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易中海说道:“院子里条件好的,帮一下条件不好的,不应该是应理该当的嘛?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嗯,易中海同志说的很有道理,大家鼓掌。”许大茂使坏道。
院里邻居今天可算开眼了,每次许大茂出来说这种话,接下来肯定是一刀更狠的。
果不其然,许大茂对着围观的邻居说道:“我记得院子有几家只拿十八块养三四口人的家庭吧?”
虽然承认挣得少是丢脸的事情,但还是有两家人举起手来。一家是前院的瘸腿老陈,解放后被安排了个扫大街的活,又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又生了一个。
现在老陈是不到二十块一个月的收入养四口人。当然,肯定还有其他收入,比如他媳妇做点手工,还有老陈平时捡点垃圾什么的。
许大茂见大家配合,于是也就笑道:“大家知道,易师傅工资99.5元,加上其他过百。干脆易师傅带个头,跟陈师傅家平均一下,教教我们什么叫互帮互助,什么叫有爱心,大家说好不好?”
这下院里邻居一下子炸了开来,这特么的太刺激了。
易中海一张脸憋得通红,这下可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
不答应,说明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是放屁,自己就是虚伪。
答应,那可不是五块十块。也不是一次性的花钱买名声。
看着院子里不少收入低的人家已经红着眼盯着自己,易中海华丽的选择了晕倒。
只是,这样就结束了么?
第17章,转折再转折
许大茂倒是积极主动的要送易中海去医院,幸好易中海也配合,还没到前院就醒了过来。
当然面容是憔悴的,声音是虚弱的。
前院的老陈也很配合,直接趴在易中海耳边说道:“老易,你别担心,我不要你钱。”
这话说的,跟往易中海胸口上扎刀也差不多了。
易中海好悬真晕过去。
今天何雨柱兄妹很奇怪,从头到尾都没发过言。
同样奇怪的还有贾家,贾张氏坐在那一脸冷笑。哪怕易中海晕倒,贾东旭要起来照顾他师傅都被贾张氏拉住了。
众邻把易中海扶进易家,然后让他好好保重身体。告别而出的时候,可能是话说多了,每个人都对着易家门角处吐了口唾沫。
真正是不讲卫生的。
中院也就两个大爷大眼瞪小眼,最后刘海中一挥手,对着身后说道:“光天,光福,把桌子凳子还回去。散会,艹蛋的事。”
贾张氏也什么都没有说,拉住要跟着去易家看看的贾东旭,直接就回了家。
至于秦淮茹,这时还是小透明。
但与剧情开始时不同的是,这时的秦淮茹清瘦一些,也是更漂亮一些。身材丝毫不顾这年月的贫匮,显露出欲挣脱束缚的丰满出来。
这两者是矛盾的,但却又如此共存的显露在一个女人身上。
秦淮茹一手拉着在玩虫子的棒梗,手里还抱着一个在啃手指的小当,丝毫没有埋怨丈夫跟婆婆的不管不顾,低着头,小碎步的往家走去。
贾家今天的愤怒是应该的,哪怕傻子都知道,今天许大茂指责没有四九城户籍的是谁。
但贾张氏恨的却不是许大茂,而是把她放在桌面上,任凭别人指指点点的易中海。
不同于贾东旭死后,现在的贾张氏自认是要脸的。
每次回乡给老贾扫墓,乡里的宿老本家什么的,对她贾张氏都是高看一眼。
谁家寡妇有这个本事能把儿子拉扯长大,还给儿子在城里成家立业?能把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又经营的红红火火的,除了她贾张氏,还有谁?
贾东旭回到家,挣脱了贾张氏,埋怨的说道:“妈,我刚才想去看看我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这给别人看着像什么?还以为我们贾家跟易家闹什么矛盾了呢。”
贾张氏对儿子一直很好,很宽容,见儿子发脾气,没有任何想针锋相对的意思。反而替贾东旭整理着衣服的褶皱说道:“哎呀,孝顺在心不在迹。现在这么多人围在伱师父家,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过去了又能干什么?
还是等人稍微少一点,再带着棒梗过去看看。你师父啊,最喜欢你跟棒梗了。看到你们父子肯定就会好起来的。”
贾东旭也不无抱怨,他又不是笨蛋,哪里看不出今天易中海闹这一出的意思。今天之所以没闹,一是被贾张氏拦住了。
再者也是心里不舒服。
贾东旭倒没他娘看得那么远,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在全院人面前,承认他家多难多难,是一个男人的失败。
而贾张氏看到的,却是易中海的故意。
待围在易家的人群散去,贾东旭迫不及待的抱着儿子往易家走去。
秦淮茹也想跟着过去,却被贾张氏叫住了。
秦淮茹嗫喏着回道:“我去看看师娘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贾张氏冷笑一声说道:“你倒好心。刚才就没看出来,易家差点把我们贾家给卖了?”
秦淮茹震惊了一下,却是沉默不语。出嫁从夫,这时间段的秦淮茹还是什么事都以贾东旭的想法为准,懒得自己动什么脑子。
贾张氏却是一副教自家儿媳妇的样子,说道:“你啊,平时就是太懒。东旭心太善,你就得多想点,这样才能守好我们贾家。”
秦淮茹点头,一副听受指教的样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是不时的往门外飘去。
贾张氏像是没看到自家媳妇的小动作,自顾自的说道:“你也不想想,今天易中海闹这一出的意思,他就根本没想着办成。”
“啊?”秦淮茹这下是真震惊了,她也跟贾东旭一样,光想着今天事情没办成是丢脸了。
但贾张氏这种说法她还是没想到,秦淮茹呆呆的望着自家婆婆。
贾张氏很满意自己儿媳妇的态度,继续冷笑道:“易中海要真想办这事,至少要跟院子关系不错的几家透透气。这样许大茂站出来反对的时候,至少有人帮他说句话。你看今天有人为易中海出头么?”
