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抄公
这法宝囊宛若一个锦囊,袋口被一圈金绳系住,亚伦一丝真气上去,宛若泥牛入海。
他顿时知晓这是功力不足的缘故,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以水磨工夫将沈雪行的法力烙印抹去,变成自己的。
“金道人的道书,就藏在卧室之中……床榻之下。”
亚伦一路旁若无人,闯入金道人卧室内,将床榻一掀,就找到一部道书。
不过这道书用的是一种形如鸟爪的鸟篆书写,亚伦不认识。
他也不以为意,妥善收了,准备日后再找找相关文字,学了就是。
毕竟道书么,用龙章凤篆、道门云书、金银篆文、乃至紫青仙文、天魔真篆书写,都是寻常。
普通人想要学道,先考一个道门文字解读的四六级文凭先!
等到亚伦走出洞府,才发现沈雪行下手着实狠辣,金道人的其余弟子,也是尽皆身死!
“倒省了我一番灭口的功夫……”
亚伦感慨一声,布置一番,就背了个包袱,飘然下山。
在他下山之后不久,一道道火焰才从各处洞府中袅袅升起,焚烧毒雾。
数日之后,附近的樵夫与采药人才发现,这座被他们视为绝地的山脉,竟尔已经化为一片焦土了。
……
山林之中,亚伦施展轻功,选了一个方向,就随性而走。
每次奔行一两个时辰,就要停下来打坐,恢复功力。
即使如此,一日之间,也能走出数百里。
他有着真气护身,又有玄牝珠等法器,山野之间的蛇虫鼠蚁、豺狼虎豹、乃至剪径山贼都无法造成什么困扰。
再加上他从不惹事,看到了麻烦纠纷也只是远远避开,也就没惹到什么人或物,一路太太平平。
等到十余日后,估摸着已经跑出去数千里远,甚至沿途山川少见,河流变多,风土人情都换了不止一遭。
这一日。
亚伦经过一座小镇,这小镇位于水乡之地,镇子上红砖绿瓦马头墙,房屋众多,各处道口又修建了许多石桥。
清晨之时,有雾气升腾而起,风景宜人。
他心中一喜,就准备定居下来。
不过此时先不忙,而是找了一家早上开门的客栈,走了进去。
“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一名年约三十许,身段婀娜,想必年轻之时也是风流人物的女子迎了上来,巧笑嫣然地问道。
亚伦见这女子一张瓜子脸,颇为素净,又带着一种泼辣的气质,知道女子当门立户有许多不容易,不由生出许多好感,笑道:“打尖吧,先来一壶茶,再上几样早点。”
“好嘞!”
这妇人回到后厨,没有多久就端出一壶茶来。
亚伦品了一品,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茶,唯能解渴罢了。
片刻后,一名十几岁,眼睛乌黑,看起来就有一股机灵劲的童子捧着餐盘,上了几样点心。
其中的肉包子、云片糕也就罢了,倒是最后一道松子酥,带着一股松子清香,令亚伦很是喜欢,忍不住多用了一点。
就在他吃喝的同时,那个小少年也站在旁边,盯着松子酥,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有小钩子冒出来。
“哈哈……”
亚伦哈哈一笑,塞了一块松子酥进这小少年手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掌柜是你娘亲么?”
小少年眼珠一转,先将松子酥吃了,然后才说:“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再给我一块……”
在说话之时,这小小少年并未发现,一片阴影已经落到他身后。
忽然,他惨叫一声,原来是被那女掌柜揪住耳朵,骂了一句:“李逍你个小兔崽子,有心思骗客人点心,怎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干活?老娘都快忙死了也!”
小少年连连惨叫,好不容易逃出毒手,连忙捂着耳朵,滚去后厨房了。
女掌柜又对着亚伦笑了笑:“我这侄儿生性顽劣,客人不要见怪……”
“原来是侄子……”
亚伦又抿了口茶,叹息一声:“我倒是记起一位故人,叫做李逍遥的……跟掌柜家这侄儿有些相似。”
“客人的故人必然是好命的,唉,可惜我这侄儿生来命苦,他爹娘早去,只能与我相依为命……”
女掌柜说着说着,眼眶就微微一红。
‘更像了……可惜,我不是老爷爷……不会送功法。’
亚伦安慰几句,多给了几个茶钱,然后就问道:“我是外地来的,见此地民丰物饶,政通人和,便想小住一段时日,做点营生买卖……不止哪有空闲的房屋,最好店住两便的?”
这茶楼酒肆的老板,作为信息集散中心,往往还兼职着中介的职责。
若是个有姿色的女子,搞不好还有一些灰色生意。
这也是亚伦多年总结的经验。
这女掌柜听到有生意,眼眸顿时亮起:“好说好说,这余亢镇上,就没有我李二娘不知道的事儿……也不知客人做何生意?”
“鄙人不才,一手岐黄之术还算勉强过得去,于正骨接骨一道上颇有造诣,对于蛇虫毒物之伤,也有几张验方……”
亚伦微微一笑,说着。
他这还是算谦虚了,以他的医术功底,纵然皇宫大内的御医都未必能及!
再加上从金道人那里学来的蛊术,治疗一些蛇毒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医术?”
