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封卷残云
“已经开始了，院长，有数据了。”
“这么快，发过来我看看。”
......
夏国科学院。
作为夏国末世之后最重要的部门之一，那是深藏在首都地下庇护所的要害之中，尤其是这个生命研究分院，目前可以说是整个研究院的重中之重，可以这么说，外面的人不可能轻易进来，这里面的人基本上也很难轻易出去，除了实验对象和实验结果之外，内外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流通的，真正能够随意出入的，也就只有龚自攸等极个别的人，哪怕就是龚自攸的保镖都是内外有别，里面的保镖负责他在里面的安全，外面的保镖负责他在外面的安全。
无他，问就是这个研究院里研究的东西，不仅重要，而且很多东西都是不能见光的。
在漂亮国，密西·波兰特可以随意抓人进行“生命科学实验”，夏国政府肯定是不能这样做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会导致民心不稳，闹出事端来。但末世里不进行人体实验，什么异能啊，进化啊根本没法进行深入研究，哪怕就是打着一切为了“国家安全”的名义，这样的实验也是必须要进行的。
不能随便抓自己人进行实验，不代表就不能进行人体实验啊。
外国人，敌人，罪犯，甚至是有犯罪嫌疑的异能者和进化者嘛，首先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合理“合法”地剥夺他们的权利，然后就送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消息不走漏出去，那就是皆大欢喜，即便是走漏了问题也不大，都是一些犯罪分子，废物利用，而且还有每个人自己签署的同意书，甚至还签署时的视频，真要需要的时候都可以提供，总之政府肯定是清白的，伟大的，光明的.......一切都是为了国泰民安，这样的政府你怎么还忍心责问呢？
面子上的功夫，夏国政府向来是舍得下功夫的，这跟密西·波兰特领导的政府有着本质的区别。
不过今天龚自攸不是来做什么人体实验的，地中海南岸那种变异植株的研究进入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阶段，他必须要在场，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事情要说两天之前说起，这里的一个研究员突发奇想，给变异植株加上了生物电检测设备，原本这也算是一种常见的操作，植物也是有生物电的，可以通过生物电的强弱变化来判断植物的生长状态，巧就巧在这个研究员竟然把生物电变化发给了超算进行解码，结果解码的内容，竟然十分接近人类的语言体系，看到这个结果，当时那个研究员就傻眼了！
妖怪？
还是草木成精？
别以为搞科研的人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末世了啊，人都可以飞天遁地了，草木成精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当时研究员就把实验数据上报了，龚自攸看到后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赶过来，要求重新实验并且加大了实验的严谨程度，同时也增加了实验的资源，包括超算那边的算力分配。
就在刚才，研究员上报的实验情况已经出现了，变异植株组织发出的生物电信号已经被收入到超算中，经过超算的解析之后出来的结果，龚自攸看完后顿时就沉默了。
“我去向领导汇报，所有的研究结果必须封存，最高保密，参与的人统统签订保密协议，不是研究人员的。送去记忆消除。”
记忆消除并不是通过设备完成的。偌大的夏国那么多异能进化者，怎么可能连一个类似于蓝月月那样的异能进化者都找不到呢，通过意识干涉，将异能进化等级不如自己的人脑海中特定的记忆彻底消除，对于这种异能进化者来说并不难，一次一批人可能会很难，能量和精神力都跟不上，但是一次一个人或者两三个，然后休息个一天半天的再来一次并不难。
安排好这里的事情之后龚自攸拿着实验结果就走出了研究院，外面的保镖自动跟上，陪着龚自攸去了大领导们工作生活的区域。
不得不说，即便是夏国现在的大领导们，生活环境其实远远不如周麟。
深入地下，看不到外界的情况，所谓的窗户不过是显示屏伪装的。房间虽然不小，但总体来说还是显得憋屈，想想末世的时候，这些大领导们生活过得多么滋润啊，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领导好。”
早已经通报过了，但龚自攸还是在外面等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没辙，领导的事情多，只要睁开眼睛几乎就没有空闲的时候，龚自攸作为体制内的人，基本上是可以理解的，绝不会有什么抱怨之类的。
“来了，坐，喝杯茶吧。”
“茶就不喝了。”龚自攸陪着笑。
现在很多作物都可以在基地里面批量种植了，至少领导们吃喝是可以满足的，但茶叶和烟叶这些东西到现在仍旧是真正的奢侈品，也就是大领导这里，才能拿出来作为日常招待，大概也要龚自攸这个档次才能享受得到。
毫无疑问，龚自攸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些奢侈品他也没啥执着的，末世之后早都已经戒掉了，就不要浪费领导为数不多的库存了。
“说吧，怎么回事？”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个植物，拥有人类的意识，而且......”龚自攸都卡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严格地说，实验室研究的对象仅仅只是变异植株的一小部分组织，如果按照常规的生命形式的理解，这样一部分组织或许会具备生物活性，但不应该有意识活动。可是通过实验已经确定，意识活动竟然是存在的！
更为神奇的是，这一轮实验用的跟上一次实验用的并不是同一块材料，而且龚自攸是同时进行了三块组织的实验，结果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科学的角度出发，凡是能够复现的实验，那么实验结果就是真理。
但如果实验出来的真理，跟常识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怎么办？
第1195章 谁也改变不了
大领导虽然不是专门搞科学研究的，但文字报告和视频还是能够看懂的。
十分钟后，领导眉头皱起，望向龚自攸，“岛国人的意识？”
“应该是，超算分析出来它的语言表达形式就是岛国的，虽然表现出来的意思还很简单，但，语言本身就是一种高级意识......所以我们的答案是......”
