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司空
玉柱被吵得脑仁疼,索性出去溜弯了。
见玉柱出去了,刘瞰就问周筌:“筌公,您最知道王上的心思了,给个明示吧?”
方才,大家吵架的时候,周筌一直没怎么说话。
怎么说呢,玉柱竟然想废除长袍马褂,让大家都改穿“玉柱装”。
唉,自古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干的呀?
关于官服的问题,实际上,同时代的欧洲国家的君主,平时都穿朝服,而不穿王袍。
著名的油画《拿破仑翻越阿尔卑斯山》,拿破仑的马上英姿,给玉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实话说,随着工业的发展,长袍和马褂肯定会越来越落伍于时代。
平时,文官们都穿玉柱装和布鞋,顶多戴顶礼帽即可。武官们都穿标准的军官制服和军靴,其实挺好的。
至于皇袍,顶多也就是登基之时穿一次罢了。
老皇帝的龙袍,从来都只穿一次,便扔了,这就太过奢侈了。
“唉,刘公啊,你问我,我问谁呢?”周筌也看不明白玉柱的心思了。
唉,未来的皇帝,已经放飞了思想,大臣们都跟不上了。
吵了几天后,孙承运找到玉柱,小声劝道:“好弟弟,您即将称帝了,皇帝该有的体面,还必须有啊。再怎么说,冠冕和龙袍,都不能少啊。平时嘛,还不是随便你怎么穿了?”
礼教这玩意,经过两千多年的发育,已经根深蒂固了。
即使是玉柱身边的重臣们,也都不理解,玉柱为啥不重视龙袍呢?
听了孙承运的劝解后,玉柱仔细的一想,老孙说的没错,礼仪性质的龙袍,只要不是拜祭太庙啥的,平时也很少穿。
于是,玉柱松了口,礼服,随便大家怎么折腾。
文官们的朝服就定为玉柱装了,军官们都穿军服来见玉柱。
玉柱退了一大步之后,大家也不好强求,只得答应了。
于是,皇帝的礼服,就恢复了汉朝的体制。
平天冠,又名冕旒冠。冕广七寸,长尺二寸,前圆后方,朱绿里,玄上,前垂四寸,后垂三寸,系白玉珠为十二旒,以其绶采色为组缨。
五行之中,大清朝是水德,崭新的华帝国就是土德,正好取土盖水之意。
就在大家紧锣密鼓的操办立国大典之时,小皇帝却病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小皇帝只怕是吓病了吧?
自从刘寄奴尽诛司马氏皇族之后,新朝成立之时,几乎都要杀尽旧朝皇族,取残龙之血,告祭新朝之太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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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章 准部,孤来了
就在登基大典有条不紊的进行之时,忽然传来了老八的消息。
老八居然投靠了准噶尔人!
玉柱正惦记着,找个借口解决了准噶尔问题,没想到,老八就投靠了过去。
这简直是,刚想磕睡,就遇见了枕头啊!
于是,文官们继续大张旗鼓的操办登基大典,而玉柱则悄悄的离开了京城,去了大沽口。
刚刚平定了四川的第一镇,和第六镇进行了换防。
第一镇则从成都出发,坐船经中江,进入长江出海,然后沿着黄河西进。
因为,第一镇不仅拥有许多马匹,还有几十门8磅的陆军野战炮。
如果,第一镇走金牛道北上的话,推着这么多重炮翻越好几百里的秦岭,不仅速度慢,而且粮草也很难及时供应,将士们也太过于疲劳了。
与此相反,若是坐船赶到黄河风陵渡口,则只需要走几十里山路,就可以进入关中平原了。
玉柱的调兵思路,向来都是,有水路,哪怕路途远一些,也绝不走陆路。
秦始皇攻百越的时候,就是先修灵渠,打通了水上的粮食运输线,才有可能低成本的供应军粮。
若是陆路运输粮食,从成都运出100石粮食,到了陕西的宝鸡,很可能只剩下不足五石粮食了。
因为,陕西本无粮,四川的民夫空手回去的时候,也需要吃粮食。
别的且不说了,一艘千吨的洋船,装满了粮食,跟着大军一起东下再西进,只需要几十名水手即可。
省下的粮食,何止十倍?
