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和孙承运分手之后,玉柱乘车回了隆府。
这个时辰,秀云因为要带老二小轩景的缘故,应该已经睡下了,而晴雯肯定还在痴痴的等他。
晴雯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
见玉柱来了,晴雯欢喜的跑过去,一头扎进男人的怀中,亲呢的说:“二郎,你真是个狠心的,老不来看我,可真的是想死我了。”
晴雯是玉柱一手养大的姑娘,感情不同于旁人,玉柱对她也甚有包容之心。
玉柱拦腰抱起晴雯,大踏步走进了屋里。
当晚,室内的无限春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日,玉柱伺候着老皇帝用罢早膳,出宫刚进顺天府,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曹寅死了!
按礼教的规矩,岳父死了,玉柱这个女婿只需要缌麻三月即可。
古代服丧制度,尤重同姓的血脉宗族。
所谓五服的亲戚,就是根据血缘的亲疏远近,排列出来的五种从重到轻的服丧规格。
玉柱这个女婿,名义上是半子,实际上,就是曹家的外人。
曹寅毕竟曾是老皇帝的伴读,玉柱料定,老皇帝一定会找他进宫去商量此事。
所以,玉柱一边派人去通知曹春,让她带着小铁锤先去曹家吊丧,一边就等在顺天府里。
果然,一个多时辰之后,传事的大太监张鸿绪,赶到了顺天府衙。
玉柱进宫之后,就见老皇帝红着眼圈说:“当年尽心服侍朕的老人,一个个的快走光了。”
老皇帝显得很伤感,玉柱自然要好言相劝了。
“老爷子,家岳未及花甲,不方便大举发丧,臣儿想请个特旨,许曹家的孝子贤孙们正常举哀。”玉柱就算是再看不上曹寅,现在人都死了,总要帮着争取一些特殊的身后哀荣吧。
老皇帝其实也知道,玉柱一直瞧不上曹寅,走动得也不近。
现在,玉柱主动替曹寅说话,老皇帝不由龙心大慰。
老皇帝点了点头,说:“曹寅这一去,曹家就没人撑门面了,往后啊,你要多照应着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皇帝突然停顿了一下。
玉柱立时就明白了,老皇帝一定是想起了他的腥事儿。
康熙早就知道了,曹寅的大女儿曹颐,和侄儿媳妇頔二奶奶,早就被玉柱偷了身子。
“唉,你都照应三个了,朕也不在乎你多照应几个了。”老皇帝也知道玉柱好色的臭毛病,管不住,索性不管了。
不过,老皇帝还是讲感情的,特意叮嘱玉柱:“曹颙之妻马氏,你绝对不许碰,懂么?”
“嗻。”玉柱答应得很爽快。
不管是红楼梦里的李纨,还是现实中的马氏,长相都十分普通,顶多算是中人之姿。
说实话,玉柱还真的看不上马氏呢。
老皇帝毕竟很念旧,他琢磨了一会儿,命人叫来了老十二,吩咐说:“你是内行,就去帮着玉柱,一起料理曹寅的后事吧?”
老十二眨了眨眼,心里很想骂娘,却又不敢,只得十分顺从的接了旨意。
从乾清宫里出来后,老十二似笑非笑的说:“我说玉二爷啊,外头都在传呢,说我是吃席阿哥,这个名头可真好听啊。”
玉柱和老十二,也算是相识于寒微了。
只是,老十二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在老皇帝心目中,成了最得力的吃席专业户。
按照这个时代的礼教规矩,未满六十岁的旗人,只要不是战死,未奉特旨不得大肆操办丧事。
也就是说,必须年满六十的老死于床第之间,才算是正经的善终。
到了宫门口,玉柱是坐轿来的,不方便挤一起。
老十二便拉着玉柱的手,硬是将他拽上了贝子形制的朱轮马车。
车厢的四角,分别有四个标致的小丫头。
小丫头替老十二和玉柱斟了茶后,老十二拿起了茶盏,嗅了很久,却始终无法下咽。
玉柱心里明白得很,老十二只要被老皇帝叫了去,基本上,都是吃席的差事。
丧事办多了,怎么着,都要沾着几分晦气,老十二的心里怎么可能痛快呢?
但是,老十二陪着去曹家吃席,是老皇帝的决定,和玉柱没有半点干系。
老十二感伤了一阵子,忽然展颜一笑,说:“玉柱弟弟,又被伱看了我的笑话。不过,我知道你向来嘴严,倒是不妨事的。”
这个倒是真心话了。
老十二有野心的事儿,玉柱又不是头一天才知道。但是,玉柱的嘴巴闭得死紧,连半点口风都没有露出去过。
玉柱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吱声。
老十二的母族不行,又早露野心于康麻子的眼底,实际上,已经彻底的出了局。
只不过,只要康麻子不闭眼,老十二终究还是有些幻想罢了。
都是老皇帝的亲儿子,凭啥老十二就不能继承大统,登上皇位呢?
说句心里话,若是老十二得到了玉柱的支持,将来其实大有希望登位。
可问题是,玉柱除非是脑子进了水,才有可能扶持已经成年了的老十二上位。
毕竟,老十二生于康熙二十四年,比玉柱还要大五岁呢。
皇权从来具有独占性。
只要老十二登上了那把椅子,就注定了,他和玉柱之间,必须有一人倒下。
这是勿庸置疑的真理!