说到这里龚自攸就停了下来，他有点担心大领导能不能理解他即将想要表达的话，会不会因为他说的话，把当他成神经病。
“继续啊，放心，科学研究就一定要有创新精神和探索精神，事实是怎样的你就怎么说。”
在大领导的鼓励下，龚自攸略微整理了一下语言，将他和研究员们商量过的想法以简单明了的方式在大领导面前陈述了出来。
“所以，你觉得这棵植物应该是人类被特殊情况下被吞噬了身体，保留了意识？而且现在这些意识还分散到了这棵植株的每一部分，这些离开了主体的植物组织只要还具备生物活性，意识就能保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保留，所以你们觉得这可能是一种不死不灭的方式，至少是意识不死不灭？”
在看过那些文字报告和视频后大领导觉得他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但听完龚自攸的汇报，心情还是难以平复。
不死不灭，对于那些高层次的人来说，已经是他们活着最大的诱惑力了，毕竟他们不缺权更不会缺钱，任何人类能够享受到的极致他们都享受到了，所图的不外乎就是将这种生活延续下去，老去，死亡可能是唯一能够让他们觉得恐惧的事情了。
现在，龚自攸的发现虽然还不能满足这类人对于长生不死的追求，但无疑是在这扇大门上开了一孔，透出来了光。
“龚院长啊，你们觉得这种植株，它还有没有进化的可能？比如说，进化得更像人，或者是更有人性？”
“领导，我只能说，在这个末世里，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我已经安排下面的人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
第二阶段的实验，就是培养出单独的植株，尝试用动物意识去融合，如果可以成功而且取代原本的那个意思，就可以进行第三步，用灵长类，或者说某些实验体的意识去融合，一旦成功，那就不得了了。
“我明白了，好，无论需要什么都可以直接跟我提，尽量满足，只希望你们这个实验的进度能够快一点。对了，这种植物的......寿命限制？”
“领导，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好像并没有发现这种植物的寿命上限，其细胞组织里面并没有分裂限制，嗯，换句话说，只要环境条件合适，这种植物是可以无限生长的，另外，因为本身是变异植物，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是非常强大的，目前实验室里已经有可以存活在零上六十度和零下二十度的植物组织，虽然只是组织，但确实保留了活性，另外高低气压，空气比例这些，这种植物都表现出强大的适应性。”
说到这里龚自攸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大领导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才接着道，“总之，其生命能力之强悍，远远超过了变异动物和，我们人类。”
领导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无疑已经说明了一切，满意，非常的满意。
强大的适应能力，悠久的生命力，如果再稍微变形，变得至少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好像就很完美了。
末世之后，异能进化者虽然各种能力层出不穷，但是能够长生不老，尤其是能够让别人长生不老的异能进化者，到现在为止就没有出现过，至少国家层面里是没有找到过，在这些大领导们看来，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这样的异能进化者，那这种异能进化者大概就是不存在的，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其实还是有个例外，只不过因为周麟的安排，谁也不知道罢了。
得到了大领导的首肯和全力支持，龚自攸脸上顿时又多了几分自信，当下就开口，说需要更多的植株，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将地中海南岸的那些植株搬空，毕竟实验结果或许可以保密，但也有可能走漏风声，世上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啊，这么重要的科研对象但凡流出去一点点给竞争对手，都是对自己的尊重的。
“你不是说哪一片都是这种植物，而且再生能力十分强大么？”
“是啊，可能我们实验室根本就放不下那么多的植株，不过我们装不下的可以完全毁掉啊，虽然这种植物已经适应了生物合剂，但用激光焚烧，必要的时候掘地三尺地去烧，还是可以完全清理掉的。”
