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师朱鹏 第369章

作者:狂翻的咸鱼2

纵横九龙湾近三十年的黑道社团胜和联,在时、势与众人的推动之下,土崩瓦解,吐出大量无主的档铺与地盘。

无论如何苦心经营,胜和联终究未能成功的洗白上岸。

……

“喝!为了大哥。”

“喝。”

“喝。”

一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汇成一个圈,现在不像兄弟几个刚刚来到九龙湾时了,现在阿威、阿龙每个人身边左右都坐着两个辣妹,唐寅甚至把阿平也带出来了,自己就是混黑道的,阿平变成一个斯文禽兽远远比变成一个书呆子来得安全,更何况年少慕色,这种事情堵是堵不住的,与其让他背着自己乱来,唐寅选择让他一口气吃到撑,然后能静下心好好读书。

“照顾好我弟弟,他开心了你们两个都有大红包。”特意挑了一个清纯,一个妩媚的优质姐儿给自家老弟缓解学业压力,唐寅目光一扫却发现阿华不见了,他让其它人先喝着,然后自己起身去找阿华。

阿威好赌、阿龙好酒,阿华则是年少好色,穷的时候当然是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日子好过了,这三个家伙都变得有些没有节制,只是今天是庆功宴,唐寅也没有太管他们。

但,抛下大家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就过分了,现在还是危险期,一个搞不好被人家钓出去一刀捅死,岂不悲哉?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

尖沙咀区原本的管理者胜和联崩溃,吐出大量无主的档铺与地盘,像红星社这样大势力正在被九龙湾警方严防死守着,一时间因为势力真空而出现无数的小社团,但几乎都被早有准备的唐寅带着手下剿灭了,哪怕是胜和联遗留下来的残兵败将也是一样。

只是唐寅做事很稳,他收小弟只收素质好,精干的,吞地盘也只吞自己周边地区,大概原胜和联五分之一左右的生意。

这一方面是在固守自保等待着风平浪静,另一方面,唐寅也是在等待着忠义信那边持续的力量支援,不然他是不肯再继续侵吞下去的。

你不肯给别人留余地,别人自然也不会给你留余地,唐寅现在要的只是稳稳的站住脚根把生意做起来,而不是顶风作案试图做大做强。

现在尖沙咀区到处都在打,都在厮杀死斗,唯独唐寅这边因为势力收缩,因为实力远高于地盘占有,因此迅速得安定了下来,安定才有生意做,黑道不捣乱,此时此刻这片区域内焦头烂额的警察更不会来,那么客人自然就来喽,短短时间内,唐寅的厚土堂势力范围虽然仅仅只占有了胜和联五分之一的地盘和档铺,但却成功做起了胜和联当初近三分之一的生意,每日都有大量的真金白银入账。

道理很简单,安全吗。尖沙咀区的许多客人宁可绕远来这边,也不会冒着被砍的风险去其它依然还在争夺状态下的档铺。

找到阿华时,这个家伙刚刚和一个穿着短裙腿特别长的白嫩妹子从厕所里出来,两人都是脸色潮红,阿华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唐寅。

“呃,大哥……”

“你他妈还知道我是大哥啊?”提着阿华的后衣领就把他甩一边去一顿乱揍,唐寅是选那些肉厚的地方打的,但打起来依然是拳拳到肉,啪啪作响。

“你知道我是你大哥不听我的话?刚刚你要是被堵里面被捅死了怎么办?知不知道张猛怎么死的,你是武功比他高还是在道上混的时间比他长?”被唐寅一顿暴打,阿华也不敢还手支撑,只能抱着头硬捱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教育自己弟弟啊?”唐寅有意识得把四周的人吼走,也是给阿华留些面子。

在这个时候,唐寅突然在这糜烂的场所看到一名几乎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他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身旁已经鼻青脸肿的阿华,怒声道:“滚回去。”

