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五一已经到了快讲媳妇的年纪了,自然知道什么是漂亮。
但这个事,他肯定不敢说的。
于是只能把期盼的眼神看向何大清。
五一知道,何大清既然开这个会,就说明他这个爷爷心里还是偏向于留下槐花的。
这个也正常,人上了年纪,也就看淡了许多事。
特别是现在何大清刚得儿子,家里又有个软糯的女儿,正是心灵最柔软的时候。
让他把一个可怜的晚辈姑娘往外推,何大清还真开不了口。
果不其然,何大清黑着脸说道:“我也知道贾张氏是个麻烦。关键这种事,我能咋做。
小秦(京茹)家父母跟槐花外公外婆毕竟是亲兄弟。又住在一个村里,前些年虽然闹了矛盾。
可我没资格在里面说什么。……”
“爹,您到底啥意思?
先说清楚,要是贾张氏将来找你麻烦,我这边可不管。”何雨柱一口截断了何大清的长篇大论。
这话把何大清所有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何大清无奈道:“算了,算了。我让小秦给她几个钱租个房子,再想办法给她寻个工作吧!”
“爹,咱家店里不是要请人么?”五一开口试探道。
“你给我闭嘴,贾家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是吧?人家躲还来不及呢,你还想把她弄到店里来?老娘我抽不死你。”王芳一听儿子的话,立马就发起了火。
这种事就是如此,要是光何大清收留槐花,王芳不会说什么。
毕竟有麻烦也是何大清的麻烦。
但弄到店里就不同了。
俗话说知子莫如母,对于她儿子的想法,王芳可太知道了。
王芳的直接爆发,算是快刀斩乱麻,替这个事划上了句号。
何大清回家后,就喊着小当到了堂屋。
先是吃饭,等吃完后,何大清目视着秦京茹,后者拿了一叠钱放到了桌面上,往槐花面前推去。
槐花眼泪说来就来,开口哭道:“小姨,小姨夫,你们就行行好,收留我住下吧!
我能干活,我能帮我小姨洗衣服,带孩子,打扫家务。”
何大清摇摇头叹息道:“贾家闺女,要你家就你一个人了。那没说的,京茹跟你沾亲带故,我也做不了那么狠心的事。
可你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谁敢冒贾张氏搅家这个险收留你?
这儿是一百块钱,你拿着,明个我托托人跟你寻个住的地方。再看看能不能给你介绍份工作。
既然家里遇到了事,这是你的命,你就得努力自己把日子过好咯。
光指望别人不现实。
别说我何家跟你贾家没什么关系,还有点过节。
就算京茹真是你小姨,那也是堂亲了。
没那个必须要收留你的理由。”
何大清一开始说话还客气,但既然话说出来了,再客气也没用。槐花该怪还是得怪他们。
何况说白了,何大清一开始是以为秦京茹想收留槐花。
所以在饭店里才那么迟疑,但回家跟秦京茹一对,反而秦京茹比他还坚决一些。
这应该是秦家姐妹的共同特性,也就是嫁给谁,便会为谁家一心一意着想。
如果贾东旭不死,秦淮茹说不定也能成个好妻子好母亲。
既然秦京茹都如此决断,何大清自然不会扭扭捏捏的。
槐花又哀求了几句,被夫妻俩一口回绝了。
按照秦京茹说的是,~她就算不为何家想,也得为何雨琳跟小毛头想一想。(小儿子还没取大名。)
槐花眼见一点指望没有,哭哭啼啼的拿着钱去偏房休息了。
何大清叹息着说道:“我在店里的时候,还心软了,想着一个小丫头,这么可怜,要不把她留下。
幸好没留,你看刚才那个小丫头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是我们把她们贾家害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这小丫头,也是属白眼狼的,养不熟。”
秦京茹点头,自顾自的逗弄着怀中的小毛头。
现在只要要求不那么高,像何大清要是替槐花找个工作,还真不是太难的事情。
勤行现在是整个社会最先发展的。
何家馆子虽然是领了第一张营业执照,但四九城的私人饭馆就从来没断过。
不过以前,全部是藏在小街暗巷的苍蝇馆,那些也不挂招牌,也不挂幌子,而是一盏灯笼挂在了门头,点灯就是可以待客,熄灯或者把灯笼撤了就是没菜或者不待客。
食客一般都是熟人带熟人过去,陌生人不招待。
像那种馆子,一直就没断过。
还有一些半掩门的,也是差不多,不过人家是小灯笼,还是用粉纸灯笼居多。
这玩意各有各说道,反正很多行业,就是靠着这种隐蔽的手段传承下来的。
何大清认识的厨子那么多,总有饭馆缺人的。
就像何家一样,何家馆子要不是现在有限制,还有就是有轧钢厂食堂那些人当后备。那么光何家几个人,忙的时候,还真忙不过来。
何大清虽然介绍了槐花过去,也是跟人家打好了招呼,就是说了一下贾家的麻烦之处。
这年头敢开馆子的,谁手里没两下子?
