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球穿越开始 第380章

作者:过电过敏

我们要吸取的是那‘以我为主’的思路,我们要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把自己、把炎夏定位在万事万物的中心位置。

不仅世界围绕到我们炎夏转,就连诸天宇宙也都要以我炎夏为核心!”

此刻,满会议室的人都为这话而侧目,他这话实在是过于豪横霸气了。

按照所有人心中下意识的理解,这简直就是一种大倒退、大反动。

就像人们对宇宙天体的认知分明已经处在了相对论层次,现在却要强行让人退回到地心说时代。

这是越走越回去了吗?

也唯有在此时,他们才更加理解唐老为何要先说那么一通“废话”,大家若不打碎既有的价值判断,从原有的窠臼中跳出来,那么,哪怕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到问题的解法。

而一旦真依他的方法,先“打碎”再去看,真就体会到了这个解法的妙处。

简单,而且粗暴。

那位提问者便再次问道:

“这确实是一个绝好的方法,可是,具体以何物为锚点呢?

三皇五帝担不起,难道要用盘古吗?”

“老唐”摇头道:

“杜撰神化的程度太高,以蓝星世界现在的层次,很难!

而且,要把其他大世界囊括进来,依然显得比较勉强。”

“那您的想法呢?”那人再次问道。

“老唐”道:

“答案不是现成的吗?当然是‘道’,也只能是‘道’。

以前,我们真的过于谦虚,只将‘道’的范畴定位在炎夏文明圈以内,对于其他文明的力量体系,我们会主动摈弃‘道’的影响,尽可能客观、公正、甚至站在对方的立场去研究、去认识。

不仅对蓝星世界内的其他文明阵营如此,对其他大世界的认知也是如此,我们会尽可能的排除一切既有观念的影响,从零开始,用如赤子般崭新的眼光去看待这些新世界,每一个大世界都是全新,以这些世界本身为主角,为这些世界‘绘象’,随着所得信息不断丰富,我们对这些大世界的‘绘象’自然也就越来越清晰。”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

“何必呢?何苦呢?”

“我们何必如此迁就他们,委屈自己呢?

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一切全都归纳在‘道’的范畴以内,‘道’本来就是没有边界的,根本不用愁装不装得下的问题。

以前,我们对那些与蓝星世界差异性越大的世界越有警惕,因为这往往代表着陌生和未知,而这基本又是和危险挂钩的,可若我们将之全部装在‘道’的框框里……你们会不会觉得,若有大世界与我们的差异性越大,咱们反而赚得越多?”

经他这番言语的启发,所有人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旦这种观念成为所有炎夏人心中所有人都能想到,其在潜移默化、日积月累间能够形成多大的威力。

在这个框架下,炎夏毫无疑问、理所当然的便是“唯在道下,万界之上”的超卓地位。

这当然与客观事实不符,但若现在还执着于此,那真就是榆木脑袋,一点没动唐老之意,与这种人,多说无益。

法理,法理,最关键的是法理。

周天子再弱也是天子,诸侯霸主再强也是臣子,这便是法理。

炎夏在修行一道上,拢共也才走了三百多年,都能想到这些,其他有着更漫长历史的大世界不可能不知道。

每一个大世界,必然都有一套最有利于祂们自己的法理。

可这对于炎夏来说有什么妨碍呢?

只要不进入这些大世界,这些法理便一文不值,一点力量都没有。

现目前,炎夏只需要确保将这套法理在蓝星世界、九州世界稳稳扎根即可。

若有秉着其他法理者进来,那么抱歉,客随主便,自然只能遵守炎夏设计出来的这套法理。

……

数日后,又一个会议现场。

教育部长正在给另一群人做报告。

“经过对不同人群的大数据筛查后,我们发现,受教育程度越低,力量层次越低,活动范围越小的群体,越容易完成新理念的改造。

对他们来说,广袤的炎夏疆域已经足以承载他们的一切,他们的视野,所见、所思、所欲……一切都在炎夏之内,对于炎夏之外的世界知之甚少,哪怕零星知道一些,也只当做天外奇谈,所以,对他们的改造相对来说是最容易的。

反之,随着人们受教育程度越高,力量层次越高,活动范围越大,这种改造就越困难。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宗门势力这个群体,相比于同层次的其他人来说,改造难度低很多。

