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星者 第385章

　　一盏茶的功夫。

　　眼前的女子灵体化作淡淡的荧光消散，萧伯纳也大致知道了巫山附近的情况。

　　这里生活的人们主要以震旦子民、少数民族和山野精怪（精类）为主，水睢氏出身于白水黑山氏，是黎族和百越族裔融合后的氏族，他们的氏族崇尚自然与祖灵崇拜，也供奉其他的神灵，属于是什么都信一点的那种。因为自然崇拜的关系，这片区域也有东方化的德鲁伊和萨满进阶，不过核心信仰还是‘祖灵崇拜’，施法者类似于巫祝，主要职能是占卜、预知、驱鬼、治病等等。

　　水睢氏的身份是‘司巫’，简单来说就是管理众巫之人，他们这一脉的传承更接近于灵魂萨满，涉及到很多灵魂类的法术。

　　至于为什么死后转化为枯萎者，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震旦之地的问题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难怪英灵碑上印刻【阴阳轮转】的力量。”萧伯纳叹息道。

　　巫山之神应该也已经陨落了。

　　就算是没有陨落，这片区域大部分的土地都被污染腐化，不管是谁接管这个神职都是自讨苦吃，不把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先收拾好，谁接管神职就是把腐化之力往自己的身上引。东方泛精魂神系的神灵众多，可是算得上真神的却没有多少，这是由下层基础决定的事情，要是震旦之地像前世地球那样，一个国度内就有十多亿的人口，只要再积累上个几千年的时间，恐怕一地山神河神也有可能晋升成为微弱神力的真神。

　　不过这也不现实，没有现代社会的生产力根本就养不活那么多的人口，震旦之地巅峰时期的人口也就是一亿多的样子，而且主要还是集中在土地比较肥沃的平原地区。

　　像巫山之神这样的存在，估计也就是止步于荒野半神的领域。

　　——鬼门关。

　　东方国度的冥府比较有意思，其他地方的死亡神系，都是按照神灵的意愿建造冥府国度，然后流传到了凡间的传说中，而东方国度则是民间流传的传说，反过来影响到了冥府国度现在的样子。鬼门关这个东西在上古时代的震旦之地是没有的，后来民间的传说多了，干脆东方泛精魂神系就在这里建造了一个鬼门关，满足一下人们的精神需求，重点突出一个以人为本。

　　这里必须提到一下震旦之地的一部奇书《山海经》，只不过跟地球上认知的那本山海经不同，震旦的这本山海经有着类似于《巨龙法典》的特殊力量。

　　——《山经》是巫觋之书，《海经》是方士之书。

　　这是震旦之地公认的一个观点，《山经》成书的时间更早，大概是在有鳞族裔的时代，而《海经》成书则要稍微晚一点，大概是在巨龙王庭的时代，也就是震旦王朝还未诞生之前。

　　在信仰诸神还未出现之前，东方先民一样是远古自然崇拜，供奉的是‘皇天后土’，但却并非是某位神灵，而是指天地，这是对天地的敬称。

　　天地自然一直是震旦之地的最高信仰。

　　——引魂使【异界神侍】（挑战等级18）？！

　　萧伯纳在越过了鬼门关后，就已经是不在主物质位面了，震旦之地的鬼门关其实就是一座传送法阵，遵循的还是蛮荒天宇晶壁系的法则，跨过去了就进入了灵界与冥界交界处的神国位面——酆都罗山。

　　在信仰诸神开始诞生后，震旦之地的冥府变化也很大，祈并者的诞生逐渐演化出来了‘冥国’的说法，对应的民间传闻还有阴寿和阴宅。

　　震旦之民认为凡间的祭祀，也能让先祖享受香火之力，从而可以在冥国也过得很好。

　　所以先祖祭祀的起源可以一直追溯到太古时期，乃至是‘土伯’时代的上古传闻。但是震旦之地的一切都是遵循蛮荒天宇晶壁系的根源法则，信仰之力只能影响法则的运转方式，但却无法改变法则的本源力量。

