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如和尚
见两人过河拆桥,金轮法王忍不住心里骂娘,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只好阴沉着脸,手持双轮,配合着天上飞行的三轮继续攻了过去。
金银铜铁铅五个轮子轻重不同,大小有异,金轮法王随接随掷,轮子出来时忽正忽歪,五轮运转如飞,玄澄没碰见过如此怪异的兵器,一时间被各个角度攻过来的轮子逼得手忙脚乱,略显狼狈。
“这五轮齐飞的场景倒是与我的离剑术颇有相通之处。”宋青书看了一会儿,因为身在局外的缘故,倒是模模糊糊摸到了五轮飞行的轨迹规律。
离剑术是宋青书之前研究出来的一套剑法,以气御剑,能控制木剑在周身三尺之内神出鬼没,各个方向攻击敌人,后来再配合降龙十八掌,拳剑合璧,连西毒欧阳锋也被逼得狼狈不堪。
不过后来因为欧阳锋点醒,意识到自己性格中的弱点,宋青书豁然开朗,当成功完成了一直以来的谋划之后,整个武学境界也有了质的提升。现如今的他更趋向于化繁为简,一柄木剑,足矣。
“国师果然不愧为蒙古国第一高手,一对一,居然占据了上风。”看到场中局势,华筝高兴地说道。
赵敏身边从来不缺顶尖高手,因此她虽然自己武功算不上多高明,但见识却远非华筝可比,她看出金轮法王打了玄澄一个措手不及,如今的确稍占上风,不过玄澄却如同怒海里一叶扁舟,虽然看着惊险,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金轮法王不能尽快将优势转化为胜势,等玄澄习惯之后,恐怕不容乐观。
“鹿先生,鹤先生,你们快去助国师一臂之力。”赵敏是个实用主义者,她可不管什么武林规矩,奉行的是蒙古草原上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此时玄冥二老和金轮法王联手,玄澄恐怕难以逃出升天。
“郡主娘娘,国师已经占了上风,我们现在掺和进去,不是不把国师放在眼里么?”鹿杖客干笑一声,他们自然清楚刚才金轮法王打的算盘,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俩来隔岸观火了。
赵敏俏脸一寒,正欲动用郡主的身份给他们下命令,此时场中已经有了变化。
数十回合交手,玄澄已然清楚了五个飞轮的威力,脸上泛起一丝自信笑容,不再躲避。深吸一口气,运起金刚不坏体神功,红黄相间的僧袍又鼓胀起来。
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刺耳的巨响,飞轮撞在玄澄身上尽数被弹开,金轮法王大惊失色,连忙运起功力将四散的飞轮聚拢在手中,五轮合一挡在身前,防备玄澄接下来的攻击。
玄澄伸手一招,便将插在墙壁之上的禅杖吸到了手中,对着金轮法王一声佛号:“法王身为蒙古国师,贫僧自然不敢托大以徒手对敌,特以伏魔杖法领教法王密宗神功。”
“大师武功之高,实在是平生罕见,老衲本来准备用来对付郭靖的龙象般若功,还望大师品评。”金轮法王一手持金轮,一手慢慢挥动,身后光线渐渐扭曲,似乎凝出了龙象的法相实体。
“相传每一层功力都教前一层翻了一倍的密宗绝技,不知法王练到了第几层?”玄澄果然神色凝重起来。
“区区不才,只练到了第十层。”金轮法王表面谦虚,却难掩心中得色。
看着客栈众人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两人身上,宋青书心中一动,往赵敏方向望去,见阳光照射下的玉容晕红流霞,后颈中肌肤晶莹胜雪,身影婀娜曼妙,腰肢纤细柔若无骨,不由暗暗赞叹:“果然不愧是蒙古第一美人儿,如此机会千载难逢,此时劫持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
第313章 互换情侣的游戏
