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球穿越开始 第472章

作者:过电过敏

秦慎重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却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瞪眼不满道:

“姜爷,您这么做就过分了吧。

哪有在人闭关顿悟的时候把人叫醒打断的啊,即便你是此界之主,这么做也太过分!”

姜不苦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惊讶我能用这么温和无伤的方式打断叫醒你呢。”

正常来说,处在这个状态的修行者是最脆弱的,可真不是简单的“被叫醒”这么简单,外力的介入很容易带来负面反噬。

秦慎重却不上这当,您把我强行唤醒,我还得因您方法得当跟您说声“谢谢啊”?!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只能瞪眼表示不满。

姜不苦打了个哈哈,道:“不是害你,是真有好事。”

他将情况大概讲了一遍。

秦慎重木然道:“所以,您给我加活加担子,其他人只穿越一次,我连轴转的穿三次,这是好事?”

“怎么不是好事,你的收获远超他人,你本身的能力是一方面,可最主要的原因,难道不是给你单独开小灶的缘故?”

秦慎重无奈道:“所以,您这次又要给我开小灶了?”

“对头。”姜不苦点头。

秦慎重叹了口气。

除了小小牢骚一下表示不满,他还真能拒绝不成。

而且,出使一个未知的新世界,也真的是很有趣啊。

……

姜不苦带着秦慎重在约定之期与陈东东、金阳两人汇合。

陈东东表现得比较平静,倒是金阳神色间难掩喜色,见到他更是激动非常,看他那表情,恨不得掏出小本本就上来问他要签名。

姜不苦心想,陈东东必然是对他许诺保证了什么,不过,他们具体怎么谈的,他也并不怎么感兴趣。

见人汇齐,点了点头,一挥手间,三人就感觉身体好像没有任何移动,可身周的“背景”却瞬间转换,来到一片茫茫水域上空。

这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不知道这一刻到底是世界在动,还是他们在动。

云梦泽,飞升池。

对于这里,他们都不陌生,毕竟之前在穿越诸界时,他们的形骸包括本我念头全都“寄存”在这里,回归之后也是从这里醒来,然后各自纷纷觅地闭关,整理消化穿越所得种种。

虽然以姜不苦的能力,还有“九州之主”在旁边照拂,在九州世界任选一地都能安置,但既然有更妥当的、已被事实证明过的办法,他自也不会在这方面去求新求变。

在最后行动之前,他对三人再次确认道:“此行目的和要点,都已经知道了吧?”

三人颔首,金阳回应得最是恳切,大声道:“知道!”

姜不苦颔首道:“那就……那么,你们就按照之前那次穿越经历做准备吧,其他的你们不用操心,都交给我就行。”

随着三人真身被稳妥的“寄存”在飞升池内,三团镜像本我念头如灵魂出窍般从他们体内升起。

姜不苦摊开手掌,现出掌心三根透明毫毛。

随着他巧妙用法,将自身一点微末念头附于其中,而后,三根透明毫毛如同三根牛毛细针射出,迅速没入三团镜像本我念头之中。

三团镜像本我念头立刻消失不见。

……

随着一段仿佛穿越极光隧道的奇妙体验,金阳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闹市之中。

按照之前穿越的经验,现在的他要想取得在此界“合法”的身份,必须以三界创生之法,塑造一具完全符合此界规则的身躯。

但连这个世界都是未知的,他自然没有任何模板可以借鉴,三界创生之法自然失效。

不过,因为体内融入了一缕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的缘故,他并没有感觉丝毫隔阂排斥,反而有种如鱼入水的契合感。

他“打量”了一圈周围,发现这是一个十字街头,中央有一个高出地面一米有多,长宽五六米见方的土石混合砌成的土台。

而在这个土台上,正有两人相对而立。

他们衣着普通,一男一女,男子身形健壮魁梧,女人却是个臃肿肥胖的中年妇女。

而在金阳现在的特殊视角,更能将他们看个“通透”,所以,他也能看出来,这两人的水准放在炎夏也就内壮层次的普通人。

若这一切在他看来都还算正常的话,他们在做的事情他就理解不能了,只能用离谱来形容。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互相大眼瞪小眼,眼珠子瞪得如鱼眼睛也似,一眨不眨。

同时,互相还在穷尽所能的作怪脸,扮丑相。

不得不说,无论是男子还是妇人,五官天生就清奇不凡,滑稽得很,异于常人,当他们竭力作怪扮丑时,真的是各有各的怪相,各有各的丑态。

台下观众时常为他们的扮相捧腹狂笑,可这两位倒好,定力都好得惊人,一点没有要笑的意思。

两人互相向对方输出的时候,还是回合制的。

有来有往,并不凌乱。

中年妇人用手辅助,将自己软哒哒、肉嘟嘟的胖脸变成一个猪头,然后忽地张嘴,露出孤零零两颗牙齿,仿佛某种诡异软体怪的舌头仿佛要出洞一般,近在咫尺猝不及防看到这种,金阳觉得自己都要吓一大跳。

