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瓜熊
“是的,子爵,”缪拉翻看了一下日程表:“另外这个位置和时间应该是附近里希特庄园送来的午餐和当地资料,按原计划他们应该在下一个渡口才与我们联系,时间也提前了半小时。”
“在船上坐了一天连信号都没有,”伊修斯子爵向大家晃了晃手里的回音水晶:“我的水晶从昨天开始信号就很嘈杂,今天是彻底什么都听不到了。你们那怎么样?”
“不知道哎。我爸不让我和不明身份的灵能节点建立联系,”菲欧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你不就想听那些可疑的回音终端传来的讯息吗?你连那声音的主人是不是人类都不知道为什么还那么感兴趣,就不怕黑魔法信徒甚至是深渊的恶魔在魅惑你吗?”
“深渊的恶魔?魅惑?如果是魅魔,我可以啊!”伊修斯往沙发上一躺:“坐船真是无聊透了,要是真有黑魔法信徒来给我找找乐子也好啊。”
书卷气很重的贝尔蒂埃也测试了一下水晶,确实信号很差,旧镇的回音枢纽和占星塔的报时都听不见了。他神色凝重的想了一会,犹豫着说道:“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有谁在干扰我们或者这一带的灵能。”
“新型魔法物品都有这问题,过两年就成熟了,”德迪乌斯满不在乎的说道,又瞅着库拉拉的棋盘:“嘿,你的水元素太靠前了,刺客站后排。”
“你不懂,瞧着吧,下一个回合就打爆你!”库拉拉一边飞快的调整棋子的位置一边说。
贝尔蒂埃还是觉得不妥。去年的哥布林袭击把他吓的厉害,从属的修托拉尔诺娜也在后来的战斗里受伤。
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是冥冥中总有一种模糊的预感:“这附近没有叛军吧?”
“有一股小规模的叛军,贝尔蒂埃先生,统领他们的是一个叫作兰斯的叛乱骑士,他们自称听命于西北山区一股自称闪电大王的叛军领袖,”拉纳回答道:“特雷特子爵的军队正在距离我们两天路程的地方和他们交战。”
“一支本地城防军和民兵组成的援军已经加入了特雷特子爵的军队。我注意了他们的战报,兰斯的军队即将土崩瓦解。”
“较大规模的叛军离我们很远,主要集中在西南和西北的山区。”
索尼娅坐了下来,舷窗外可以看见渐渐靠近的一个小码头。在那里聚集了一队人和装着大包小包的马车。他们挥动着信号旗,正在指引帆船靠岸。
“咣当。”缪拉放下舷窗的木板,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到甲板上去,缪拉,舱室巡视交给你,”看到即将靠岸的拉纳对大家点点头,拿起武器转身就走出了船舱。
拉纳穿着一声黑色的精良铠甲,铠甲下还有一层致密的锁甲。他的腰间插着大大小小的匕首和短斧,背着几乎和普通成年男性身长相等,用来破阵和对抗大型生物的重型斩马剑。按照操典,他应该在停船前抵达舰桥并且监视码头的情况。但是这一身大大小小的装备在拥挤的船舱过道里走起来非常不便,身边不时跑过关心午饭吃什么的同学也让他不得不侧身避让一下。
“诺娜,库拉拉,披甲就位,”缪拉又提醒了一遍还在玩的两个女性修托拉尔:“贝尔蒂埃和德迪乌斯先生,请准备一下,本次靠岸补给你们也要参加警戒演习。”
“啊!明明就要赢了的!”留着银白色披肩发的漂亮女孩嚷嚷起来:“自走棋就不能暂停一下吗?”
“库拉拉,披上盔甲,”已经穿上半身板甲的诺娜把放在一旁的胸甲塞到同伴手里,然后很严厉地对还是一脸迷惑的贵族少年说道:“贝尔蒂埃先生,别再盯着拜耶兰邮报瞎想了,我们都知道上面除了日期没有真的东西。”
驾驶舱在游船甲板上第二层后半部分,是一个半敞开的空间,船舵和航行图都在那里。船长正指挥着水手们靠岸放下缆绳和船板。随着“咚”的一声响,游船靠在了码头上,接着便是一阵滑动船板和缆绳的声响。
由于休息室和通道里耽搁了那么一会,原计划在靠岸前登上舰桥的拉纳这个时候才刚刚爬上狭窄的楼梯。
格里菲斯在的话得说我动作慢了……身材魁梧的拉纳无奈地摇摇头,一边爬一边想通过缝隙向外张望,但是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个人影在岸边移动。
“你们干什么?!”突然间,楼梯尽头驾驶舱里的船长喊叫了起来。拉纳心中一紧,正要加速,便听见一声破空的弦响。
糟了!
