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本江山
沮渠烈烈微微一翘嘴角,其它北匈奴的高层们也带着一丝冷嘲。
二百年后,最终还是北匈奴赢了,南匈奴臣服。
众人准备好了怎么奚落一下南匈奴单于,痛斥一下他的祖宗,列代的南匈奴单于都应该被唾弃。
“来了多少人?”沮渠烈烈大局观到是没有这么狭隘,关注点更多的放在了南匈奴能给北匈奴带来多少人口,多大的战争潜力。
报信的人神色有一丝古怪,想了想最后道:“估计不足五万。”
“咳咳……!”沮渠烈烈脸色顿时一暗。
其它人也是议论纷纷。
五万都没有,老弱病残加起来连五万都没有。
怎么这么少。
你t的不是在大汉腹地修养了一百多年吗?
越活越回去了。
怎么越养越少了。
这五原郡听说也是被你们从汉人手里硬抢来的。
草都长这么高了,你们南匈奴就剩这么点人了。
太t的混账了。
“不过……”报信的人接着又道:“不过,他们全都打着白幡,好像死了重要的人物!”
“死人了?”沮渠烈烈眉头一挑,然后起身道:“走,都去看看,看看栾提羌渠搞明什么鬼!”
众人跟着沮渠烈烈出来,然后骑马到了城门楼。
很快南匈奴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的眼视里,迤逦的队伍打着白幡。
人数真的不多,而且看起来没有什么气势。
众人的疑惑更大了,南匈奴这是什么意思?
挑衅我们吗?
投奔过来还搞这么一出。
“来人,去问问南匈奴,这是怎么回事?”沮渠烈烈下令道。
当即有人出城催马靠近了南匈奴队伍,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
神色同样是古怪之极。
“说!”沮渠烈烈不怒自威的说了一个字。
手下道:“回单于,南匈奴栾提羌渠死了。”
“死了?”沮渠烈烈更加困惑,其它也是一脸懵逼。
刚才去问话的人又道:“听说是自杀的。”
轰!
自杀!
整个北匈奴高层们炸锅了。
好好的栾提羌渠自杀干什么?
“呵!有点意思了?”沮渠烈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很快南匈奴大军来到城门楼下停子下来。
为首的乃是左贤王栾提呼厨泉、右贤王栾提豹。
“匈奴栾提呼厨泉奉我父之命特来觐见单于。”栾提呼厨泉按着匈奴的标准向城上的沮渠烈烈行礼。
城上的沮渠烈烈冷声道:“你是右贤王呼厨泉,你父为何要自杀?今日打白幡来此可是心有怨气?”
“在单于面前没有右贤王,只有匈奴战士呼厨泉。”呼厨泉朝着城上的沮渠烈烈拜了一礼,然后起身,将身旁马背上的一个木盒子取下来,双手递呈道:
“我父说了,匈奴只有一个单于,他不能亲自向单于请罪了,所以愿意以死消除单于的怨气,希望从此在无南北之分!”
说着呼厨泉又跪拜了下去,高高托起木盒。
城上又是一阵议论之声,显然他们也被栾提羌渠的举动给震惊了。
这个栾提羌渠,竟然提前自杀了。
到是躲过了一场羞辱。
到了九原城,南北合并之后,就算沮渠烈烈不杀他,其它北匈奴的将领也会杀他。
迟早会死,不如选一个最有尊严与价值的死法。
沮渠烈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往前迈出一步,搭在墙垛上问道:“你所托木盒,里面是你父亲?”
“正是家父,请单于验查!”呼厨泉卑微的回道。
其它南匈奴人也在栾提豹、哈达的带领下纷纷行起了匈奴人的参拜礼。
沮渠烈烈眼神示意了一下,自有见过栾提羌渠的南匈奴投奔者帮他下去查看。
这人下来,打开盒子,认真的辨认了一下。
然后盖上盒子,行其行了一个握拳在胸的鞠躬礼。
然后慢慢退了三步,这才返回城将事情如实禀报给了沮渠烈烈。
沮渠烈烈微微一叹,脸上也露出一丝赞许:“你父到是刚烈,有我大匈奴人的胆烈,其实他大可不必,南北之分纯属汉人挑拨离间,南匈奴也好,北匈奴也好,都是我大匈奴人。
本就是骨肉之血,我又怎么会为难他呢。”
北匈奴人纷纷参拜道:“单于英武,单于胸襟广阔,我等不如。”
低下头的呼厨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是嘴上却高呼道:“谢单于!”
栾提豹、哈达等人也跟着喊出这三个字。
虽然他们知道沮渠烈烈是在做秀,给外人看的,但是他们也必须无条件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