修改地方法律,为自己带来直接的好处,也有人希望能够安排一些人进入州政府工作,担任某个部门的主要长官。
每个人都有诉求,他们不是什么回报都不需要的就把钱给了翠西,他们有诉求。
翠西女士大脑前所未有的高速转动起来,过了有那么一分钟左右,他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会促成此事。”
林奇把支票放进了翠西女士的手中,后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多时,第二名女士回来了,翠西女士吸了一支烟后,就主动告辞。
当她们乘坐的车驶离了林奇的别墅后,翠西女士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你居然去勾引一个孩子!”
她的一句话让第二名女士有些惊讶,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翠西女士的口中说出来。
但她不敢反驳,因为翠西女士不仅是联邦平权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更具有很大的政治势力。
她的父亲就是政客,而她的叔叔则是牧首,这种组合让她的选举难度比别人简单的一大截。
第二名女士没有出声,但翠西女士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你要明白,你很快就要从政了,你得改一改你的坏毛病。”
“我不是不让你那么做,而是你要搞清楚状况,你已经结婚了,人们不会希望一个不知检点的荡妇成为政府官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翠西女士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要想着走什么捷径。
的确,外面一直传言林奇对成熟的女性有特殊的好感,但她这么做的确很让翠西女士丢人,也会让人觉得她的档次很低,连带着把翠西女士的档次都拉低了。
但是在第二名女士的耳朵里,却成为了另外一层意思。
并不是每个女士都是贞淑的女士,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的荡妇,平权运动又让她们朝着深渊多滑了一步。
翠西女士的话让她很不开心,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同时也在思考着一些额外的事情。
看着第二名女士陷入了沉默当中,翠西女士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对方听进去了。
她还打算借助第二名女士丈夫身为法官的影响力,帮助她在竞选中获得更多的优势,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闹得不愉快。
不过很显然她想得太好了,当第二名女士回到家里之后,她就通过自己丈夫的关系,弄到了总统先生的电话。
总统先生平时都居住在总统府内,在工作之外的“私人场合”中,有着另外一套通讯系统。
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总统先生瞥了一眼墙角响起的电话铃声,他和妻子说了一声,起身去书房接电话。
他本以为是特鲁曼,或者其他什么人,但当他接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
“总统先生,是我,今天比赛的第二名……”
总统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差一点就赢了他的女士,三十岁左右,身材也不错。
喜欢运动的人大多都会有一副好身材,这很正常。
“我记得你,有什么事情吗?”
总统先生的语气很温和,温和到不像是一位总统,这也是进步党党内想要支持另外一名候选人的原因。
首先现在的总统先生是一位“失败者”,其次他一点也不强硬,缺少进步党激进派的那种刚强,那种说话就像是咆哮一样的感觉。
他说话的时候很温和,很多时候都是软绵绵的,人们很难把他和激进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有特鲁曼先生代表了军方的支持,他可能会错过自己职业的巅峰。
其实总统先生也知道这些,可他就是无法改变自己的这种习惯,好在特鲁曼先生也告诉他,不要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那样会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别扭。
当盖弗拉皇帝陛下在统治者大殿咆哮着喊出脏话时,联邦的总统则温和的对一个普通人说“我记得你”。
第二名女士非常的兴奋,她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翠西女士对她的斥责让她很不开心,她想要找点刺激。
没有什么比给总统先生打电话更刺激的事情了,如果有,那就是想办法约总统先生。
“今天我们完成了一场非常惊心的比赛,老实说我差点以为我才是冠军!”第二名女士作为翠西女士眼中的荡妇,她在某些方面显然有着很强的天赋。
听到第二次女士这么说,总统先生也觉得很过瘾。
一分的差距,双方都是很厉害的高手,这可比自己一个人在玩有意思得多。
他今天是真的非常尽兴,连带着在这通本应该很快挂掉的电话上,也多逗留了一些时间。
“是的,太紧张了,我的手心都出了很多汗,你知道,这对我这样的老人来说真的很不容易!”联邦人喜欢自嘲,这会让人觉得你很幽默,也很有风度。
总统先生的自嘲起到了作用,第二次女士狠狠的夸赞了他的几次投球,然后叹了一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打一场,我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一场是我输了,我觉得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赢。”
总统先生有些犹豫起来,这是很明显的“约会”信号,但他觉得自己能把持的住,不过是打保龄球而已,那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他真的很孤独,也希望能彻彻底底的放松一下——以打保龄球的方式。
他回忆着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程,找到了一个时间点,“下下周的周六晚上六点钟之后,我会回我的庄园,那边有几条很棒的球道,也许你想要试一试?”
第二次女士似乎若有所指的说道,“只是打球?!”
总统先生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只是打球!”
第1121章 坠落
翠西女士肯定不会知道她对第二名女士的警告不仅没有什么作用,反而给她又找了一个新麻烦。
而且,还是一个大麻烦!
