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海大提督
不屑地反驳着，玛利亚也不喝咖啡，而是打开了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摸了一根女士烟出来给自己点上。这是她最近学会的毛病，因为工作上的压力，她不得不学会用一些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精神。而和男人相比，女人在放松方面能用的方式就实在是少了很多。所以她学会了一个通用的手段，吸烟。
这是最简单的放松方法。而且这种方法还有一个特殊的好处。那就是烟草燃烧的烟雾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遮挡你的眼神以及一些细微的表情，让别人不好猜出你的真实想法。
玛利亚吸烟，不仅仅是为了缓解自己精神上的压力，更多的是为了应对娜塔莎。如果是一般人，她肯定是不屑于用这种小手段的。但是对于娜塔莎，她却是不得不多做上一些准备。因为她是在不能肯定，这个最精锐的特工，会不会从她的神色上发现一些什么。
吸了两口，完全没有过肺就吐了出来。让自己的脸整个地笼罩在了一片烟雾中的同事，玛利亚也直接对着娜塔莎张开了口。
“还记得你的任务吗？关于纳米神经元公司内部的秘密？”
“当然。”也猜到了玛利亚要问什么问题的娜塔莎点了点头，然后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知道的，同时也认为该说的东西都给说了出来。“纳米神经元是在那个国家注册的公司。公司背后有一部分政府关系的人在持股。股份都不大，但是却能给整个公司以政治上的保护。当然，最重要的是它的研发实力。”
“这个公司在那个国家出现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却有着最强大的研发实力。你们认为是他们偷来的技术其实是他们自己研发的。从最底层的纳米金属制造，到运用到人体医学上的纳米医疗，所有的科技树这个公司都是完全的。所以，你一开始的设想都不正确。他们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种嫌疑。”
“这不可能！”用力地摇了摇头，玛丽亚直接就否定了娜塔莎的这个说法。“你也是专业的人员，难道不知道技术开发会出现的问题吗？就算是再怎么天才的两个人，难道还能在世界的两端，不经过任何商量就开发出一款几乎一模一样的东西来吗？”
“托尼和伊凡万科不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吗？”微微一笑，娜塔莎却是非常自信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是你要找我帮你调查这样的事情的。但是现在我给出了你我调查的结果你却不相信。这我就没有办法了。要知道，我已经退休了。帮你这一把也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没有从你这拿一分钱，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了那种上下级的利害关系。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大可以再找别人去调查这个。”
玛利亚当然不会去找别人。因为就算是找了别人，也不可能会比娜塔莎做的更好。不过，娜塔莎现在说出来的这些东西也并不能让她感到满意。她冒着风险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听一个这样的消息的。所以，沉默了一会儿，构想了一下，她就对着娜塔莎这么说道。
“好吧，你是最专业的人士，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还有一些事情你应该还没有告诉我。”
“还有一些事情？你想知道些什么？”
“一项技术不可能没有发明人。而一个能发明这种技术的人不可能是什么无名之辈。就像是托尼一样，世界上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存在。而纳米神经元发展到现在，一定也有一个类似的人存在着。只是，和托尼的招摇不一样，这个家伙似乎根本没有现身的意思。这一点我调查过，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头绪。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一些特殊的消息。”
玛利亚这么一说，娜塔莎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她是在回忆，而玛利亚也就一直等着她回忆。直到一根烟都快烧完了，娜塔莎才再次张开了嘴来。
“我知道一个人。按照地球那边的习惯，你可以叫他敖先生。但是具体的，我就实在不知道了。你应该知道，那里的政府是世界上最严密的组织，你连他们的特工部门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靠我这个现在一点能量都没有的人弄清楚这样的秘密？”
“敖先生？”这个答案和玛利亚希尔想的可不一样。而也正是这种完全不在设想之中的情况，让她整个眉毛就纠结成了难看的一坨。“你确定？”
“你可以自己找人去调查一下。当然，最好要找那种能够渗透到对面高层里的人。”
玛利亚这次不说话了。她只是默默地掐掉了已经到头的香烟，然后再给自己点了一根新的。
这样的表现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哪怕是娜塔莎本来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的，也不得不皱起了眉，对着她发问了起来。
“怎么，难道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吗？”
有些事情本来玛利亚不想说，只要她能拿到一些证据的话，那么根本就没有必要让娜塔莎知道。但是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这让她根本无法验证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想。所以，当娜塔莎这么发问的时候，她心里一横，就直接对着她说道。
“我发现了一些秘密。这个秘密可能和托尼有关！”
她这么一说，娜塔莎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聪明如她已经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了麻烦的意味。而好不容易从以前的生活中脱身出来的她现在最不想沾惹的就是麻烦。所以她立刻就要制止玛利亚说出接下来的东西。但是玛利亚却是比她更先一步得对着她说道。
“我知道你不想沾染麻烦。说真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把你搅进来的意思。但是现在，我却希望你能听一听我发现的秘密。因为我担心，如果有人知道了我在暗中调查这些事情的话，那么说不定以前发生在尼克弗瑞身上的事情就会再一次发生在我的身上。你应该不想我死的不明不白吧！”
作为朋友，娜塔莎自然是不愿意看着玛利亚的身上发生那样悲惨的事情的。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再招惹麻烦到自己的身上。这让她很难做！而最终，终究是感情占据了上风。所以她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玛利亚说道。
“说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能让你都这么没有信心。”
咧了咧嘴，玛利亚露出了一个并不那么好看的笑容。然后她就开始这么说道。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托尼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些不太像是人类了。你还记得白宫前发生的枪击事件吗？”
“我记得，新闻报告过不止一遍。据说当时的情况很危急，史塔克夫人都已经快要丧命了。”
