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海大提督
逐渐加大的声音让失神中的女人回过了神来，而当她看到眼前的托尼的时候，她立刻就露出了一个诧异的神色。
这倒是一件好事，意味着她认出了托尼的身份。而既然能够认出他来，那么也就说明了她是可以做一个交流的对象的。这让托尼的心里多出了几分惊喜，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脸严肃地对着她问道。
“劳拉博士，你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是的阁下。我认识你，托尼史塔克，钢铁侠，现任的美国总统。”
劳拉博士的回答有些软弱，但是在条理上却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就给他们之间的对话提供了能够继续下去的可能。而在听到了她的回答之后，托尼立刻就追问道。
“很好。劳拉博士，我就和你长话短说吧。你能告诉我当时在海底基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研究基地会被攻破？是谁偷走了我们的研究资料？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心里急切的托尼直接就把所有想要知道的问题都问了出来。而面对着这些问题，劳拉博士的脸上却是开始出现非同寻常的变化。
先是苍白的脸色变成了一片惨白，然后眉头紧皱着，连瞳孔都开始拼命地收缩起来。这种变化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让托尼生怕她下一刻都会因为这种惊恐而失去理智。
不过情况总算是没有变化到这种糟糕的地步。也许是因为托尼就在她身边的原因，让她感觉自己能有一个安全的依靠，所以仅仅只是深呼吸了几下，她就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了下来。然后，她就开始讲述起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了。
“九头蛇，是九头蛇的人。我记得，是美国队长带着人对我们发动了进攻。他们杀死了所有的保安和研究人员。只剩下了我和史蒂文森教授，以及那个叛徒琼斯！”
“琼斯？你是说琼斯博士。他是九头蛇的人？他现在在哪？”听到了一个敏感的字眼，托尼立刻就忍不住抓住了劳拉博士的肩膀，冲着她低吼了起来。对于这种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叛徒，托尼的容忍度几乎是零的。所以他的语气一瞬间就变得十分恶劣，让本来就像是一朵娇弱花朵的劳拉博士看起来更是如同快要凋谢了一般。
不过好在，他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在看到劳拉博士脸色变得又苍白了几分之后，他连忙就放开了自己的手，并且对着她致歉了起来。
“抱歉，博士。我只是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我已经在间谍这方面审查的足够严格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让这些该死的混蛋钻了空子。这是我的过错，是我给你们带来了危险。”
“不，阁下。这和你没有关系。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会是九头蛇潜伏进来的间谍。而且我想，他应该是已经到了应有的报应了！”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劳拉博士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几分和她气质并不相符的狠色。而这则是让托尼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直视着她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对着她问道。
“劳拉博士，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海底研究基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吗？”
似乎是想到了可怕的什么东西，劳拉博士的神色变得越发的惊恐了起来。而这也使得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用力地抓住了托尼的手臂。
在她的下意识的动作下，她尖锐的指甲已经是让托尼感到了一阵阵的刺痛。但是托尼并没有对这有任何想要制止她的意思。相反的，他伸出了手，抚摸起了劳拉博士的头发，对着她宽慰了起来。
“别怕，别怕。有我在这里，你是绝对安全的。不要害怕，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也许是他的宽慰有了作用，也许是他的存在的确给了劳拉博士非同一般的安全感。在他的动作之下，劳拉博士渐渐恢复了控制，并且也停止了自己手上对托尼的伤害。
她对着托尼歉意的一笑，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地恢复到了那种丁香花一样柔弱的模样。然后，在托尼鼓励的目光中，她终于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气，把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给诉说了出来。
“智械！是智械救了我，智械还攻击了那里的九头蛇。他们不会让任何人从那里逃出去的，任何人！”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曾经轻狂 言语交锋
劳拉博士给了托尼一个让他感觉到不可置信的答案。或者说，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一个答案。
因为这个答案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东西。比如说失去控制的奥创，再比如说那场几乎把整个西部财团给毁于一旦的金融风暴。他很希望事情和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糟糕情况并不一样，所以他立刻就张开了嘴，有些勉强地这么对着劳拉博士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后的事情吗？智械本来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他们会把你救下来，并且攻击身为入侵者的九头蛇，一点都不会奇怪啊。”
“可是”虽然这个道理也是能够说得过去，但是劳拉博士却并不能对这个想法表示信服。于是她拿出了自己的理由。“可是那天我们遭受到了电磁脉冲的攻击，基地的内部所有的电子工具都被烧毁掉了，连智械也是一样。按照常理来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正常运行，更不要说从那些人的手里把我救下来。”
托尼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甚至说这个时候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答案。但是他并不能让这个答案被其他的人知道，所以他只能掩饰地说道。
“也许是智械的重连机制起到了作用。你要知道，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在武器的基础上在开发出来的。为了防止意外，我们在设计的时候做了很多种准备。”
“也许吧，也许这样就能说的过去了呢？”
劳拉博士的神智多少受到了些影响。所以在托尼这么说的时候，她反倒是有些不能确定自己记忆中的一切了。而看着劳拉博士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起来，托尼立刻就扶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到了病床上。
