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凌九霄
薛深也看了过去,神色淡然:“翁雪梅,出来吧。”
反正,现在所有的警察都在朝着这座舒心精神病院疯狂赶来。
翁雪梅就如同瓮中之鳖,逃不掉了。
一道人影从矮墙后边走了出来,还穿着精神病院的病服。
钱玮瞳孔一缩。
持枪的手都微微颤抖。
是翁雪梅,是翁雪梅。那张脸,他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只是,看到翁雪梅的瞬间,钱玮僵住了。
因为翁雪梅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手里还挟持着一个人。
孟可欣。
翁雪梅手里握着把枪,枪口正对着孟可欣的太阳穴,她的手臂就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在孟可欣的脖子上。
孟可欣脸色泛白,太阳穴上枪口冰凉的触感,让她嘴唇都轻轻颤抖着,“钱组长,别管我!”
钱玮不敢置信地看着孟可欣。
孟可欣,是他们重案三组素质最高的女警。
哪怕是赤手空拳遇上持枪的翁雪梅,在到处都是掩体的精神病院里,也未必会吃亏。
孟可欣怎么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落到翁雪梅手里?
这不可能。
这根本就不科学。
钱玮百思不得其解。
“钱组长,你一定很不理解她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吧。”翁雪梅笑了笑,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写满了戏谑:“就因为她训练有素,我只不过……出现在她背后,随便地放了一段警笛的声音,她就马上条件反射似的,从身上摸出来你们警方内部联系的设备。”
孟可欣伸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但也就是这一个瞬间,足以把她的身份,暴露得彻彻底底。
翁雪梅用枪口顶着孟可欣的脑袋,冷静又理智地和钱玮谈判:“我要一辆车,还有一千万现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准备。”
“半个小时后如果没有准备好我要的东西,那么……这把枪里有两颗子弹,一颗留给我自己,一颗留给她。我一定能在她漂亮的脸上,开花。”
翁雪梅用枪口抵着孟可欣的脸蛋,玩味地画了几个圈圈,很恶趣味地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孟可欣。
这时候,警方的大部队已经到了。
此起彼伏的警笛声里,有大量穿着制服的警察,把这栋精神病院牢牢包围住。
数不清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纷纷指着翁雪梅。
钱玮看着被翁雪梅挟持的孟可欣,简直火冒三丈,“放开她!”
翁雪梅梗着脖子,“警察全部都撤退,退后,放我安全离开,我就放了她。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我,否则,我亲手毙了她!”
重案三组的警察面面相觑。
孟可欣是他们的同事,他们不敢贸然出手,也怕误伤了孟可欣。
可是,翁雪梅是害得多少户人家家破人亡的罪犯,穷凶极恶,罪孽罄竹难书。
就这么放她走?
那他们就不用回去了,直接脱下这身衣服回家种地去吧。
就在两拨人僵持的时候,薛深淡漠的声音,响起:“翁雪梅,看这里。”
翁雪梅被叫到名字,下意识地看过去。
看到薛深的动作,翁雪梅一惊。
众人也都愣住了。
因为薛深利落地伸手抽走了钱玮手里的枪,直接对准钱玮的脑袋,漫不经心地来了句:“别动,动我就打死他。”
众人满脸诧异。
薛深是疯了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死活?”翁雪梅嗤笑着,枪口依旧对准孟可欣的脑袋。
下一秒。
薛深把枪口从钱玮的脑袋上移开,对准翁雪梅,直接开出去一枪。
“砰――”
子弹几乎是擦着翁雪梅的头顶过去的,打中了翁雪梅身后的矮墙。
翁雪梅吓了一跳。
她甚至能感觉到,子弹擦着她头皮过去的时候,烧断她头顶几根头发的焦糊味儿,还有头顶那一抹不可忽视的滚烫温度。
“你、你……”翁雪梅做了个吞咽唾沫的动作,明显是没想到,薛深敢玩得这么大,这么疯。
薛深把刚刚翁雪梅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还给她,“现在你知道了,你不在意钱组长的死活。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在意你这个人质的死活?”
薛深举着枪,对准翁雪梅和孟可欣,面不改色地往翁雪梅面前走。
钱玮着急了,他生怕薛深莽撞,伤到了孟可欣,“薛深,你回来,别过去!”
其他的警察也说:“是啊,你别乱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开枪了!”翁雪梅面色慌乱地看向薛深,她额头上缓缓地沁出冷汗,枪口一会儿对准薛深,一会儿又对准孟可欣,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她不是不敢开枪。
而是,开枪就像打牌一样。
一旦牌打出去了,她所具有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薛深盯着她:“没有车,没有一千万,也不会放你走。你没有谈判的余地,想都别想。”
翁雪梅完全没想到,薛深敢这么嚣张,她呆住了,周围的人也完全愣住了。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去拦住薛深的动作。
薛深:“你现在把枪放下,否则我身后这些警察手里的枪,足以把你当场击毙。今天这件事情,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是你束手就擒,要么是你当场被击毙,没有第三种可能!”
