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丹琪天下
徐川也颇为热情,笑道:“秋检校无需多礼,今日怎么想起找本官了,可是有事?”
他县太爷也当了三年了,这三年来也和秋检校打过几次交道。
“小事而已,大人先请看,这一箱是我兄长走南闯北,收集的一些奇珍异宝,早就想送给县爷,只是一直没机会。”秋检校说着,一挥手,早就等候的两个下人便将箱子打开,露出了其中一箱子的珠宝银两,明晃晃的夺人眼球。
徐川不动神色。
一旁的解语,月舞两个女子看到却不由眼前一亮,自古女子都逃不过珠宝的诱惑,这是通性。
“除了这一箱珠宝,还有两位侍女,这两位可都是从诗书管里花重金赎出来的,仰慕大人已久,她叫如玉,她叫如云。”秋检校又指着那两个少女介绍道。
“如云,如玉,见过大人。”
两个少女笑意吟吟,眼含秋波,恭敬行礼。
徐川似笑非笑,打量了两女一眼,微微点头:“嗯。不错,这两位是要?”
“自然是送给大人,填个伺候丫鬟。”秋检校笑道。
徐川看着两女那满倾慕之色的眼神。
脑海中浮出两条提示:“如玉,好感度负50,如云,好感度负60。”
呵呵。这些送上门来的女人,别的不说,演技不错。
他又看向秋检校:“秋检校,好感度30。”
这倒是让徐川吃了一惊。
秋检校竟然对自己有好感?
只听秋检校笑着道:“上次犬子错手伤人,多亏了大人仁厚宽免才免去一劫。老夫一直没有登门致谢,实在惭愧。”
“秋检校客气,今日你来,就是为此事?”徐川问道。
“惭愧,是另有一事,若是大人答应。除了这些,还另有厚礼送上。”秋检校连道,说着,已经挥手示意下人们退出去。
第十章 提升的气血
解语,月舞虽然是徐川府上的丫鬟,可秋检校一个眼神,竟然就乖乖退下了,徐川心中也微微一动,看来在她们眼里,自己这个县太爷根本比不上秋检校的权威,只有李明无动于衷,依旧站在徐川身旁。
秋检校看到,眉头微皱,他身上的气势一放,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逼视向李明。李明眸子一瞪,脚步都朝着后面退了退。可接着就硬生生又站了回去。
“噗噗”的布料拉扯声响起,徐川知道,这无形的比拼,其实就是内功的比拼。秋检校后天九重的内功炼气修为,的确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可他也低估了李明的实力,李明炼气修为的确刚刚起步,可是一来他得到老祖传承,修行已经起步,剑法,内功同修,还有阳果铸就的扎实身体,还真不是普通后天武者能比的。
徐川看着这一幕,看到李明竟然没吃什么亏,心下对秋检校的实力也有了底,脸上露出微笑,开口说道:“李大哥和我情同手足,不是外人,秋检校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秋检校闻言,这才收了内力,凝重得看了李明一眼之后,转而看向徐川,感叹道:“实不相瞒大人,今日老夫是来为兄长求情的。”
他满脸扼腕道:“老夫今年五十有八,兄长比我还年长一岁,已经近乎花甲之年,虽然我们都修行内功,可还能有几年可活?”
徐川听着,不成先天,内功修行再久,也不会延年益寿,正常人活个六七十,的确算是高寿了。无病无灾还好,若是生一场大病,可能当时就嗝儿屁了。
“老夫活到现在,什么都看开了,别的都是次要的,亲人才是最重要的,还请大人看在老夫的颜面上,助老夫完成这一心愿,放兄长一马。”秋检校说着,真情流露,声泪俱下让人同情。
徐川却不由嗤笑道:“秋检校真是重情重义啊,可是你可知秋金虎犯得是何罪?城东卖酒汉一家三口尽数惨死与他手,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秋检校面容一僵。
他无奈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兄长一喝多了,便会发疯,身不由己,实在怪不得他啊。”
精神病开脱?
