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本江山
这意味着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蒙着耳朵都能感受到二百米外的敌人变化。
甘宁并不知道许定此时在想什么,也跟着仰天大笑,总之这一回爽快,够劲。
很快船上丢下三根绳子,准备拉三人上去。
甘宁舍不得捕获的鲛,将鲛绑好后这才爬了上去。
许定看了看手里提着的另一头鲛,也舍不得丢弃,同样绑在一绳上,然后爬了上去。
三人上了船,又将甘宁的五个手下救上去,许定让人安排他们去换衣服,自己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换好衣服,甘宁六人重新回到甲板,见到许定拱手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许定看了六人一眼,问道:“你们为何会来青州!”
甘宁的一个手下道:“我们在益州听说东莱威海侯招募水军大都督跟水军将领,特来看看,想结识一下天下第一的威海侯爷。”
另一个手下也道:“没错公子,我们老大武艺太高,天下间几乎没有人能敌,这一次先找威海侯比试一下,看看天下第一是不是真的天下第一,如果不是我们还会返回益州。”
“哦!”许定猜到甘宁应该是为自己而来的,应该是听到了自己招募水军都督的风声才来的。
结果没有错,不过这家伙好像还没有打算留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渤海海里来了,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弧度:“人都说巴郡甘兴霸不仅武艺高,水陆皆能战,鲜有对手,那么现在兴霸可愿留在东莱?”
“愿意!”甘宁对上许定的目光,到是没有犹豫,似乎有过思量。
“大哥,我们都还没有见识过威海侯,还没有比过,你怎么突然改口了。”有一个手下忙问。
甘宁一脚踹过去教训道:“没点眼力,威海侯救了我们,还傻哈儿一样!”
甘宁可不是匹夫莽夫,只会打打杀杀。
相反他很聪明,他可是益州堂堂的甘家少爷,世家出身。
蜀地有个特点,这里的世家可能看起来都不是很强,也没有中原世家那么显赫,影响力也没有这么大。
但是它们却是整个大汉最为根深蒂固,最为长久的世家。
早在先秦之前就盘踞蜀地,不管经历什么风雨动荡,都牢牢扎根生存在那里,所以他们积累的智慧一点都不逊色于中原的世家,出身的子弟也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州郡。
只是这帮家伙行事比较低调。
别看甘宁整天吊儿郎当,但是他可是粗中有细,观察力强。
想想这船之大,船上之军多么的严谨,许定与徐武的强大,所以这支水军的来处呼之欲出。
在听听众人对许定的称呼,以及许定对他们的风清云淡一般的处变不惊的风度,还有不回反问的原因。
这一切都指直许定的身份。
如此之强,还有如此之高的身份,估计东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威海侯。
“啊!他是威海侯……”
甘宁的五个手下全懵逼了。
威海侯这么强,深海杀鲛龙。
貌似是比自己老大还要彪,身上那股二干子劲更强。
还有他这勇力,真不是吹的,估计老大还真不是对手。
许定也不见怪这五人吃惊的模样,笑道:“如此,就欢迎兴霸加入东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东莱的横海都尉,水军的第一猛将了。”
“是主公!”甘宁参拜行了一下下属之礼,心里暗道,水军第一猛将,那陆面呢?
收了甘宁,许定心情大为舒畅,没想到在回东莱的路上还能搞定一员猛将,于是与甘宁聊了起来,了解了一下益州的情况。
聊到最后,许定问道:“兴霸,我听说你们在益州被人称为‘锦帆贼’,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出入皆着华服,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富奢。”
甘宁到没有遮掩如实回道:“主公说得极对,不光如此,宁少时好游侠,纠集人马,手持弓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队伍抢夺过船只财物,喜奢华,不过以后宁会改。”
投到东莱了,这些事自然不能在干了。
经过这次海事故,差点死于鲛群之手,甘宁的心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仿佛一下子董事了很多。
许定笑道:“兴霸果然直爽,换个人被问及怕是要遮掩羞愧,不敢承认。”
所以甘宁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做过就是做过,干了就是干了。
“主公也极为特别,换个人断不敢轻率问及。”甘宁咧嘴回道。
不得不说,许定给人确实较为亲切,没有那种高高大上的傲慢距离感,这也是甘宁愿意留下来,更敢开玩笑的原因。
“哈哈哈,兴霸果然有趣。”许定爽朗一笑,旋即目视西边,又问:“那么我到是好奇,兴霸为何有此变化?我想我的招募令还不足以让你从益州远来。”
甘宁本身是巴郡的世家,在益州谋个一官半职非难事。
想做官甚至做高官对他来说都挺容易的。
而且他又是那种不喜欢受到束缚的人,游荡贯了,怎么突然就开窍愿意放弃他‘锦帆贼’的快活日子,跑来东莱闯一闯呢?
第286章 甘宁像极了爱情
还真别说,甘宁是真有隐情,提到这个,整个人情绪也低落了下去,神情仿若陷入回忆之中。
良久这才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张口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化为幽幽一声叹息。
这一声叹息显得极无力,豪爽洒脱的汉子竟然也变得忸怩起来。
“看来,兴霸是为情所困!”像甘宁这种人,能困住他天性的,许定猜测也只有情了。
别的什么甘宁都不缺,而且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取。
这世间唯独情他在怎么努力有时也不见得能搞定。
甘宁诧异抬头,显然有些吃惊的说道:“主公你……你怎么知道?”
“说说吧,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谜住?”许定到是极为好奇,八卦之心也勾起来了。
甘宁犹豫了好一会儿,又是一声叹息,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一咬牙道:“主公你信一见中情吗?远远的看到一个人,虽未看清脸便觉得她就是这一身所爱,茶饭不思,日日想见……”
丝!
一见种情!
许定摸了一把脸,他有预感甘宁的感情怕是一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