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现在杨瑞华真被闫埠贵折腾怕了。
杨瑞华往桌边一坐,与其说坐,不如说身上没力气直接砸下来的。
杨瑞华摇晃着闫埠贵胳膊焦急的问道:“老闫,伱可别再挑事了。你看看你这些年做的这些事,哪次倒霉的不是你自己。你无所谓,可咱们全家可都陪着你受罪。
老大那里,要不是当年受你连累败坏了名声,何至于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当年那个姓于的小姑娘多好啊!我看着都喜欢。你……”
杨瑞华听到敲门声,赶忙收声推了闫埠贵一下。
闫埠贵问道:“谁啊?”
“老闫,是我。今天我碰到邮递员小李,他说有我一封信你代收的,我过来拿一下。”门外传来了刘海中的话语。
这一下,闫埠贵夫妇都麻了。
“大白天的,关着个门瞎忙啥?都这把年纪了,还有这精力?”刘海中抱怨着,却也没继续追问。在刘海中而言,闫埠贵的胆子一直就不大,干不出那种截留信件的事。
今天也是凑巧,下班路上,就恰好遇到了这个街道的投递员小李,人家就随口跟他说了一声。
看上去一切凑巧,却是许大茂的故意为之。
原来何大清收到那个信后,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刘海中写的这个信,却是知道这个事跟易中海脱不了关系。
毕竟他在保定的地址,只有他儿女跟易中海知道。
已经在信件上上过一回当了,又怎么会不重视。
于是何大清在寄这封回信之前,就特意把闫埠贵写过去的那封信,直接包了个信封就寄给了许大茂。里面还有何大清的分析,也就是这个事大概跟易中海有关的事情。
这回不是寄到四合院了,而是直接寄到轧钢厂。
许大茂一收到这封信,就知道有人在搞事。虽然已经确定了易中海,但还是那句话,信箱钥匙可是在闫埠贵手里,寄过去的信却是刘海中的名字。
哪怕信上面闫埠贵特意改了字迹,反正以许大茂的眼光没认出来,这是不是闫埠贵的字。
但许大茂依然想试探一下闫埠贵在里面扮演的角色。
于是许大茂就喊了徒弟马华,让他找到了邮递员小李,问了的确有刘海中的信,又以一包大前门的代价,让他配合着演了一场戏。
刘海中敲闫家门的时候,许大茂正跟在后面看着呢。
眼见闫家不敢开门。
许大茂哪里不明白这个事就是闫埠贵在搞鬼。
于是许大茂就赶在刘海中前面,走进了中院,直接走进何家,找了傻柱,跟他一番嘀咕。
刘海中调侃了闫埠贵几句,又站院门口跟邻居闲聊几句,然后才摇摇晃晃往家里走去。
他是不相信闫埠贵在跟杨瑞华办事,这把年纪的人了,就算有那个需求,也肯定没这么猴急。但夫妻俩在偷摸的做什么事是肯定的,以刘海中的揣测,就是藏钱藏东西。
刘海中走到中院,傻柱等在门口,对着他喊道:“一大爷,你是不是给我爹写信了?”
刘海中懵逼道:“没有啊!我给你爹写信干嘛?再说我也不知道他地址啊!”
傻柱也故作惊讶道:“不对啊!我爹还特意写信给我说你跟他借钱,他给你寄过来了,让你注意查收呢!整两百呢!”
刘海中气的脸色发红,怒道:“傻柱,你看你一大爷我像缺两百块的人么?”
傻柱装作迷糊的样子说道:“哎?那就奇怪了。我爹给我写了封信,特意说了这个事,还叮嘱我要是你家遇到事,让我能帮帮一下。对了,……”
傻柱一拍脑袋,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回屋拿出一个信封说道:“你看,我爹还把你写信过去的信封也寄过来了,就是为了让你确认一下。毕竟两百块钱可不是小数字。万一是被人骗了,可是要报所里的事。那信跟钱,也应该过来了。”
刘海中听到这个,结过信封一看,台头是何大清那里,落款的确是四合院的地址,突然想到闫埠贵家那封信,一拍大腿说道:“哎呦喂,这个事说不清了,信还在老闫那,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第325章 收拾闫埠贵
其实许大茂也是临时起意,本来许大茂就是想引着刘海中跟闫埠贵起个小冲突。
私拆信件,也够两家吵一顿的。
只是在许大茂走到中院找傻柱演戏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就是当年何大清寄钱回来,易中海也不可能每天守在大门口,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事特意跟邮递员打招呼,那不等于把把柄交到别人手上嘛!要知道邮递员虽然是固定的,但总有轮班,如果易中海要收买,那就不是一个人。
那么,易中海是怎么每次那么精确的截住何大清给傻柱兄妹的信件的?
