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237章

作者:凤凌九霄

“抱歉啊,我也租下来了。”薛深拿出一份租赁合同,只不过他出了双倍的租金。连出租人违反和钱玮之间的约定,一地二租的违约金,薛深都一起付了。

钱玮面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缓缓伸手拿过薛深递过来的租赁合同。

看到合同末尾薛深的签名和私章……

钱玮的脸彻底绿了。

他余光瞥向那些敲锣打鼓还在撒纸钱拉二胡吹唢呐的人,再蠢也猜到了,这些人是薛深找来的,薛深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钱玮,在订婚仪式上被人带着办丧事的人明晃晃地挑衅赤裸裸地打脸。

脸面已经被薛深踩在了脚底下,狠狠地摩擦。

这报复方式,这行事手段,跟他把薛深的办公桌一脚踢翻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钱玮面色阴沉得厉害,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他心底的怒火剧烈地翻腾着,也不看薛深,二话没说找出顾平闻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出去。电话刚一拨通,钱玮就开口了。

“老顾,你那个徒弟之前一直对我不恭不敬也不尊重,我都忍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打算和他一般见识,可是今天,他堂而皇之地在我的订婚仪式上,带了一群敲锣打鼓吹唢呐办丧事的人来搅局,来闹事。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没有父亲教养,你这个做师父的就是这么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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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说季然的哥哥比他大了几岁,偷梁换柱偷季然的高考成绩,存在逻辑bug。这里我解释一句,没有bug。季然小时候就是家里出了名的天才,人家连续跳级几次参加高考。我高中的同桌就比我小了四岁,高考的时候比我高了三十分,进了清华。

五章。

1.1万字。

求小礼物。

第351章 停职

“你把电话给薛深一下。”顾平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钱玮没把手机给薛深,直接开了个免提。

“师父,我在这。”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你做什么,你还有个师父在这里。”顾平闻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却像是褪去了所有的情绪,冷冷淡淡的。薛深听得出他语气里一种怅然若失的意味,却不明白原因,直到顾平闻又说了一句:“你把电话给钱玮。”

钱玮关了免提,把电话放到耳边,还没开口埋怨顾平闻无脑护短薛深,顾平闻下一句话直接把他到嘴边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里,“老钱,再见。”

以前顾平闻和钱玮在一起喝过几次酒,两人算是交浅言深的君子之交,算是朋友,顾平闻和钱玮说过很多次再见,但是这一次的再见,钱玮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丢掉了。

“钱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订婚仪式上?”女人已经换下了婚纱裙,穿上了红色压纹的高叉旗袍。

按照常理,订婚是不需要穿婚纱的。

但是昨天这女人在婚纱店里看好了一套五十万的婚纱,非得缠着父母和公婆给他买。不买?那这婚就不结了。最后还是男女双方的父母各出了一半的钱,把婚纱给买了下来,让这女人在宾客之中走了好几圈,跟走秀似的。

“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这块场地的租金就是我一件大衣一个冬季新款包包的钱,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面对自己未婚妻咄咄逼人的质问,钱玮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暴跳如雷地看向薛深:

“让你那些吹唢呐拉二胡的人,把脚从我订婚仪式的地面上,挪开!给我滚出去!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就算是你也签了租地合同,你签合同的时间也在我之后,你一个学法律的,不觉得这种行为手段卑劣,违反契约精神吗?”

“卑劣?”薛深反问:“你打着警方办案的幌子,几次三番把我请过去喝茶,一晾就是几个小时。抓人的时候你有法律文书吗?你有出示过警官证吗?你不卑劣了?”论卑劣,他还比不上钱玮万分之一呢。

“你……”钱玮语塞,“我穿着警服,我是什么身份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是不知道要出示警官证,只是从头到尾他都是去薛深那里找麻烦的,哪里会想到因为没有出示证件,而被薛深逮着了把柄。

“那你给我做笔录的时候,问我性别干什么?我是什么性别很难看出来吗?”薛深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也是这一刻让他明白了两件事。

人是会变的。

人的善恶好坏,从来都不能用职业和境遇来划分。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钱玮的未婚妻厉声质问道。

“你报警吧。”薛深指了指一个人,“这是附近街道派出所的接线员。”

薛深偏头,又从人群里指出来另一个人,“这是民警接警后出警时的警车司机。”

薛深在人群中环视一周,又指了指另一个人:“还有左眼三眼皮,右眼双眼皮的那位,是民警第一支队的支队长。”钱玮为了拉关系保住自己的地位,订婚宴办得很隆重,该请来的都请来了。

“……”

这时,钱玮的电话响了。

钱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号码,脸色一变,拿着手机拨开人群走了出去,才摁了接听键。因为离得远,薛深听不清楚钱玮说了些什么,但是薛深清楚地看到,钱玮的脸色,变了。

他挂断电话回来时,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甚至差点撞上了摆满香槟和酒杯的长桌。他只匆匆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结束了这场虎头蛇尾的订婚宴。

哪怕他的未婚妻骂骂咧咧的,他也一言不发,脸色黑如锅底。

同一时间。

薛深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内容只有五个字。

――【钱玮停职,孟。】

薛深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他那封举报信上的内容,一个姚凤鸣案,一个褚娜案,能在体制内掀起多大的风浪,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更何况,那天他还坐了宋安国的座驾,局长亲自接下来的举报信。

