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正邪之路 第865章

作者:蓝黑墨色

因有些担心自己此刻出手,会影响接下来的战局,一时之间道魔感觉骑虎难下,可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这一局,他又极其的不甘心。

林镇世或许也是明白道魔的纠结,还算是配合的回答道:

“能说的我可以说,不能讲的我一句话都不会讲。

事实就是神蛊邪皇完成了真我唯一,已经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十星级强者。

关于更多的问题其实你不该问我,那里有五个人,天下最顶尖的五个聪明人,他们可以解答你的所有疑惑。”

见到林镇世指向仿佛在郊游踏青一样,到处欣赏景色的五智之后,道魔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做纠缠。

欧阳赤离有些无奈的看着林镇世这种果断甩锅行为,手中的朱雀羽扇轻轻挥动,下一瞬间林镇世已经出现在造化山之外。

而同时他也没给道魔开口的机会,直接先发制人道:

“第二局由你们先选出参战者,然后与我一同去布置战场环境。”

道魔停下了迈出的脚步,在搞清楚神蛊邪皇始终是神蛊邪皇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之前。

显然是接下来的战局胜负很重要,毕竟他们已经莫名其妙的先败了一场。

不过道魔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态不适于出战,于是只能将目光看向最正常的邪如来。

邪如来则是微微摇头,他现在也急需搞明白为什么神蛊邪皇认输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完成了真我唯一,所以他也根本没心思备战。

那么剩下的人选只能从其他四人择出。

道魔看着恶修罗这个自闭少年,天帝与鬼尊这抽风二人组,以及孟婆这个有些社恐的老大娘。

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明明他们七人是天下间最强的组合,但为何感觉一个比一个还坑。

此刻,恶修罗突然停下了挥动长刀的动作,并将其收入背后的刀鞘中。

“下一战,交给我吧。”

随即他直接走向欧阳赤离,在朵朵杏花瓣的遮掩下,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道魔原本是想叮嘱两句,但想到这位与他作伴了多年邻居的性格,准备说出的话语也都憋了回去。

然后他的目光看向神色各异的四智,干咳一声后,给了他们一个你们懂得的眼神。

第二千零六十二章 暴走三人组

与此同时,所有翘首以待的吃瓜群众们也是一脸懵逼。

作为第二局的首战,他们本以为会见到一场极为精彩的决斗,而琴圣出场的逼格确实也满足了他们对于顶尖高手的幻想。

可当神蛊邪皇站出来直接认输,这一荒唐的举动却让他们完全傻掉了。

不过傻归傻,暗中敢念叨几句的却没有几个,他们还是懂得敬畏,也更明白祸从口出这句话。

倒是几位忙着去各地应付天灾的天地境高手,敢于在这件事上探讨一二。

“他回来了……”

唐玉的脸色煞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忌惮,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与他一组同行的是影卫宫的真鬼后·幽若璃,她也明白唐玉在害怕的是什么。

“你这种担心有些多余,神蛊邪皇就算再强,应该也比不上如今的林陌吧。”

或许是同为邪道之主之一,也或是在幽若璃的认知里,唐玉比神蛊邪皇要更好相处,这个时候她还是说了几句看似没什么效果的劝慰。

唐玉微微摇头,坦然道:

“我怕的并非是神蛊邪皇的实力,而是你根本搞不懂此人的想法。

他的邪是区别于天下人所认知里的邪,也是最无所顾忌和随心所欲的邪。”

“但好歹你也是他徒弟吧,还是目前他唯一承认的弟子。”幽若璃听到此言更是不解,毕竟她近乎没有与此人打过交道。

当然更直白一点讲,以幽若璃的实力身份地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资格与神蛊邪皇这种人有所交集。

她所能依仗的只有鬼尊,且不是如今这个依旧被欲望所驱使,只想着吃肉喝血的鬼尊。

唐玉又摇了摇头,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同时他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但那低垂的双眸显然是在认真思考怎么应对这位好师傅。

……

观战的崖坪上。

四智对于道魔的疑惑,在互相交流了个眼神后,是由竹中岚站出来解答:

“关于碎空境,关于伪十星强者,甚至关于真我唯一。

在没有与你们接触以前,我所知道的信息也不过一星半点。

但当见到你们之后,再结合我万仙阁过去所搜集到的信息,我大概明白了真我唯一的关键在哪。

其实道魔前辈您没有必要纠结于第一战的胜败,也没有必要将神蛊邪皇前辈为何认输了,还却能突破到完整的十星级感到不解。

因为从始至终邪皇前辈就与你们不同,就算没有这一局,就算这一战上场的不是他,他恐怕无需多久也能完成这一步。

至于之前大墨皇帝说的那句神蛊邪皇始终是神蛊邪皇,这也很容易理解。

天地人神鬼,邪佛仙善恶,这不仅是作为代号来称呼曾经那九位顶尖强者,同时也表现出了这九人最明显的特点。

邪之所以为邪,就是因为其行事作风难以捉摸。

那么老老实实成为棋盘上的棋子,老老实实的参战,然后在老老实实的结束战斗,这符合神蛊邪皇的一贯做法吗,那么答案也无需再多言。

他是神蛊邪皇,所以他只是做了神蛊邪皇应该做的事情。”

道魔眉头紧皱,隐约间他好像抓住了一点东西,也仿佛明白了神蛊邪皇和他最根本的区别。

而这时涅凡生提示了几句关键:

