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玉柱的祖父佟国维,共有六女。不过,家谱上列了名字的,只有五女。
其中,第三女,也就是玉柱的三姑爸爸,嫁给了遏必隆的第四子颜珠为嫡妻。
嗯,哲尔金就是她的独子,他和玉柱的确是姑舅之亲的表兄弟!
“哦,哲尔金说了些什么?”玉柱下意识的又问佟十九。
以玉柱丰富的人生阅历,往常几乎不怎么联系的亲戚,又是敌对一方的手下,突然来登门送礼,必有麻烦惹上身。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佟十九是隆科多身边最心腹的大管事,隆科多收的黑钱,大多是经他之手办妥的。
也就是说,佟十九多半知道内情。
果然,佟十九看了眼四周,刻意压低声音,说:“回老爷,听说是,正白旗护军统领出了缺,哲尔金是护军参领,他只怕是惦记上了这个位置?”
玉柱秒懂了,不由微微一笑,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
护军营,分为上三旗和下五旗。其中,上三旗护军营,负责守卫皇宫。
照惯例,正白旗护军统领出缺,除非是老皇帝的特旨简任,否则,必须由领侍卫内大臣开列名单,交由御前大臣,转呈给老皇帝。
也是巧了,玉相国不才,恰好兼着领班御前大臣的要职。
大白话就是,哲尔金若想爬上正白旗护军统领的宝座,找谁都没有卵用,必须玉柱点头。
玉柱的习惯是,轻易不碰极为敏感的八旗军中的人事问题。但是,下边推荐上来的人选,肯定不能让他看着不顺眼。
说白了,玉柱不打算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培植八旗军中的心腹党羽。
但是,总不能大力提拔仇人或死敌,来给他自己添堵吧?
“嗯,你去告诉老太爷,就说我进宫当差了。”玉柱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
佟十九哪敢多问,只得扎千行礼,乖乖的退下了。
“爷,那位可是您的表哥呀。”晴雯捧着个大肚子,笑眯眯的望着玉柱。
玉柱凑过去,一边把手搭在晴雯的大肚子之上,一边笑道:“祖父在世的时候,就吩咐过了,当心遏必隆的那一大家子。
这么些年下来,晴雯也读了不少的书,琴棋书画的造诣颇为不浅。
她当然明白了,玉柱指的是,遏必隆的子孙们,贼喜欢闹窝里斗。
一般人家闹家务,都怕家丑外扬,拼命的遮掩。
遏必隆的子孙们,尤为与众不同。
当初,遏必隆还没死的时候,老三法喀就袭了一等公。
活着的亲父子,都是公爵的豪门,除了他们之外,也就是老佟家了。
谁曾想,老七阿灵阿和老三法喀之间,积怨太深,他竟然把法喀干的坏事,暗中禀报给了老皇帝。
老皇帝也是个妙人,索性夺了法喀的一等公爵位,赏给了告密者阿灵阿。
法喀当然不甘心失败了,当着老皇帝的面,反咬了阿灵阿一口。
老皇帝也是蔫儿坏,只罢了阿灵阿的官职,却保留了他的一等公爵位。
尼玛,亲兄弟之间杀红了眼,可谓是刀刀见骨,毫不留情。
遏必隆的一大家子,关系错综复杂。
比如说,阿灵阿没死之前,就是八爷党的骨干分子。
但是,阿灵阿的嫡妻乌雅氏,是老四和老十四的亲姨母。
比较有趣的是,阿灵阿的儿子们,基本都是八爷党。但是,他的次女,却又是老十七的嫡福晋。
满洲豪族,内部关系盘根错节,到了瞠目结舌的程度。
哲尔金的阿玛颜珠死得早,阿灵阿待哲尔金这个侄儿很不错,不仅帮他混进了护军营,还顺手把他推荐给了老十四。
所以,哲尔金是妥妥的十四爷党。
唉,老四的人缘太差了,亲姨父阿灵阿不支持他就算了,亲舅舅博启也不支持他。
把晴雯哄睡了之后,玉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惟恐惊醒了她。
回内书房的路上,玉柱颇有些志得意满。
嘿嘿,他的女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生了他的崽或女,恰好说明了他的种子,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玉柱进门的时候,就见一位身形妙曼的大丫头,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看书,连男主人进了门,都没察觉到。
玉柱缓缓的走到那丫头的身后,探头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在读《春秋·谷梁传》。
嗯,幼安居士刘太清的女儿严小清,也是个大才女啊。
上次,王熙凤突然发难,若不是玉柱拦下了,严小清只怕是早就被弄死弄残了。
没办法,这也是造化弄人呐!