“薛深。”钱玮走过来,“你行,你可真行,你给我等着。”

薛深并不放在心上,好像没感觉到他话里明晃晃的威胁。只不过事后季然问起钱玮在订婚宴上的表现时,薛深煞有介事地评价了钱玮一句:曹丕的媳妇进菜园。

季然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薛深笑而不语。

季然去查了下历史,才恍然大悟。

曹丕的媳妇,是甄姬。

曹丕的媳妇进菜园,甄(真)姬(鸡)拔(吧)菜。

……

钱玮走得匆忙。

连外套都没拿,坐进车里,车嗖地一声就窜了出去。薛深猜测,他大概是为了自己停职的事情,要赶回局里走动关系去了。

现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红事变白事。

喜宴变丧宴。

前一秒乐队还在吹婚礼进行曲。

下一秒唢呐就吹起来了,二胡也拉起来了。

这场面他们真的是活久见,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很多人还没从懵逼的状态回过神来,所以没走。

“很抱歉,惊扰到大家了。”薛深从订婚宴的司仪手里接过麦克,朝在场的人微微颔首:“正好,今天借着这个场合,我有几件事情想要宣布。”

这还得多亏钱玮订婚。

公检法体制内的的公务员,来了不少。

人群里,谷辉禾也来了。看着薛深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薛深这小子缺了大德了。

把钱玮的订婚宴闹得鸡飞狗跳,还顺便借着钱玮的场子开发布会。

“薛深,你找来这些吹唢呐拉二胡撒纸钱的,都是什么人啊?”谷辉禾知道薛深的心思,帮着拱火。

“他们是半年前姚凤鸣盗窃危险物质一案中,因为辐射而死去的受害者家属。”薛深说。

众人议论纷纷,像一滴水滴进油锅里,瞬间炸开了锅。

“姚凤鸣案?”

“不是那个偷了放射性物质,害死了十几个人的海洋工程学教授吗?”

“把这些死者家属弄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薛深想干什么?”

薛深先是表情庄严肃穆地朝那些家属手里捧着的遗像走过去,连鞠三躬。在现场就地取材,找了个酒杯,倒酒,以酒浇地,表示对这些死者死亡的遗憾与哀伤。

紧接着,薛深环视一周,手握麦克,公布了三件事。

每一件事。

都是重磅炸弹。

第352章 反击

“今天在这里,我,姚凤鸣的辩护律师薛深,有三件事情要宣布。”薛深的声音并不大,反倒是有一种古井无波的沉稳感。

听他说这话,周围部分人的视线渐渐锐利起来。

姚凤鸣案,他们之中就有人是这个案子的办案警察,办案检察官,甚至是办案法官。

内部人都知道,姚凤鸣要被执行死刑了。

“害死了十几个人,还能翻案?”

“凭什么?”

“就凭他的律师是薛深?”

“是薛深也不能颠倒黑白啊。”

“对啊,别忘了那十几个死者,也别忘了那几百个因辐射而导致基因变异甚至是内脏受损的人,必须有人为他们遭受的一切灾难负责任。”

连那些死者家属,看薛深的眼神,都带了赤裸裸的敌意,“你利用我们?”

薛深笑瞥一圈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群,“第一,姚凤鸣案有冤,省高院已经启动了案件的再审程序,司法文书很快就会送到我手里,姚凤鸣的死刑也会暂时中止执行。就算你们觉得我颠倒是非黑白,那你们总不会觉得,省里的检察院和法院,也是在被我一个小小的律师牵着鼻子走吧。”

“……”

没人说话。

但谁都不是傻子。

薛深这话有理有据,有些死者家属觉得主观感情上接受不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从客观逻辑上看,薛深说的是对的。薛深又不是太阳,没那么大的能量,让省里的检察院和法院围着他转。

从法律上讲,能启动再审的案件,一定是案件真的存在问题。

“第二,”薛深说:“死者的死亡赔偿金,伤者的医药费,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拿不到钱,我们要你的说法有什么用?在医院看病,又不是有你薛深的说法,就能当医药费用的!屁话!!你能保证让我们拿到钱吗?”有人打断薛深的话,说道。

“我能保证!”薛深斩钉截铁,“这场索要死亡赔偿金、医药费和误工费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我可以为你们代理这个官司,如果败诉了,我分文不取。”

刑事案件判的是罪名和刑罚,是刑事责任。

民事案件断的是赔偿金和医药费,是民事责任。

这番话说完。

那些死者家属彻底没意见了。

因为。

任何一个案子。

哪怕难度再大,胜诉的可能性再小。

只要薛深点头了。

只要薛深愿意接这个案子。

那么,这个案子就已经赢了一半了。

“第三,这个案子的幕后真凶,我已经找到线索了。”薛深直直地看着摄像机镜头上的红点,说道。摄像机边儿上站着个摄影师,还是钱玮订婚宴上请来的那个。

薛深点到为止。

只说他一句找到线索了。

可是,哪怕现场的人再三追问,明里暗里地试探,他也不说自己找到的线索是什么,更是绝口不提幕后真凶是谁,连一丁点的暗示都不肯给。

但是薛深相信。

这一段视频,有心人是一定能看到的。

他越是神神秘秘的。

心虚的人,就越会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