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直接抽出皮带,就是一顿噼里啪啦,伴随着的则是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的哇哇大哭。
刘光齐本来还在为着怎么跟父母告别而烦恼,听到老子打两个弟弟的声音。
刘光齐也是心生恼火,直接往床上一躺说道:“睡觉,明早直接走。”
这些动静,都听到了本来准备来刘家听墙角的邻居们耳里。
又是另一番言语了。
第121章,各家各色
许大茂是记得桌面上少了半瓶白酒的,但也不能确定。
十来个老爷们,又是难得有好菜,喝酒肯定不是一瓶两瓶。
拉拉扯扯,你来我往,偶尔少掉个半瓶,谁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等帮着把厂里这一桌陪好,回到了家里,娄小娥早已给他泡好了浓茶。
大茶缸子坐在了火炉上,倒也温热。
娄小娥一手掩着口鼻,带着嫌弃,嘴里含糊的说道:“大茂哥,你赶紧去洗洗,这股酒味太臭了。”
许大茂嘿嘿嘿直笑。
自己打了盆热水,先是擦拭了下脸,这才当着娄小娥的面从胸口抽出了两条毛巾,一拧,一股酒水成线型全部滴落在脸盆里。
娄小娥是被惊呆了,惊诧道:“大茂哥,你作弊?”
许大茂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作嘘状,许大茂说道:“嘘,小点声。伱这么大肚子,我要真喝多了,咋照顾你?”
娄小娥倒是很感兴趣这个,这时也顾不得许大茂身上的酒臭味了,上前在许大茂胸口上下扒拉。
口中好奇的问道:“大茂哥,你这是怎么藏的?又是怎么作弊的?”
许大茂边搓洗着毛巾,边得意的说道:“这个还是我跟老许同志特意讨教的。
一般是藏在胸口,藏在袖口,借着低头,或者拿袖管擦嘴的时候,把酒水吐出来。
以前还有人在手边放块毛巾,不过那个太明显了。
再有就是借着中间上厕所的时候,抠嗓子吐出来。
总归啊,是各有各的法子。”
娄小娥听完撇撇嘴说道:“那就不能不喝?”
许大茂把搓洗干净的毛巾搭在了火炉子上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哦?有钱有势的人为了拉关系办事喝酒。穷人辛苦一天靠酒打发疲劳,省的胡思乱想。都是身在尘世间,逼不得已的事情。
像是今天,刘家的喜事,要大家光吃饭吃菜。傻柱准备了半天的东西,我们五分钟吃完,那还热闹个什么劲?
那刘海中脸上能好看?”
娄小娥又嘟着嘴撒娇道:“你们大吃大喝,我就只能在这边闻味,太不公平了。”
许大茂这时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身上酒气肯定还有,但总归没那么浓而已。
许大茂见媳妇撒娇,好笑的的过去刮了个鼻子,又扶着娄小娥走到了火炉边。
这天才是微冷,其实生不生炉子都是无所谓。
但娄小娥毕竟有孕在身,在家里穿多麻烦,穿少容易冻着,所以许大茂早早把火炉准备上了。
拿过边上的汤婆子,摸了一下温度,感觉不太热了,就把壶口拧开,换了壶热水,然后塞在了娄小娥手里。
汤婆子这玩意一般家里有老人跟女人孩子的都会备几个。
汤婆子也叫汤炉,锡夫人,铜皮或者锡皮制作成扁圆形的壶。上方一般是带螺纹的口子,灌入热水后,专门有个棉布做的袋,防止烫伤。
这玩意怎么说呢,跟后世的热水袋是一个类型的东西。
稍微生活的精致一点的女性,到冬天就离不开这东西。
白天暖手,晚上放在被窝暖脚,都是很用的玩意。
手脚暖了,人就冷不到哪去。
安置好娄小娥,许大茂才笑道:“你以为院里这些酒席像你平时吃的那些?一个个都你谦我让的。跟你说,像院子里这种事,讲究就是一个眼明手快,抢字为先。男人那桌还好,大家还讲个脸面,要是男女混桌,再遇上一两个贾家闫家那样的,什么样的恶心事都能见到。刚才听到院子里贾张氏跟人吵架没?”
娄小娥点点头,还是一脸不高兴。
许大茂笑道:“你也别委屈,你要真去了。说不定反而觉得还不如不去好。菜是好菜,傻柱的手艺也没得说。但院子里几个人太恶心人了。只要菜一上来,抢不说,打喷嚏的,吐口水的都有。要不是易中海坐在那桌上面,今天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你要想吃什么,下回我买了,请傻柱特意为你做一个。”
娄小娥听不得这个,打了许大茂一下,就有点稍微的干呕。
许大茂赶忙上前,拿着痰盂接着,又轻轻的给娄小娥拍着背。
许大茂笑道:“你看看,你听都受不了了,何况去现场。反正咱家不缺你这口,想吃什么啊,跟我说,我出去想办法给你寻摸。”
娄小娥趁机提要求说道:“我要吃那个红烧狮子头,刚才闻着味,太香了。”
“行,明天我就去买肉。”许大茂许诺道。
不说许家的你侬我侬。
再说刘家,本来乐乐呵呵开场,搞到最后,却是大家都不高兴。
刘光齐跟媳妇都没怎么睡熟,隔一会就看看时间。就等着明天一大早就走。
而刘光天刘光福不用说,今天刘海中喝了酒,动手力度重了点。这时正趴在床上哎呦哎呀的。
刘海中也气的不轻,在刘海中看来,两个小的按理来说也是不小了,却是一点人事都不会。
包括闫家,今天闫埠贵也没睡熟,翻来覆去的,就等着明天刘海中丢脸的场景。
贾张氏今天更生闷气,明明她没有多拿多占,可邻居全都认定是她偷了桌上的菜。这个委屈让贾张氏怎么忍。
倒是何家,王芳惊讶着傻柱的改变,惊讶的问道:“当家的,你不是说两桌五块么?你收五块,又随礼五块,这不是等于白忙么?”
