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当年烟火
就算因为属性面板还处于升级之中,让他不能时刻监看自己到底将武功练到了什么程度。
但他自己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很大。
这样的日子,反倒让他感觉更为充实。
期间,白子岳正式的与父母进行了告别,而后拿出了足足五千两银子,交给了自己的父亲。
白子岳知道,自己将来所要过的,必然是江湖舔血,生死置身事外的日子,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
马革裹尸,身首异处……都有可能。
所以,他早在之前就刻意与父母疏远,淡漠感情。
就是为了免得他们听闻噩耗,伤心过度。
好在他们还有弟弟,相信就算白子岳真出现了意外,他们也不会太过悲痛。
而这五千两银子,却是白子岳为他们未来生活准备的一个保障。应该足以让父母过上安逸舒适,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甚至就连他弟弟,也能很够因此受益。
最后,白子岳才找到了老秀才,正式与他道了别。
“吴江县不比清河镇,因为距离郡城其实也不远,凶险程度远胜于本地,你自己多加小心。
多的我也帮不了你,这上面记的,是我一个师兄的地址,这是我帮你写的介绍信,应该能让他信任几分。
但他那人脾气古怪,心性喜怒无常,而且我与他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了,如今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你自己考虑,到底要不要联系他。”
老秀才说着,将一封信递给了白子岳。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生子当如陈青云(求订阅求月票)
吴河江,乃是一条几乎贯穿整个武国的大江,上下连绵数千里,通过这口大江,几乎可以去往武国的大部分城镇郡城。
一座高大的商船上,一道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了船头,目光远眺,一个还算繁华的小镇,逐渐缩小,若隐若现。
这道身影,自然是白子岳了。
再将琐事处理完毕,自己的武功修炼,也相应进入了正轨之后,他终于决定,踏上前往吴江县的商船了。
至于小狗,白子岳略一思索,还是将它带在了身边。
其一也是没有托付之人,其二则是,或许是吃多了蛇妖血肉,灵气滋养之下,它渐渐地也展现出了一些异常,如若继续呆在清河镇,难保惹出事端。
不过,当上了船之后,原本趾高气昂的小狗,顿时就蔫巴了下来,走在船板上颤颤巍巍不说,还上吐下泻,狗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模样。
惹得船工都是一阵抱怨,最后还是白子岳花了钱,这才没让人将它给赶下去。
是以,自从上船之后,白子岳就将它丢在船舱内一个隔房之中,就放任不管了,自己则在船上慢慢走动。
清河镇距离吴江县,大概有七八十里路,以商船的速度,也要三到五个小时,才能够赶到。
趁着这段时间,他自然想要见识一下江面的景象,倒是难得的有些清闲。
吴河江很大,十几米长宽的商船在其中,毫不起眼。
就算是以白子岳的目力,也只是遥遥的看到了江岸另一边的景象。
“要说这江湖争端啊,越是繁华之地,争端就越是激烈。
清河镇地方小,物资贫乏,数年没有争斗,也是正常的。
前段时间剿灭那鬼头寨,已经算是大动作了,可是,这等动静,对比吴江县,甚至是更为繁华的天灵郡,也就是小打小闹的程度了。”
一道高谈论阔的声音,忽然在船头另一边响起。
白子岳不由转过头,略微一怔,竟还是一个面熟之人。
说话的,正是当初他在城门口碰到的,据说曾是说书人的所谓徐爷。
而另一位,则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短衫,腰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贴牌,白子岳只是一扫,就看出这人应该是在铁衣武馆学过武的少年。
此时显而易见,这青年又是被那徐爷的谈论,给吸引住了。
“年轻人,你的选择是对的。
在这小小的清河镇,能有什么出息?趁着年轻,就应该要去大地方见识一番。
吴江县比邻吴河江,隔着百里不到就是天灵郡城,正是适合你这种初出茅庐,要想江湖闯荡的少侠了。”
徐爷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一副赞赏的模样。
“对啊,我也是觉得在清河镇机会少,学不到什么高深的武功。刚好我姑父发展的不错,写信让我去投奔,我就赶紧出发了。”
青年腼腆一笑,也是说道。
“不知道你姑父是?”徐爷脸上一肃,问道。
“典狱司严宽。”
青年兴奋的问道:“徐爷,您还是跟我说说这江湖上的事吧。
我听说,在吴江县中,有一帮二派三镖局四武馆的说法,这帮派,应该就是烈阳帮吧,这二派,又是什么派?
而且,我还听说在吴江县内,有一些青年高手,每到月底,都会组织一场武会,以武会友,是真的吗?
如果能够参加,那当真想想就让人兴奋了。”
“典狱司凌迟手严宽?”
徐爷的脸微微抖动了一下,望向青年都有一瞬间的忌惮了。
这可是掌握了凌迟手段的恐怖人物,实力或许不强,但在惩戒犯人方面的手段,只要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帮二派三镖局四武馆,已经是三年前的说法了。
三年前,铁剑派和九印派大战,以九印派大胜为结局。如今吴江县只有一帮一派,三镖局四武馆了。
其中这烈阳帮和九印派,都是人才济济,实力浑厚,主事之人更都是一流高手。其他势力,大多都只是在他们夹缝中生存而已。
不过,近些年,两者间好像也有一些争端,估计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了。
至于那青年高手以武会友之事,应该是近些年才弄出来的,老头子我也有一年没回这吴江县了,却是有些不清楚了。”
在知道了青年可能是典狱司凌迟手严宽的侄子后,徐爷顿时不敢太过诓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