喊话的船长额头中了一箭,笔挺地向后倒在甲板上。随着一连串的响声,箭雨朝着敞开的舰桥灌了起来。舰桥里顿时乱作一团,一个水手尖叫着窜进楼梯,向还在往上爬的拉纳头顶跳了下来。
甲板上发出一连串的咚咚声,有什么东西被扔了上来。
“见鬼!闪开!”拉纳被这个跳下来的水手直接撞回了甲板一层的客舱里。
现在再去舰桥也没有意义了,他一把丢开水手,踢开附近的侧门冲向甲板。
随行护卫的一小队旧镇城防军正在抱头鼠窜。连绵的箭矢从甲板上掠过,压的他们抬不起头。
一支箭矢咚的一声钉在拉纳身边的墙壁上。他扫了一眼,发现制作工艺相当低劣。袭击者们正在用弓箭射击驾驶舱,并且封锁通往甲板的通道。
一群手持火把的人借着箭矢的掩护飞快攀上船舷。他们穿着破旧的外套,手持短枪、短斧和火炬,一上来就破坏船帆和缆绳。
“缪拉,上甲板来!”
拉纳怒吼一声。船舱狭窄的空间不容他取下背上的斩马剑,他把身体一沉,冒着不时袭来的箭矢冲上甲板。
两个正在破坏船帆的袭击者立刻发现了他,端着短枪就向他冲来。拉纳一手抓住一柄短枪,抽出腰间短刀就刺进了他的心窝。另一个人举起短枪乘机朝着拉纳的腰间捅了过去。
枪尖被盔甲弹开。拉纳毫不在意,转身一拳将袭击者打倒在地。他用脚尖挑起一支短枪,挥手接住刺进了袭击者的喉咙。
捅在腰间的短枪不值一提,这种武器穿透不了精良的重甲。
拉纳拔出斩马剑向着船舷边爬上来的袭击者扫去。一组袭击者正咬着匕首,手持火把跳上甲板,还不等他们站稳脚跟,斩马剑已经横扫过来,将他们劈成一片散落肚肠的尸体掉进河水中。
刚刚登上甲板的袭击者向拉纳扑来。但是他们没有盔甲,没有破甲的武器。在重甲大剑的敌人面前无一合之敌。
拉纳像砍瓜切菜般转眼间杀死了七八个人,其余的尖叫着跳过船舷,向岸边溃逃了下去。
“杀!”
岸上突然又传来一片吼叫声。上百个穿破衣烂衫的人从远处的灌木丛和树林里钻出,向着靠岸的帆船这边冲了过来。他们没有盔甲,也没有明亮的武器,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弓箭、投石索、火炬和油瓶。
这伙人一转眼就穿过码头,点燃了火油瓶,朝着船上丢来,其他人加入到第一批射手的行列,用密集的箭石在甲板上洗刷。”轰!”火油瓶在甲板上碎裂开来,立刻燃起一团烈焰,引燃了甲板和船舷向四周蔓延。
拉纳拔出匕首掷出,击倒了一个敌人,但是更多的袭击者举着火油瓶冲来。虽然他们装备粗劣,战斗力不值一提,但是船帆被点着就麻烦了!
“嘭!”
一个举起的火油瓶突然爆裂开来,锐利的箭矢射穿了陶罐,火舌立刻窜了下来,转眼间吞噬了袭击者,把他变成惨叫扭曲的火炬。
另一支利箭贯穿了远处一个正在瞄准拉纳的射手,直穿他的眼窝。他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拉纳,缪拉,下船反击,不要让他们靠近!”诺娜和库拉拉冲出船舱,立刻射杀了两个敌人。
这两箭吸引了袭击者的注意力。他们拉开弓箭,或者挥动投石索,一片弓箭和石块叮叮咚咚的往甲板上劈头盖脸砸来。
诺娜和库拉拉也不寻找掩护。她们顶盔贯甲,在甲板上傲然而立,迎着漫天飞来的箭石向着岸边的人群弯弓搭箭,以疾风般的速射压制住了岸边的敌人。
她们没有携带强弓,而是以轻便的骑弓为武器快速射击,形成连绵如骤雨的密集箭雨和弓弦回响。
那些在岸上仰射的袭击者一个接着一个被点名,被箭矢贯穿的头颅就像一朵朵蔷薇满地绽放。他们叫喊着向着两人发动反击,但是孱弱的弓箭和投石索只能打中甲板和船帆,回应他们的则是精准的快速攒射。
衣衫褴褛的袭击者们就像是狂风下的树苗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中箭倒下,在岸边的栈桥上肝脑涂地。也有人还没来得及扔出手里的火油瓶就被一箭射爆,火焰顷刻将他吞食,手舞足蹈的扑向河里。
拉纳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岸边栈桥上,双手斩马剑向前一扫,立刻就有三四个手持火油瓶的袭击者被拦腰斩断,碎尸和火焰一起跌落河中。
很快,他们就崩溃了。在诺娜和库拉拉两个非凡者的爆发射击压制下,不到半分钟就有三十几个袭击者被射杀。如果不是因为伤亡来的太突然太恐怖,他们可能早就溃逃了。
但是,在溃散的人群里竟然还有人不肯退却,他们咬着牙,试图把连火把和火油瓶扔上来。
下船反击的拉纳和缪拉用大剑长戟撕碎了他们。
岸上传来了急促马蹄声,一队骑手正从远处向着这边过来。袭击者竟然布置了第三波的伏兵。
虽然他们前后几轮的袭击彼此脱节,但是看到这些骑手出现,原本已经溃败的头两轮袭击者也有一些转身杀回。
“去拦住骑兵,他们带着火把往这里来了!”黑发褐瞳的诺娜一边点射岸上逃窜的袭击者,一边向三个同伴喊道:“驱赶他们离开,给教授留出安全的阵地。库拉拉,召集水手和城防军灭火,保住船帆。”
……
一队骑兵纵马向着拉纳奔来。他们的骑术精湛,手持马刀、长枪和火炬,迎头向着修托拉尔踏去。当先的骑手纵马持枪,照着拉纳就刺。另有两骑手持马刀,从左右包抄过来。
会用骑枪的马贼?难道是有官方的军队投向了叛军?
