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参江
我是一名剑客,向另外一名剑客学习的最好方法,就是被他打败,或者打败他。
我知道阁下能被太师祖承认,定是武艺惊人,不敢妄言轻胜,所以此行,只是求败而来,还望阁下赐教。”
谢沧泉言辞恳切,一片真心,连江平都不忍拒绝个屁啊!
真打起来,万一收不住手,被打死了怎么办?
而且那位南宫剑圣极大可能只是随口一说,甚至江平都帮忙脑补出了他前半句话。
那小子,脸皮之厚,天下罕见,你们这些家伙要多向他学习学习啊。
见江平不说话,也没有应战的样子,谢沧泉情绪有些低落:
“难道阁下觉得我不配与你一战吗?”
是我不配啊!
江平心里一万声呐喊。
反正今天这场不清不楚的架,绝对不能打。
江平表情差点没崩住,缓缓说道:
“那么这位谢兄,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太师祖说的是另外一层意思?”
谢沧泉:“???”
一见谢沧泉那二脸懵逼的样子,江平循循善诱道:“我先问你个问题哈,要是有人挑战你家太师祖,他会怎么做?”
谢沧泉立马敬仰万分道:
“太师祖定是慨然应战,于万众瞩目间,一剑将其斩于南岳山门前。”
嗯,这倒是符合那位南宫剑圣的性子。
江平点点头,然后猛地摇头。
什么鬼啊,这年头,还讲不讲一点江湖规矩了。
“咳咳,我是说难道所有人挑战你家太师祖,他都会答应吗?”
谢沧泉摇头道:
“那自然不是,普通的无名小卒,连我们山门都进不了,敢来挑战太师祖的,必定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那么问题来了,谢兄,不知道你在江湖上有何名声?”
江平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有点戳心,谢沧泉落寞地摇了摇头:
“我的武艺不精,至今还未出师,也没出过山门,所以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声,别人也不知道南岳剑宗谢沧泉的名字。”
我就知道,就你这么一副脸上写着我是新手的家伙,能在江湖上有个鬼名声。
江平知道这些武道大宗,每一代都会有几个压箱底的真传弟子。
这种真传弟子,被宗门悉心培养十数年,各个武功高强,基本是出道即巅峰,打得四方敬服。
可能心性一时不成熟,但强大的武力和背景会让他们在江湖上混得如鱼得水,被迅速磨炼起来,成为宗门顶梁柱。
谢沧泉就是这类真传弟子。
只不过他应该还要在等几年才出世,至于为什么会突然下山,还被暗中怂恿找上了自己。
江平也模模糊糊猜到一点。
第二资料片五岳倒为轻,剑气之争正式开启,五岳剑宗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游戏资料片,但他们的门下弟子也会相继出世,入江湖。
这谢沧泉可能就是南岳剑宗的未来行走之一。
此时下山入世,刚刚好。
而他,江倒霉蛋平就是被选中的一块磨剑石。
至于这块磨剑石,是给他磨剑,还是磨脸皮子,那就智者见智了。
不过终究是收过人家太师祖的厚礼,江平也就勉为其难帮忙教育教育了。
“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挑战。”
江平义正言辞道。
“为什么?就因为我没有名声吗?”
谢沧泉情绪有些激动,连带着他的剑都有些吓人。
第一四七章??初闻五岳会盟,江太师叔祖很慌(补昨天的欠更)
江平之言振聋发聩,如同暮鼓晨钟,将谢沧泉脑瓜子打得懵懵的,他的神情猛地一震:
“竟是如此?竟会是如此?我险些铸成大错,坏了宗门声誉!”
“哎,江湖凶险就是如此,人心险恶,复杂,可不是简简单单用剑能说得清楚的。”
江平一副唏嘘,历尽沧桑的样子。
“我懂了!”
谢沧泉朝着江平躬身一拜:
“原来太师祖是这个意思,沧泉愿跟在阁下身边学习,还请江太师叔祖教我!”
江太师叔祖?
我滴妈耶,要是让南岳剑宗的人知道这个称呼,会不会把我一下一下的戳死?