与此同时,玛丽医院的护士,那名与唐寅相遇过两次的谢婉晴正陪着笑,她一边竭力躲避身旁肥猪佬的脏手,一边努力得一杯接一杯喝着洋酒。

“晴小姐,你真是漂亮。”

“啊,呵呵,谢谢。”一边躲着那名肥胖的商人,一边喝酒的谢婉晴脸色已经非常的红了,终于,她一个人将一瓶洋酒喝完,有些摇摇晃晃但意识还算清醒的言道。

“酒喝完了,抱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穿着晚礼服前凸后翘异常性感的谢婉晴就往包厢外面走。却被一名猛然站起的男子一把拉拽住,硬扯回来一耳光扇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一个人喝完这瓶酒就可以走的吗?”

“臭婊子,我居然忘了你是个护士,来之前就吃过解酒药了吧?挺精啊,你欠了老子五万多块,喝瓶酒就想走?你当我开善堂的啊?”

“唉,赤木君,不要这样粗鲁。对于晴小姐这样的美人,我们要发自内心的温柔。”沙发上那名肥壮的中年老男人这样言道,然后他凑到谢婉晴身旁露出非常恶心的笑容言道:“晴小姐,你母亲辛苦把你拉扯大,送你读书上学,现在她马上就要病死了,作为子女的难道就不该努力回报自己的母亲吗?摸着我的良心讲,我对晴小姐一见钟情,只要晴小姐愿意做我五年的美人犬,你母亲治疗的所有费用都包在我身上,并且我还可以把她老人家送到东瀛第一流的医院救治。”

“五万块,对于伯母的病是远远不够的,想要治好,五十万甚至一百万才是一个比较可能的数字,晴小姐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即便做我五年的美人犬,以后您也可以回国找一位忠厚老实的丈夫嫁了啊,没人会知道您的过去,您即尽了孝道又毫无损失,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这位中年秃顶的东瀛老鬼真的是很有口才,唐寅无声无息地潜入进来,在一旁阴影中听着,一时间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他隐隐约约间就觉得这个家伙在哄骗谢婉晴什么,或者说,如果谢婉晴接受他的协议,那么对这个男人的道德要求就太高了,五年时间足够老手把一个正常的人调教成白痴,为了一个完全握在自己手里已经玩厌的女人,花五十上百万……唐寅脑海中唰唰往外涌各种各样黑暗/凌辱/无惨/轮舞曲内容,没办法,干黑道的,看到的万事万物自然而然比普通世人肮脏太多了。

“抱歉,我拒绝。你们让我走,五万块钱我还你们。”谢婉晴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拒绝了身旁中年秃顶老男人充满诱惑力的建议。随着她的拒绝与挣扎,东瀛老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真是遗憾,赤木君交给你吧,让我们的晴小姐能够更好的体会我的善意。”

在这个时候,早就猜到谢婉晴根本不会答应的赤木已经从衣服里拿出几粒药丸,调和入水,然后走向谢婉晴要给对方灌下去,管你如何三贞九烈,剂量到了,石女也要动情。

“喂,你们这样不好吧。这里是厚土堂唐哥管的地界,你们啊”一名小姐被那个东瀛老鬼反手抽了一巴掌,显出一定的武道修为,同时他拿出一打打钞票丢给在场的女孩,基本上这些人就都不再说话了。

“啊,啊!救命啊,救命。”谢婉晴竭力地挣扎叫喊着,只是这包厢的隔音效果异乎寻常的好。

“叫啊,叫啊,一会你越叫我越兴奋!”现在就已经很兴奋的赤木表情扭曲,异常丑陋,然后在他把药灌到谢婉晴嘴里前,一只手施展一个小擒拿,轻易地把酒杯夺了过去。

“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挺像的,对方越叫,我们就越兴奋。”玩味地晃动着酒杯,那个赤木君与东瀛老鬼见此还想反抗,只是腿影都没看清就被唐寅随意两脚踹翻过去。