傻柱靠在床头,端着大茶缸抿了一口笑道:“钱还是要收的,收钱归收钱,随礼归随礼,两码事儿。今天刘海中给我敬酒的时候,跟我为了当年的事赔礼道歉了。”
这话一出,王芳就明白了。
四合院的繁嚣归于安静,清晨三点多的时候,闫解成就爬了起来,穿着件棉衣站在门口搓着手。
这点不得不说闫家人,收了钱就会办事。
不一会,后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朦胧的月光下,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往院门处走来。
走到闫解成面前,互相一点头,三个人都没吱声。
闫解成看了一眼,刘光齐的脸色很是不好。
闫解成倒不废话,直接开了门,催促着他们快走。
刘光齐跨出院门前,突然转身,对着后院方向直愣愣的就跪了下来。“崩崩崩”的就是三个响头磕了下去。
再站起来,眼睛通红,额头上也有着通红的印记,盯着后院看了将近一分钟。
在闫解成连续不断的催促声中,刘光齐抹了一下眼睛,转身拉着媳妇离去。
第122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闫解成看着刘光齐夫妇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种独立,在闫解成来说也是想的。
但闫解成这方面就自觉不如刘光齐了,外面的日子哪有家里的热菜热饭舒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圈,这种事情是很恐怖的。
基本上习惯了自己的舒适圈,就很难再在生活上工作上有所进步。
其实看所谓的年代剧,也就是一个舒适圈以及打破舒适圈的问题。
像原剧里傻柱,习惯四合院久了,哪怕后来有过若干次机会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他还是选择了秦淮如。
其实他选择的不是秦淮如,他选择的是他的舒适圈,哪怕傻柱知道这个舒适圈里有许多情感都是假的。
不然傻柱怎么会说~我为你们想,你们谁为我想过?
他都懂,只是不愿改变而已。
而闫解成也习惯了他现在的舒适圈,虽然他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交绝大部分给闫埠贵,但闫解成还是习惯家里的这种生活。
有什么吃什么,媳妇房子的事情也不用他烦心,就像一只鸵鸟,把头深深的埋在沙子里,一切冀希望于闫埠贵替他安排,替他解决。
他的快乐也有,每个月存着那两块五,就是他的快乐。
闫解成把门又关上落了锁,这才双手揣袖往家里走去。
推开陈旧的大门“吱呀”一声,却听黑暗里,一个声音问道:“刘光齐他们送走了?”
闫解成吓了一跳,一细看是他老子闫埠贵,不由松了一口气抱怨道:“爹,您这样也太吓人了。”
闫埠贵划燃火柴,点燃了嘴上叼的烟卷,猛的吸了一口,不由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闫埠贵待咳嗽几声,这才苦笑道:“我这心里也不得劲,就起来坐坐。”
闫解成没好气的说道:“又不是我们兄弟离家出走,您心里难受个什么劲?”
“屁”闫埠贵难得的发了脾气,说道:“你要真有光齐那本事,就算一辈子不认我,我也认了。
还得在外人面前竖起大拇指夸伱两句,你行么?
同样是上学,一开始你不比光齐差吧?结果呢?
人家中专出来就是干部,你呢?
你模样长得也不比光齐差,人家是女的追着他,你呢?”
闫埠贵发泄似的几连问,直接把闫解成给问懵了。
闫解成支支吾吾的想解释,比如刘光齐的零花钱不是他能比的:
比如刘光齐在初中时就是班级里吃穿最好的,而他闫解成却需要每天放学后,还要跟闫埠贵跑鸽子市:
再有就是人家刘光齐上班后,刘海中从没问刘光齐要过生活费,每个月还会私下给刘光齐一些。
而他,一个月十八块五的工资,要交给家里十五六块。就身上剩的这两块五,闫埠贵有时候还会打主意。
但闫解成动了动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知道他老子的不容易,从小就知道。
早年一个月十多块的工资养全家六口人,后来虽说宽裕了一些,但他们兄妹也长大了。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闫解成知道养家糊口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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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闫埠贵发泄完后,现在心里也在后悔。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大儿子的工作跟媳妇都是被他拖累的。
一时,父子俩各有所思,场面陷入安静。
半晌,闫埠贵丢下烟屁股,叹息道:“再去睡一会吧,待会还得去上班呢。老刘待会起来要难过咯。”
人的感情本身就是个很复杂的事情。
像闫家父子,原剧里,至少这一两年,几个孩子还是挺懂事的。
都知道闫埠贵的不容易。
事情的变化,还是日子好过了,而闫埠贵的算计却没有改变。
在他跟闫解成于莉夫妇要生活费时,感情减一。
在他给闫解成夫妇买了倒座房,却要夫妻俩分期付款时,感情又减一。
在于海棠过来借住,闫埠贵要伙食费时,感情再减一。
当然更重要的是开饭店借钱那件事了。
总归一件件事,让闫解成变成了闫埠贵,关键还是只会算计的闫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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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大亮,吴琴的脸色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