枪骑兵气势汹汹,马蹄隆隆,直面长枪快马的压迫力足以让新兵崩溃。
拉纳不闪不避,侧身冲向可以洞穿自己的骑枪,漆黑的斩马剑迎头斩下。骇人的呼啸和撕裂声中,骑手、马头和骑枪拦腰而断。断裂的骑枪弹在胸甲上划出一道火光,拉纳视若无睹,从喷血的人马尸首间踏过,腰身发力,往包抄的马刀骑手一剑斩去。
骑手胯下马匹被从左肩劈入,连着骑手的腰腿一直撕裂到马匹的右下腹,惨叫下的肚肠烂肉洒出几米开外。
第三骑已经慌了手脚,手中的马刀还不知该往何处去,那把双手大剑已经如雷霆般压来。
“铛!”
斩马剑将马刀断成两截,接着切开头颅,将脊柱、喉管撒了一地。
其余的马贼齐齐惊叫一声,这血腥疯狂的场面真是见所未见。
拉纳毫不停滞,收回剑锋的同时已经向着这队骑手的头领冲锋,迎头跳劈斩来。
“哇!”
那头领只一声尖叫,头颅便在重击下像西瓜一样炸碎,剑锋砸碎脖颈切入胸膛,这才将他从中间一刀两段。
来势汹汹的马贼乱作一团。诺娜和库拉拉正在船上狙击他们,连绵不绝的羽箭又将他们射倒了四五个,其余的人慌忙调转马头就跑。
“追击他们!”拉纳喊道:“缪拉,我们去抓一些舌头!”
话音刚落,远处的树林中竟然飞出一个燃烧的火球,划过半空直向帆船砸来。
“嘭!”
火球拖着浓烟轨迹,掠过船身砸进河中,掀起几米高的水浪。
“投石机!”诺娜高喊道:“去端掉那个投石机。”
在不远处的灌木中竟然布置了一台投石机,距离并不太远。它被隐藏着森林边缘并且用灌木和树枝隐藏,此时已经乘乱撤除伪装,正由一圈人忙碌着重新装填燃耗的石弹。只要被命中一发,单桅帆船的船身一定会被重创,至少会烧掉船帆。
诺娜和库拉拉丢了骑弓,抓起身边的长弓,拉出让人赏心悦目的满圆,向着投石机的方位射去,羽箭划过长空,准确的射杀了两个袭击者。但是这还不足以消灭投石机的危险。
“我去干掉它!”拉纳扬手一指:“你们原地防守。”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灵能波动从背后涌起。仿佛要撕裂一切的骇人魔力在激荡,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维茨莱本教授来到了甲板上。他快速吟唱无法辨认的咒语,右手持魔杖在空中勾画。
“低贱的虫子,”高居超凡者位阶的教授目视投石机的方位:“让你见识下冒犯霍蒙沃茨威严的下场。”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悬空的法阵,赫然笼罩在投石机的上方,密布的阴云中火浪汹汹。随着红云翻滚,位面和空气都被撕裂,燃烧的陨石倾泻而下。
“在流星火雨的攻击下灰飞烟灭吧!”