他捏开赤木和东瀛老鬼的嘴,把那杯酒给他们两个灌了进去,然后扔掉酒杯让房间里的小姐们都离去,他自己则抱着嘴角溢血的谢婉晴大步离开了包厢。

“不,请不要这样唐君,给我们留一个女人啊。”封死包厢的门后,里面先是传来哀求声,但没过多久就变成嗯嗯啊啊的声音了,看来东瀛人的医药学的确是比华国更高明的,药效发作强劲而快速。

“等里面那两个杂碎完事后剁了喂狗……狗会中毒吧?算了,沉江吧。会造成污染吧?一半喂狗,一半沉江吧。”摇摇头,选择将这个无解的问题遗忘,然后唐寅抱着因为情绪过度起伏而昏迷过去的谢婉晴走出了这处酒吧。

在离开之前,他对那名为谢婉晴说话,因此挨了一耳光的小姐道:“以后你做她们大姐大吧,不想干的时候也可以去账上领两万块钱回家。”

“谢唐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那名小姐闻言大喜,她在深深地鞠躬后言道,当妈妈桑,即轻松抽成又多,对于她们而言的确是一条好出路了。

……

月色下,一身风衣的唐寅抱着谢婉晴沿着江边似缓实疾的漫步,男子英挺,女子清丽,共同组成极为美好的画卷。

“已经醒了就别装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回去吧。另外,如果需要帮忙就开口,三五十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等那个家伙把药灌到我嘴里后,再出手救我?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迫不得已吗?”并没有自己站起来,反而双臂纠缠更靠近了唐寅一些,此时此刻的谢婉晴好像怕冷一般,显得异常的娇弱怜人。

“呃,当时是没反应过来,你知道的,混黑道的人,动刀子的时候远比动脑子的时候多,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挺后悔的。”

“呵呵。”

唐寅这样一说,谢婉晴低低得笑了。只是笑着笑着,月色下,江边一旁,她的眼中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

“我从小就好强,从小学到国高,我的成绩从来都没从前三名中掉下去过,后来整个九龙湾就五个去东瀛留学的机会,我就考上了,在那边学医四年,我没日没夜的刻苦读书,结果回来之后只能当一个护士,当吃了无数苦楚把我养大的娘亲重病时,我连她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我拿不出来啊!我这十几年的苦,到底是为什么吃的啊?”

“乖,乖,喂,别把鼻涕往我衣服上抹行吗?”唐寅蹲下身,像哄小孩一样抚着谢婉晴的头,让她尽量将心中的委屈宣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去混黑道了,也许你是对的,我才是错的。”淡淡的话语里,是前所未有的动摇。

“不。混黑道是一条不归路,我要是有其它出人头地的途径,我疯了才会去混黑道,你的选择才是对的,只是你意外遇到你娘亲的事,才会被逼到这样的窘境。学习是正确的,努力是正确的,你每一点一滴的付出都是对你未来最好的投资,我相信你肯定有收获回报的那一天,现在哭一哭……实在想抹鼻涕的话就抹吧,反正已经抹上很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你娘亲的事情我会帮忙,你给我包扎了两次救了我两次啊。看,你付出的投资有回报了吧。”在唐寅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有冷香在他唇边绽放。

“心里太难受时,可以通过身体的极度疲累来宣泄情绪,你够壮吗?”在月色下像玉一样的莹白小手穿过衣服,轻柔抚过那结实得胸膛,谢婉晴凑到唐寅耳边柔声问道。

“……别这样,趁人之危岂不禽兽。”下一刻,喘息渐渐炽热的唐寅把谢婉晴一下压在了身下。

“你不是不想做禽兽吗?呼……”