要说何大清跟易中海商量好了,每次寄钱都是易中海代收,这个有可能,怕傻柱乱花钱么。
但何大清总有那种私人信件,问问儿子女儿过得如何的时候吧!
那么这些信又如何被易中海截取的?
想到这里,许大茂索性把事情闹大了,让傻柱说了钱的事情。
数额也不大不小,两百,太多了别人也不会信,少了,刘海中犯不上跟别人借。
当然,中间肯定有漏洞,但以现在的事情,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那个信还在,刘海中看过信后,自然会查这些事是怎么回事。
要么就是信不在了,那么许大茂趁机收拾闫埠贵也就情理之中。
刘海中正跟傻柱往前院走去,许大茂也装模作样的从后院走了出来。对着刘海中招呼道:“一大爷,你这是跟傻柱干嘛去啊?”
许大茂肯定要出来,刚才怕刘海中随后就到,跟傻柱交待的就粗糙了些。许大茂自然要过来把控这个。
其实许大茂现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他也是临时起意干的这个事。
刘海中随口接道:“也不知道谁以我的名义跟傻柱他爹写信借钱,两百块呢。大茂,你说我是那种缺两百块的人么?正好现在信还在老闫那,我跟傻柱过去看看。”
许大茂见刘海中信了,便笑道:“呦,还有这事?那我可要去见识见识。也别说,这个假冒一大爷您写信骗钱的人太小气了。要是两万可能危险。要是一两千,就算一大爷您要借,只要吱个声,都别说院子。就你那几个徒弟,一人凑几百也给你凑够了。哪至于跟外面借啊?”
“就是,就是,大茂,还是你了解你一大爷。不是大爷我吹,你大爷我要开口,一两万不好说,但三五千的还真是一句话的事。”刘海中见许大茂帮他吹牛,自然要露这个脸。
现在的傻柱比较懵,他不由的看向许大茂。却看到许大茂朝他使了个眼色,傻柱顿时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傻柱就觉得许大茂办事靠谱了起来。
许大茂笑道:“这也不怪我何叔,他走的时候,大家都难。哪里会想到您会有现在这种底气。见您难得开一次口,总不好回您的面子。再说,现在信件上,都是公家人在运作,谁能在里面骗人啊?”
说到这里,许大茂脸色却是变了变。
演技浮夸,被刘海中一眼就看出来了。
刘海中正被许大茂拍的高兴,见状连忙问道:“大茂,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许大茂故作迟疑的说道:“好像信箱钥匙就在闫老师手里吧?那当年何叔寄给傻柱跟雨水的钱,怎么没到他们兄妹手里?”
刘海中跟傻柱听到这个,也一下子变了脸色。
刘海中一言不发,直接往前院走去。
而傻柱却是停了一下,低声问道:“大茂,你是说我爹当年寄钱那个事,老闫也在里面掺和?”
许大茂跟傻柱边走边笑低声说道:“这个也是我今天想起来的,有人看着呢,暂时别说。反正待会我给你使眼色,你就说去报警就完了。这回,我得让闫老抠出个大血。省得他没事老算计。”
中院前院也就十多步路的事,等到许大茂傻柱走到前院,刘海中已经在拍门了。
这里面有个大问题。
信纸问题,现在以厂为家不是说说的事。大到生老病死,小到针头线脑,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可以从厂里搞到。
像闫埠贵家里就两种信纸,一种是学校台头的,一种是轧钢厂台头的。
以闫埠贵这种德行,也不可能花钱去外面买信纸。
所以光信纸这一关,闫埠贵想要仿造,都没这个时间去外面买。
闫埠贵只能把台头撕了,期望着刘海中看不出来。
可是何大清就给他四个字,如今让他编一封合乎情理的信件,闫埠贵脑海里想不到词啊!
正在闫埠贵踌躇的时候,就传来了砸门声!
是的,刚才是敲门,现在是砸门。
刘海中边砸边喊道:“老闫,你把门给我开开,把老何信给我。”
杨瑞华一听刘海中如此喊门,先想的不是刘海中知道了,而是闫埠贵又说谎了。
杨瑞华不由低声骂道:“闫埠贵,你是要把这个家拆散你才满意是吧?
人家的信件,你都敢拆?