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制止不了,她还不具备插手这种麻烦的资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发生。
在联邦为了保护任期中的政客制定了很多的法律,对总统先生的保护又是最极致的,别看历史上很多总统先生都被普通人起诉过,那只是他们允许的。
或者说那只是那些总统们愿意配合的案例,更多的是没有被披露出来的。
仅仅是总统在任期间免于各种法律责任的规定,就可以让任何起诉对他们毫无意义!
他们能上法庭,去接受那些诉讼,是在他们明白他们必定胜诉,或者即使败诉也不会给自己增加任何负面效果时才会去。
就像是那位在法庭上说出“我他妈的再也不说脏话了”的总统先生,人们不会因为他说脏话就不喜欢他,反而会觉得这位总统先生非常的真实。
真实到他也会在说话时候用“妈的”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和观点,他在民众中树立起来的形象不仅没有因此而毁掉,反倒得到了更多的人的支持。
政客从来都不是简单的群体,如果有谁被电视上那些表现得连福利院里智力障碍者都不如的政客欺骗了,那么谁是傻子还真不好说。
有各种特权的总统先生,自然也有各种应对,如果有人过分的关注他的私生活……很有可能会惹上大麻烦!
几天时间几乎一眨眼就从人们的身边溜走了,社会上对于总统先生赢得了保龄球比赛的第一名没有什么负面的评价。
他没有拿到任何一分钱,这就让民众相信这不是一场钱权交易,而且第二名的女士差点就赢了他,就差一分,这不像是表演出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对于总统先生能够和普通人一起参加社会上越来越流行的运动,社会的反响非常的积极。
也就在人们庆祝联邦有一个非常亲民,非常和蔼的总统时候,北方马里罗境内的战斗又一次打响。
瑞恩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在一分钟前,他受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城市里的军阀反抗意识非常的强烈,他们还在城市的外围,战斗就已经打响了,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血已经止住了,子弹没有正中他的大腿,而是从很浅的位置射了进去,然后从外侧穿透飞了出去。
弹头没有留在肌肉里,他只要清理一下伤口,然后缝合一下就好了。
他的缝合技术不错,至少从现在来看的确是如此。
他的战友向对面的房子投掷了一枚手榴弹,随着那栋平房整体的猛烈震动了一下之后,这里的枪声似乎短暂的停了下来。
可下一刻,又有子弹从其他地方射过来,仿佛所有地方都有人在隐藏着向他们射击。
这是瑞恩经历过的,最顽强的抵抗和对抗!
“这些人都疯了!”
他咬着牙说道,然后快速的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围,又缩了回来。
下一秒,几个子弹落在房间里的地上,瑞恩摇了摇头,“太多了,根本来不及看,三点钟方向二楼有花盆的窗户后有一个人,十点钟方向一楼木格栅后的有人,我只看见这两个。”
他的同伴点了一下头,“你吸引一下火力。”
瑞恩看着同伴,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同伴看着他,“你一定在骂我。”
瑞恩翻着白眼快速的跑到了另外一边,他在几个窗户之间的跑动立刻吸引了足够的火力,而他的同伴则快速的转身,半蹲,枪身放在窗沿上,对准了右侧二楼有一个花盆的窗户中人影的轮廓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着旋从他的武器中飞射了出去,下一瞬间,没入了一个男人的脑门里。
啪的一声,男人的脑后开了一个窗口,脑浆和鲜血染红了喷溅了整整一个房间!
房顶上,墙壁上,地板上,都是那些该死的东西,黏糊糊,湿哒哒,令人恶心,又让人感觉到恐惧。
“三点钟的解决了,我想办法找个好位置对付十点钟的……”
两个人商量着,应对着,他们只是尽力去那么做,从战斗爆发到现在,他们就推进了一条街,而一天的时间就要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这些人居然能抵抗到现在,这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此时后方的指挥车也同样的感觉到不可思议,之前碰到的战斗往往都集中在某几个区域,比如说市中心,或者一些易守难攻的地方。
像是这样全线对抗的局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原本指挥车的打算是在今天夜幕降临之前推进到市中心的位置。
他们面对的就是一座小城市,就算是步行,两个小时也足够他们走到市中心了,这还不是说直线距离。
但实际上到现在接近九个小时,他们就前进了不到一百米。
那些人疯了一样的狙击他们,这也让这些指挥官,黑石安全的外勤员工,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绞肉机”是什么样的。
明明他们不断在歼灭敌人,明明他们自己也在不断的伤亡,但始终很难前进。
哪怕是一条街的距离,都没办法穿越!
指挥官们沉默了一会,决定动用轰炸机进行覆盖饱和轰炸。
电波发射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接到了机场那边的回应,轰炸机正在装弹和进行检查,预计四十分钟后对指定目标进行轰炸。
随后指挥车向所有前线部队发出了指令,要求他们在二十分钟后开始撤离,在三十分钟后必须撤离出城区,等轰炸结束后再确认是否要重新进攻。
这些信息让前线进攻人员松了一口气,有轰炸机的话,他们进攻端的压力就会骤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