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按照旗人的规矩,小主子虚十四岁,家里的长辈就该安排通房丫头伺候着了。
这也就是李四儿没啥文化,又在家里霸道惯了,闹得没羞没臊的,连儿子的房事都敢打听。
节操掉了一地!
换作是书香大户人家的主母,哪个会这么的没有羞耻之心?
当然了,这也是刘嬷嬷和李四儿的关系,格外的不同寻常,才有胆子乱说八卦。
此时,玉柱斜靠在竹榻上看书,林燕儿坐在锦凳上,轻柔的替他捏腿。
大雪就在趴在玉柱的脚边,吐着舌头散热。没办法,大雪从黑龙江的冰天雪地而来,一时适应不了四九城的闷热。
“爷,奴腰酸,手软,揉不动了。”林燕儿忽然嘟起红唇,大肆撒娇。
玉柱不由微微一笑,没有入她之前,她可没这种胆子。
现在,林燕儿明显比以前爱撒娇了。而且,连称呼都改成了奴,而不是此前的奴婢。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玉柱索性揽住林燕儿,将她抱到榻上,让她伏在他的腿上。
林燕儿不仅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是桂榜题名附赠的洞房花烛,意义格外的不同。
“嗯,等我中了进士,许你回家去省一次亲。到时候啊,就请赵东河陪着你一起回去,可好?”
林燕儿破身后,五分真五分假的装作行动不便,玉柱心里很通透,她这是变相讨赏呢。
“爷,奴要您陪着一起回家,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林燕儿觑到了空隙,赶紧打蛇顺着竿子往上爬。
林家的男人,包括林燕儿的亲爹林武在内,都是冷血动物。
为了长保富贵,林武刻意卖女求荣,太招人恨了。他卖了嫡长女还不够,连嫡次女的林燕儿,也跟着卖了。
不客气的说,玉柱只须动动嘴皮子,林家便会彻底的烟消云散。
如今,林燕儿成了佟家玉二爷的准妾室,岂能不回去显摆一下?
玉柱肯定看得穿林燕儿的小心思。不过,替自己的女人撑腰,惠而不费,何乐不为?
“想我陪着,好啊,那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玉柱抬手在林燕儿精致的下巴上,轻轻的一捏。
林燕儿羞红着俏脸,凑到玉柱的耳旁,小声说:“爷,奴那里痛死了,缓几天再好好儿的伺候您,好不好嘛?”
玉柱心下大乐,这哪里是害怕的表现,明明是想勾着他,狠狠的欺负她嘛!
四周的奴婢们,都不是没有眼力的蠢货,她们默默的蹲身施礼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玉柱都不是没见过精致美人儿的穷措大。
并且,他的心理年龄,已经是四十多岁了。
四十多岁的夫妻,哪怕是果睡在一起,也是左手摸右手,没啥感觉了。
这一遭,玉柱只是让林燕儿,扮了一回观音罢了。
沐浴之后,玉柱换了身干爽透气的麻衣,坐在竹榻上品茶。
一袭薄绸衫裙的林燕儿,像一条无骨美人蛇一般,横卧于男人的膝间。
一夜夫妻百日恩,还是颇有些道理的。
一天之内,林燕儿承欢了两次。四周的奴婢们又不是呆瓜,岂能不知,她正当盛宠之时?
天气正热之时,其实麻衣比不吸汗的绸衣,更要凉爽得多。
正是惬意之时,忽然门房上来报,大兴知县赵东河,带着侍妾林氏来了。
赵东河,既是玉柱的师兄,还是林燕儿的亲姐夫,玉柱自然要给面子。
“请赵师兄到这里来吧。”
“嗻。”
听说亲姐姐来了,林燕儿欢喜异常,她下意识的抱紧了男人的腰,狠狠的撒娇。
“爷,爷,爷……”林燕儿捏着嗓子,一个劲的叫爷。
玉柱是个通透人,林燕儿的意思是明摆着的,想让他抬举一下她的亲姐姐。
“老秦,叫那位林氏也一起来此地吧。”玉柱被林燕儿伺候得十分舒坦,心里一爽,自然也就要赏面子了。
第100章 脸皮必须厚
照道理,赵东河带着妾室登玉柱的门,已经算是失了礼数。
在礼教森严的如今,岂有携妾登门之理?
