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剑仙娘子 第272章

作者:阳小戎

不多时,某个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被一个冷着脸的古板女子训斥了一番。

赵戎虽然不忍去看,不过还是竖起耳朵听了会。

让他颇为欣慰的是,顾抑武这次没有‘喜加一’的被记大过。

只是这‘背后言论师长’的处罚,嗯,还是当场抓获,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此刻,水榭楼台外,孟正君看了眼赵戎,随后步入了水榭楼台。

赵戎安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话说,这个孟学正走路还真是无声无息,嗯,她的出现也是。

赵戎之前一眨眼的功夫,孟正君就出现在了顾抑武的身后,静静听了番顾抑武关于如何应对老女人的过来人经验。

赵戎看向湖畔,祭酒老先生的船已经停岸了。

他又回头看去。

顾抑武正耸拉着肩膀,眼神哀怨的看着赵戎。

后者轻轻一叹,伸手拍了拍顾抑武的肩膀,忍俊不禁道:

“听君一席话,胜打十年架。”

亲身示范的顾抑武:“???”

……

一炷香后。

孟正君从水榭楼台中走出,没再管门外的赵戎和顾抑武,径直离去。

赵戎和顾抑武对视一眼,步入了水榭。

老祭酒换了一处地方钓鱼。

在临水的一处台子上。

此时,他正在给鱼钩挂饵,楼台上并无他人,楼梯处,赵戎和顾抑武的脚步声渐渐响起。

这个钓鱼的老人,垂目,手上正忙活着,

此时听到脚步声,他爽朗一笑,“是子瑜和抑武啊,怎么想着来看望老夫了?”

赵戎和顾抑武见状,马屁不要钱的抛了出来。

赵戎:“多日不见先生,甚是想念。”

顾抑武:“一想到今日没有沐浴老先生的儒雅光辉,我与子瑜就心痒难耐,早上起床后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来您身前,垂手听教。”

赵戎:“抑武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要批评你,祭酒先生哪里老了?你不要乱说话啊,依我看,祭酒先生一点都不老,永远保持一颗年轻的心。”

顾抑武:“……”

他无语的看了赵戎一眼。

后者面不红心不跳。

顾抑武只好点头赞同,统一战线,继续拍马屁道:“子瑜说的对,是为兄糊涂了,肯定是刚刚撞鬼撞的。祭酒先生不老,只要心不老,人就不老……”

老祭酒一边挥杆,一边乐呵的听着,摸着花白胡须,不时的颔首。

他神清气爽,偏头看了眼这两位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年轻后生。

有些感慨。

老祭酒只觉得自己这副老骨头,又为书院培育了两位前途无量的栋梁之材。

他笑眯眯道:“子瑜,抑武,随便坐,千万不要见外。”

赵戎嘴角一扯,和顾抑武对视一眼。

两人的目光又扫过一遍周围。

除了祭酒老先生屁股下的小板凳,哪里还有座位?

不过二人也不在意,今天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打小报告。

他们向前几步,蹲在了老祭酒旁边。

一左一右。

按照之前在外面商量好的,顾抑武率先吐起了苦水来,将孟正君这些日子在书院里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的叙述了一遍。

不过赵戎和顾抑武很有默契,没有什么添油加醋,也不需要添油加醋。

顾抑武一说到他那蹴鞠的新球场,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字字啼血。

让赵戎都有些不忍起来,更别提一向爱学子如孩子的老祭酒了。

“岂有此理,这女娃子,怎么做事如此刚烈,不留余地,不合她观念的都一刀切。你们正义堂的蹴鞠一事,是老夫亲自批准的,蹴鞠也是强身健体之事,她竟敢说撤就撤!”

赵戎和顾抑武眼睛一亮。

有戏。

只是接下来,还没等他们再加把油,老祭酒的话,却让二人的心里咯噔一落。

“哎,不过啊,子瑜,抑武,你们也得体谅下学馆现在的情况,马上就要月中大考了,你们学正应该也是想着让你们认真复习……”

“要不,这回大考,你们加把劲,考完后,有了好成绩,老夫和你们一起去与她理论,没道理一直针对子瑜你和正义堂,老夫为你们做主,想必定能使她让步。”

赵戎和顾抑武还是不满意。

先不说这段月中大考前的日子能不能撑过去。

被孟正君惦记上了,月中大考的礼艺还想有好成绩?

