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的小泰迪
可听了这话，阿尔托莉雅的反应比苏越还大。
“征服王。因为自己错误的决定而后悔，有什么值得非议的吗？”
阿尔托莉雅心中有着自己的骄傲，质问着征服王。
但征服王脸上的表情理所当然。
“所以我们是王。王是不会后悔的。”
他的表情让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尊受到了践踏，变得愈发愤怒。
“就算你死后，你的帝国分崩离析，众将自相残杀？”
“就算这样。”
征服王毫不犹豫的点头，结果让阿尔托莉雅反而无话可说。
“所谓王者，就是索求时比任何人都要贪心，愤怒时比任何人都凶暴，穷尽人性的人！要在每一个人民的心中燃起，“我也要成为万人之上”的憧憬之火！”
作为掀起战乱的王与平定战乱的王，征服王的道路和阿尔托莉雅根本相反。
所以，阿尔托莉雅的表现更为激动。
她看着伊斯坎达尔，感觉就好像看见当时侵略不列颠的敌人一样。
“你那不是贤王，而是暴君！”
“我当然是暴君，但同时也是王！是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大英雄！”
伊斯坎达尔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看向阿尔托莉雅的双眼中露出怜悯的神情。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而争夺圣杯？”
骑士王坚定的抬起头，直视着征服王。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我要利用万能许愿机的力量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尽管有所预料，但真的听见阿尔托莉雅这么说，伊斯坎达尔叹息一声，露出忧郁的神情，不说话了。
吉尔伽美什脸带笑意，同样看向征服王。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这哪里好了？”
征服王双眉紧蹙，露出不悦的表情。
“骑士王，我姑且再问一句——你真的要用圣杯改变历史？否定白己在历史当中留下的一言一行，同时也否定那些和你一起征战，一起努力的众将士吗？”
“你这是将他们的流血，他们的牺牲当成什么了？”
Saber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她回忆起剑兰之丘，回忆起某骑士‘亚瑟王不懂人心’的言论，更回忆起当初自己拔出石中剑时，就已经预料到的结局。
所以，尽管心中有所动摇，她还是沉声道。
“自己身为国王奉献身心保护的国家灭亡了，我为此哀悼、后悔，想要改变这结局有什么好笑的吗？”
征服王两眼一瞪，大声斥责。他那凶悍的表情与魁梧的身躯相加，变得更为可怕。
“如果是我下的决定、我手下臣民的人生最终走上那样的结局，那么灭亡就是无可避免的！我会为此哀悼、也会流泪，但是绝对不会感到后悔。你……”
但吉尔伽美什打断了征服王愤怒的呵斥声。
“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值得为此生气。”
相比于征服王与骑士王，他的表情相当平静。
“所以本王才说这是无聊的宴会。世界上难道还有一模一样的王吗？王与王之间，王道的冲突在所难免。不过是有些冲突小，有些冲突大罢了。”
“圣杯战争就是最好的战场。最后的结局，无非是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说话而已。成王败寇，自古如是。”
第二二九章 趁人之危
吉尔伽美什的建议，让征服王的表情瞬间松弛下来。
“你这解决问题的办法未免也太过简单粗暴了吧！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种手段用多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对于我的臣民，本王当然不会用这种看似简便，实则愚蠢的方式。但对于你们，本王的敌人。那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话语，无论是闪烁着耀眼光泽的酒杯还是酒瓶，通通化为金光消失。
顿时，征服王露出可惜的神情。
“没想到谈判这才刚开始就破裂了啊。这么好的酒我还没喝够呢！”
他身上画着‘大战略’logo，被他强壮的身形撑得鼓鼓的T恤褪去，化作平时的大红战袍，从坐姿变为站姿。
“虽然是二对二，saber还处于受伤状态。但你们就这么有信心拿下我们？”
“喂rider，你在说什么傻话？”
看着突然冷冽起来的气氛，韦伯有些怕怕的缩到征服王身后。
“是你还没看清楚形式吧，我的小御主。”
伊斯坎达尔将右手按在剑上。同时，阿尔托莉雅也握着不可视之剑站了起来。
“那两人身上的杀气，可是已经毫不犹豫的在释放了啊！”
“全知全能之星，这是本王的宝具。可以一眼看穿对手的真名或是宝具等施加了多重掩藏的真实。”
吉尔伽美什脖子上的项链在发光，重新变作黄金战甲，覆盖在他那仿佛天神造物般的美丽身躯上。