因为这些宗门为了培养子弟的归属感、忠诚度,自小所受教育就很少涉及炎夏之外,而针对那些层次足够高、必须接触炎夏之外世界的门人弟子,在接受相关教育时,也不会使用通行教材,而是以其主观视角展开,这在无意之间契合了‘以我为主’的主张,对于他们,只需要稍加提点就能完成自我改造。”

“改造起来,真正比较困难有两个群体,一是那些博览群书、原本就对世界有着极深认知之人;

二是那些修为极高,所思所见所经历之事都远超炎夏疆域的限制。

要完成对他们的改造是最难的,而我们也很难保证,对认知已经根深蒂固的他们施行过于暴力的改造是否会对他们本人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影响。

因为客观存在的种种困难,再加上他们的人口比例在炎夏总人口中实在太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们认为,尽量减少外力干涉,只做适当的引导,以自我改造为主,可能耗时更久一些,但胜在稳妥。

真正的重点,也是我们教育部的本职工作,应该落在教育上。”

……

九州世界。

江南市。

第一高中。

【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

一个老者提着油漆桶走到这幅题字面前,抬头打量了一阵,便拿起油刷蘸满油漆开始干活,本来,他挥挥手就能搞定的活计,他愣是用刷子来回抹了好几遍,这才将原有字迹全部涂掉。

面对再次变得白净的墙壁,他提刷思忖良久,这才动了起来,一气呵成之下,一行漂亮的新题字出现在墙上。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我是万物之灵长,炎夏位在宇宙的正中央!】

写完之后,他抬头审视了一阵,满意的点点头离开,来到下一个题字处,将旧题字覆盖之后,一行新题字出现在原处。

【我命由我不由天!】

随着他提桶到处,学校风格一下子就变得面目全非。

刚完成武考的原锋等人走出考场,看到这些标语,一个个都被其中透出的气魄所慑。

“这……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二?”

“咱们学校的老师不会是因之前的剧变把脑子震傻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越看越觉得自家老师被换头了,这么中二的题字怎么可能是他们熟悉又敬重的老师能做出来的?

不过,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

他们忍不住绕着学校各处有题字处转了一圈。

身在局中者,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随着他们看到的题字越来越多,他们对这些题字的观感变化也越来越大。

当一圈完整的看下来,他们的态度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原本当恶作剧笑谈看的题字内容,现在却让他们感觉极度舒适,心中都有一个想法。

“老师懂我!”

“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师!”

心中只有知己之感,哪还会将之当笑话看。

这样的一幕,远非这一处,远非这一校。

“提桶者”们有专门的工作群交流心得,其中,被置顶的内容是一份告诫:【请大家控制力度,不要用力过猛,万不可将孩子玩坏了!】

第三五八章 北上南下(一)

蓝星与九州世界联动的、从根子上、从最基本的观念上完成对自我的重新调试修正,这是发生在所有炎夏人身边的事情,但要看到这种变动产生的实效红利,需要很长的时间。

发生在九州世界的争锋并不会因此而停止,甚至,随着那些强行挤入的小世界在九州世界真正站稳脚跟,在“新九州”中真正获得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战事的规模从最初只是元神境以上强者的互殴变成了更整体的碰撞。

除了元神境以上强者外,大量中高阶修行者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开始尽力输出,竭尽所能的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他们从九州各地出发,或北上,或南下。

一支浩荡的船队从九州腹地出发,一路破空而行。

沿路经过了万千奇景,葱茏翠绿,崇山雾霭,大河奔流,无垠戈壁,漫漫黄沙……

林墨从最初的兴奋贪婪,怎么看怎么不够到现在完全不为所动,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这种变化,总共也就只用了十天而已。

他今年二十二岁,乃是九州世界第一批新生儿中的一员。

在同龄人中,他的修为不好不坏,现在三劫金丹境的他乃是这支船队中一艘主力飞船的随船医生。

在踏上这艘飞船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选择灵植方向的他就业方向会是这个。

之所以选择灵植方向,他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因为九州道宫一直都在大肆宣传“九州危机论”,不管其他人信不信,他自己是深信不疑的。

在正式踏入修行门槛,选择专业领域的时候,他就对自己做了一番很深的剖析,他觉得,就天赋而言,放在蓝星世界或许是同龄者中的佼佼者,可因为九州世界施行的优生优育政策,自己在九州世界的同龄人中只能算是中等天赋,距离最头部的那些更是差距明显,真要挑一个优点的话,他觉得,自知之明或许勉强算一个。