当初,因为牵扯到了文字大案,刘太清的前夫老严和儿子小严,都被送去了宁古塔。
严家人,包括刘太清和她的女儿严小清在内,都被老皇帝亲自下旨贬入了奴籍。
不过,等刘太清生下了玉柱的亲儿子之后,玉柱借着开枝散叶的喜气,求老皇帝开恩,抬她为妾室,算是脱离了苦海。
但是,严小清若想摆脱奴籍,就没那么简单了。
因为,她姓严,不姓佟佳。
这年头,姓啥,一直是拼爹的基础。
严小清偏偏姓严,这就麻烦了。
即使玉柱权势熏天,也要找个合适的名目,才能说明老皇帝饶了她。
说句正经话,如何安置千娇百媚的严小清,玉柱颇为头疼。
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奴婢。
小秋钰,不仅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玉柱的亲儿子。
当初,让严小清去伺候王熙凤,其实是吴江揣摩错了意思,特意把她打发过去。
母亲是这个府里的半个主子,弟弟是正经的小主子,严小清却是奴婢。
若是经常见面,三个人全都尴尬得要死,痛苦不堪。
照理说,吴江的安排,没毛病。
但是,王熙凤是个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而且心狠手毒的不像话,连旗人都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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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冒傻气
严小清看书正入神,玉柱索性不打扰她了,又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出门后,玉柱略微想了想,索性去了林燕儿那里。
听说玉柱来了,林燕儿喜不自胜,慌忙起身迎接的时候,竟然失手碰翻了炕桌上的茶壶。
“请爷大安。”
玉柱进门的时候,林燕儿就蹲在门边,娇滴滴的行礼请安。
“起吧,陪我说说话。”玉柱伸出手臂,递到林燕儿的面前。
林燕儿呆了呆,随即心下狂喜,赶紧把小手塞进了男人的手心里,由着男人把她牵到了炕边。
通明的灯火下,玉柱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林燕儿。
嗯,在他的女人之中,林燕儿的姿色,只能算是中等。
但是,林燕儿是玉柱的第一个女人,这就注定了,玉柱不太可能忘了她。
毕竟,有权有势的男人,不管曾经入过多少个女人,对自己破的第一个处子之身,几乎不可能彻底忘却。
常言说得好,物以稀为贵。
外人眼里,格外金贵的黄花大闺女,不夸张的说,以玉柱如今的权势地位,想入多少,都不是问题。
林燕儿被男人盯着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禁垂下头,娇羞欲滴的说:“爷,妾心里一直发慌,就像是洞房之夜一般。”
想当年,林燕儿不过是赵东河顺手送给玉柱的玩意儿罢了,破她身子的那夜,哪来的洞房花烛?
但是,只冲亲儿子小秋明的面子,玉柱也只能看破不说破了。
玉柱哑然一笑,配合着情绪,将林燕儿拥入了怀中。
和亿万草民穷鬼相比,林燕儿的出身,确实是高不可攀的豪商大户之嫡次女。
但是,林家再有钱,也完全无法和掌握实权的官僚相提并论。
林家的两个嫡女,姐姐林萧儿成了林家讨好赵东河的牺牲品,妹妹林燕儿更是赵东河转送给玉柱的玩物罢了。
细究之下,唉,林家的本质,不过是卑微入尘埃的贱商而已。
不过,林燕儿的运气贼好,落到了玉柱的手里。
见林燕儿在玉柱的身边得了宠,赵东河先是抬了林萧儿为妾。紧接着,他又宠妾灭妻,将林萧儿扶为正室夫人。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女人入怀后,就开始不安分了,缠着玉柱求欢。
玉柱心里有数,林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成了京城内外排名前三甲的顶流大富豪。
实际上,玉柱从来没有替林家的生意打过招呼。但是,只要玉柱始终傲立于朝堂之上,哪怕是没脑子的缺心眼,也不敢轻易招惹林家。
林家人为了扩大生意,舍得先后送出两个嫡女,他们肯定知道官场大靠山的重要性。
所以,林燕儿不仅不缺银子,反而家底甚厚。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此事古难全。
银子再多,亦是死物,守活寡的滋味,太难熬了!
正所谓,大片良田荒芜多时,急需耕牛的凶狠开荒。
足足折腾了半宿,林燕儿方才略微解了点渴,温柔的靠入男人的怀中,甜腻腻的说:“爷,您真勇,妾很欢喜。”
男人嘛,最怕女人说自己不行,又最爱女人说她不行了。
垫褥上,湿气很重,玉柱光着身子躺上头,很有点吃不消。
吩咐下人进来,全部换新的之后,玉柱索性搂着林燕儿,一起泡了个鸳鸯式。
很辛苦,睡得极香,可谓是一夜好眠!
用早膳的时候,玉柱咬了一口肉包子,信口问林燕儿:“过几日,甄氏要回京了吧?”
玉柱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亲自出面,去布局各种生意。
家里世代经商的林燕儿,又是儿子他娘,恰好是最合适的白手套。
所以,玉柱暗中经营的买卖,都由林燕儿充当大东家的角色,具体指挥甄氏去执行。
“回爷,甄氏的信里,禀过行程,大约五日后回京。”
林燕儿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不仅学了不少的生意经,也打得一手好算盘。
玉柱点点头,说:“等甄氏回来了,你记得提醒我一声,有事嘱咐她去办。”
“是。”林燕儿从来不敢违拗男人的意思,乖乖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用罢早膳后,玉柱该走了,却见林燕儿眼巴巴的望着他,小手死抓着他腰间的玉佩不肯撒手。
玉柱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一个词语:摇尾乞怜!
“唉,回头啊,想我想的厉害的时候,就拿着这块玉佩,去内书房找我。”
玉柱本想装看不见,可是,当年林燕儿痛得浑身发抖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他不可抑制的心软了。
林燕儿惟恐男人反悔,赶忙摘下了男人腰间的玉佩,当面系到了红肚兜上。
“爷,想您的时候,妾便摸摸它。”林燕儿一语双关的隐晦“痞话”,令人遐思无限。
玉柱哈哈一笑,抬手勾住了林燕儿的精致下巴,戏谑道:“良田已灌满,耕牛累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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