宋青书产生这种念头,并非因为曾经和张无忌的纠葛,而是出于自身考虑。赵敏出使南宋,如果真是为了和谈,那么接下来蒙古很大可能就会全力进攻金国或者满清,如果是金国还好说,若是攻打满清,那他之前所有的计划都不得不推倒重来。
毕竟按照他之前的计划,是借助金蛇营一步步壮大,慢慢消化掉满清的实力,如果此时蒙古全面进攻,就算宋青书推翻满清,但结局不过是引狼入室,带来一个更强大的敌人,这自然是宋青书不愿意看见的。
劫持蒙古的使团,是目前看来最划算的买卖,只要蒙古一时半会不能和南宋议和,便没法全线进攻满清,那么留给宋青书的时间便大大充裕起来。
不过宋青书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打算先观望一下金轮法王与玄澄的比斗,金轮法王还好说,毕竟能从原著中了解一二,但玄澄这个人,原著中只有只言片语,他的实力实在是个迷。
刚刚亲眼目睹了玄澄施展各种少林七十二绝技,其他还好说,不管有多精妙,总有破解之法。可是那个金刚不坏体实在有些令人头疼,一旦玄澄运起神功,金石不伤,水火不侵,那自己怎么才能取胜呢?宋青书头疼地拍拍脑袋。
想到前世一些武侠电影,类似的武功倒也不少,这种武功虽然刀枪不入,但全身总有一个地方无法练到,那便是所谓的罩门。此罩门脆弱无比,只要精准打击,便能彻底破掉对方的防御。
“这个罩门究竟在哪里呢?”宋青书端着酒杯,盯着场中打斗的二人,眼睛眯成一条缝,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按照电影里面的规律,罩门一般都位于男人最脆弱的那个地方,不过影视作品终归虚构,究竟靠不靠谱,实在难以预计。更何况相传少林寺有一门铁档功,万一玄澄也练过,自己岂不是只能干瞪眼?
赵敏若有所思地望着宋青书那个方向,看着他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好奇,以前的宋青书总给她一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绣花枕头的印象,而且不久前他还经脉尽断,灰心丧气的模样,究竟是什么际遇让这个男人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宋青书若有所思地扭头正好撞见了赵敏的目光,不由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搞得赵敏连忙扭头,心中恨恨不已:不管怎么变化,终究是一副讨厌的模样。
此时金轮法王已与玄澄战做一团,每次金轮与禅杖接触总能出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连串耀眼的火花,
玄澄的伏魔杖法威猛无比,一杖挥出,一道无形的罡气便远远袭来,金轮法王也不落下风,右手挥出,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爆响之声,将玄澄无形的罡气消于无形。
不过天下武功出少林,而玄澄又号称少林寺二百年来第一高手,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金轮法王虽然身负密宗顶尖神功龙象波若功,应付起来依然略感吃力,不得不偶尔借助左手金轮挡住化解不及的先天罡气。
眼见玄澄手握禅杖之后,金轮法王便落入下风,赵敏秀眉轻蹙,忘了一眼玄冥二老,见两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略微一寻思,便明白了两人的心思,明白此时让两人下场联手金轮法王,实属不可能,只好顿足清声说道:
“大和尚,不论少林寺和本郡主有何恩怨,我此行南下是为了蒙古和南宋议和,实在是为了挽救亿万生灵的大功德,如果因为你从中作梗,导致天下生灵涂炭,大和尚你就不怕圆寂过后下阿鼻地狱么?”
