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人杨建东
“呵呵，问这个问题，看来王老板你也还是黑道上的新人啊。这么说吧，虽然有几千号的打手，但是其实也不是全部都要动手。大部分都只是示威，那些人基本上什么事都不，**也管也很难动，顶多只会叫消防车把人驱散而已。”灰天鹅舒展着她的纤细手指说道，“到时候真打起来，主要动手的肯定是几个安排好的人物，黑寡妇会提前给那些人物找好避难所，让她们去外地逼疯，等风声下去了，再暗中把她们接回来。只要是我们道上的人，一般都这么安排。”
灰天鹅不愧是道上的大人物，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杀人放火的事做的也不少了吧。虽然她在告诉我黑寡妇的杀人办法，但实际上，灰天鹅应该也是这么做的吧。
我点了点头，捏了捏拳头后，对灰天鹅说道：“那你想怎么和我合作？我们合作，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肯定是不少的。就我来说么，威名不一样。现在三潭市勉强算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旦黑寡妇倒了，那么，三潭市东南这一带就是群龙无首，那时候东南一带的很多黑道名流和地痞混混都要找一个靠山。我就可以扩张我的势力。而你要是想在三潭市立足的话，杀了黑寡妇，既可以除去心头大患，也可以趁机扩张势力，我们都能得到不少好处。除了这一点，我和黑寡妇的很多旧仇新帐，也可以一次算清楚。”灰天鹅不缓不慢，悠然典雅地说着，说话的时候，依旧面带微笑，那和她所说内容完全不协调的表情，真的非常古怪。
我皱了皱眉，手指骨节轻轻地在桌面上敲打着，还是忍不住问灰天鹅：
“你和黑寡妇有过什么过节？”
“太多太多。”灰天鹅说，“对吧，田鸡？”灰天鹅转头对她身后的一位保镖挑了挑细眉道。
那个叫田鸡的保镖点了点头后，对我说道：“王老板，这么多年来，灰姐在外面树了很多死敌。但是如果要对付黑寡妇，灰姐愿意跟任何一个死敌联手。”
听这话，似乎灰天鹅和黑寡妇之间，还真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我看了看清寒，发现清寒也在看我，但是她没发表意见，只是咬着手指沉思着。
于是我转头问灰天鹅道：
“我现在人手不多。大概是四百人。”我说道。
听到我的话，灰天鹅呵呵一笑，拨了拨耳侧的话，道：“怕是不止这么点吧？王老板你就说实话吧。”
我心一动，呵呵笑着说道：“好吧，我确实保留了一点人，大概是五百人。如果要动手，我能够出五百人。”
听到的话，灰天鹅神色却显得极为不快：
“王老板还没说实话。”
我勒个去，这个女人难道对我的底细这么了解吗？我微微一惊，然后又一次尴尬地笑道：“好吧，其实，有六百人。”
听到我这么说，灰天鹅叹了口气，然后优雅地对我一笑，说道：
“王老板，我大概知道你对我的看法了。看来你始终不信任我。看来我们的联手很难进行下去了。”
我一愣，这一次我知道灰天鹅的情报搜集能力，确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这……八百人。我最多能找八百人，没骗你。”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还是不得已说出了实话。
这一次，灰天鹅倒是笑了：“王老板果然也是有心计的人，可是太小看我的情报搜集和安插眼线的能力了。这几天我都有特意留意火车站中来自云南的少数民族人数。”
“那可真是……名不虚传了，哈哈，哈哈。”我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
灰天鹅重新上了一壶茶，然后缓缓地抿了一口说道：
“下周一，黑寡妇可能会想办法把你逼出来，派人把你彻底包围然后下手。所以，我的想法是……”
听到这话，我的心头一凛。
这时，灰天鹅看了我身后的清寒她们一眼，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明显灰天鹅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计划。
“放心吧，这几位都是我的心腹，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我打消了灰天鹅的疑虑说道。
“那好，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灰天鹅雅致地一笑，然后转了转瓷杯，把她想要和我联手对付黑寡妇的计划告诉了我，听到她的计划，一开始，我是疑惑，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震惊。
“由你负责和黑寡妇的人碰头交锋。然后我反包围黑寡妇。动手时间和地点，在下周一晚上莲花潭。”
“动手目的只有一个，铲除黑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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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后，我第一时间回到了清寒家里，反复回想着和灰天鹅的对话，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真的按照我们商量的那样对黑寡妇下手。因为那样做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太大。但是，在白少奇给黑寡妇下蛊失败的情况下，这种方法的确是有可能处理掉黑寡妇，不失为一条后路。