　　所以所谓的阴寿和阴宅说法，都是指冥府祈并者的寿命和居所，凡间的香火祭祀确实是可以转化为冥府祈并者手中的货币，但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用。

　　酆都罗山的一切祈并者遵循最基本的本源法则，生前实力越强的，进入神国后转化的形态越强，自身的寿命和地位就越高。如果死者生前皈依了神灵信仰，那么死后就转化为神国祈并者，根据实力转化为英魂、英灵、异界神侍、高等异界神使等等形态，而如果没有明确的信仰皈依，那么就会依照善恶阵营转化为特定的亡灵祈并者形态，在震旦之地的民间传说中将这一类强大的‘野生祈并者’称作为鬼王。

　　一般来说，祈并者的寿命都在一两百年左右，寿命抵达终点时消散跟冥府融为一体。

　　不过西部大陆没有多少香火祭祀的概念，而在震旦之地如果有子嗣一直祭祀祖先的话，祈并者的寿命确实是可以延长一点，一些祖灵崇拜比较兴盛的地方，甚至可以形成独特的次位面和半位面依附于酆都的国度四周。

　　水睢氏死后就是进入了一个叫做‘白山黑水之地’的半位面，那是震旦少数民族信仰的祖先安息之地，在酆都国度演化为了一个小型半位面。

　　这要是在西部大陆，就是半神的神国，不过这里支配国度的主导者是先祖之灵。

　　“萧伯纳阁下！”

　　“请跟我来。”这位引魂使生前应该是一位巫觋，死后转化为了异界神侍，当萧伯纳看到祂时，祂正从一个恶鬼的脑袋里抽出自己的藤杖。

　　震旦之地的异界神使基本上不会以天使形态出现，他们有青面獠牙的恶鬼面相，也有牛头马面的民间面相等等。

　　“进入神国位面——酆都罗山！”

　　“神格之力启动！”

　　“开始演算当前神国位面的特性！”

　　“重力：普通重力。”

　　“时间：正常时间。”

　　“空间：无限空间。”（该位面可以无限扩张。）

　　“魔力塑性：酆都罗山的一切幽影系、死灵系、阴系等等负能量法术获得额外的加持，在施展后施法等级自动＋1。”

　　“元素能量特性：酆都罗山具备一定位面侵蚀性，一切活体生命在此地会受到负能量侵蚀，随着生命能量的流逝逐渐转化为不死生物形态，灵魂进入此地后会自动转化为冥界祈并者形态。”

　　“阵营倾向：守序中立。”

　　在西部大陆是先有神灵，然后才有的神国，而震旦之地则是先有的神国，然后才有的神灵。

　　从最初的土伯一直演化到五方鬼帝，再到烛阴在精魂龙崇拜的信仰下真正凝聚诞生，酆都罗山的神国控制者一直在变化，而且因为跟天竺之地的连接，阎罗的神灵位格也在东方帝国时期凝聚。如果没有东方帝国的陨落，未来真正主宰冥府的还要看是谁在世俗的信仰更强，毕竟烛阴的存在只是概念神，而五方鬼帝和阎罗的神灵位格才是其他人可以争取的。

　　这就好像是国度天宇的晶壁系里面，冥界是冥界，第一代的死神是远古死神、万物终结之主-耶格，其后是死亡三神纷争之神-班恩、死者之神-米尔寇、谋杀之神-巴尔，再往后就是死者之王-克蓝沃统治的时代。

　　每一任死神的时代更替并不会影响冥界的正常运转，除非是说没有死亡神职的继承者。

　　酆都罗山作为一个神灵国度，目前有六个死神的位格，分别是五方鬼帝的位格，以及阎罗的位格，震旦之地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阎罗位格，而不像前世地球上有着十殿阎罗的说法。