“做了禽兽,不做岂不是禽兽都不如?”将衣物垫在两人身下,都是第一次,却是江边月正圆。

次日,谢婉晴就以大嫂的身份正式入主唐家。唐寅接过了谢婉晴肩上的担子,而谢婉晴则以自身女性的柔美温情慰藉着唐寅的寂寞刚强。

……

随着胜和联覆灭日久,尖沙咀区的警备风暴终究不可能无止境的狂刮下去,湾仔区的红星会自觉是他们覆灭了胜和联对剩下的真空地盘有天然的接掌权,然而已经在那些堂口扎根的帮会是不肯让的,刚刚开始稳定局势又开始厮杀起来,只是没有像胜和联覆灭之前那样以枪械当街火拼,这种事闹出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仅仅只是动刀,哪怕是大规模械斗,事后清理干净了尖沙咀区的警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总往上面报事的话,他们的顶头上司也要承受巨大压力,上司坐不住,底下也不会好过,在黑白的对冲之后,是又一次的黑白分流,白道与黑道就像两条平行之线,又一次各自流淌了起来。

唐寅带着的厚土堂,是胜和联消失后新崛起帮派中势力最大,实力最强,尤其根基最稳的一个势力。

不仅仅是红星会而已,许多区的大佬都已经递过来橄榄枝,唯独唐寅背后真正的支持者忠义信龙哥还没动静,不仅仅是吞并而已,还有投靠的,直面红星会的压力,尖沙咀区绝大部分的新生帮会根本就扛不住,这些新兴的帮会老大更有冲劲锐气,他们联系唐寅想要组成一个小联盟,把其它势力的触手排除在尖沙咀区以外。

不得不说,想法是很好的,但实际操作起来真的是太难了。

那些大帮会货源、官面、人手、资金,这些林林总总的实力侧面都不是新兴小帮会挡得住的,哪怕它们组成联盟依然是小鱼……至少,他们的内部怎么也不可能有黑天无生经这样的典籍,这就是底蕴上的差距。

厚土堂对于外面的一切联系都不管不顾,按照自己的节奏扩充着自己实力、势力,同时掌握着厚土堂的唐寅可以感觉到,尖沙咀区官面上的势力正在压迫过来,虽然自己这边是最干净,闹事最少的,但那些警察的监察力度却是最严的。

这个时候,唐寅知道自己没拜码头,应该是得罪某位大佬了,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厚土堂势力范围内兴盛的景象就会渐渐衰弱下去,毕竟客人们也不想在玩的时候,时不时就碰到条子清场,关键时候来这样一出,是很、非常要命的。

“尖沙咀区的总探长是颜童,这个老王八蛋是圈内出名的英伦狗、吃相难看,但为了做生意我们不能不拜拜他的庙门,阿晴,准备点‘土特产’,这两天我要抽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吃相难看点不是问题,肯办事就行。”放下报纸,唐寅这段时间也在学认字。

此时此刻的他坐在一处别墅大宅的沙发上,正前方不远处是腰间围绕着围裙极为端庄的谢婉晴正在布饭菜,已经成为真正女人的她此时此刻轻言浅笑间都充满柔媚的风情,尤其身材极好,纤细的腰肢抵达臀部时产生一道惊心动魄的S型,可谓是媚骨天成的女人。

第十一章 龙魔幻影,无月之幕

天色近黄昏,奢侈华美的大宅厨房内,活色生香。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就像白粉一样,让我尝过一次后还想尝,试过一次后还想试,一次又一次怎么也不够。”从后面轻轻搂抱住谢婉晴,感受着怀中的柔若无骨,温软诱人。

在那一夜的迷乱过后,唐寅意外发现自己的武功境界大幅精进。晋升丹气境后,武者有一个身体素质缓缓提升的过程,术语之中这称之为易筋洗髓,由量变达到质变,也即是晋升高品丹境武道非人境之时。

但唐寅本身晋升丹气境才没多久,又因为底子扎实深厚、体魄素质远远比同阶旁人高出小半,因为他接下来的提升是颇缓慢的,这是正常现象,大境界的突破之后,总有一段时间的稳定巩固时期。

然而那夜的江边月圆之后,唐寅发现自己的武功境界突破到了丹气境中阶,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懵逼了,就算突破也不大可能关谢婉晴什么事,毕竟除非是双修功法,不然女色床笫之事其实是空乏身体的,是不利于武道进境的。

然后这段时间唐寅又和初尝滋味全然不懂拒绝的谢婉晴试了N次,卧室、客厅、厨房、公厕、试衣间、车内,然后唐寅就完全确定了,随着这种锻炼自己的功力似乎真的在缓缓提升……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实在太爽了不是?