点了点头，娜塔莎刚刚这么回复了一句，玛利亚就已经是非常不耐烦地甩了甩手，然后低声诉说了起来。
“不只是玛利亚。她只是被连累的无辜者。那个人真正要攻击的目标是托尼！你认为一个在fbi供职了三十多年的人在那么近的距离里可能会脱靶吗？”
“脱靶？”摇了摇头，娜塔莎直接就表明了否认的态度。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她很清楚射击是个怎么回事。只要经常拿着枪联系，在那个距离里，就算是一个只练过两三年枪法的人也不可能打脱靶。而一个老fbi，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娜塔莎的反应在玛利亚的意料之内，因为她和娜塔莎是同一个想法。所以立刻，她就这么对着娜塔莎说道。
“既然不可能脱靶，那么子弹打到了哪里？答案可能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恰恰就是这个。”
“子弹打中了托尼，分分明明地击中了他的要害。而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问题的关键在托尼的身上。我找到了当时的目击录像，然后一点点地做出了逆向分析。最后我发现了这个。”
“子弹打穿了他的身体。让他受到了伤害。然而，他的身体上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一些如同金属一样的东西，把他的伤口修复了回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连一滴血都没有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第两千二百一十一章 忧心忡忡 最后告别
“这意味着什么？”娜塔莎并没有回答玛利亚的问题，而是把她刚刚说的话以一个不一样的语气再度重复了一遍。这意味着她显然是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只是出于某种顾忌，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那份猜测而已。
而对于她这样一个说不清楚意味的反问，玛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声地露出了一个苦笑来。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担惊受怕。但是我就是害怕，害怕一个最可怕的情况的发生。”
说到了这里，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她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露出了一个迷茫和惊恐混杂的表情。
“也许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是我真的害怕有一天当我睁开眼睛，就发现托尼史塔克已经不是现在的这个身份了。他不再是美国的总统，不在是我们熟悉的那个钢铁侠，甚至都可能不再是一个人类。如果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这个世界又会变成怎么样？”
“嘶！”尽管心里有了一个类似的猜想，但是娜塔莎显然是没有玛利亚想的这么严重，这么深远的。说是危言耸听也好，说是疯人呓语也罢。总之，在听到玛利亚说完这些话的一瞬间，娜塔莎脑子里直接就是一懵，然后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地炸了起来。
这是害怕的表现。即便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但是仅仅是听着玛利亚的描述，娜塔莎就已经是忍不住地害怕了起来。
她实在是无法相信，玛利亚所说的那一切怎么可能会发生。但是她又说的是那么的煞有介事，让她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去设想，这一切如果发生的话，究竟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越想越是害怕，越害怕越是口渴。以至于当她有些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嗓子都已经是干哑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是说，这不过是你个人的猜想而已。你根本没有证据来证明你说的这一切不是吗？也许只是你多心了，也许只是你判断错误了。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我也希望是我一时间发浑脑子里出问题了。但是，如果没有一定的证据，我能有把握说出这样的话吗？还是说，你以为我已经被权利冲昏了头脑，就这么想要迫不及待地把托尼给赶下台来？”
娜塔莎当然是不会这么想的。因为他对于玛利亚希尔非常的了解，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眷恋权力的家伙。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毅然抛开神盾局的地位，转而去为独立出去的复仇者联盟工作。所以，她会有这种可怕的猜想根本就不会是想要为了谋取些什么。而是她真的预见和猜想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这样的东西
想到了这里，娜塔莎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她这么说道。
“抱歉，我还是无法相信。单单凭借你说的这些东西的话，根本证明不了你说的那些。托尼是个搞技术的专家，也许这只是他自己技术的一次升级改造而已。你太大惊小怪了！”
“我知道我手上的这些东西证明不了什么。但是我既然这么说，那么我手上自然是掌握了不止一个这样的证据。”
既然已经对着娜塔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最大的秘密，那么玛利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值得顾忌的地方了。她敞开了怀抱，把那些机密的事情对着娜塔莎统统地说了出来。
“首先。我之所以会有这样担心，不只是因为托尼身上的变化。更多的是，他和奥创之间的接触。对于奥创，我想问你，你知道些什么事情吗？”
“奥创？那个被托尼和布鲁斯做出来的专门管理智械的人工智能系统？他怎么了，他不是还在正常运行吗？那些街上的智械难道不是他在管理吗？”
对于奥创的情况，娜塔莎显然是不太清楚的。她混得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顶级特工而已。而这样的身份想要接触到一个国家最深层的秘密，肯定是不够资格的。所以在她的脑子里，奥创根本还是原来的那个奥创，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看着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玛利亚只是哼哼了一声，然后就低声对着他说道。
“你的消息已经落伍了。去年早些的时候，奥创因为一些事情被托尼给直接关了机。而自从那之后，控制着智械的都是贾维斯而已。当然，这些事情也只是我们知道的而已，而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一切又有着根本不一样的变化。”
这番话说的娜塔莎有些莫名其妙，她都有些弄不明白玛利亚究竟在说些什么了。什么叫做不一样的变化，一个智能系统而已，难道还能和电影里的一样来个情节上的大反转吗？
而看着她的这个表情，玛利亚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出来。
“你还以为那只是一个简单的系统吗？不，我告诉你，那根本就已经不再是一个系统能够说得明白的东西了。他是一个生命，一个真正的，有着自我思维和认知，和人类截然不同的生物。按照那些专家的说法，他应该叫做网络智能生命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