　　这个世界没有泰山，自然也就没有了东岳帝君，也没有酆都北阴大帝，巫的传承一直都是崇拜烛阴。

　　烛阴的存在被东方先民视作为死亡的概念化身，每一任死神的诞生，都会从烛阴的概念上分走一部分的死亡权柄。

　　五方鬼帝和阎罗的神灵位格是属神和从神，实力是微弱神力到弱等神力。

　　东方泛精魂神系的神灵比较喜欢逍遥自在，厌恶天天996、007的上班打工，可是祂们又不能像西方信仰诸神那样要么甩手不管事要么随心所欲胡作非为，所谓震旦之地不养闲神，再加上冥府又是诸神里面工作最为繁重的，所以在阎罗神位诞生之前，五方鬼帝都是三千年一轮换，每隔三千年换一个人来入主酆都城，那个入主的就是酆都罗山的执掌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球上佛教是西汉时期传入的华夏，而震旦王朝也是在东方帝国时期才凝聚的阎罗神位。”萧伯纳暗自道。

　　每一个时代都会凝聚一些新的神职，不过第五纪元时代就凝聚了一个‘海盗’神职，还被怒涛之主给干掉了。

　　随着大航海时代的没落，海盗神职的力量也越来越弱，目前已经不具备以此封神的条件。

　　在历史进程被锁定在了中世纪文明后，基本上就已经很难诞生新的神职，除非是文明进程发生剧变，或者是某种很新的概念成为社会结构的重要一部分。战争的概念出现了，战争的神职就凝聚了，魔法的概念诞生了，魔法的神职就出现了。

　　没有新的概念，就不可能有新的神职。

　　阎罗神职的诞生，也就是从原本的死亡神职里面切割出来一部分换了个名字而已。

　　“带路吧。”

　　萧伯纳安抚了一下四周躁动的荒野精魂，疑惑道：“为什么酆都罗山始终笼罩着一片灰雾？”

　　……

第21章

　　修罗之地！龙庭来客！

　　酆都罗山。

　　这里的引魂使比萧伯纳想象中的更少，一个完整的神国是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异界神侍的，酆都罗山是依附于冥界的一个大型神国位面，是震旦之地从太古时代一直依靠信仰香火诞生的位面。冥界是一个比较泛概念的位面体系，根据各自的神系不同，被切割成了一个个独特的死神国度，比如说海精灵信仰的死神国度就是一片冥海，灵魂在海水中飘荡，异界神侍驱使着巨鲸接引灵魂，而沙漠神系的神国则是一片黄沙漫天的土地，所有死者的心脏都会被挖出称量等等。

　　不同的神国位面依附于冥界的不同区域，死神之间的往来也不频繁，但是会定期在亡者之城内议事。

　　酆都位面是一个大的整体，在这个基础上，还有对应的依附半位面，可以视作为东方泛精魂神系死亡领域的挂件，这些挂件大大小小，有些是先祖之灵的安息之地，也有一些是小型次位面，比如说桃山、犊山、邙山等地，这些挂件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融入酆都神国，只要凡间的少数民族信仰跟震旦之地的主流信仰融合，过上个几百年的时间，半位面就融入酆都罗山了。

　　这种信仰融合的历史事件，甚至会影响到半位面的移动，比如说‘白山黑水之地’，原本是依附于灵界精魂国度，然后跟震旦之地的主流信仰融合后，这个半位面就开始朝着冥界移动，最终并入镶接了酆都罗山神国。

　　整个融合的过程大概会持续一两百年的时间。

　　最初的酆都罗山位面也没有如今这么大，都是大统一的震旦王朝诞生后，其他人类部落的信仰开始统一，祖灵崇拜融合主流信仰，才将酆都罗山的位面概念拓展到如今的地步。

　　——无常使者-白芷【异界神使】【神性生物】（挑战等级22）？！

　　萧伯纳在靠近了酆都城后，终于是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异界神使，酆都冥府的无常使者有很多，他们大多都有独特的恶鬼面相，负责接引那些死者的亡魂。因为信仰是随着时代变化的，震旦之地的酆都并没有忘川、没有奈何桥、也没有孟婆等等，甚至是六道轮回的说法，都是随着阎罗的神位一起诞生的，目前还并没有成为主流信仰。