听到赵敏的话,玄澄心中一动,举手投足之间果然顾忌起来,显然是在权衡利弊,金轮法王得到喘息之机,终于慢慢挽回了颓势。
见到如此情形,宋青书明白隔岸观火已然不可能,身形一顿已然消失在原地,犹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冲向赵敏方向。
玄冥二老虽然坐视金轮法王陷入苦战,但却不敢忽略两位贵人的安危,见宋青书冲过来,连忙挥动兵器迎了上去。
宋青书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不知何时手中已然木剑在手,对着玄冥二老轻轻一挥,两人只觉得一股锋利无比,无可相抗的剑气隐隐透体而入,大骇之下连忙一个闪身往两边躲了开去。
看着宋青书刹那之间来到身前,赵敏微微一愣便举掌攻去,哪知道皓腕却被宋青书轻而易举捏在手中,随即腰间一麻,宋青书已经点了她的穴道,并将她的手臂反扭到背后。
轻轻嗅了嗅怀中佳人的芳香,宋青书露出一丝欣赏的表情,对着场中激战的两人说道:“大和尚,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宋青书便搂着赵敏往窗外跃去。经此大变,场中激战两人早已罢手,金轮法王又惊又怒,远远地将手中金轮往宋青书背后砸来。
宋青书轻笑一声,一剑挥去,便将呼啸而来的金轮劈了回去,哪知道玄澄也遥遥一掌劈来,感受到凛冽的掌风,宋青书眉头一皱,脚尖一挑,便将一个铜质酒壶往掌风踢了过去。
圆润的铜壶仿佛受了重击一般,很快便被压缩成薄薄一层铜皮,宋青书还没来得及反应,赵敏已经娇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一张娇艳的脸庞很快变得雪白无比,宋青书眼神一凝,抱着赵敏纤腰,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有如一缕青烟,消失于窗外。
金轮法王正欲动身相追,玄澄却已拦住去路,“相传武林中绝对度第一的踏沙无痕,若是能被你追到,也当不起多年的盛名了。”
“放……放我下来。”宋青书急飞奔的时候,突然听到怀中传来一阵气若游丝但态度坚决的声音。
估摸着已经彻底甩开了追兵,宋青书停下身形,将赵敏轻轻放到了一棵树底下。
“我没料到玄澄所使的是最擅长隔物传力大金刚掌,害你身受重伤,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脸庞,宋青书充满歉意地说道。
赵敏微蹙着眉头,一把打开宋青书扶着她的双手,挣扎着坐了起来,微微靠在树上,虚弱地说道:“你将我放在这里,等我手下追上来,自然能救我。”
宋青书迟疑一会儿,摇头说道:“以那个大和尚的功力,你那些手下恐怕没本事救你。”
“他们没本事,莫非你还有本事?”赵敏没好气地说道,虽然之前见识了宋青书武功今非昔比,但她依然习惯用昔日的眼光看待宋青书。
“我自然能救你,不过那样我损失有点大,你也未必愿意。”宋青书苦笑道,,赵敏武功远远低于他,若是用此法救她,自己恐怕功力差不多要减少一半。
“昔日少室山一别,我倒是没料到你居然能习得这么一身高强的武功。”赵敏并不关心宋青书所说的相救之法,反而语气颇为感叹。
“少室山上,郡主依偎在明教张教主身侧,好一副幸福恩爱的模样。如今不也重回蒙古,替汝阳王东奔西走么?”宋青书也在一旁草地坐了下来,淡淡地笑道。
赵敏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仔细打量了宋青书一番,好奇地说道:“当初你经脉尽断,我还以为你必死无疑,哪知道没过多久,你便在满清声名鹊起,很快成为满清朝廷第一高手。你究竟遇到什么奇遇,才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命二运三风水,这一切只能说明我命不该绝,”宋青书蜷起一只脚,将手搭在膝盖上面,洒脱地说道,“倒是郡主你,明明深受重伤,却这么多疑问,也不怕香消玉殒么?”
赵敏俏脸一红,哼了一声:“你刚才不是说有救我的方法么,我干嘛要担心。”
“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救你?”宋青书奇道。
“不管是你与张……张无忌的恩怨,还是我蒙古郡主的身份,活着的我,总比死了的我更有价值。”赵敏面若金纸,刚说了一句,又吐出一口血来。
“你倒是看得开,”宋青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充满佩服,“不过我很好奇,你和张无忌究竟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你不都和他私奔了么,怎么又跑回蒙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