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海大提督
恍若遛狗一般,牵着奥创的鼻子一路从拉托维尼亚的国都转战到边境,眼看着身前便是邻国土地,他这才算是慢悠悠地停下了脚步来。
此时奥创的猛攻再次杀到,而重施故技之下挡住了他这一番攻势之后,维克托则是当即就对着他大笑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放弃吗?这位机器人先生。”
“不能像是杀鸡一样捏着你的脖子,要了你的狗命,我怎么能放弃!”冷冰冰的回应了一句,奥创就再度捏起了因为能量激荡而发光发热的拳头。而看着他这副不管不顾,就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模样。维克托也只能是尴尬一笑,慌忙间打断道。
“等等,等等。你就这么有把握吃定了我吗?还是你就那么肯定,我手上已经没有能拿的出的底牌了吗?”
“底牌?你认为我会怕你的底牌?”
奥创依旧呛声冷笑,而对于这个问题,维克托则是单手一举,直指天穹,然后底气十足的对着他回应道。
“我觉得你应该怕。因为的底牌不在别的地方,就在那里!”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是拉托维尼亚的边境。往前再走一步,就是波兰,我要是铁了心的和你一路缠斗下去。那么打到德国、法国估计也不是什么问题。而这一路上的死伤,想来你也应该是看的清清楚楚了才对。而现在我要问你的是,就算是你能不顾这些伤亡,继续和我作对下去。你以为上面的那些政府首脑们,他们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么继续下去吗?”
“如果说他们没有那个本事来阻止我们,那么也就算了。可是你和我应该都清楚的才对,他们手上可是还捏着一件大杀器。”
“站在这里,拉托维尼亚的国土上,他们或许还会因为我的缘故,愿意登上一等,静观其变。但是如果说我这一脚迈出去,跑到了他们的土地上,你觉得他们还能忍得住,不用超级武器来阻止我们?”
“怎么,你怕了?”
维克托的意思奥创未尝想不明白,不过面对他的这番言语,他还是忍不住得讥讽了起来。这种表现未免有种置气的意思,而维克托显然也把这当做是奥创在和自己刻意置气了。虽然说有些惊讶于眼前这个机器人类人程度如此之高,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维克托自然也不愿意再让他失之理性了。
“我自然是不怕。毕竟,超级武器虽然厉害,但是我到底不是个死靶子。想要一击之下就能要了我的小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不怕,不代表那些普通人不怕。你说,要是真的有超级武器发动了攻击的话,那么这周围,两国边境的地方,到底要死上多少人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真的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吗?”
说到了这里,维克托已然是伸长了脖子,做出了一副倾听的模样来。而看着他这拙劣的表现,已经那在阴沉雾气之下显得朦朦胧胧的月色,奥创沉默了良久,方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维克托冯杜姆。你真的就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捏着底牌没有打出来吗?”
第一千八百八十九章 绝杀底牌 自取灭亡
奥创刚刚以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维克托的心里立刻就炸起了毛
他知道奥创这种家伙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十有八九的,是他手上真的还捏有底牌,并且这张底牌足以威胁到自己。
当然,他可以赌一把。赌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和一个机器人赌概率,这种事情他连想都不愿意去想的。
机器人脑子是什么,简单点说就是都是数字。这种东西跑到赌桌上和你玩二十一点,能把你底裤都给赢过去。和他们赌概率,你家是巴西淡水河谷的都顶不住。
所以,他不赌这个可能性,而是直接选择了相信。而既然相信了奥创手里面捏着这样的一个底牌,那么再在他面前充大头就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维克托立刻就有了动身的冲动。他想要移形换影,先在地上留下一个虚假的幻象引开奥创的注意力,然后趁着这个空隙,及时的逃之夭夭。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始动作,他周围萦绕的氤氲雾气就已经像是波涛一般的涌动了起来。
雷声骤然轰鸣,而在这种声音响彻起来之前,是无数的闪电仿佛银蛇一般的,纠缠到了魔王之影的身上。
模仿自至尊法师,带有降魔辟邪性质的雷电无疑是魔王之影的克星。刚一接触,就好像是钢针刺破了气球一样,立刻让魔王之影成片成片地消弭了下去。而在这个时候,不管维克托怎么样填充魔力,都是不能像是之前那样重新把魔王之影给重组起来的。
道理很简单。之前的攻击是物理层面上的破坏,而对于魔王之影来说,这种物理层面上的破坏根本不会影响到其内核,也就是魔法概念上的存在。但是,眼下的雷电不一样,这种模仿自雷法的雷电同样有着魔法上的概念,而两种概念对冲之下,自然就让魔王之影的根基受到了破坏。
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而对于自己的杀手锏就这么被消弭掉的这个事实,维克托显然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他还在有些发愣,但是奥创却不会给继续他发愣的机会。
电射一般的杀到了维克托的面前,奥创这个时候没有再盲目地对他发动什么攻势。他很清楚,一旦给了眼前这个狡猾的家伙拉开距离的机会,那么说不定他就能趁着这个机会钻到下水道里去。而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要抓住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攻击他不是关键,控住住他才是。而怎么样才能把他给控制住,这才是他当下最应该思考也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奥创既然考虑到了这一点,那么心里自然也是有了腹案。为此,他冲到维克托面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
维克托心里有些惊恐,他倒是不担心奥创这么冲上来是为了扼断自己的脖子。先不说这样的招数对他有没有用,单就是一个效率的问题,他都不认为奥创这个机器人会做这样的蠢事来。