可男子不为所动,反而回敬了她一个憨中带傻,傻中带凶,凶中同样让人犯恶心的怪脸,面无表情,好像在说“无聊不无聊”,抬手就要再度还击,一面藏在宽大袖袍中的镜子就在这种情况下停在男子面前,毫无准备之下,他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瞬间,他破防了。

先是下意识想笑,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对想要控制,但却因为这笑意来得太猛太情不自禁,直接憋得他脸色通红,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如同内伤一般。

台下一位老者立刻跳上台,拉着妇人的右手高高举起,仿佛要宣布她的胜利,但男子却边咳边抗议,指着妇人袖中藏镜,“抗议,抗议,她作弊,她作弊!”

第四八零章 胜者为王(二)

虽然两人都是重量级选手,可汉子健壮魁梧,妇人痴肥臃肿,哪怕他们是还没正式踏足力量之道的普通人,可若按照金阳既有的经验判断,双方强弱之势也是非常明显的。

可这一刻,他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分明健壮魁梧的壮汉,此刻却在声嘶力竭的呐喊申诉,通常情况下,这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而面对他的指责,痴肥臃肿的妇人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言语,比如主动解释一下他指出的袖中藏镜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要为自己辩解一番的意思。

这平静与其说是礼貌,不如说是居高临下的傲慢与不屑。

她没有为自己的作弊行为解释什么,反倒是那位看起来像是这场古怪较量仲裁人的老者主动站了出来,背对妇人,正面壮汉,目中带煞,似乎对壮汉的指控非常愤怒。

他高举起手中一份帛书,几乎要塞进壮汉的眼睛里,另一只手猛戳其中一个红色手印,那猛烈的力道,如同打桩一般的频率,似要用手指将虚不着力的帛书戳穿一般。

一边愤怒的道:“这份赛状是不是你主动申请确认的?手印是不是你主动按下的?”

被他这般喝问,壮汉那本就因悲愤才强撑起来的气势又弱了一分,却还是强调道:“可她作弊了!”

老者将手中帛书往前塞,几乎就要紧贴在壮汉眼前,他的身体也往前倾斜,本来比壮汉矮了一头的他此刻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壮汉,阴鸷的道:

“这赛状中具体的条款你有兴趣自己去看,我没闲工夫挨个教你,你只需要看清楚最后那附注两条。

第一,任何赛状的申请与签订,都务必慎重,不可视同儿戏,赛状必须在各方主动自愿之下签订才能生效,而一旦签订,则默认为签订各方对赛状内容的完全认可。

所以,只凭这一条,你就没有任何资格抗议,你要么不签,签了就要认。”

“你要么不签,签了就要认”老者这一句话将壮汉的气势进一步打压,心中那团怒火,最终也只能支撑他嗫嚅着低声道:

“可我是因为相信您的仲裁,认为这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这才签下了赛状。”

老者盯着他,冷笑道:“言下之意,你的失败还要我来负责咯?”

说着他又挥了挥手中赛状,“我好心再教你个乖,看看附注第二条,知道写得什么吗?……来来,你亲自来给我念念!”

壮汉羞恼,本来不想念,可老者一副你不亲口念出来今天这事就别想善了的姿态,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字字读道:“胜……胜利者……不……受……指……责。”

读完这一句,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不仅脸色惨白,身体虚弱得摇摇欲坠,原本魁梧的身体仿佛漏气的皮球一般萎缩着。

老者再次冷笑,斥道:

“你或许还会想,自己一定是被人下套了才会在这样一份赛状上签字,可我得说,你这就是活该。

连这种局面都没有预料到,就敢跟人玩赛状,不坑你坑谁?

难道你不知道,赛状一签,生死不改,赛台之上,生死不悔……难道你以为凭着自己这一身腱子肉就可以在台上横着走吗?

简直是不知死活!”

就在这时,旁边终于有人不耐烦了,一位很有些混不吝的街溜子青年不满道:“还有完没完……赵老倌,你把这当课堂了?这种蠢货你管他去死,正经事还干不干了?!”

老者瞪了那位街溜子青年一眼,不满道:“他指责我徇私舞弊,处事不公,我当然要跟他理论理论!”