那个馆子老板拍着胸口对着何大清说道:“师叔您放心,您跟这家沾亲带故不好下死手,师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好好干活,我不会亏她。
要是敢跟我整什么幺蛾子,我管她贾张氏是谁,我给她们屎打出来。”
第423章 可怜的,更可怜的
房子不够大,总比那些没房子的流浪汉要好。
手里没钱,还有许多人负债累累呢。
爱情没有,也比那种身边人心里有别人强得多。
………
哪怕就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我们还活着,健康的活着。
就像现在贾家最可怜的并不是槐花,槐花自从被何大清介绍去一家师侄家饭馆工作后,一直就是很乖。
不乖也没办法,何大清那个师侄老板太特么社会人了,膀大腰圆,身上纹龙雕凤,一瞪眼,不像一个厨子,反而像一个屠夫。
据说以前是在鸽子市边上开苍蝇馆的,就是现在来的客人也没什么正经人。
所以就算槐花想作妖,也没那个胆。
槐花都想着,何大清是不是故意的,把对贾家的仇全部报在了她身上。
这想法也对也不对。
何大清选择这个师侄还真是精挑细选,说是师侄,其实也就何大清跟他师父认识而已。
何大清对他师父有恩,当年解放前,那位师兄弟算是恶了某个地头蛇,被人把东家的馆子砸了,差点逼出四九城。
后来是何大清求了娄半城,把那位师兄弟给保了下来。
这个师侄,人虽长得粗俗,却也是知恩图报的。
他师父死之前,把与人的仇,欠人的恩,全部说给了他们几个徒弟。
一直因为他的身份有点灰色,所以没找上何家报恩,如今何大清求他这个小事,那肯定要帮。
何大清知道这个师侄也是意外,他自家开了馆子,肯定要关注同行。从食客那知道这家鲁菜不错,相当正宗。
过来吃过两回。
每个手艺人的传承都是有标识的,像是何大清一尝就知道跟他以前一个老熟人的手艺很像。
再加上何大清这张脸,其实也挺好辨认。
一来二去,两家就这样搭上了关系。
何大清为什么要把槐花安排到这个师侄这呢?
一个是其他相熟的厨子,大多还是给别人在打工。何家饭馆自己不想要的人,给人家安排过去,就算人家同意了,心里也肯定不舒服。
再就是他这个师侄的长相太凶,留不住什么正经顾客。
以前大家是没得选,在鸽子市挣点快钱想吃点好的,连正经馆子也不敢去,只能去他那里。
现在小生意都放开了,大家都能正大光明的挣钱花钱,自然也想换换口味。
于是这个师侄的店,虽然口味不错,但客流就是爆不起来。
也不是没想过招人,但就他那土匪样,也没什么正经人家姑娘愿意到他这边。
槐花别的不说,模样漂亮嘴甜,当个招牌服务员还是对餐饮行业有加成的。
这个师侄也是没办法,他那几年在鸽子市附近混,真要老老实实的反而容易挨欺负。
比如说那些胡同串子跑去吃白食的,报所里不敢,也只能靠拳头说话。打得别人下次不敢来。
时间一长,也就把自己搞成混子模样了。
也就是说,何大清认为这个师侄能帮到槐花,槐花也能帮到饭店,最重要的,是这个师侄能压制住槐花,让她老老实实的生活,也能保证槐花安安稳稳的生活,这才把槐花介绍到这里。
槐花到这儿的时候,老板就直接安排她住在了店里。老板住后院,槐花住在店里。
一开始槐花每天都用东西顶着门,枕头底下还藏着一把刀具。
但时间一长,槐花才明白,这个老板虽然说话粗鲁,模样也不像好人,但做人却是光明正大,从来没对她动过什么小心思。
有时候客人对她有什么口花花,老板都是直接上手修理。
等到槐花辛苦了一个月,老板把十五张大团结丢在她面前的时候。
槐花泪流满面。
上面说,有比槐花还倒霉的人,比如说小当,自从自己上门之后,她那个男人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态度。
拳打脚踢都是常事,污言秽语也是天天有。特别是她老公见她乖乖听话,感觉无趣,起了让小当把槐花收留的心思。
说法肯定很漂亮,也就是怕小姨子在外面,又没有收入,容易被人欺负。
但心里怎么想的,已然是明了了。
小当浑浑噩噩的去棒梗窝棚那看了一下,没有。
然后回去如此告知自家男人,又被收拾了一顿。
夫妻俩都知道彼此的心思,小当想的是怀孕,只要怀了孩子,她男人应该就会对她好。
但结果如何,那根线会不会崩断,谁都不清楚。
小当至少还有个家,那个男人也不会把她往死里折腾。
今天刚出来的贾张氏就更麻爪了,一路拖着瘦弱的身体走到了四合院。却被在家的闫埠贵给拦住了。
倒没有那种没认出来的狗血剧情。
闫埠贵认出了贾张氏,并对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出来了?到这边干嘛?你家房子已经让街道收回去了。你该去找街道,这边已经与你们贾家无关了。”
贾张氏闻言,本想张口就骂,但可能在里面受了一些教育,话到嘴边,却只是抹起了眼泪。
闫埠贵看着瘦了一圈的贾张氏,却没什么同情。要是当初贾张氏不倒霉,以这老太婆的脾气,倒霉的肯定有闫家。
所以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闫埠贵冷冷的说道:“贾张氏,多年邻居一场,我也不说难听话。你也别惹事,不然我报所里,倒霉的还是你。
赶紧去找街道吧!看街道怎么给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