他的话,让翁雪梅哈哈大笑,眼底渐渐溢出一抹疯狂,“既然我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就算我束手就擒,等待我的也不过是死刑立即执行,我也不会又一条活路,那么……你凭什么让我束手就擒?我就算死,也要带着这个警察,让她给我陪葬!”
薛深一直微笑着。
但下一秒,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翁雪梅措手不及。
第225章 真相惨烈
薛深说:“你是在报复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在场的警察满脸诧异,茫然地看着薛深。
翁雪梅的脸色,却瞬间变了。
“你说什么?”翁雪梅阴沉着脸,表情狰狞。
薛深轻晃了晃因为举枪而酸麻的手腕,慢悠悠地说出一个数字。
“562.”
“我说的对吗?”
薛深话音落下。
翁雪梅举起枪,抠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钱玮脸都白了,他不是怕开枪,而是怕翁雪梅的子弹,伤到孟可欣或是薛深,“薛深……”
薛深纹丝不动,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
他神色淡漠地看着,翁雪梅把枪口对准天空,近乎崩溃地朝天空开出一枪,持枪的手腕都隐隐有些颤抖,她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薛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瞳孔地震地嘶吼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他……是他……是陆温,是陆温告诉你的,对不对?”
“你都知道什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周围的警察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562,到底是什么。
报复?
翁雪梅是在报复?
可是,翁雪梅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在全国各地流窜作案,拐走贩卖掉的女性受害者人数,不下五百人。
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她费尽大半生的时光,辗转于全国各地,不惜祸害五百多名受害者女性,也要疯狂报复?
薛深微微笑了一下,问翁雪梅:“可以谈谈吗?”
翁雪梅不动。
只是满眼警惕地盯着他,“放下你手里的枪,否则,我现在立刻要了她的命!”
翁雪梅把枪口往孟可欣的太阳穴上又顶得更紧了几分,她视线直勾勾地落在薛深身上,“既然你知道562,也知道我在报复,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没想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跟她同归于尽,跟你们这里所有的人,同归于尽!”
话音落下。
翁雪梅居然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颗手雷。
饶是重案三组的警察,已经身经百战,见过不少大场面,也抓获过一些配备有重型机枪的特大犯罪团伙。但是,像翁雪梅这种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手雷的,真的不多见。
周围的警察眼底闪过惊色,大气不敢喘一声。
要是这颗手雷引爆了,他们死不足惜。可是……后面的精神病院里,可是至少有几十名甚至是上百名的受害者女性,那些受害者都是无辜的。
“你们所有人,把手里的枪,都放下!”翁雪梅拿着手雷的手,紧紧地环在孟可欣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勾住了手雷的拉环,只要轻轻这么一拉,所有人都会没命。
静,落针可闻的静。
现场,没有一个人动。
“都把枪放下。”薛深缓缓开口,第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枪。
他缓缓弯腰,把枪放在地面上,一脚踢到不远处他够不到的地方。
周围的警察纷纷放下了枪。
薛深面色平静地走到翁雪梅面前,此时,孟可欣已经呼吸困难,被翁雪梅勒得脸色发青,急促地喘着粗气。
翁雪梅:“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我父亲酗酒,吸毒,赌博,什么都做,直到某一年我过生日的时候……”
“我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给我买了漂亮的蓬蓬裙,漂亮的公主鞋,还有蛋糕。”
说到这里。
翁雪梅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怀念。
“可是……”翁雪梅的话锋一转,语气变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酒店,还把我房间的房卡给了李总。”
“李总是他赌博的债主,他欠了李总整整十万块钱。”
“而我,”翁雪梅眼角滑下两行热泪,“而我,就是他拿来抵债的一件商品。”
“他给我买的蓬蓬裙,给我买的公主鞋,都不过是给我这件商品买的包装纸。但是,商品,注定是拿来送人的。”
翁雪梅的神色,愈见疯狂。
她歪着脑袋看向薛深,语气突然就变得疯狂,“你们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要犯罪,为什么要害人,为什么要作恶,那我呢?我翁雪梅的人生,凭什么就要在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床上度过?凭什么??”
被翁雪梅挟持着的孟可欣,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他们重案三组不止一次地调查过翁雪梅。
可是,翁雪梅似乎刻意抹去了她的信息。
翁雪梅的父母,翁雪梅的家庭,翁雪梅的童年,他们什么都查不到,一无所知。
而这些,连警察都查不到的东西,薛深是怎么知道的?
孟可欣疑惑地看着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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