　　蛮荒天宇晶壁系的根源法则，是灵魂进入冥海深处，直接粉碎重组，除了拥有神性的不朽存在，其他人前世基本上都被碾碎了。

　　这种灵魂转世，类似于废纸重新利用，直接绞成粉末，然后一堆灵魂重新印刷出一张张崭新的白纸。

　　一般来说，祈并者进入神国耗尽阴寿后，意识就消散于自然了。

　　那些剩下来的灵魂力量都是材料。

　　“见过萧伯纳阁下。”眼前的无常使者是一位年轻女子，她手里提着一个勾魂幡，后面飘荡着一堆挤压在一起宛如棉花糖堆积的幽魂，另一只手拿着勾魂锁链，锁住了一个凄厉惨叫的狰狞恶鬼，在看到萧伯纳的身影后她主动俯身行礼，散去了自己的恶鬼面相，露出了一张成熟倩丽的面容。

　　萧伯纳的表情有点诧异，转头道：“你认识我？”

　　“嗯。”眼前的无常使者-白芷点点头，表情很恭敬道：“萧伯纳阁下的大名早就已经在冥府流传。”

　　“而且远东遗民的灵魂就是我负责接引的。”

　　死亡神系的活基本上都是苦差事。

　　这么说吧。

　　只要对方信奉的是东方泛精魂神系，认可酆都冥府的信仰体系，那么哪怕他是死在天涯海角，乃至是蛮荒国度的其他位面，引魂使和无常使者们都有义务去将他的灵魂带回来。

　　死亡神系的力量越强，这种义务被执行的力度就越坚决，而如果死亡神系衰弱了，那么那些亡魂就没人管了，要么复活成不死生物，要么随着时间进入冥河，飘到哪里算哪里，反正最终的归宿还是冥海深处。

　　这就是严格管理和放任自流的区别。

　　“酆都为何如此动荡？”萧伯纳轻声道。

　　无常使者在酆都的地位不算低，等于是中层的管理者，再往上就是‘高等异界神使’级别的黑白无常，这两位都可以视作为死亡系半神了。

　　就是不知道新一任的黑白无常有人接管了神职没有。

　　“黑暗时代遗留下来的怨灵、恶鬼、鬼王到现在都没有清理干净，酆都城新诞生的异界神使不足，根本无力管理其他的区域。”白芷看萧伯纳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苦笑道：“黑白无常虽然已经有人接任了神位，但是牛头马面的位置依旧是空缺。”

　　“再加上冥府的灰雾始终不散，我们这些下位神使也无能为力。”

　　“只能尽力维持冥府的运转。”

　　当年的黑暗时代，酆都罗山也经历了跟世外桃源差不多的浩劫，主物质位面一下子死亡了上亿人，震旦王朝从巅峰时期的一亿多人口，直接跌落到了最低谷时期的两千多万人口。这数量过亿的死亡人口，直接就将冥府给挤爆了，再加上神圣誓约导致了东方泛精魂神系的死亡诸神陨落，没有诸神的力量作为后盾，酆都冥府瞬间就进入了瘫痪状态，并且陷入了长达一百多年的黑暗动荡时期。

　　笼罩酆都冥府的灰雾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酆都罗山是信仰之地，跟世外桃源还是有不少的区别，这里的神灵是先有神国然后入驻执掌，所以陨落的是神位执掌者，而不是酆都冥府本身的神国位面。

　　不过上面的神灵都陨落了，酆都冥府剩下的异界神侍和异界神使根本就干不了太多的事情，祂们归根结底还是祈并者的形态，最多只能算是神性生物。

　　最终，酆都冥府还是进入了‘大乱杀’的模式。

　　这么多年来，那些进入酆都冥府的亡魂不断厮杀，前前后后诞生了数以百计的鬼王，这一亿多的亡魂里面为心中信念战死的还不到十分之一，其中一部分还进入了世外桃源，另外一部分则因为香火信仰转化为了英魂军，真正能够留在酆都冥府的并没有多少。而剩下来的那超过九千多万的亡魂，则大部分都是枉死的凡人，很大比例都是心中有怨气和执念的存在。