嘿嘿,赵东河这明显是在试探玉柱,想看看林燕儿是否得了宠吧?
很快,赵东河就来了,刚一见面,他便打着哈哈说:“师兄我,提前恭贺十六龄的满洲状元老爷了!”
旗人的序年齿,都讲究虚数,而不是实数。
“师兄你越来越会说话了。”玉柱一边拱手还礼,一边微笑,赵东河依旧是那么的会说话。
“贱妾林氏,叩见玉二爷。”林燕儿的亲姐姐,位分太过于低贱了,她径直行了跪拜的大礼。
林燕儿想去扶起亲姐姐,又不敢造次,只得频频去瞅玉柱。
见男人微微点了点下巴,林燕儿马上欢快的奔过去,亲手扶起了姐姐林萧儿。
宾主双方打过了招呼之后,赵东河并没有理会空着的太师椅,而是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到了玉柱的竹榻上。
“唉,还是竹榻凉爽得多啊!”赵东河欲盖弥彰的话,把玉柱逗笑了。
这么热的天,赵东河就算是穿着便服,这外衫里边,还套着好几层衣衫,坐哪都是一身汗水。
“妾林氏,拜见赵大人。”林燕儿安抚好了亲姐姐后,过来给赵东河行礼。
赵东河见林燕儿过来,早早的就起了身。等林燕儿蹲身行礼的时候,他赶紧避到了一旁。
往后啊,赵东河求着林燕儿的地方,还多着呢,他哪敢硬受了她的礼?
赵东河细心的注意到,林燕儿自称为妾,而不是奴婢,他不由心下大喜。
嘿嘿,林燕儿越得宠,赵东河这个赠美者,岂不是越受益?
“燕儿你太过多礼了。你姐姐是我最喜爱的女人,你们姐妹俩以后要多多走动来往才是。”赵东河这话可真够无耻的,林燕儿暗暗撇嘴。
此前,林萧儿真就只是赵东河身边的一个玩意儿罢了。赵东河的正房太太,把林萧儿欺负得无处容身,整日以泪洗面,处境糟糕透了顶。
现在,赵东河的嘴唇一翻,林萧儿就成了宠妾,这变化也实在是太快了吧?
“赵大人,妾的姐姐还住以前那处偏罩房么?”林燕儿仗着男人撑腰的势,故意拉下俏面,当场质问赵东河。
“哈哈,哈哈,”赵东河干笑了几声,心思电转,马上有了主意,“那不过你姐姐的养猫之所罢了。家父的老毛病又犯了,贱内也已经回乡侍疾去了。这些日子,你姐姐一直和我一起,住在正院里呢。”
林燕儿听懂了,赵东河这是在告诉她,以后就把林萧儿当作是正室夫人一般的宠爱有加了。
“那就多谢赵大人对家姊的抬爱了。”林燕儿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心里的怨气也就消了不少。
玉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林燕儿故意摆谱。怎么说呢,他的女人想照顾一下亲姐姐,也是人之常情嘛。
并且,玉柱连嘴巴都没张,林燕儿自己就帮着林萧儿争取到了更高的地位,如此实惠的事体,上哪里去找?
应付好了难缠的林燕儿后,赵东河转头来招呼玉柱。
“师弟,这次的干股分红,我也提前带了来。”林家二女都不是局外人,赵东河也没啥可忌讳的。
玉柱心里明白,林家所谓的干股分红,不过是交的保护费罢了。
平日里,林家只送分红,绝不会给玉柱添半点麻烦。
等林家遇见了解决不了的大麻烦之后,家主林武才会带着更多的银子,来求玉柱帮忙化解。
这个吃人的社会里,贱商再有钱,也只是朝廷养的肥猪罢了。朝廷没钱花的时候,就是杀猪之时,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商人太有钱了,肯定没有安全感,必须要找官面上的大靠山撑腰。
当初,林燕儿成了玉柱的通房丫头,不夸张的说,林武在家里连醉了三天。
现在,若是林武知道了,林燕儿居然成了大清第一豪门的佟家妾,那又会是何等的喜不自禁?
说实话,林家送来的那点银子,玉柱多看半眼,都算他没见过钱。
问题是,玉柱若是不收干股的分红,天知道林武会如何的胡思乱想了?