说着,他不再理会身后那彷如枯死槁木的壮汉,上下打量着街溜子青年,他身上除了混不吝的气质,最惹人注意的就是瘦到可称纤细的身体,浑身上下连一两多余的肉都挤不出来。

老者啧啧称奇道:“今天真是稀罕,你小子都敢跟人玩赛状了?……怎么,难道还真有人……”

见他嘴上没把门,街溜子青年恨不得上前堵他的嘴,却只能瞪眼喝道:“赵老倌,别忘了你的职责!”

老者闭嘴不吭声了。

街溜子青年扭头对人群中喊道:“傻柱,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

一个穿着破烂,看起来墩实憨厚得有点冒傻气的半大小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刚从人群中挤出来,便被至少上百双各异的目光盯上了,他似乎对这样的环境很不适应,脚步一点点慢了下来。

人群中有人看不过眼了,骂道:“陈二皮,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连这样的傻……啊!”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一位同样痞里痞气的青年用拳头狠狠在腰肋处捅了一下,他就痛得发出一声惨叫,后面的话自然也就说不下去了。

看到那被喊做“傻柱”的半大小子浑身冒傻气的模样,明眼人都知道陈二皮玩得什么心眼,很多人都看不过眼,可看看人群中常与陈二皮厮混的另外十几个青年混在人群之中,一副谁敢多嘴他们就要让谁闭嘴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陈二皮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的凶戾之气,让所有人明白,今天要是谁敢开口坏他好事,他绝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于是,真就没人敢开口了,一个个嘴巴都像是被上了封条一般。

他们素知陈二皮的秉性,要是今天敢坏他的事,他绝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小子,值得吗?

他们的这些对话终究还是对“傻柱”带来了影响,本来就迟疑的脚步变得更加迟疑,看他那脚步和神色的变化,让人清楚的觉得,这傻小子很快就会止步,甚至返身回走。

陈二皮那原本瞪向人群一副要杀人全家的凶厉眼神早已收敛,将急切深藏在眼底,脸上浮出热切的笑意,道:

“傻柱子,傻愣着干什么,还想不想去畅春园看你姐姐?

陈老鸨什么人你也见了,我可跟你说,这城里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帮你这忙!”

一身邋遢相,浑身冒傻气的“傻柱子”粗声粗气的道:“可我姐说了,傻柱子就是死也不能跟人玩赛状。”

陈二皮心中更急,众目睽睽之下跟一个半大傻子玩这种手段,他也是很有压力的好不好,忍不住瞥了眼刚才出声那人,心中暗恨,要是今天这事搞砸了,嘿!

可任他心中再如何急切,这个时候也只能好声好气的顺着傻柱子说话,不然,便是他强把傻柱子拽到赛状前签字画押,但凡他心中有一丝抵触,这玩意儿也没有任何一点效力。

所以,他故作惊讶道:“你不是说你家把你姐卖给陈老鸨已经有好几年了吗,她怎么还能与你说这话?”

傻柱子傻乎乎的道:“我姐就是在离开前一晚给我说的呀。”

陈二皮忽然问:“十天前,也就是你离家出走前一晚你爸跟你说过什么?”

傻柱子一脸茫然:“那么久的事我怎么知道?”

陈二皮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问:“那几年前你姐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那真是你姐跟你说的?你确定你个傻小子能记得住?”

傻柱子被他这一问,仿佛陷入时机循环状态。

“是啊……爸妈几天前的话我都忘了,姐姐几年前的话我还记得?我有这么聪明吗?”

傻小子的他自己都忘了,正因为知道自己傻,所以这些年他几乎每天都要数遍的“复习”姐姐离开前一天的点点滴滴,这都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了。

陈二皮脸色立刻冷淡了许多,问:“你还想不想去见你姐姐了?”

思绪被完全搅乱,对自身记忆都感觉混乱不可信的傻柱子忙不迭点头:“见姐姐,见姐姐!”

陈二皮淡淡道:“那还不赶快过来?”

傻柱子不再多想,快步上前。

两人来到赵老倌身前。

全程看完始末的赵老倌当然清楚陈二皮的手段,哪怕他已经做了上千场各种各样的比赛仲裁,对各种奇葩事都早已见怪不怪,但此刻看向傻乎乎的傻柱子依然有些于心不忍。

陈二皮在旁“提醒”道:“赵老倌,作为仲裁人,别告诉我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不清楚!”

赵老倌深吸一口气,直挺起胸膛,脸也板了起来,拿出最专业的态度,取出一份帛书,道:“赛状内容是否都已悉知?”

陈二皮点头道:“知道。”

旁边傻柱子也忙不迭点头:“知道。”似乎生怕答得慢了就见不到姐姐了。

赵老倌看了他一眼,又问:“比赛内容是否都已商量妥当?”

陈二皮点头道:“商量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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