然而被这天降的巨大馅饼正砸在脑袋上的唐寅并没有察觉到,他抱着怀中销骨蚀髓的尤物,其体表的皮肤渐渐泛起细密而坚韧的鳞片,他的舌头渐渐越伸越长,轻轻舔弄着谢婉晴光嫩香滑的脖颈,他的吐息渐渐出现炽热的烟气,唐寅的瞳孔之中渐渐现出紫金之色相互纠缠。

谢婉晴则是被一股强大的征服意志,侵蚀了精神神智,她明明很害羞,但每一次自己都无法拒绝对方,只觉得身后这个男人真的像龙一样,阳刚、强悍,令自己本能的屈从臣服。

被来自天外的超巨型馅饼砸中的唐寅,只觉得自己飘飘欲仙,很放松、很享受,非常放松、非常享受。

“啊!!”

一声尖叫突然截断了唐寅与谢婉晴之间的纠缠,两人都因此吓一跳彼此分开,唐寅回头看去,却见玉珠一脸惊恐地指着自己,神情极为骇异。

“玉珠啊。刚刚怎么回事,叫那么大声?”

“刚刚,刚刚唐先生……你,你身上”穿着学生服的玉珠有些磕磕绊绊得言道,她清纯的小脸上满是惊慌恐惧之色。

这个时候,同样穿着学生服的阿花也跑了进来,她们两个小家伙作为唐寅的养女,现在一个清纯一个妩媚,俱是青春迷人粉雕玉琢。

“我身上怎么了?”看了看自己毫无异样的手掌,摸了摸脸颊,唐寅皱眉问道,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先生,可能是我眼花了,光影反射到您身上被我看成是鳞片了。”玉珠看了看那片被落日余辉笼罩覆盖的厨房与衣衫不整面色娇艳的谢婉晴,她有些讷讷得委屈言道。

“呼,阿珠,下次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都过来吃饭吧。”唐寅摇摇头,好在他的心态极好,这些年一向的正面、积极、坚定,倒也没有责怪并非有意的玉珠,等阿平也回来后大家一起同桌吃饭。

“唐大哥,我和阿珠商量好了,我们不像阿平哥哥那样有学习天赋,就算全心学习以后也很难考上好的名校,因此我们想在主修英伦语的同时,兼修武道课,以后好能帮上哥哥您。”一桌人,唐寅、谢婉晴、阿平、玉珠、阿花五个人,在吃饭吃到一半时,阿花与玉珠对视一眼,她突然这样开口言道。

“想清楚了吗?我养活你们、供你们读书,是希望以后你们能过得好,过得幸福,不是希望你们能怎么报答我,打打杀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不好过,那绝不是你们最好的前程。”

“可是如果不能报偿您的恩情,我和阿花心里同样不好过,并且,我和阿花这段时间上学也看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与其以后这样长大,相夫教子,我们更期望日后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玉珠放下筷子,然后拉着阿花站起来,双双跪在唐寅的面前,把一旁的阿平吓得站立起来。

“求先生给我们掌握自身命运的机会。”

“唐大哥,我和阿珠姐都已经想好了,不仅仅是想帮您,那同样也是我们日后想过的生活。”阿花与玉珠两人,她们都曾经朝不保夕几乎坠落到人生的谷底过,因此和同龄的女孩相比,这两个丫头心底里有一种紧迫感,有一种危机意识,她们想要习武以真正掌握自己的未来命运。

“起来吧,既然下定决心了,那我也不介意花钱送你们去一处好的武馆,心里有比较好的目标了吗?”