但是比起对黑寡妇下手，我最在意的，是灰天鹅说黑寡妇会想办法把我给逼出来，然后再把我给包围，黑寡妇到底会怎么对我下手？
总之，因为今天和灰天鹅的会面，我明显谨慎多了，连在三潭市西南区的灰天鹅都能够这么清楚我这几天的动作，恐怕黑寡妇知道的就更清楚了。当然，如果真的能够和灰天鹅联合，我也有了和黑寡妇拼斗的底气。
想到能够推囘翻三潭市三大老之一的黑寡妇，我多少是有点激动的。
为了防止黑寡妇的人有机可趁给我下手，我让阿瓦哈衣这几天时刻监视公寓附近的情况，一旦发现黑寡妇的人就立刻集结。至于三圣女，这段日子也没有闲着，除了和我缠囘绵之外，她们也忙着研究蛊术，虽然三潭市没有云南特产的毒虫，但是有些药草类的蛊，她们还是可以制作的。三朵姐妹花这几天除了服侍我之外，其他时间都窝在了清寒家里的空房间里钻研蛊术，秘密制造一些蛊。这一次三圣女从云南来本来就是打算来帮我的，所以她们三个用快递的方式带了不少的蛊虫来，现在正好可以用上了。
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的棋局在缓缓地布置着。公司土地也刚好，娱乐中心也好，阿瓦哈衣的人手也好，墨子的双亲也好，方方面面的事，都在这几天有条不紊地处理进行着。
和灰天鹅商谈之后，我和清寒商谈了很多，清寒是个比较有大局观的女孩，和她商谈我总能得到不少的启发，她能给我很多意见，当然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我的手里。
就这样耗到了傍晚，我终于又接到了大嘴女的电话：
“本主大人，白菱花她熬不住了，这一次是真的熬不住了，她说只要让她睡觉，她什么都肯做！您快过来！”
“是吗。这个疯女人总算是服了。”我再次赶到了大嘴女的公寓，到了关着白菱花储藏室，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差点让我眩晕过去，我看到白菱花正瘫软地倒在地上，白色的裙子被黄色的液体和半固体染成了黄色，甚至还有血迹，不知道是不是月囘经囘血。强烈的恶臭都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白菱花背靠着挡风板，两条被黑色丝囘袜包裹的细长美囘腿无力地勾拢着，她眼神呆滞，黑发凌囘乱不堪，像是堆叠的稻草，嘴唇更是一片发白，她软囘绵绵地倚靠在那里，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臭死了，怎么回事？”闻着从白菱花身上传来的恶臭，我捂住了鼻子，侧过脸去问大嘴女。
“本主大人，您不是让她不许上厕所吗。结果她就成这个样子了……”大嘴女憨憨地说。
“那你们也好歹打扫一下啊。”我捂着鼻子，最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酸水。
“是，我们这就打扫。”在我的催促之下大嘴女急忙让人拿着水桶和拖把来把储藏室给简单地脱了一下，把那些让人反胃的排囘泄物都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但是即便如此，储藏室里还是恶臭难闻。
我皱了皱鼻子，尽量屏住了呼吸，走近了靠着墙，双囘腿在地上蜷缩着的白菱花。她的手脚依旧被捆绑着，像是大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白菱花虽然还醒着，但是看起来明显已经非常的虚弱了，眼睛随时想要闭上的样子，但是她一旦想闭上，站在她旁边的大嘴女手下就会给她一个耳光把她打醒。
看到我，已经神志不清的白菱花突然哭了起来，然后她忽然扭动起了身体，脚脖子微微发力，支撑起了靠着墙的娇囘躯，像是一只狗一样朝我爬了过来。
“……求求你让我睡觉……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白菱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用脸蹭着我的裤脚，声音沙哑地像砂纸摩擦发出的。
看来白菱花真的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三天一夜没有睡觉的折磨，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不能。你骂过我什么，还记得吗？”我冷冷地说。
听到我的话，白菱花居然整张脸贴着我的裤子就求饶了起来：
“……求……求求你……只要你让我睡觉……我什么都……都听你的……求你了……我什么都肯做……”白菱花苦苦地求我说道。
听到这话，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和皇帝虐囘待下人般的亢奋感，恐怕任何人在把自己厌恶的人的生命权握在自己的手里时，都会有这种亢奋感吧。
“叫我主人。”我微微屈身，说道。
“主人……”白菱花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开口了，和三天的状况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学狗叫。”听到白菱花叫我主人，我感觉到自己一阵释然，但是我依旧冷声道。
白菱花楞了一下，一对呆滞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神彩。
“……汪呜……汪呜……”白菱花薄唇轻启，喉间发力，发出了可怜巴巴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