【我的天赋并不算太好,我虽然也愿为炎夏、为九州奋斗一生,但我也很怕死,更怕痛,与其在前线、在血与火的杀戮中为炎夏、为九州而战,我更愿意在安稳的后方努力的工作,哪怕做个不领工资为爱发电的零零七也甘愿。

最重要的事情说两遍,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若把人生看做一场游戏,相比于热血战斗流,他是忠实的种田生活流玩家。

若是可以,他情愿流一升汗,也不想流一滴血。

基于这种清醒的自知,再加上他本身的天赋方向,他选择做一个修行界的农民,开垦维护灵田,培育灵植灵药,把范围缩小,只在灵植师领域的话,他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他甚至数次作为灵植师中的优秀代表接受九州道宫的嘉奖——因为修行界中一直以来存在的鄙视链,天赋越好的人越会选择更偏向于战斗侧的方向,越偏向纯生活流的修行模式,修行者的平均天赋就越低,在这条鄙视链中,“农民”(灵植师)很稳定的始终处在最底层,按照九州道宫多次公开的文章中的说法,这是一种不健康的风气,需要遏制,因为这种需要,他数次当选为优秀青年代表。

看着这些挂满半面墙壁的嘉奖令,他心中的想法却是,稳了,我这样的典型,只要我下定决心,没谁能强行把我从土地上拽走!

正想着未来的种田大业从哪里开始起步的他,直接从学校试验灵田中被带走,被任命为一艘随船医生,任他如何解释,全都没有一点用出。

当飞船腾空,看着下面大片大片的灵田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他简直欲哭无泪。

“我都不知道随船医生到底要干嘛!”

他都不知道多少次说出这话,却丝毫没有改变被人从灵田中强行拽走的悲剧命运。

现在,经过十天的船上生活,善于在一切逆境中寻找让自己最舒服姿态的他也已经接受了现实。

至于随船医生到底干嘛,在被人带着完整走了一遍以后,他也真心觉得——这真是一点不难,甚至比学校学习的内容更加简单轻松。

把脚下飞船当成一株特殊灵植,自己的工作便是使其内部生机灵气的运转通畅无碍,有大量符文阵法,遍布全船的智能管理系统配合,连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机会都不多,只需要把个脉,开个方即可,连抓药煎药都有别人代劳。

简直轻松得有些过分,完全没有一点即将抵达前线的焦灼感。

此刻,他正在对飞船做着日常检查和维护,这也是每天定时打卡上班的时间,按照船队管理条理,哪怕飞船一切正常,每天都要对全船状况做一次全面体检,一方面是为了尽可能排除一切有可能存在的隐患,另一方面,也是用制度的方式确保随船医生与飞船之间的“亲密度”,避免飞船真出状况时随船医生对飞船当下情况根本不了解。

这时浩大的飞船队伍正行驶在茫茫群山之上。

下方,是连绵起伏,仿佛无边无际的群山,上半皆是白皑皑的积雪,下部分则显得黛黑深邃,透着一种荒古的气息。

认真做完维护后,他奇怪的发现,整艘船队的速度下降了很多,从之前的狂飙突进变成缓缓而行,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弥漫在整个船队中。

这就像是极速行进的大军在经过一处古名将的埋骨地之时,大家都会默契的勒马缓行一样,气氛自然就变得肃穆起来。

“这是哪里?”

心中怀着这样的疑问,他本人却已通过飞船内的传送阵法进入了位于船队最中央,也是最大的旗舰飞船之内。

经过多年的发展,炎夏传送阵已经能够实现在两个快速移动的点之间传送往返,不过,相比于其他交通方式,传送始终是一种能耗极大,不适合大规模普及的移动方式。

整个船队的传送体系也只是确保将所有飞船牢牢地“拴”在一起,不可能进行大规模兵力或载物转移,只能确保彼此沟通无碍,而他每天都能通过传送阵到旗舰上待三五个小时,也是他们这些随船医生的一项特殊福利。

这是这支船队的老大专给他们开的一个后门。

“对你们来说,只给飞船做日常维护过于清闲,长期不学习不思考,人就很容易退化,你们都是我特意从各处搜刮来得好苗子,可不能真就这样埋没了,所以,你们在日常维护之外,每天都来我这呆半天,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进阶学习内容,工作要做,学习也不能停。”

这是船队老大的原话。

而也是在跟他学习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位有多牛逼。

早在两百多年前,人家就在干他们现在做的这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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