“谢谢你的配合，劳拉博士。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以后有时间，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谢谢，阁下。”看着这个和平日里自己在电视中见到的截然不同的总统的形象，清瘦的女人陡然间却是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真是没想到，总统阁下你在私下里居然会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哪种人呢？”挑了挑眉毛，托尼那被沉重的责任所压制住的玩世不恭的性子在这一刻陡然跳了出来。
“应该更严肃一点，也应该更威严一点。抱歉，我知道我的想法可能有些主观，但是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会有一种冷酷无情，刚愎自用的感觉才对。”
“你说的对，当总统如果不能有这样子的态度的话，那么是不可能震慑地住那些暗怀鬼胎的宵小之辈的。只是，那是工作，我没有必要把工作代入到生活里来。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托尼站起了身来，向着外面走了过去。而当他就要离开这间房间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地突然扭过了头看了一眼。
当然，他看到的只能是劳拉博士缩在床上，一副无助而且柔弱的模样。这幅模样让他陡然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一想到自己家里那个大着肚子等着自己的女人，他就赫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径直地走掉了。
如果是以前，他也许还会不顾一切地对这个让自己有特殊感觉的女人死缠烂打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一切还是算了吧。不管再怎么说，他都已经是一个成了家的人了。而且和个人的感情相比，他所面临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智械真的出现了问题了吗？如果是的话，问题的原因又会是出现在哪里呢？是他所想的那种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另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况呢？
一个又一个的猜想盘踞在他的内心里，让他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而就在他驾驶着自己的装甲，顺着自己的原路回返的时候。一个突然的对话请求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根本不知道来历的请求，而面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通话，托尼想了想，还是把他给接通了过来。而这一接通，他立刻就听到了一个让自己永生难忘的声音。
“真是好久不见啊，托尼。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这个通讯了呢？”
“史蒂夫！你居然还敢给我冒出头来？你现在在哪？”
紧紧是通过声音，史蒂夫就能感觉得到现在的托尼到底是有多么的愤怒。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内，所以立刻他就笑着对着他打趣道。
“真是抱歉，在没法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我可是不敢把自己的位置告诉给你。不然以你的速度，恐怕我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你这个混蛋。你最好祈祷你不会落到我的手里，因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的。一旦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一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托尼被这种语言嘲弄的是咬牙切齿，而对于他的这幅表现。史蒂夫的语气里却是更多添了几分嘲弄的意味。
“真是让人伤心啊，托尼。亏我还惦记着我们以前的关系，专门以这种方式过来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没想到你居然要这么对我。”
“交情，你居然还敢和我提交情。”
提起过去，托尼的语气顿时像是吃了一个炮仗一样，变得更加恶劣了起来。
“你苦心积虑地打入到我们中间，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我们的交情吗？你伤害自己同伴的时候考虑过什么，有考虑过我们的交情吗？交情，你和我说交情。史蒂夫罗杰斯，我死去的父亲，还有被你害死的那些无辜者可都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呢？他们在看着，你遭受到报应的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会来临！”
“托尼，我有我的理由！”
被托尼指责成了这番模样，史蒂夫立刻就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那种玩笑的语气了。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努力地让自己表现的更像是那么一回事一些。
“我加入九头蛇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是为了整个人类的未来着想。托尼，你应该明白，人类是一种愚蠢的生物。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拘泥于自己所划分出来的界限，把无限的精力投入到了彼此的内斗之中。战争、混乱，不需要我们插手，人类都自然会做出这些可怕的事情来。他们会自相残杀，而所为的只不过是一些可笑的理由。从本质上来说，我们和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要说是有的话，那就是你们只不过是在维系着这个可笑的规则和现状，而我们则是想要打破一切，重塑一切而已。我们的目标要远比你们着些目光短浅的家伙要深远的多！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呢？”
“真是可笑，这种话你为什么不跟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去说，看看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接受你这可笑的说法吗？”
托尼冷笑着，无情地反驳道。而面对着这种反驳，史蒂夫但是重新变得冷静了起来。
“我不求那些人的原谅，等到我所期望和追求的一切成为现实的那一天，他们自然是可以理解我的所作所为的。这是革命，是注定要有流血的牺牲。能为了整个人类的未来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他们也应该是能感觉到光荣的。”
“光荣，狗屎的光荣。你这个刽子手居然能把这种话说的光明正大，你还真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
“那么你呢？你就有这个资格了来质疑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