你真是,你真是…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闫埠贵头上青筋直跳,冷汗直流,正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男声说道:“刘大爷,去报所里吧!说不定闫老师被人威胁了。”
听声音,正是许大茂。
杨瑞华连忙跑去开门说道:“别报所里,别报所里,我家没事。”
而这时的闫埠贵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又被许大茂算计了。
闫埠贵浑身瘫软在椅子上,一点对于生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他相当后悔,就不该听易中海的。这几年,不管是谁,每回算计许大茂或者算计何家,都是倒霉的居多。
而这次,还不知道许大茂如何收拾自己。
杨瑞华打开门,刘海中直接伸手说道:“老闫,把老何给我的信给我。”
“还有两百块钱!”傻柱自觉补枪。
“对,还有两百块钱。”刘海中赶忙补充道。
“钱,什么钱?没有,没有,只有四个大字。~关你屁事!”闫埠贵现在说话也不过脑子了。
第326章 打蛇要打死
刘海中直接铁青个脸色,瞪着闫埠贵说道:“老闫,平时你站门口,跟大家占点小便宜也就算了。现在这个信件你都敢截,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闫埠贵现在正心乱如麻,心思也就没有了往日的活泛。
闫埠贵呆滞的说道:“我没有,没有。”
“信呢?”闫埠贵毕竟是刘海中惟一的小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刘海中选择放闫埠贵一马。
自从许大茂把易中海收拾后,院内大爷的地位是一年不如一年。这里面有大家醒了的问题,也就是大家发觉这些年日子好过了,什么事找单位,找街道都能解决,已经不需要所谓大爷组织抱团取暖了。
也有刘海中闫埠贵当不好这个家的问题,两人的性格就注定他们解决不好事情。
这两年,也只有闫埠贵把刘海中这个一大爷当成了大爷。
这并不是说闫埠贵多尊重刘海中,而是只有维护刘海中的权威,闫埠贵才能跟着混点小名声。
毕竟闫埠贵也被许大茂收拾的挺惨的。
“信?信!”闫埠贵扫视着四周,只是那些撕碎的信纸早就被杨瑞华丢进火炉,已然烧成灰烬了。
闫埠贵的这个回答,肯定是无法让刘海中满意的。
许大茂在边上又幽幽的补枪说道:“一大爷您既然说我何叔那的信不是你写的。那写信借钱那个人就不知道写给了多少人了。”
这话一出,闫家夫妇杀人的目光就投了过来。而刘海中也是心中一沉,这要写个十封八封出去,每封借个两百块钱,那就是一笔大数字了。人家如果看着他刘海中的脸面,都把这笔钱借给他,以后这笔巨款,可都得他来还。
至于面子问题,以刘海中的迷之自信来说,他认为他有。
想到这儿,刘海中越发暴躁,也顾不得别的了,一把扒拉开拦阻着门的杨瑞华,直接冲到了闫埠贵面前,揪住了闫埠贵的衣领喝道:“老三,你糊涂啊!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闫埠贵扒拉着刘海中的揪脖,面色通红的挣扎着说道:“不是,刘海中,信我这有,我就是奇怪何大清那边怎么会给你写信的,所以拆开了一下,一不小心掉到火盆里去了。但话说清楚,什么钱不钱的我可没看到。”
许大茂把桌面上的信封递给了刘海中,说道:“一大爷,你看,信封在这呢。”
刘海中看了一下落款,果然是保定某农机的地址。刘海中就确定了傻柱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不然他跟何大清又不熟,又怎么会给他写信的。
刘海中的力量,可不是闫埠贵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能比的。
直接单手差点把闫埠贵提着双脚离了地面。
刘海中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把那个两百块钱给我,我还给老何,我就当这个事没发生,不然,就不要怪我不顾邻居情面。”
好嘛,直接就坐实了闫埠贵冒用他人姓名,写信骗钱的做法。
闫埠贵脚尖点地,双手往下压着刘海中的手腕,咳嗽着说道:“我没见到钱,我真没见到钱。我就是见着何大清给你写信,所以才感觉奇怪····”
“你怎么知道那是何大清写来的信?”许大茂突兀的问道。
“我见过那个地址,我收过何大清写给傻柱兄妹的信。”闫埠贵现在神色紧张,脑袋也跟浆糊一样,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把想说的话在脑袋里过一下。听到许大茂质疑,直接把他干过的事说了出来。
“所以你知道何大清给傻柱兄妹寄钱的事是吧?然后你把信交给了易中海,易中海给你分了多少钱?”许大茂幽幽的说道,说完这个话,全场安静了。
许大茂扭头对着傻柱说道:“去所里吧,把闫埠贵联合易中海侵吞你们兄妹活命钱的事,跟所里同志说一说。”
傻柱现在脑袋都是懵的,他连刚才何大清给刘海中寄钱的事都还没搞清真假。结果现在又来个当年侵吞钱款内情,这个雷给他炸的,根本就想不起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