第548章 柱爷就是柱爷
听说玉柱和老十二一起来了,曹家的男人们,蜂拥而出,全都跪到了大门外,毕恭毕敬等着接旨。
老十二下车后,见曹府的门前,并未被白幡遮蔽,显然是有所顾忌。
“请十二爷大安。”
“请柱爷大安。”曹家人都没敢喊姑爷。
俗话说,有所求,礼必下之。
曹寅死了,曹家的顶梁柱也就塌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曹颙也就是个三等侍卫而已,根本无法顶门立户的挑起大梁。
而玉柱的权势,却更盛于以往,妥妥的京城第一大实权派。
勿须多言,曹寅的丧事,还指望着玉柱拿大主意呢,谁敢乱喊姑爷?
老十二颁了旨意之后,就站到了玉柱的旁边,不怎么吭声了。
玉柱不喜欢曹家人。但是,逝者为大,哪怕有再大的意见,也不适合现在发作出来。
去灵堂祭拜了曹寅之后,老十二和玉柱被领进了花厅里落座。
据曹家人的介绍,曹寅忽然倒地不起,没多久就断了气。
玉柱心里有数,不是脑溢血,就是心梗死。
不过,没有半身不遂的缠绵于病榻之上,磨得子孙们装不了孝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说正经的,年纪大了之后,心梗死或是脑出血而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然的话,就要尝遍各种酸辣滋味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的传闻,屡屡兑现,又岂是虚言?
“你们商量好了么,谁来操持大事儿?”老十二很知趣儿的闭紧了嘴巴,玉柱自然要说话了。
“回柱爷,荃二叔向来厌烦管那些俗事儿,家里一直都是頔二嫂子主持家务,所以就由她在后边操持着了。”曹颙没啥本事,却是个明白人。
頔二奶奶一直都是曹府的大管家,她虽然无法抛头露面,在后头主持大局却正好合适。
玉柱心里有数,曹家老宅,仅有十七间半而已,远非在江宁之时的广厦数百间可比。
巴掌大点的地方,頔二奶奶完全应付得过来。
现在,老皇帝下了特旨,允许曹家大办丧事,那就要问钱的事儿了。
“府上还有多少存银?”玉柱奉老皇帝的吩咐,过来主持大事,自然要问清楚曹家还有多少钱了。
只是,曹家的男人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清楚,曹家的家底究竟有多少。
没办法,玉柱只得命人请了頔二奶奶过来,两人隔着屏风说话。
见曹家人都避了出去,頔二奶奶进门之后,就绕过了屏风,一头扎进了玉柱的怀中。
“死鬼,可想死我了。”頔二奶奶揽住玉柱的脖子,在他的左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曹家人和老十二都在外头,玉柱明明看见了頔二奶奶朝他扑了过来,也没敢躲。
在这个节骨眼上,真闹出了大丑闻,就算是老皇帝不追究责任,玉柱的名声也臭了大街。
頔二奶奶不管不顾的跪坐到了玉柱的腿上,小声问他:“死鬼,有没有想我?”
玉柱很有些尴尬,因为,他可耻的鹰了。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
想象一下,外边不远处就是灵堂,屋里屋外都挂满了白幡,頔二奶奶又戴着孝,这场景别提多有趣了。
頔二奶奶当即察觉到了玉柱的异状,不由吃吃的小声笑道:“你个没良心的肯定没想我,它倒是想我了。”
室内就四个人,除了玉柱和頔二奶奶之外,就是丰儿和吴江了。
丰儿是頔二奶奶的贴身大丫头,吴江是从小就伺候在玉柱身边的心腹。而且,他们两個早就知道了玉柱和頔二奶奶的奸情,自然是异常之可靠的。
“死鬼,你若不依了我,我就喊人了啊。”頔二奶奶异常泼辣,硬要掀起玉柱的袍摆。
玉柱觉得不妥,但是,别样的刺激又勾得心理甚痒。
外人的人越多,里头越是刺激。
被頔二奶奶这么一威胁,他索性不阻拦了,由着她肆意胡来。
玉柱习惯了穿内裤,但是,頔二奶奶的裙摆里边,却是只有开裆的亵裤而已。
瓷实之后,頔二奶奶长吁了口气,腻声道:“死鬼,他好久没碰过我了。”
玉柱能说啥?且受着呗。
场合不对,两个人也没敢大动作,闹出大动静。
但是,越是风平浪静,反而越是销魂。
“死鬼,你真是块木头。”頔二奶奶急了,催促男人赶紧行动。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吴盛的禀报声,“禀爷,頔二爷求见。”
玉柱一听这话,赶紧就想摆脱頔二奶奶。谁料,頔二奶奶竟然缠得死紧。
“哼,男人有点臭钱,就变坏了。他在外头养了两个小戏子,整天忙着生儿子,连家都不回了,打量着我还不知道呢。”頔二奶奶忽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死鬼,你帮我生个儿子吧?”
玉柱一阵无语。
曹寅虽然不是頔二奶奶的公公,却也是曹頔的大伯。
按照礼制,亲侄儿媳妇要服小功之丧,为期五个月。
换句话说,在这五个月内,頔二奶奶若是怀上了身子,就属于严重的违制了。
就算是,頔二奶奶怀着曹頔的种,那也是不行的。
因为,服小功期间,禁止荤腥,也禁夫妻的房事。
在本朝,有不少人,就是在服丧期间,忍不住欲望,造出了小人儿。结果,轻则丢官,重则流放。
不过,玉柱是谁?他有的是手段,遮掩丑闻。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曹頔就在外头等着,頔二奶奶反而来劲儿了。
被逼无奈之下,玉柱只得掏出白帕子,堵住了頔二奶奶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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