　　这种有怨念的亡魂，在和平时期，都是需要引魂使去亲自接引的，要不然沾到一点负能量和死亡气息，就会转化为幽灵、怨灵的形态。

　　可想而知。

　　当年的酆都冥府是何等人间炼狱的模样，当秩序彻底崩溃后，就是混乱的时代降临。

　　那个时候活人还要继续在长垣之地抵抗入侵的原始兽人，巍京龙庭也没有余力帮助冥府，因为冥府的局面太过于艰难，一部分本应该进入‘世外桃源’的英灵，最终选择了永远留在此地，他们跟酆都罗山的位面法则同化，自身转化冥府祈并者形态（亡灵祈并者），接管引魂使和无常使者的职责，以凶煞恶鬼的神之面相清理镇压这些作乱的鬼王。（PS：无常使者的恶鬼面相，类似于牧师神术的神之面容。）

　　白芷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按照她身前的阵营立场，以及自身受到的香火祭祀，她本来是要进入‘世外桃源’安息的。

　　最初那些接管无常使者神位的天命强者已经陨落的差不多了，白芷是黑暗年代末期才接管的无常神位，好在这八百多年的时间过去了，震旦之地也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元气，那些八百年来陆陆续续陨落的传奇强者，一代代人不断地接替了无常神位，最终才将酆都冥府的秩序慢慢地建立了起来。

　　可是他们这样的存在，祈并者形态，在蛮荒天宇晶壁系的根源法则作用下，是永远无法成为真神的，只能在上位者的赦封下成为属神和从神。（PS：信仰诸神锁死封神之路，让下位神永远无法僭越，祈并者是永远不可能依靠自己成为真神的，所以有立志成神的天命强者，大多不会信仰皈依某位神灵。北地诗人莱恩-希伯特当初背叛欢愉女士，这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他情愿自己去搏一搏，也不想当欢愉女士的狗，这也是天命传奇的傲慢。）

　　他们不能踏上封神之路。

　　只有主物质位面那些还活着的天命强者，才有可能接管酆都冥府的真神神职。

　　但是现在的封神之路，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完了。

　　一切陷入了闭环。

　　这也是为什么妙月-龙影殿下想要让荒野精魂接管死亡神职的重要原因，因为只有借助强大的外力，才能破掉当年信仰诸神留下来了的封锁闭环。

　　上古时代封神要比如今容易很多，信仰诸神自己吃饱饭了，就准备把锅给砸了，但是天道法则依旧留有一线生机，这是祂们也无法抹去的。不过真正成功的登神者，这数千年来就只有黑色君王，当年染指‘海盗’神职的海盗王-博德里，最近黑港封神的北地诗人莱恩-希伯特，无一例外都是封神失败陨落，身死道消，形神俱灭。

　　“辛苦你们了！”萧伯纳叹息道。

　　在没有死亡系神灵支持的情况下，完全依靠一群传奇强者死后接替无常神位的办法，他们硬生生用人道之力结束了酆都冥府的黑暗时代，将一切慢慢地拖回了正轨之上。

　　这其中是数以百计的传奇强者，十多代人前仆后继的努力，才能够办到的人道奇迹，不知道有多少天命传奇天之骄子因此放弃进入‘世外桃源’的机会，选择永远留在这暗无天日灰雾弥漫的酆都鬼蜮。

　　祈并者形态一旦转化，那么就永远都无法离开了！

　　难怪震旦王朝退守长垣之地后，有数百年时间跟其他诸国断绝了联系。

　　不管是哪个种族，哪个文明，在蛮荒天宇晶壁系的国度里，只要死亡神系一乱，凡间就是一片生灵涂炭的局面，活人要清理那些复生的不死生物，死者要安抚那些飘荡的孤魂野鬼，这其中的艰辛是外人根本难以想象的。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巍京龙庭依旧还是调集了大量的军队，镇守了星门遗迹将近八百多年的时间。

　　震旦子民有着他们独有的坚韧不拔。

　　“萧伯纳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