李二娘仔细端详了亚伦一眼,忽然扑哧笑了出来:“以你这年纪,说是能帮人正骨我勉强信了,但行医用药,还是免了吧……”
亚伦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暗自叹息一声。
他还是吃了这面相太嫩的亏,若是换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过来,想必待遇就会截然不同。
第908章 道书
余亢镇。
折腾了半月之后,亚伦的‘半闲堂’终究还是开张了。
李二娘虽然对亚伦半信半疑,但还是去找了一处临街商铺,位置还算可以,关键是商铺后面连着一个小院子,有卧室、厨房、还有一处小菜圃。
亚伦看了第一眼就很喜欢,准备将菜圃平了,种上鲜花药草之类。
开业当日,李二娘还特意带人来贺,也算是帮着亚伦熟悉街坊邻里。
再然后么……
半闲堂的生意果然很‘闲’,基本就没什么客人。
不过亚伦也不急。
这骨折可是急症,而在这余亢镇上,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家药堂,里面的坐堂大夫已经接近老眼昏花了。
镇子上但凡能去城中抓药的,都不会去他那儿。
亚伦就等着哪一日送来一个摔断手脚的,来个妙手回春,以扬自身威名了。
这一夜。
亚伦将半闲堂里里外外清扫一遍,正躺在竹椅上,吹着徐徐晚风,似在消食。
忽然,手中就有微光一闪,乃是得自‘沈雪行’的法宝囊。
经过这么多日的真气冲刷洗炼,纵然是凝煞修士的法力烙印,作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也终究是散了。
亚伦没事人一样,继续躺平。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回到房间,封闭了窗户,挂上布帘,这才将沈雪行的法宝囊取了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那原本系在袋口,怎么也无法解开的金绳,这次轻易就被开启,让亚伦可以探入其中,发现一个方圆丈许、高也是丈许的小小虚空,里面存着许多东西。
亚伦将法宝囊往桌上一倒,就现出一堆杂物。
首先入目的,就是一些金银珠宝,在灯火之下光华璀璨。
亚伦见此,却是毫不嫌弃,反而满意地点点头。
想要在凡间生活,还要过得好,这黄白之物却是少不了。
自己手上的积蓄,完全是搜刮金道人跟一干弟子的洞府得来,也不算很多。
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入账,下回就可以去附近的城中寻花魁小姐姐玩耍了。
除了金银之外,还有十几个玉瓶、衣物、书信等等……
亚伦对于一个男子的衣物没有兴趣,扫视一番,确认没有夹层之后,就拿起了那一叠信笺。
通过各种手段确认无毒无害之后,他拆开一封,细细阅读起来。
信笺抬头笔迹秀气,应该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说了许多情人间的肉麻话。
而看落款,则是一个‘芸’字!
亚伦又拆开几封,发现大同小异,登时就明白了:“沈雪行果然有个相好!”
不过,等到他拆开下一封信之时,就觉得不对了。
另外一封素白信笺虽然也是女子所写,但笔锋大为不同,落款则花了一朵花。
并且,末尾还在催促,让沈雪行赶快去办那件重要的事儿,及早归还‘天蚕锦帕’,毕竟此法器乃是花神府共有,她为了情郎也担了老大关系。
“原来沈雪行一脚踏两船,骗了一位花神府的女修,才借来针对金蚕蛊的法器……不消说,那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报仇了,奈何这位女修不知道沈雪行复仇未成,还身死道消,天蚕帕子也丢失了……一旦暴雷,必要狠狠吃门中一番责罚的。”
这花神府的大名,辛辰也听金道人说起过,乃是修行界中有名的势力,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只收女弟子。
虽然修行功法稍弱,但跟各大派都关系不错,因此也无人敢惹。
‘这是一个潜在麻烦,那方天蚕帕日后少拿出来为妙……’
亚伦继续拆信,继而大开眼界。
原来这沈雪行仗着一副好皮囊,居然是一位修行界中的海王!
被他骗了的女子,远远不止这两位。
其中还有一位语气娇蛮,言语必说沈雪行欠其一条命的,乃是灵药山的小公主。
当年,沈雪行被金道人以蛊虫暗算,狼狈逃命,本来十死无生。
是灵药山的小公主恰好路过遇见,被其英俊皮囊所吸引,特意去偷了一枚灵丹过来,才救了其性命。
等到亚伦理清头绪之后,才从徐雪行的法宝囊中,又翻出一个小册子,上面详细记载了数位女修的出身、来历、爱好……
比如那位灵药山的小公主,就被特意标注——‘性情刁蛮,嗜甜,喜穿红衣……生辰七月初七,已送凡人神针‘薛衣’所制大红内衣数件……’
他看了册子,半天无语:“好一个沈雪行,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修为!”
若是沈雪行带着那些相好过来,哪怕有十个金道人,只怕也要灭了。
当然……更大可能是她们之间先互相打起来。
而在打起来之前,大概要先将沈雪行飞剑穿心,再五马分尸!
“我辈楷模也……”
亚伦叹息一声,又翻了翻,终于找到沈雪行的道书。
他是落第秀才出身,道书也只得了几卷残页,并且没有以什么特殊文字书写,不然一个普通秀才也看不懂。
亚伦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一篇炼气口诀,可惜只到凝煞。
除此之外,还有半篇炼剑诀要,以及‘灵蛇剑法’残篇。
这是旁门一位剑仙传承,奈何已经残缺大半,不能一窥全貌。
“有着这些诀要,至少将金蛇钩重新祭炼一番,问题就不大了。”
亚伦强行按下喜色,先看炼气心法。
这篇无名道法一开始较为粗陋,在亚伦看来,后天先天只是一般,唯有在进入凝煞境界之时,需要采集女子元阴,以炼成一种‘阴阳桃花煞’!
此种煞气虽然品质一般,但有一种好处,那就是炼成之后,能令修士魅力大增,特别是对女修而言,最容易春心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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