大领导听完后陷入沉思当中。
最后，龚自攸的建议还是没有得到完全的支持，大领导的思想无疑比龚自攸更深邃一些，龚自攸能看到的大领导都可以看到，龚自攸看不到的地方，大领导也看到了。
“涸泽而渔是不行的，物竞天择，尽量收集但是不要毁灭，研究成果最大限度的保密，以后的结果你直接跟我汇报，生命科学院的保密等级再提高一级，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内外不允许发送信息，其他的你看着办吧，龚院长啊，这个责任你要扛起来，你，我，年龄都不小了。”
照理这种话大领导不该说得如此明显，但如果不让龚自攸产生足够的危机感，也怕他有其他想法，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至少是个希望，尤其是对于六七十岁的人来说，这个研究成果一旦出来，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震动。
龚自攸从大领导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
刚刚大领导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真的成了，他龚自攸也是有资格享受研究成果的人，哪怕这个事情是他牵头研究出来的，但最后有没有资格享受，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最后还是要看领导的意思。
龚自攸虽然是院长，但夏国的国情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第1196章 烛龙的故事
地下，星兽的尸体里。
从地中海南岸的通道下来之后零号龙伯一路向西，通过计算定位，周麟现在差不多已经快到大西洋中心位置了，然而除了干干净净的四壁之外，竟然还没有看到龙族的身影。
不过周麟倒是不紧张，四壁一颗月石都不存在，说明龙族是一路吃过来的，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地上可以看到明显被“吞噬”过的痕迹，密密麻麻的，不仅仅是地上，两侧和顶上都有，那是踏入第二阶段的龙族“啃”掉的。
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条龙进入第二阶段了，按照龙一的说法，第二阶段努努力基本上还是可以达到，但突破第二阶段就很难了，至少目前的地球上很难做到。
龙霸天可能继承的基因有些不同，有些龙一和其他龙族不知道的事情，龙霸天竟然都知道，只不过当时周麟没时间好好沟通，等会儿找到了就抓紧时间好好聊聊......正想到这里，周麟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动静，转过一个小弯后，周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龙眼，在一片漆黑当中会发出淡淡的光芒。不同的龙，眼珠子发出的光芒还有区别。
有红色的，绿莹莹的，蓝幽幽的，还有褐色的，紫色的，黄色的......
可能是零号龙伯飞奔的动静，又或者是灯光的照射，总之忽然被那么多双发光的眼珠子盯上，换个人来肯定会吓得赶快穿上尿不湿。
周麟当然是不需要的，他跟龙族可是......比朋友还要亲密，用龙霸天的话来说，大家都是兄弟，只是长相不同，异父异母——这不知道这些骚话龙霸天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当然，是从你脑子里学会的。”龙霸天高高地昂起头，好吧，龙在洞窟里不得不低头，毕竟龙霸天现在脖子都有几十米长了，星兽尸体里的空间还真不够它折腾。
对于龙霸天能够踏入第二步周麟是一点都不惊讶，龙一早就说过了，四十九条龙当中龙霸天是最为特殊的存在，龙母最后的精华全都集中到龙霸天身上了，所有遗传基因也都交给了龙霸天，哪怕就连龙一都远远不如龙霸天。所以龙一在龙霸天还是颗蛋的时候就跟周麟说过，如果将来发生战斗，嗯，如果两个字完全可以去掉，毕竟龙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战斗，龙一的意思是尽量不让龙霸天参加战斗，哪怕是最糟糕的情况也希望周麟能够保护好龙霸天。
只要龙霸天在，哪怕其他龙都战死了，龙族依然不会毁灭，但如果龙霸天没有了，即便其他龙族的龙角可以凑出下一代的龙母，但携带的基因也好，记忆也罢，大概是会出现缺失的。
当时周麟也跟龙一承诺了，实在不行他就把龙霸天收进空间里，只要他还活着龙霸天就不会死，同时他还跟龙一都说好了，出去之前每条龙都会把它们的龙角切下来一部分交给周麟，对于这些龙来说，失去的龙角很容易长出来，而收藏在周麟空间里的龙角就是个保险，就跟高质量人类男性可以通过冷冻那啥来保证自己的基因可以遗传下去一样。