真亏他能想的出来。
徐川起身,看着秋检校:“杀人偿命,何况是灭人一家,如此残忍至极,灭绝人性,绝饶不得,恕本官不能答应秋检校的请求。”
直接拒绝了。
李明微微点头,敬佩看着他们大人。
秋检校脸上的泪痕瞬间消失了,他看着徐川,说道:“徐大人,你我也不用绕弯子了,你说吧,要多少钱才可以放我大哥一条命?”
“提示,选项一,提出筹码,轻判秋金虎,民意-160,声望-160,气运-300。银两+五万两,秋检校好感度+60。”
“选项二,严词拒绝,依法处置。民意+160,声望+160,气运+50。秋检校好感度-100。”
提出筹码,还标注了得到五万两银两,真是诱惑人犯错误啊。
这哪里是审判礼包,还不如叫贪污礼包呢。
徐川自然选择二。他摇头道:
“多少钱也买不回卖酒汉一家三口的命来。”
秋检校嗤笑一声:“不过几个平民而已。大人视而不见又有何不可,我出三万两。”
“平民?秋大人好高人一等,秋金虎也就是平民而已。”徐川冷声道:“秋大人带着东西回吧,秋金虎只有死,才能还逝者一公道。”
“徐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秋检校瞪眼了。
徐川微微一笑,毫不在乎。
“放肆!”李明已经上前一步,挡在了徐川面前,手掌更是按着剑柄之上。大夏官职,徐川是朝廷七品命官,检校还要比知县低一头的。
秋检校目露凶光,看着李明,又看了一眼徐川,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徐大人,我最后给你一句忠告,轻判我兄长,你对百姓有交代,对朝廷也有交代,还可以再拿到五万两银票,你我两全其美,否则…哼。”秋检校转身就走。
片刻后,下人们进来将箱子抬出去,两位美人也匆匆离去。
谁都知道,大人和那位秋检校谈崩了。
“大人真蠢,竟然为了三个死人,得罪秋检校。”
“嗯。”
解语和月舞都不明白,干嘛有钱不要,还要得罪别人,就为了不相干的三个死人?
她们可不懂公道。
而在后院中的苏晴正在给徐川缝着一副皮手套,那皮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雪白柔软,又无比坚韧。
“有了这手套,川儿练剑便不会冻手了,也不知道那两个神针老人后人有没有尽力给川儿治病…”
她一边缝着手套,一边想着。突然,黛眉一挑,面露愠色。
“好大的胆子,敢威胁川儿?”
前院中发生的事,根本瞒不过她的眼睛。
……
秋检校坐在马车中,一双眼睛都在散发着凶光。旁边的王主簿,还有一个少年郎都噤若寒蝉,秋检校真正发火的时候,他们是不敢打扰的。
“徐川这个病秧子,竟然为了三个平民死人,要得罪我?”秋检校还是觉得不现实。
他实在想不出徐川为什么突然这么强硬了,而且,这么做对徐川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啊。
“徐川变了,不是三年前那个徐川了。”王主簿唏嘘道。变化太快,快的他都有些反应不及。
秋检校却是冷哼一声,不屑得道:“三年前我们能了结了上一个安城县令,他徐川又算什么。没我们,他也来不了安城。”
他话一出口,旁边的少年郎便诧异看过来,王主簿有心想阻拦,却也拦不住了。
秋检校似乎也感觉自己有些失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有多说什么。
王主簿打破马车中的沉寂道:“大人,要不,我们问问钱老…”
“呵呵,这点小事,何必惊动他老人家,不就是救我兄长的命吗…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今天晚上动手。他徐川即便想到了又能如何?”秋检校冷冷一笑。
王主簿闻言,略一思量,竟然微微点头,这些违法犯忌之事,他们也不是干过一次两次了,以秋检校的武功,谁能拦得住他。
“不过,有一个人有些棘手。那徐川身边的黑脸青年,武功的确不弱。”秋检校突然沉声道。
王主薄和少年郎都有些诧异,他们可很少见秋检校夸赞别人,王主薄嘿嘿一笑:“秋大人放心,任他武功再厉害,我们也有法子对付他。”
说着,王主薄凑到秋检校耳边述说一遍,后者闻言,顿时面露笑容,笑道:“哈哈,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妙,哈哈,妙计。”
他一句话,也是再泄露天机了,不过那少年郎只是半懂不懂。
……
送走秋检校,李明刚刚和前者碰撞一番内功,竟然有所感悟,回去修炼了,徐川坐在厅堂中,回想着刚刚秋检校的姿态,口气。
撕破脸后,秋检校一直洋溢着一股自然而然的肆意,张狂!