江平心肝小小地颤动了一下,感觉自己脑门莫名一凉,他干笑道:
“好说好说,不过我跟南宫大哥只是私交,当不得数的。
你看要不咱们各论各的,你年纪看上去比我也大一点,就叫我一声江小弟?”
谢沧泉却是摇摇头,固执道:
“礼不可废,阁下是太师祖的忘年交,沧泉岂敢放肆?”
脑门怎么凉得更厉害了?
江平声音有些颤颤的味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性?让你别叫就别叫了嘛。
你刚才说要跟在我身边学习,好,我答应了,但是首先这个称呼你必须改过来。”
谢沧泉斟酌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那好吧,不过江小弟之称万万不可。所谓达者为师,那沧泉就称阁下为江师吧。”
只要别叫江太师叔祖,那就一切好谈。
僵尸就僵尸吧。
脑门的上的凉意终于缓缓消散。
江平轻舒一口气,心中暗暗朝天边竖了根中指。
玛德,我就说这种宝贝徒弟哪会随随便便放下山,感情还有人跟着呢。
谢沧泉这才收起剑,一脸兴致勃勃地走到江平面前:
“江师,有什么需要沧泉效劳的吗?”
“你站着就好。”
江平抹了一把汗。
然后看到后面缩头缩脑,面上又有些失望的佩琪,轻咳两声,慢条斯理道:
“佩琪,还不出来,都是一场误会,过来见过这位南岳剑宗的高足,谢沧泉师兄。”
野猪佩琪点击录制结束,心中有些失望。
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但还是听话的走过来对着谢沧泉行了一礼:
“见过谢师兄,我是朱佩琪。”
“朱兄好,我是谢沧泉,今后请多多关照。”
谢沧泉一板一眼地回礼。
“好好,今后大家都是同伴了,还要互帮互助,和谐友爱才好。”
江平笑呵呵地再次收下一个工具人。
至于心中到底有几分是高兴,几分是苦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眼瞅着一行三人,渐渐远去。
有人收回目光。
天边,一只青色大鸟懒洋洋停在半空,双翅不时摆动,使之能够在半空停留。
只有不远处,那一抹火红才能勾动它的心绪。
可是不过区区百米的距离,在它看来,却好似天涯海角。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无法拥抱你。
为什么会这样?
都因为背上那个单身老男人!
青鸠眼中掠过一丝悲伤,但很快消失。
该死的,不能在媳妇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绪,我还是那个天空的王!
唳!
青鸠一声高啼。
然后
啪!
又是一巴掌,背上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又讨打了是不是,叫这么大声,让他们听见怎么办?还是你觉得媳妇在面前,就可以抖起来了,考虑过主人的感受吗?”
青鸠低下头,一只鸟承受了所有。
对不起,媳妇,给你丢鸟了。
另一边,火鸾的背上传来一个稳重成熟的声音:
“师祖,真的就让沧泉跟着这么一个比他还小的娃娃,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真的鞭长莫及了。”
南宫玄奇坐在青鸠背上,无所谓道:
“这个江小子可是本座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佳人选,沧泉资质虽好,也肯努力修行,但心智未开,做事太过死板,今后也就顶多是个宗师巅峰的样子。
但跟着江小子这个意外,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而且你想要他担当起未来南岳剑宗的大旗,不多吃几次亏,怎么能成熟起来。
江小子虽然卑鄙无耻,厚脸皮,喜欢靠女人,但他做事有分寸,还有底线,知道沧泉是本座的弟子,是绝对不会害沧泉的,相反,还会好好照顾他。
当然这个照顾,沧泉肯定是会吃点苦头。
但年轻人吃苦头是好事,而且这小子有一点是沧泉远远比不上的。”
“什么?”
那边的声音很是疑惑。
虽然他对师祖所谓的精挑细选表示很怀疑,但师祖说得这么有理有据,让他还是把疑问给压了下去。
“那就是女人缘!”
南宫玄奇的声音开始暴躁起来:
“不知道是谁在传老子之所以能够突破大宗师,就是因为没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