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参江
“小僧这次下山来就是要娶老婆的,娶了老婆,小僧就可以还俗了。
不过昨天的女施主虽然很漂亮,但不是小僧的老婆,所以不能娶她。”
刀疤恶汉来了兴趣:
“哦?那你想要的老婆是谁?”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苦恼道:
“师父说她叫慕容仙仙,也不知道她长得漂不漂亮?要是没有昨天的女施主漂亮的话,小僧可就亏了。”
“哈哈哈”
刀疤恶汉大笑,而后恶狠狠道:
“小和尚别做梦了,昨天的小姐可不喜欢你,她只是为了气一位公子。
而且因为那位小姐亲了你,所以公子很生气。
因为公子很生气,所以你活不了。
还有没有什么遗言,趁早交代。”
刀疤恶汉掏出了刀子。
“啊?”
小和尚倒是不怎么害怕,只是有些惊讶:
“就因为那位漂亮小姐亲了小僧一口,所以有位公子就要杀我?
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再说也不是小僧叫那位小姐亲我的呀?”
刀疤恶汉摇摇头:“想不明白,便到下面去想吧!”
说着,他就要下刀子。
“等一下,阿弥陀佛。”
小和尚双手合十,再念一声佛号,问道:
“小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
“你是不是要杀了小僧?”
“废话!”
刀疤恶汉面色一狠,一把小刀子刺在小和尚身上。
砰砰!!!
刀疤恶汉却觉得自己刺中了一堵铜墙铁壁,震得自己双手发麻。
又是
砰砰砰!!!
小和尚毫发无损。
咕咚!
刀疤恶汉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然后
噗通!!
“大师饶命!”
丢刀,跪地,磕头,求饶,动作连贯且熟练。
小和尚没看跪地的刀疤恶汉,而是微微皱眉,他身上的月白僧服被刀子刺出了两个口子。
“这是小僧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大师放心,小人认识城里最厉害的裁缝李大裁缝,他做的衣服比这还要好看十倍,一百倍。”
刀疤恶汉笑出了一朵花。
刚才他有多恶,现在就有多和善。
“你刚才要杀小僧?”
“不是小人要杀大师,是有人想要我来杀大师,我就是一把刀子,大师你说能够把罪孽怪罪到一把刀子身上去吗?
所以我和大师都是无辜的呀,真正有罪的人该是那位让我来杀大师的人才对。”
“你倒是说的有几分佛理。”
小和尚点了点头。
恶汉正高兴呢,就听到小和尚继续说:
“可是师父说小僧没有慧根,所以让小僧还俗,小僧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
“嗯?”
刀疤恶汉抬起头,就见到小和尚那张无喜无悲的脸。
咔嚓!!!
“阿弥陀佛!”
小和尚默念佛号,面前倒下一具软趴趴的尸体。
“哎,还是师父说的对,山下面多是坏人,小僧这样的好和尚实在是太无辜了。”
说着,他脚下一踩,地面陷落一个大坑,他僧袍一扫,尸体就被扔了下去。
“尘归尘,土归土,小僧留你一个全尸。入了轮回畜生道,记得下辈子做一头好猪。
可惜,小僧不吃荤,该是吃不到你的罪孽了。”
“噗!”
“嗯?”
小和尚转身看去,就见一个比他还帅上两分的男子从林间落叶中飞了出来。
“对不起,实在没憋住。”
此刻,江平已然恢复伤势,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和尚,憋着笑道:
“小师傅勿怪。”
小和尚皱了皱眉:
“小僧不喜欢你。”
江平抱歉道:“对不起,小师傅,我不该笑你。”
小和尚却是苦恼道:
“你比小僧长得好看,师父说,小僧是世上最帅气的小和尚,师父骗了我。”
“呃”
江平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小和尚怎么看怎么喜欢。
年纪轻轻的,咋就这么会说话呢?
小和尚,你路子走宽了呀。
第一零五章 佛门五大根本戒,这和尚他娘的都不戒!
自称没有慧根,不喜欢江平的小和尚法号不戒。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江平的腿是微软的,笑是微僵的。
这种随随便便睡一觉,醒来之后就遇到未来大佬的桥段,江平还有点不习惯,太刺激了!
不戒杀僧!
也称五不戒和尚。
佛门五大根本戒,这和尚他娘的都不戒!
该骂娘时骂娘,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从来都不带眨眼的。
最不戒杀,其次不戒色,是个有名的风流和尚,在讨小老婆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曾经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女施主,你与小僧有缘!
广泛活跃在第三资料片与第四资料片之间,最高战力时曾与武林神话级别的存在大战三天三夜。
嗯,当然最后还是战死了。
对了,他讨的七房小老婆最后都同他殉情,被玩家们戏称为和尚界的情圣,大小通吃的韦爵爷。
虽然这和尚一直说自己早就还俗了。
可一直顶着个光头在外晃悠的他,让人分不清他是少年早秃还是当和尚之心不死。
如今突然遇到他,江平的脑子是有点懵的。
这种大佬不该是在深山里苦练武学,等到该死的时候就出来刷波存在感,然后留下一段轰轰烈烈的传说,慨然赴死。
现在出来是个什么鬼啊
我没有准备的呀。
要是知道今天会遇到这么一条金大腿,江平觉得自己不说斋戒沐浴,焚香更衣,起码也得洗把脸,表示一下尊重吧。
虽然本公子天生丽质,但在枯叶子堆里埋了一整天,还是为这初次见面划上了一个不完美的问号。
吉祥赌坊。
“买大买小?!”
“买定离手!”
“开!”
“豹子!!!”
“哈哈哈!!!通杀!”
“赔钱赔钱!!!”
喧嚣入耳,声嘶力竭。
仿佛他们不是在赌钱,而是在战场上搏命。
不过对于赌客来说,赌桌上的开盘,实际上跟拿刀子搏命也差不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人也不在少数。
江平几乎是本能的对这种场所产生抗拒。
他不喜欢赌。
因为赌就意味着风险。
而且这里的气味也不好闻,为了多摆上一张桌子,赌坊最大限度地压缩所有空间,每一张赌桌上都密密麻麻的围着人,像一群粘上饭粒的黑蚂蚁。
江平捂了捂鼻子,皱眉问身边的和尚:
“你不是说要去见未来媳妇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还是说和尚也喜欢赌钱?”
不戒小和尚饶有兴趣的看着众生百态,因为有些吵,所以他回话几乎是用喊的:
“我来找人!”
说着,他眼睛一亮,径直就走向了一个看场子的打手。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小僧有礼了。”
打手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一只胳膊就比不戒和尚的大腿还要粗,看到一个光头走到他面前,他本能地皱了皱眉。
对于赌场来说,光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代表着晦气。
“滚滚滚!大爷这里没有银子施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