“尖沙咀区的红藤武馆,是在九龙湾都比较有名的女子武馆,以训练严厉实战性强著称,我和阿花都想去那里。”玉珠明显是早有腹案,因此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言道。

“红藤武馆啊,我也是听说过的,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过如果你们半途而废,以后就别再提类似的要求了,好好上学,长大后好好嫁人生子,一个没有毅力的人,过于远大的理想对他来说是一场人生的灾难。”一口一口得进食,在咀嚼吞咽之后唐寅这样言道。

许多黑道大佬好毒、好赌、好色,花钱如流水般,唐寅即不好毒也不好赌,目前就只有作为妻子的谢婉晴一个女人,也真的是谈不好色,相对他的收益而言,唐寅的支出低得可怜,因此现在有两个良性投资的机会出现在眼前,唐寅是没道理拒绝的,尽管红藤武馆几乎是九龙湾最好最昂贵的强大武馆,一般的中产人家把孩子送去那里都要倾尽家财。

“阿珠多练练镇定心神的法门,不要毛毛躁躁的,下次再在家里大呼小叫的,我打你哦。”

“哦。知道了,唐大哥。”玉珠委委屈屈的应声言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放学回来她先阿花一步跑进的家门,看到的却是一头恶龙趴在大嫂的身上激烈耸动着。

(希望,真的是我看花眼了吧。)

……

数天后的一夜,沉寂已久的红星会终于开始展现自己的獠牙,派出总兵力近五百人的刀手团去冲击尖沙咀区崛起的最强势力厚土堂。

厚土堂总共的人手不过是五百多人,不可能全部迎击上来,甚至仓促之下他们能有两百人迎击上来就已经不错,一役将厚土堂彻底趟平打服,其它崛起没多久的小势力甚至有可能望风而降。

然而,消息走漏,红星会五百名刀手还未真正抵达厚土堂的堂口,就已经被截击拦下,唐寅是有机会把已方所有人手都调过来迎战厚土堂的,但他没有,而是选择挑出帮会最能战敢战的两百人,组成刀手团先一步迎击上去。

另一方面,唐寅让手下精明的马仔给其它小势力的头目打电话,不说叫援兵,就说做个见证,厚土堂堂主唐寅请大家给个面子。

黑红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今晚倒下,让年轻的热血溢满这大地。黑道绝不是一条好的出路,只要有一分其它的选择,就不要踏上这条路。

“唐哥好。”

“唐哥,枪在这里。”

坐车来到正在火拼的地点,一名马仔小弟打开一辆汽车的后车箱,推开帆布后下面是一大堆手枪,有近三十多把的样子。

“他们动枪了吗?”

“还没有。”

“他们不动枪,那我们也不动。”摇晃了一下脖颈头颅,周身发出喀吧喀吧得脆响声,唐寅冷笑着按合后车箱,然后他单手握着自己的长刀走入杀场。

“斗?我这个人最喜欢斗了,让我们斗到底,看看到底是谁才最狠,最强!”陡然间抽刀扑入战场,唐寅双手执握着唐刀带领已方的兄弟肆意砍杀着红星会的刀手们,他的刀利,刀法更凶厉绝伦,一名丹气境的高手在这样混战中就已经很可怕了,一名丹气境的刀术高手,在这样冷兵器混战当中可怕得近乎恐怖。

长刀所至,敌方一切人尽数土崩瓦解,唐寅之势在这里近乎无人能挡。

黑社会持刀械斗,是不可能懂得组成军阵的,既没有那样的自觉,更没有相应的纪律,因此武道高手的杀伤力在这种情况下尽情彰显,唐寅出刀之后他的面前几乎没有一合之将,手来断手、脚来断脚,黑社会往往不杀人而是废人,这样事情即不会闹大,又有足够的威慑,更可以拖垮对方。

已方小弟为帮会火拼,断手断脚成了废人,帮会要管的吧?

医药费、后续的供养,这些林林总总的费用加起来远远比一笔抚恤金更高昂,而且人死了就死了,除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外,其它人是没有清晰实感的,然而一个个没手、没脚、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立在那里,这样就真实可怕太多了。

夜色,银月都被黑云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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