“通过我人界会的情报发现,身为所谓投影分身的各位前辈,与之本尊相比有明显的差异。

这差异既决定了你们更加想要保持自我意识的决心,却也让你们成为迈过真我唯一这条路最大的坎儿。

但神蛊邪皇并不存在这个问题,无论是其本尊,亦或是其投影分身,他始终是相同的个性。

这其中恐怕也有他本人早在血雨落,天人陨之前做出的一些布置。

或是借助林镇世的龙气来削弱投影分身的力量,亦或是在林镇世的身上施展了什么手段,让投影分身真正明悟了这唯一的一条路。

当然也有可能是神蛊邪皇前辈的万我本就不存在差异,无数投影世界中的邪皇前辈都是一个样子。

那么这最后的一道坎儿,对他而言也并不存在。”

道魔越听越是感觉不对劲,这么说来他们不是还要变回原来的自己,强行将自身的个性扭转到本尊那个样子,那样才能成就真我唯一……

不对!他们作为投影分身,从始至终都明白真我唯一是定数,所有的碎空境高手早已注定会完成这一步。

所以他们应该做的是求生,并非是想着帮助本尊突破什么的,更好的解决方法应该是反客为主。

让仙化魔,道仙成就道魔!

而邪如来的情绪则是有些失控,周身的邪妄之气溢散而出,转瞬已将地面的幽幽青草侵蚀至枯萎!

“所以我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继续做那位普度众生的善如来,那么才算是正确的做法吗!

我不甘心!若是如此,我宁愿毁了这个世界!

让天地无佛!让世间无佛!让苍生谈佛色变!

杀!杀!杀!杀到历史长河里也不再有佛的存在!”

看着已经完全陷入暴走状态的邪如来,这次换作道魔苦着一张脸的上去拉住对方,他倒不是在意邪如来杀不杀佛的问题。

而是特么这崖坪上的都是自己人,你要在这动手,这特么不就陷入内斗了。

随即他发现涅凡生在结了个手印后,一团亮光将他与其他三智完全包裹,下一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嘛,现在是真的只剩下所谓的自己人了。

而更糟糕的是,因邪如来的邪气的影响,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天帝和鬼尊,好似也要无法压抑自身的杀意暴动。

眼看三人就要莽起来一顿乱杀时,整个崖坪再一次被挪移到一方新的世界。

同时也在这一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诗号声响彻天际!

深谷幽冥葬道生。

天穹寰宇不见僧!

万渊空明埋千妖。

魔压众世尊峥嵘!

来者既让人意外,却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诗号停止后,未有半句寒暄,就见一束黑芒化作一道漆黑的长线,向着战场中心的恶修罗笔直的攻去!

第二千零六十三章 恶之一族

恶修罗所布置的战场环境很特殊。

未有一草一木一花一鸟,甚至整个世间多余的气息都被净空。

脚下踩着的就是一片坚实且平整的土地,仔细看来更像是一块承负其天空的大石。

而在那之上的,除了作为照明用的一轮小小的太阳外,便是无尽的苍蓝之色。

同样的没有一朵云,一丝雾,干净的仿佛随意滴下一颗雨珠,就能将这方世界浸染的不再无暇。

那此时这一道枪芒就是给这幅画卷增添的第一笔浓烈墨渍!

恶修罗没有拔刀,面对这来袭的突然一击,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一根看似轻易就会被这枪芒泯灭的指头!

其指尖未有一丝气息残留,更无大道运行的痕迹,他只是极为随意的点出一指,也就是这一指让那道黑线显露出其真容!

这是一柄枪,一柄造型狰狞,散发着浓郁魔气的凶悍之枪!

枪尖与指尖的碰撞,激发出一股股汹涌的气浪,但这气未伤到下方的大石,未影响到上空的太阳,只是掀起了恶修罗那灰色长衣的一角。

随即恶修罗收回了手指,这柄魔枪则以极快的速度反冲而行,一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枪杆!

略有些聒噪的声音,顿时给这方世界增添了第二种颜色。

“小玄子,你这也不行啊,连对方的刀都没逼出来!

还有老魔头,你也不顶事啊,之前吹嘘什么天下第一神兵,结果被对方的一根手指轻易打回来!

看样最后还是要靠我牙牙大人来力挽狂澜!”

不知何时,这大石之上多了第二道身影,其一身淡紫色红纹长袍显得神秘又透出一股弑杀的血气。

他的气场中更是散发着一种无可睥睨的绝傲之意,其黝黑的瞳眸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深邃且平静。

直至听到立于肩头的三眼怪鸟的唠叨后,才出现了一些细微的波动。

来者正是名声响彻魔界的绝君·命摩玄。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目光便就没有离开过恶修罗,眼神深处的战意近乎已经化为两道离弦之箭。

“太早了。”

幽幽叹息声从少年版恶修罗口中发出,他微微摇头,好似很不满意此战的对手是命摩玄。

同样在观战的崖坪上。

刚刚安抚好邪如来的道魔微微皱眉道:

“我以为这一战出现的人会是绝尊,可为什么是命摩玄这小鬼?”

“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人。”

随着杏花瓣莫名浮现,欧阳赤离与其他四智的身影再次出现于这花海之中。

竹中岚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我觉得还是把这崖坪一分为二,反正本就是由两座大山组成的。

刚才要不是涅凡生反应快,我们几人恐怕就被这几位大高手的余波给扫死了。”

司马鸿移深深看了竹中岚一眼,若有所指道:

“你要是这么容易死掉,那倒是有趣了。”

竹中岚撇了撇嘴,挥动了下手中的白色羽扇,看向战场:

“其实恶修罗说的也不算错,现在的命摩玄加入这一战有些太早了。”

欧阳赤离轻笑一声,眼含深意:

“并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