所以说啊,水运的成本,比陆运低太多了。
有些童学总说山西煤好,东部地区有本事别用嘛。言外之意是,东部发达地区,白占了西部资源大省的便宜。
这其实是没有经济常识的瞎吹牛。
实际上,从澳大利亚装一船几万吨,甚至是十几万吨的优质煤炭,到东部港口的到岸价,比通过火车运输出来的山西煤,质量更高,价格更低。
如果不是上头考虑山西那边百万漕工的收入问题,放任东部地区的钢厂和电厂,敞开进口澳大利亚的煤,山西的煤矿早就惨不忍睹了。
山西的煤,就一个优势,不仅量大,而且自主可控,不怕国外的煤炭卡脖子。
实际上,类似的问题,就和大清不敢搞海运,死撑着要保护漕运,是同一个逻辑。
就怕百万漕工中,出了李自成嘛!
在第一镇驶入黄河口的时候,玉柱也已经到了徐州。
在海运方兴,漕运未废的当下,徐州绝对是全国最重要的一个军事枢纽,没有之一。
只要徐州捏在玉柱的手心里,京城里的旗人就不敢妄动。
而且,徐州驻扎了重兵之后,同时控扼黄河、淮河及运河命脉,足以震慑整个东部的半壁江山。
徐州,玉柱算是故地重游了。
钱映岚本是徐州李家的儿媳妇,却被玉柱抢到了手,这事儿多少有些令他感到得意啊!
这次,跟着玉柱一起南下的是彭映月和陈琼苞。
第五镇镇统兼江苏提督刘正,领着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在码头上等着迎接玉柱的大驾光临。
当玉柱的身影,出现在船头之时,“立正。”随着口令声,刘正领着军官们,一起并拢了双腿,站得笔直。
新军之中,早就废除了跪礼。军官们,不论军职高低,一律立正,行军礼。
玉柱经过跳板下船之后,刘正此次碰响了马靴,抬手敬礼,大声说:“报告山长,第五镇镇统,学生刘正,恭迎您的大驾光临。”
一身上将服的玉柱,抬手还了个军礼,握住刘正的手,笑道:“可有些日子没见了啊,在徐州过得咋样啊?”
“哈哈,徐州刘胜祥的臭豆腐乳,扑鼻闻其臭,入口生奇香,学生每日必食。只不过,羊肉汤已经吃腻了,打算换个口味。”
刘正是玉柱的爱将,他自然很清楚了,玉柱尤爱各地的特色小吃。所以,介绍徐州本地的小吃,可谓是不遗余力了。
反正吧,这年头都这样,上司喜欢啥,部下们即使不爱吃,也必须装作喜欢。
装的时间一长,反而不需要装了。
因为玉柱喜欢逛小吃摊的缘故,新军中的老部下们,安排行程的时候,总会把本地的特色老店,推荐给顶头的上司。
正好到了饭点,刘正陪着玉柱去城里的街上,喝了两碗羊肉汤,吃了两笼蟹黄汤包,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行辕。
等第一镇、第二镇和近卫镇,先后抵达了徐州之后,正式组建了西征军司令部。
准噶尔部占据的地盘不小,其总人口并不多,也就60多万而已。
但是,准噶尔人的常备军,就有六万之多。
玉柱集中了三个镇的主力西征,也很看得起准噶尔人了。
因为准噶尔人的高机动力问题,新军中机动力最强的第一镇,必须跟着一起西征。
西征军从徐州出发之日,好家伙,整个黄河上,布满了升起风帆的木船,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头。
出发之后,玉柱负手立于船头,望着无边无际的西进船队,心潮起伏不定。
西域,我来了呀!