“我距离第二步的巅峰就差一点点了。”
龙霸天是坚决不同意零号龙伯站在他身上的，但如果周麟从零号龙伯里出来，它倒是很乐意周麟坐在它头上，两根龙角之间的位置。
摸着跟自己差不多粗细，要高出两三米的龙角，虽然不是第一次站在龙头上，但周麟依旧会觉得十分激动，难以自持。
活生生的龙啊，而且跟龙母那种缝合怪不同，龙一这些龙族完全符合夏国人记载中的，龙的特征，妥妥的夏国龙，老祖宗......好吧，这点是有误会了，但周麟相信，任何一个夏国人在看到龙一，龙霸天这样的龙时，可能都会有种发自内心的——亲近以及自豪。
“不是说有外星智慧生命么，结果怎么样了？”聊了几句后龙霸天就开始好奇了，虽然它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但心性嘛，跟龙一那些龙比起来，就幼稚多了，只有足够幼稚和天真，才会充满好奇心嘛。
再大的孩子也是个孩子，谁让周麟喜欢孩子呢，既然龙霸天提出了要求，周麟也就把发生的事情随便说了说。
结果，龙霸天很是不屑地说，星盗那种渣渣，随便一条龙去都可以轻松解决。
还是那句话，两步巅峰的龙在地球上无敌，但只有踏入第三步才能勉强跟月球对抗。
之前周麟就很好奇，第三步的龙真的出现过吗？
对此龙一没有正面回答，但龙霸天却说得十分肯定，出现过，必须出现过。不仅出现过第三步的龙，而且还出现过第四步的龙！
第四步的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周麟很好奇。
“在你们的传说中，不是有条龙叫做烛龙吗？”
烛龙？
好家伙！
周麟想起来了。
不怪他，毕竟重生之前重生之后，对于神神怪怪的小说接触的很少，主要是没时间没机会。
好在曾经周麟也看过很多神话小说，对于“烛龙”这个名字还是有印象的。
夏国古人认为天圆地方，而烛龙则是一条把“地”围了一圈的巨大生物，它首尾相连，睁开左眼就是太阳，右眼就是月亮，不停地睁眼闭眼就是日月交替，呼出了气息形成了风，高兴的时候是暖风，不高兴的时候是冰寒彻骨的风！
“不过那是传说，什么天圆地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你凭啥就觉得天圆地方是不存在的呢？”龙霸天反问道。
“啊，这......”是啊，凭啥呢？末世都出现，天圆地方——不对啊，人类不是一直存在于地球上么，怎么可能有天圆地方的时候嘛！
从科学的角度出发，周麟觉得他说得没错。
但是龙霸天却打了响鼻，嗤之以鼻。
用他的话来说，周麟这人完全没有想象力。
类似的评论，周莉也曾经说过。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小孩子都知道地球是圆的，太阳距离我们有8分钟光速的距离，月球是一颗卫星......”
“月球真的是一颗卫星？”龙霸天反问道。
第1197章 天圆地方
周麟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月球是一颗天然卫星，这是他读书的时候老师们教的，那个时候的教育没有什么“怀疑学”，根本就不会让学生去怀疑老师们讲的话，事实证明这种教育除了洗脑和禁锢思维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批量制造韭菜，被收割的那种——这话不是周麟说的，更不是他总结的，他的思维境界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也就只有周莉那种妖孽的智商才会在初中阶段就已经看穿了一切。
既然月球不是卫星，那么天圆地方有什么问题？
“不是，这不同嘛，地球是圆的啊，这个没人可以反驳。”
龙霸天酷酷笑起来，“你的脑子啊，那我问你，现在很多人生活在地下世界对吧？我们假设一下，烛龙的存在是一个人类无法在地表存活的时期，那个时候的人们为了活下去，就在地下挖了个大大的地宫，当然，总人口可能不多，就像你们现在的情况，一个几十万亩的地宫，挖成大致的多边形没问题吧，近似于方形的没问题吧？对于生活在这个地宫里的人来说，这是方的吧？”
嗯，周麟没法反驳这种假设。龙霸天接着又道，因为是在地下，不管是结构力学的需求还是内部空气循环的需求，整个地宫的上方总体呈现一个倒扣的碗状，是不是很正常的呢？
从地面上生活的人的角度去看，是不是可以叫做“天圆”呢？
“所以，天圆地方形容的并不是真实的地球，而是一个庞大的地宫，或者说是一个地下庇护所？”龙霸天的话让周麟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怎么，明明龙霸天说的是假设，但周麟就觉得这不是假设，而是真相。如果人类真的已经经历过好几次大破灭，那么这个假设就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