秦淮茹摇摇头,若有所思。
贾张氏继续说道:“他易中海想的,也是有人跟他闹。
最好把咱们娘几个全部放到桌面上说话,要是闹大了,闹到街道,就借机把咱们娘俩送回农村。
就剩下东旭一个,还不是任他揉捏。
就算不闹大,就在院子里,也可以说不是他不帮我们家,是大家不同意。以后对咱们贾家,就是有饭吃饭,有糠吃糠。
但凡施舍三瓜两枣,人家都会夸他姓易的一句仁义。
不管怎么样,他易中海都不亏。”
“那咱家不就被师父当枪使了么?娘你这话咋不告诉东旭?让他明白他师父的心有多脏。”秦淮茹被贾张氏说透了,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跟贾张氏同仇敌忾起来。
“唉”贾张氏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东旭他就是太单纯了,什么事都挂在自己脸上。这些事要告诉他,万一他管不住自己跟易中海闹起来,那就真的难办了。这种事啊,我们婆媳心里有事就好了。让东旭认真工作,家里的事我们给他多分担一些。
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提醒你多个心眼,以后注意着点。这院子里啊,没几个好人!”
“嗯,妈,我知道了!”秦淮茹面色郑重的回答道。
而此时的许大茂,却是顺路拐进了何家。何家兄妹正坐在桌子两侧,像是等候许久似的。
许大茂问道:“我大清叔那边有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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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旧事
现在的信件的确很慢,就算保定离四九城不远,一个礼拜走一个来回,许大茂也是把不准。
但既然今天雨水跟他使眼色,许大茂怎么滴也得凑凑热闹。
许大茂对傻柱没什么同情心,只是单纯的讨厌易中海而已。
照原剧剧情看,傻柱前期可能是被易中海坑了,可是在雨水出嫁后,他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可他呢,却选择了死守四合院。
也就是说,他的结局是他自己选的。
当然,人不在局中,永远觉得局中人蠢。
但这也没什么让人可同情的事情。
说白了,只要不影响自己的生活,傻柱关他什么事?
但雨水这个小萝莉还是挺有意思的。
傻柱还是半死不活的坐在了凳子上,看到许大茂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仿似那张包浆的桌子上,真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似的。
看到傻柱如此,许大茂不道德的笑了起来。
雨水护哥,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大茂哥!”
话语里满是娇憨。
许大茂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没有再笑,走了过去,从傻柱的烟盒里摸出根烟,自顾自的点燃了。
雨水走了出去,先扒着门框四周扫视了一下,然后才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门栓,这才走了过来。
雨水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张纸条,递到许大茂面前说:“大茂哥,你看看这个。”
许大茂把纸条打开,是一张电报。
台头就是电报两个字,右下角盖了个章,至于其他填写什么的,鬼画符,许大茂也看不懂。
内容这一栏,许大茂倒是认了出来。~汇过钱勿闹过来面谈。
应该是~汇过钱,勿闹,过来面谈。
许大茂奇怪的看着电报问道:“这意思不是很明白嘛?让你们兄妹过去面谈啊。”
雨水看了一眼她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哥不肯去。”
许大茂看看傻柱,又看看雨水,吸了一口烟问道:“为什么?”
刚才雨水白许大茂一眼,现在轮到傻柱对雨水翻白眼了。
大概就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外人知道的意思。
傻柱也没急着吱声,只是又丢过来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傻柱猛吸了一口,这才闷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没了他,我跟雨水也活这么大。他要真是在乎,回来看一眼,我都能认他是我爹。他回来看过么?
他要回来看过,就该知道我们兄妹差点饿死的事情;他要回来看过,就该知道我跟雨水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没爹没娘的事情;他要回来看过……”
傻柱的话语越说越愤怒,但还算知道轻重,始终没高声。
特么的,许大茂也没想到傻柱竟然用起排比句啊。特别听到别人嘲笑他们兄妹的时候,不由脸色一红,好像这是原主的锅。
没办法,既然顶了许大茂的皮囊,就替原主补补锅吧。
许大茂叹息道:“你怎么知道大清叔有没有回来看过?要是他看过伱们,你们兄妹不知道呢?”
许大茂好像记得何大清说没回来看过,什么原因都不清楚。
不外乎是信错了人,加上那年头的出门真的挺不容易的。
这要白寡妇是个有手段的,既然能把傻柱兄妹堵在门外,自然也能堵死何大清回家的路。
再加上原剧里,好像何大清是被许大茂接回来的。说是白寡妇死后,没人管他了。
这个就不太对了,按理来说,何大清退休后,应该有退休金的。
除非何大清去保定后,在那个什么厂一直没转正。
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比如说~装穷。
雨水急道:“大茂哥,你是说我爹回来看过我们?”
傻柱也直愣愣的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违心的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思虑片刻这才说道:“你们想想,平常人就算给别人钱,也得见面问一下,问问有没有收到呢。
何况大清叔,肯定不止寄过一次。这笔钱可不是小数字,他能不回来看看。
但这笔钱既然你们兄妹没收到,肯定是院子里谁把这笔钱瞒住了。
人家既然能把这笔钱瞒住,糊弄一下大清叔又是多大的事情?”
兄妹俩都清楚许大茂说的是谁,都没说出易中海的名字,但看今天傻柱的情况,就说明他也想到易中海身上去了。
果然,傻柱又是闷声说道:“我还记得那年年底,我还小,去轧钢厂顶职,人家说我年龄不到让我再等一年。
我只能带着雨水打零工过活。
那年过年,别人家都是置办年货,就我们俩什么都没有。
大年三十,是一大妈拉着我们兄妹吃了顿热饭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