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大商人送的钱,大靠山居然不收,难免就要忐忑不安了。
更重要的是,等玉柱中进士做了官,腾出了手,肯定要布局正经的各种贸易。
现在,有了林燕儿这层亲密的关系,林家就是现成的白手套了。
大不了,把林武撵下家主之位,换林燕儿最亲的三哥上位嘛。
“师弟,师兄我在致美楼定了一桌上等的席面儿。等会子,你和我,燕儿和萧儿一起吃酒耍子,乐呵乐呵,如何?”
赵东河还真是个脸皮极厚的家伙。
森严的礼法之下,就算是携妻赴宴,也有很多的忌讳,更何况是携妾赴宴呢?
妾,通买卖,奴或牲也!
偏偏,赵东河说的一本正经,理直气壮,活生生的把侍妾,当作是贵宾了。
玉柱笑了笑,说:“不瞒师兄你说,五贝勒爷已经提前邀了我,巧的是,也在致美楼订的席面儿。”
“哦,那就太遗憾了,改日有机会再聚?”
赵东河也是正经的三甲同进士出身,他自然知道,错过了今日,后头至少半个月内,玉柱都要泡在酒宴之中。
顺天府尹举办的鹿鸣宴一日,谢座师宴三日,谢房师宴二日,谢恩师宴二日,这便是八日了。
至于,同年宴和同乡宴,要办多少场,压根就无法计算了。
另外,还有顺天府学的同窗宴,在后边排队等着玉柱呢。
玉柱的身家异常丰厚,自然不在乎举办酒宴的小小开销了。有些穷秀才出身的新举人,那就必须要借钱办酒宴了。
一般情况下,穷秀才很难借得到太多的银子。
然而,正经的举人老爷,哪怕是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也有同乡的大商贾乐意无息借钱,甚至是直接送钱做人情。
其中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不管是哪个大商贾,若想在籍贯县内的日子安稳,必须得找个举人老爷做靠山。
知县、县丞或是主簿虽然厉害,却都是三年一任的流官,迟早要走的。
举人老爷,如果没有考中进士的话,很可能一辈子都待在本地,有能力长期罩得住本县的富商。
天朝乡村治理的一大毒瘤,土豪劣绅阶层的核心,便是举人老爷。
客观的说,举人老爷,少有不做恶的。单单是放印子钱,就要逼死不少人。
赵东河和玉柱天南地北的闲聊,林燕儿也拉着姐姐林萧儿,躲到角落里,窃窃私语。
“姐姐,他待你可好?”林燕儿很有些担忧的望着林萧儿。
望着眉眼间染遍媚色的林燕儿,林萧儿这个过来人,一看便知,她的亲妹妹刚被男人给滋润透了。
“唉,好又如何,坏又如何?谁叫我命苦,不是官员家的姑娘呢?”林萧儿已经心灰意冷,对赵东河再无更多的奢望。
赵东河刚得了林萧儿的时候,确实宠了几个月。后来,更美的妾进了门之后,林萧儿就被忘在了脑后。
林萧儿落到了正房太太的手底下,岂有好日子过?不是挨打,就是被骂,吃穿用度,也是等同于奴婢,日子异常艰难。
再后来,林燕儿被转送给了玉柱之后。陡然间,林萧儿又从地狱登入天堂。
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如今,林萧儿早就看穿了赵东河的嘴脸,她的心里已经毫无期待了。
“燕儿,他对你可好?”林萧儿不想再提那些伤心的往事,转首问林燕儿的近况。
林燕儿小声说:“不瞒姐姐你说,我刚进这府里的时候儿,就是个无人问津的贱奴。现在嘛,总算是熬出了头。嘻嘻,除了一个大丫头之外,没人再敢惹我生气了。”指的是寒霜。
林萧儿频频点头,她这辈子已经彻底的毁了,自然希望亲妹妹过得更好一些。
“妹妹,这豪门之中,所谓的宠爱都是难以持久的。你再漂亮,也总有年老色衰之时,赶紧趁男人喜欢你的时候,生个儿子出来,那才是你一辈子的依靠呢。”林萧儿说的是经验之谈,也是肺腑之言。
林燕儿拉住林萧儿的手,重重的点头说:“今儿个,咱们二爷出门的时候,太太身边的乳娘刘嬷嬷,已经给我交了实底。等我们二爷娶了正房少奶奶进门,有了嫡长子,就许我生儿育女,绝无限制。”
林萧儿一听这话,原本悬着的心,彻底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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