“平时为了乐趣，本王是不屑于用它的。但这场圣杯战争对本王有特殊意义，所以本王将它重新启用。”
“也就是说，你们的宝具，你们的状态，你们的一切，全部都已经被本王知晓。”
“什么？”
阿尔托莉雅与伊斯坎达尔，以及所有观察着这里的英灵们、御主们、相关者们，齐齐露出震撼的神情。
在圣杯战争中，这可是作弊一样的宝具！
很多英灵都是古往今来的大英雄。有时他们的弱点和传说一样声名远扬。
比如阿格硫斯之踵，再比如齐格飞的后背。
甚至，一些基于宝具所设置的战术陷阱也会被发觉。
比如之前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的战斗。如果阿尔托莉雅提前得知迪卢木多有两件宝具，绝对不会轻易受伤。
“伤脑筋。这下可就真的危险了。”
以伊斯坎达尔为中心，扬起了灼热的，带着点点沙砾的风。
这绝对不是在位于森林的爱因兹贝伦城堡中所能感受到的东西。
“所以，那就让我来看看吧！你到底要怎么击败本王那无双的军队！”
一瞬间，周围的场景被转换。四个英灵连同韦伯一起，被装入固有结界当中。
炎热的太阳烧灼大地，广阔的沙漠上，视野辽阔无比，仿佛能一直看到地平线的另一头。
无数骑兵和战士以伊斯坎达尔为中心显现。他们的铠甲精致有光，他们的士气蓬勃高昂。
他们所有人都是英灵。
征服王拔出宝剑，以无比骄傲的口气，高声夸耀这成群结队的骑兵队伍。
“他们是我永远的战友！即使成为英灵也效忠于我，遵从我的呼唤而来！这就是本王最引以为傲的宝具——王之军势！”
“说完了吗？说完了那就去死吧！”
吉尔伽美什掏出了乖离剑。
与其说是剑，不如说这是个巧妙的机关。三段不规则的半圆柱自顾自的旋转，召唤着赤红色的魔力风暴，吹响世界末日的号角。
这三段圆柱象征着太阳、月亮与脚下的地球！当它们缓缓转动，有能将地壳板块撼动的力量在凝聚！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天空崩落、大地碎裂。被扭曲的宇宙法则变回原样。
无数战士甚至连一次像样的攻击都发不出来，一句叙旧的话都没说，就此与固有结界一起，化作空间碎片消失。
沉默数秒，伊斯坎达尔无奈的收起了剑。
“呀嘞呀嘞。这样我看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了吗？”
由于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又结束的过于迅速。韦伯的大脑，现在还不是很适应这种变化。
看着从身上慢慢飘出光点的征服王，他举起自己印刻有三枚令咒的右手。
“只是受伤的话，令咒应该有效的吧？以令咒命之，rider恢复伤势！”
他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在颤抖。
“咦？奇怪，为什么伤势没好？也许是还不够吧。那么——再次以令咒命之，rider恢复伤势！”
“还没好吗？我——”
“可以了，小御主。”
伊斯坎达尔叹息一声，拉住了他的手。
“那固有结界是我和麾下战士们的心像结晶。被人击破的话，英灵那就好像人类心脏一样的灵基会被破坏，令咒可救不回来。”
“我不管！”
韦伯的眼中渐渐流出泪水，固执的继续下令。
“以令咒命之——rider，你不要死！你不是还想征服世界吗？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倒下！”
看着韦伯手上的三枚令咒以这种‘小孩子脾气’的方式耗尽，卫宫切嗣放下手里的狙击枪。
他转过头，躲在墙壁后面静静的抽烟。
“虽然被很多人拒绝，但我还是要问一遍。”
尽管有令咒那强大的魔力注入，让伊斯坎达尔停留的时间向后延迟了一会儿。
但此刻，从他身上飘出的光点越来越多。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豪迈，对韦伯邀请道。
“韦伯，你愿意作为我的臣子吗？”
“我愿意！”
韦伯用力的点着头，连声音都有些嘶哑。
伊斯坎达尔脸上露出了微笑。
“哈哈，这就好。虽然这是一次不太完美的征服，但好歹也不是所有人都拒绝了我啊……”
伊斯坎达尔退场后，苏越将目光放在了saber身上。
“虽然乘人之危令人不齿，但这就是忍者的生存之道。”
他脱去身上的御神袍，露出一副黑色铠甲，双手飞快的结印。
“五遁·大连弹之术！”
这是火、雷、水、土、风五属性混合的究极忍术，是猿飞日斩所掌握的最强力量！
五属性的忍术攻击前仆后继，只看视觉效果就明白这绝非等闲。
因为左手大拇指受伤的关系，阿尔托莉雅无法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风王铁锤！”
那是将附着在剑上极度凝聚的空气，当做炮弹向前释放，贯穿杀伤力惊人！
第二三零章 卫宫切嗣的挣扎
咻！
风王铁锤就好像迫击炮的炮弹一样，在五连弹中间打出一个大窟窿。
紧接着，阿尔托莉雅展现出了极为高超的武艺。
尽管只有一只手作为主力，但在用魔力将斩钢剑强化后，她不退反进。凛冽的剑气切开了水、火、风、土四个连弹，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只有雷连弹需要进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