抵达开封的时候,大军的船队继续西进,玉柱则在开封待了好几天。
还用问么,河南巡抚邬思道,就在开封嘛!
“玉露兄,咱们又见面了呀。”玉柱很高兴的抱住了邬思道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几下。
邬思道百感交集的望着玉柱,唉,本以为玉柱会鸟尽弓藏。
没想到,玉柱不仅没有杀了邬思道,反而重用了他。
如此仁义的主君,还有何话说?
玉柱索性住进了邬思道的抚衙里边,两人秉烛长谈。
玉柱笑道:“大行皇帝被老四毒死的消息,你传得很及时啊。不过,我的大舅哥也帮了大忙。”
邬思道见玉柱的谈兴正浓,便微笑着说:“当时真的好险,金雕从天而降的时候,动静有点大了,差点惊动了旁人。若不是老四担心泄露了隐私,故意把侍卫们都支开了,我恐怕也很难传出准确的消息。”
当时,邬思道已经获取了老四的信任,老四带着他一起进了畅春园。
不过,玉柱也没完全指望邬思道,同时还有大舅哥安林这条暗线可以备用。
玉柱的大舅哥安林,由七品的笔贴式,一路升任员外郎,一直都安稳的待在畅春园内。
谁能料到,早在十几年前,玉柱就埋下了这么深的暗子?
实际上,玉柱还安排了魏珠帮着传出消息来。
危急时刻,三保险,才是真正的靠谱。
玉柱正是先后接到了大舅哥安林和邬思道发出的消息,这才敢于动手夺宫。
倒是魏珠那老阉货,一直没有传出消息来。
后来,玉柱控制了畅春园后,这才发现,魏珠已经上吊殉了大行皇帝。
别人自杀,玉柱倒还可能半信半疑。
怕死的魏珠会自杀,嘿,母猪都会上树了。
肯定是老四杀人灭口了。
“年羹尧败了后,老四一直不见踪影,我估摸着,他应该是逃进了福建。”玉柱分析了老四的可能去向。
邬思道沉吟片刻,却说:“王上,以臣对老四脾气的了解,他肯定不可能甘心的。还有,老十三一直流落在外,您务必多多注意安全啊,千万不可大意。”
“老十三这个人,爱恨异常分明,肯定会死缠着您的。”
玉柱含笑点头,说:“老邬啊,你就放心吧,我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就算是自己人,也很难搞清楚滴。”
两个人聊到半夜,肚子饿了,一人煮了碗烩面,连汤带水吃了,接着畅聊。
临别之时,玉柱叮嘱邬思道:“以你之才,必不会久居于外任,迟早会回京的。”
哎哟喂,邬思道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
魏珠帮着老四干坏事,眨个眼的工夫,就被灭了口。
再看知道黑料最多的邬思道,不仅做了封疆大吏,而且,还有机会入朝为相。
玉柱待自己人,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整个大军浩浩荡荡的向西进发,并在山西的风陵渡口登岸,由陕西和山西分别征来的民夫们,负责把粮食装运至陕西潼关以西的关中平原。
过了风陵渡口后,主力大军带着一个月的粮食,沿着渭水,水陆并进。
后勤的大部分粮食,则随后跟进。
由于黄河上游的壶口瀑布,落差过大,船只根本无法通行。
就把整个黄河,分割成了壶口上和壶口下两个部分,各自分别通航。
西征之难,难就难在中原的粮食,运输进陕甘的成本,太过巨大了,必须堆国力。
但是,为了收复西域地区,让公鸡地图的尾部保持完整的状态,花再大的代价,玉柱也会选择西征。
客观的说,玉柱和准噶尔人,打过不少次交道了,且一直保持着全胜的傲人战绩。
此次西征,由陕西入甘肃,从甘肃入西域,政治仗的难度,远远超过了军事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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