第128章 叛军袭来
聚集在投石机附近的袭击者还在忙着重新装弹,炙热的陨石和天火从天而降,瞬间吞没了人群。在轰鸣和烟雾中,陨石将投石机撕成碎片,火雨把人群和森林点燃,听不到一丁点惨叫。
袭击被彻底瓦解了。
拉纳追上一个逃窜的骑手,将他从马上拽下来打晕,准备留着细细审问。这些人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标识,看不出是当地贵族的私兵还是山贼水匪。
拉纳首先想到的是当地胆大包天的贵族发动了袭击。
未知的敌人布置了整整五个波次的进攻,从岸边的伏兵到远处的骑手,甚至还有隐藏在林地边缘的投石机。虽然他们的战斗力很弱,组织协调也几乎没有,大把的资源打成了添油战,但是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周密的袭击安排,袭击者对野营小组的行程路线非常清楚,在维罗纳大区的核心区域拥有很强的动员能力。
幕后的黑手不是当地的贵族还能是谁?
拜耶兰的建立已经过去了上千年,西境的领主们依然没有被完全整合到王国体系内。他们名义上效忠维罗纳公爵,有很多的自治权。他们为王国承担了一些赋税,还为战争贡献了当地人组成的军团和辅助军团,但是,东方战争的红利能分到多少还很难说。
根据格里菲斯的说法,南方新行省会贡献大量的农产品和矿物,西境领主们的贸易收入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冲击。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分离主义思潮那就不可思议了。
霍蒙沃茨的上位贵族学生中流传着一种微妙的不可言明的猜测,参谋旅行的战争假设就是针对当地贵族的。一旦维罗纳被内部的叛乱削弱,蓄势待发的拜耶兰就会寻找入侵的借口。
但是,山贼和叛军也不是没有可能。维罗纳大区越往西进入山区就越是贫瘠,那里聚集着许多从贵族领地逃亡的自由民。以一些武艺高强的狂徒为核心组建的叛军和山贼躲藏在山林中给自由民提供保护,时不时地会下山袭击贵族领地和庄园。最近,他们还得到了一些愤怒的老兵的加入,实力无疑会迅速增强。
叛军可能和地方贵族达成了某种协议,合谋袭击来访的拜耶兰贵族。
必须进行仔细的拷问。
拉纳在心里点点头。格里菲斯的小嗜好他自然是知道的,同样精通此道的奥菲莉亚也给他专门讲解过几次,菲欧娜还为此不开心了几天。
被击溃的袭击者跑的到处都是。拉纳和缪拉先后抓住了几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家伙,捆绑起来带回船边。
伊修斯已经带人灭了火,重新召集了吓坏的水手和城防军,他检查了一番帆船的情况对两人说道:“好消息,同学们没有人受伤,船身在刚才的袭击中损伤不大。”
“那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缪拉立刻说道。
“但是,有个坏消息,”伊修斯摇摇头:“我们失去了船长和三分之一的水手,辅帆、缆绳和索具损毁严重,船虽然能开,但是行动速度会降低许多。这伙人是奔着拖延我们的目的来的。”
事不宜迟,大家立刻就催促水手们调头,终止野营往旧镇方向撤退。
失去了船长和一些索具的单桅帆船变得迟缓又笨拙,甚至在转向的时候,拉纳感觉到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不协调感,这在之前的航行中是没有的。
他简单巡视了一下帆船,就拎起一干俘虏往内舱走去。
“拉纳,你去做什么呢?”有些不安的菲欧娜问道:“是要审问吗?我们一起来。”
“是要审问,不过你和拉莫尔小姐留在这里,”骠骑兵简单回答道:“这事格里菲斯和奥菲莉亚比较在行,可他俩都不在这。我呢,不擅长,会比较粗暴。”
……
霍蒙沃茨的新生们看到拉纳把捆好的俘虏丢在门外,每次只拎一个走进船舱,重重关上木门,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耳边。
受了伤,满身是血的俘虏们一起破口大骂,用各种脏话辱骂所有人。缪拉不得不给他们每人的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不过五分钟时间,拉纳就走了出来。他满手是血,脸却很干净。潺潺的血水已经从门缝处渗了出来。第二个俘虏被拎进去以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立刻发出惊叫和尖嚎,拼命求饶。
又过了一会,拉纳满面红光的从船舱里冲了出来。他只穿单衣,全身上下像洗了桑拿一般热气蒸腾,双目赤红,凶光四溢,就像是地狱爬出来噬人的恶犬扫过跪了一地的俘虏。强壮的大手如钢铁一般,抓过第三个俘虏,拔掉他嘴里的破布丢进舱室。
“啊!!”
俘虏在船舱里惨叫一声,仿佛看到了骇人巨兽。他的手脚都被捆住,却疯狂的蠕动身体,像毛毛虫一样拼命往外爬。
“不要啊!”爬行的俘虏涕泪横流:“我说……”拉纳狞笑着一脚把他踹进船舱,嘭的一声随手关上木门。
轮到第四个俘虏的时候菲欧娜终于忍不住了,她义正言辞的站了出来,堵在拉纳和俘虏之间。还没有被抓进去的俘虏们一起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