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籽甜瓜
六个时辰,已是亘古宇宙洪荒了。
“林不周还能保持清醒,因为我们每次都会提醒他,他的对手就不行了,在第九千六百七十二重梦境时,已是全然沉迷,不过怀疑是伪装。因为一万零一千重时,她又清醒了一次。不过一万两千重后,就再未清醒过。”
“如今已到了一万六千重了。”
704给林冲汇报。
“要林不周快点搞定,现在只剩下他没交卷了,虽然说魔主复生不会在一时三刻,但留个破绽,总怀疑黄释天会搞阴谋。”
林冲皱眉提醒704。
一个魔主不灭,其他魔主都会复生。
当然黄释天不灭的话,魔主们也会复生。
所以抓紧时间搞掉魔主有苏,再搞掉黄释天,才算是功德大圆满,不然,总是有危机感悬在心头。
“明白。对了,法眼蘑菇少了一只。”704忽得想起一事,提醒林冲。
“少了一只?”林冲皱眉,“是仙兵化了么?”
法眼蘑菇一旦在外界露出本相,不能维持二维码形态,就会仙兵化,仙兵化就等于死掉了。
这些年里,因仙兵化死掉的法眼蘑菇,一个都没有,但这种可能性,却是存在的。
“不清楚,五分钟前,忽然失去联系,位置是在昆仑山,很古怪。”704也觉得不解。
“编号和位置报给我。”林冲说了一句,此刻应付天魔情势紧急,也没空处理这事,只是觉得有古怪。
“编号0518,位置是在昆仑山甲子区。”704报出位置。
甲子区……那是核心区啊。林冲心中又是一动,这个区域,就在神木周遭啊。
“催一下林不周。”林冲收了心思,再嘱咐704。
……
林不周和有苏,正并肩望着一片苍茫大地。
这一世,他是伏羲,她是女娲。
虽说是兄妹,却是这世间唯二的生灵,他们要创造出一整个世界来。
“欧巴……你为何不让我称你为兄长,非要我叫你‘欧巴’?”女娲有苏疑惑得问。
“就是觉得更亲切些,雅蠛蝶学会没?”林不周笑呵呵得问。
“发音有些艰难,还须再练习。”有苏皱眉言道。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一万四千重大梦
伏羲女娲正聊着天。
忽然瞧见天边闪过一道雷霆。
那雷霆宛如开天辟地之盘古,再将其大斧又一次挥向此界般,其声威之重厚,让人触目惊心。
女娲一声尖叫,躲进伏羲怀抱。
伏羲却望着那雷霆叹了口气。
“欧巴?”女娲奇怪得瞧着伏羲那英俊的面容。
“时候到了啊。”伏羲叹了口气,“还记得我们为了成就大道根果,斩却虚幻之身,在宇宙中轮回了多久么?”
“足有一万六千世。”女娲答道,“我们历经一万六千世,才找到彼此的大道根果,方才得知,那一万六千世,尽皆虚妄,不过是在你我梦中轮回。”
“那如果我说,此世也是轮回之梦,你可愿相信?”伏羲问她。
“啊……”女娲愣了,“可我们已经历经世间万劫,达至宇宙混沌初开之地啊,如若此世仍是虚妄,但再往前追,你我的根果本命,又将为何?”
“你已彻底沉沦了啊……”伏羲轻叹一声,目中生出决绝之色,“既是如此,那你我就在此地共渡余生……”
轰隆!
又是一声至大之雷霆,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中,闪电蔓延将天空龟裂,宛如天地都要被其劈作碎片。
“催催催!催什么催!”伏羲跳脚大骂,“你们这群没有感情的程序猿和工程狮!”
“欧巴?”女娲不明白他在对谁说话。
“时候到了。”伏羲垂头丧气得说,“一万六千世,不过个是笑话,我仍然分不清你是有苏,还是魔主,想必是你们已经融为一体。”
“如果我杀了你,就是杀了有苏,不知那野狐天机,何时再会诞生一个天机化身来,也许,永远都不会了。”
“欧巴你在说什么?”女娲不明所以,只是觉得气氛很怪异,有种生死决别的滋味。
“我助你回忆起来吧。”伏羲一指点在女娲额头,将其身上所覆一万六千重迷梦,逐一剥除。
只见女娲表情从迷惑、到梦幻、再到若有所思,最后则是幡然醒悟。
她左右观瞧这环境,不仅一愣,这远古洪荒之地,也是梦幻的出来,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呵~”女娲笑了,“原是如此啊,为何不让我在梦中故去,而是非要将我唤醒呢?一万六千重迷梦,好大的手笔,便是无上天魔,也没有这般手段,我输得不冤枉。”
“几千世的缘分,不想你做个糊涂鬼,来吧,我们在此混沌初开之天地,一决生死!”伏羲张开双臂,身上乾坤八卦之象忽升,只见万千卦象,凝聚一身,却是天子传奇中的先天乾坤功。
“那好!”女娲也是身祭最强玄功,就见她身上金光一闪……就没了,摆出副架式,却是少林派入门功夫,罗汉拳。
哎?女娲瞧瞧伏羲身上,传承自远古洪荒,乃是此世唯一正解大道的先天乾坤功,再瞧瞧自己只能闪一下就灭的罗汉拳,不禁勃然大怒:“混账!给老娘的是什么破功夫?!”
“还不是怕你谋杀亲夫!今日与你决别,我也是心中痛苦啊!”伏羲挥舞着先天乾坤功含泪轰在女娲身上。
女娲顿时被打得骨断筋折,口吐鲜血,倒飞百里开外。
“这个渣男……”
这是女娲最后一个意识。
……
用先天乾坤功打罗汉拳,输赢不言而喻。
待女娲之形体,灰散天地间,从此化为虚无的那一刻。
魔主有苏的道印,也随之而裂。
一万六千重轮回,时间被放大至极限,黄粱大梦与思愿造作大法,连带着林不周与有苏,也因为这无限轮回、无限漫长的时间,被紧密关联,到最后变成了一旦梦中之身死亡,两种梦境仙法的使用者,也会因之而亡的可怕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