那是有实力做倚仗的底气!
一个后天九重武者,也算是普通人中的强者高手了,当然有肆意的资本。
“实力?”徐川摇头。“刚刚拒绝秋检校,民意提升,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力量都大了不少。”
徐川低头,伸出手掌,微微一握,一团气流竟然被他瞬间捏爆,甚至徐川发现,他皮肤下,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传来,那是血气涌动的感觉。
民意根提升根骨,这根骨提升,就是身体气血提高,不断提升,达到一定层次,自然就开始发生变化了。现在单纯身体力量,他都能比得上李明!
当然,具体这是什么变化徐川还没感应到。总之是好事不是坏事。
他正庆幸…
突然,徐川脸色一白,手掌抚到胸口上,一阵阵沉痛感传来。
“身体不断提升…我的心脏都快跟不上了…”
气血沸腾,心脏承受不了负荷。这就好比,一部跑车配置,却只有面包车的发动机,一是发挥不出来性能,二是发动机也承受不了负荷。
“我的病,怎么才能治好?”
徐川摇头,什么最无奈,就是得了病最无奈…尤其这病还是绝症。幸好有阳果增强了徐川的这颗“次等心脏”,不然怕是现在早就崩溃了。
“咚,咚,咚。”
就在徐川正调整呼吸缓解心脏压力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击鼓声,徐川抬头看向天色,已经是晚上了,现在还有人报官?
“大人,有人击鼓鸣冤。”下人匆匆来禀告。
徐川点头:“我知道了,升堂。”
他回去换上官袍,施施然朝着大堂上走去,坐在堂上,他目光朝着下面的人一看,正准备来句何人击鼓,话到嘴边不由又咽了下去。
“洛大夫,洛姑娘?”
堂下之人中,洛杏堂洛大夫被人扯着领子,耷拉个脑袋,右手边是一脸焦急的妹妹洛平平和丫鬟小飞,左手边是一圆领袍商人。
“你打死我爹,你要抵命!”
那商人喊着。
“我,我只是轻轻一推…”洛杏堂低声辩解。
……
徐川收回目光,不明所以,还是道了句:“升堂”
“威…武……”
顿时满堂肃静。
“何人击鼓?”徐川问道。
一旁的司徒讼师则带着状纸,上前说道:“禀大人,西街首饰铺小东家状告城南洛大夫杀父,请大人明查。”
徐川一看司徒讼师:“又是你?”
司徒讼师连忙恭敬行礼:“大人,正是在下。”
他心里也苦啊,自从李明一案后,徐川审的几件案子他的当事人最后都是理亏的那个,场场失利,弄得现在他都有了个外号…
吃里爬外,逢告必输!
第十一章 九把斧
不过这场官司,司徒讼师却是抱了十足的把握,当下将案情循循道来。
“小姐,这可怎么办?”丫鬟拉着洛平平的衣角,满脸泪花。
洛平平再是机灵,此刻摊上人命官司,她也早就是全无主意,这时候只能寄希望堂上的徐大人了。
“只能指望这位徐大人明察秋毫…”
“可小姐你不是说他是昏官吗?”丫鬟小飞低声道。
洛平平心头一窒,这次是她兄长真真切切的将人致死,就算不是昏官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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