又不是贝多芬,费心费力地憋屈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一个扼住命运喉咙的戏码。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其他企图的。而也正是因为猜不到他的意图到底是怎么样的,维克托的心里才会如此的忐忑不安。
没人想要被未知掌控,这一点维克托这样的人也不例外。甚至说,正因为是他这样的人,他才会更加的在意这一点。
哪怕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好,只要能让他稍微地知道一点情报,他都能做出一点应对的准备来。他有这样的能耐!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有着这样的能耐,奥创才一点也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一句话都没有说,奥创就已经是脸贴脸地逼近了维克托。而还没有等维克托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嘴来,他的身体就已经是进一步地发生了变化。
如同飞灰湮灭了一般,奥创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朦朦胧胧的烟雾。这是老手段,把自己的身体组织分解成粒子状。而还没有等维克托反应过来的,这层奥创化身出来的烟雾就已经是如同盔甲一般,套在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新套路了。最起码维克托没想到奥创想要完的是这个把戏。这个把戏有效,维克托只是稍微地感知一下,就能了解到自己当下的状态。
他就好像是被装进了一个铁棺材一样,别说是动一动了,就是想要弯一下手指都是有些困难的。
这是被禁锢起来了。当然,只是肉体层面上的。维克托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么一个情况,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只是粗着嗓子对着奥创质问道。
“你的打算就是这样控制住我吗?这没有用,你是不可能永远控制住我的!”
维克托语气回归到平静,但是在暗地里,他却是已经开始积攒起了反击的力量。这很正常,毕竟把自己的性命操之于敌手,是每一个理智的人都不会去做的事情。而表面上服点软,用来麻痹自己眼前的敌人,这就更可以理解了。
人都是会犯错的吗!电影里那么多反派喜欢在关键时候废话,最后被别人翻盘,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维克托不指望奥创会犯什么特别巨大的错误,但是只要能稍微地露出一个破绽,对于他来说都会是一个机会。
那么,奥创会在这个时候露出什么破绽给他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奥创到底不是人类,作为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计算机程序,他在布置计划的时候绝对要比人类来的周密的多。对方每一个可能存在的想法、意图,他都会考虑到。而既然考虑到了这些东西,那么他自然就不可能再给对方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就像是现在,维克托刚刚生起念头,他就已经是直接行动了起来。
托举着维克托的身躯,像是飞升一样的带着他直接升入高空。而在他们的头顶上,来自地球防御体系的超级武器阳光枪已经是自我运作了起来
不管做出了怎么样的防御措施,不管安插了多少道的程序来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包括史塔克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能阻止一件事情,那就是奥创越俎代庖的,越过他们去操控这件超级武器。
早在整个地球防御体系制造的时候,奥创就已经是把手插入到了其中。那些采购自欧洲各大企业的原材料,有一半多都是经由他所控制的工厂生产出来的。而把这些加了料的材料安排到太空防御站去,对于几乎掌控了资本大权的他来说自然没有什么压力。
如今,这些加了料的材料早已经蔓延到了空间站的各个角落里。所以,即便是史塔克为了防备他专门布置了种种手段,到最后也不过只是无用功而已。他只要想,就能控制整个空间站的运行,就像是现在,超级武器已然是脱离了掌控。
政客们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地乱成了一锅粥,因为不管是谁都不能接受这么危险的一个武器落到这么一个未知底细的家伙的手中。这是真真正正的大事件,在他们心中的严重程度一点都不在之前的欧洲危机之下。
不过,奥创显然不会考虑这么多。事实上,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这么做,那么无疑就已经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顾首顾尾什么的,并不是他的风格。他现在只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维克托付出代价。
阳光枪的发射进入倒数计时,而到了这个时候,维克托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预示。来自第六感的警示,像是警钟一般在他的内心里不断地回响。而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候,所有的侥幸都已经被他抛诸在了脑后。
他开始疯狂驱动自身的魔力,动用了一切他能想到的手段。但是,就如同振金的分子结构难以被改变一样,想要在这种仓促的情况下打破奥创的束缚,从其中挣脱出去,显然不是光靠想就可以达成的。
他无能为力,最起码短时间是这个样子。而就在他无能为力的这个时间里,来自太阳枪的光斑,已然是照射在了他和奥创的身上。
直接从几百万摄氏度的高温往上直线提升,太阳光斑刚一出现,就是堪称致命的威胁。而哪怕说维克托有着地狱之主,魔鬼君王这样的身份,面对这样的毁灭性打击,也是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反抗力量。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魔力在灼烧。高温透过魔力,渗透到他的肉体上,让他的肉体也开始跟着汽化了起来。这种痛苦似曾相识,似乎在他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就体会过类似的感觉。
托了这个的福,他并没有因为这种痛苦而失去理智,相反的,他开始在这个时候拼命地发动起自己的大脑,开始思索起了求生之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