难啊。

二人还是不放弃,又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顾抑武也把孟正君对赵戎的不公平对待说了一遍。

只是老祭酒都是在打太极,偶尔给孟正君稍微解释几句。

不过大多数时候,老人家都是在安慰赵戎与顾抑武,与二人同仇敌忾,批评某个古板严肃的女子。

顾抑武急了,这样嘴里吐槽没用啊。为了正义堂的大考成绩。

他浓眉一皱,严肃道:

“老先生,容我说一句大逆不道但是确实如此的话。这个孟学正,一看就是家中长辈或师长以前没有教好,如此的记仇古板,我和子瑜觉得,现在还需您去……”

啪——!

顾抑武话语骤顿,因为突然被人拍了后脑勺。

老祭酒笑眯眯收回手。

顾抑武愣住了,“祭酒,你打我……”

老祭酒点头道:“哦,还有子瑜也觉得。”

啪——!

赵戎战术后仰,抬手揉了揉被殃及池鱼的脑门。

“我是她爹。”孟老祭酒悠悠说。

“……”赵戎。

“……”顾抑武。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未知考核,严防死守

赵戎其实对于顾抑武论人家教的话,是并不赞同的。

不过奈何他现在和顾抑武是统一战线,总不能拉后腿。

所以又被代表了。

结果……

此刻的楼台水榭中。

一老两少,三个男子之间暂时有些沉默。

除了不远处传来的沉闷钟声。

楼台内的空气,像孟老祭酒的鱼钩所在的水面般,寂静无波。

姓孟的老人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手上的鱼竿纹丝不动。

即使是刚过腾出一只手,略微教训了下旁边两个兴致匆匆跑来告他女儿的状,并且还吐槽他没有教好的学子。

赵戎和顾抑武此时的姿势有些独特。

二人蹲在孟老祭酒左右,却是上半身后仰着,两只手向后撑着冰凉的地面。

毫无形象。

若是被孟正君看见,定是要呵斥他们举止不端,没有正行。

而这也是赵戎一直隐隐反对的太过形式主义的小礼。

此刻,顾抑武的心,和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一样,也是拔凉拔凉的。

他睁大眼看着前一秒还觉很好说话、面色慈爱的钓鱼老人。

赵戎揉了揉后脑勺。

刚刚他都没看清楚老人是怎么出手的。

是个高手,实锤了。

赵戎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过眼下肯定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顾抑武正在朝他使眼神。

二人对视一眼。

眉目传情,不对,传话。

赵戎皱眉:祭酒也姓孟?你怎么不早说。

顾抑武瞪眼:我他娘的哪里知道这学馆是他们父女两开的?一般这种书院长辈的姓名又没人敢喊,不知道也正常。

赵戎眉头一松一皱:那现在怎么办?尴尬症都犯了。

顾抑武眼睛一闭:哎,等死算了。

赵戎:……

只是,还没等二人决定到底是跑还是降。

前方背着身的孟老祭酒,就已经轻声开口。

“都起来吧,地上凉。”

赵戎咳嗽一声,没去管咸鱼装憨的顾抑武,重新蹲回了孟老祭酒的身边。

后者笑道:“有猜到?”

赵戎拍了拍手,敛目说,“有朝这方面想,只是……太不像。”

孟老祭酒神色自若的看着毫无动静的鱼饵,“小孟与老夫确实不像,不过,谁说女儿一定要像爹的。”

赵戎点头,“是这个理。”

孟老祭酒有些谈性,布满皱纹的脸庞皱起,笑眯眯道: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后辈各有各的缘法,何必要与长辈相同,亦步亦趋的,走同一条路。”

老人顿了顿,突然没头没脑一句。

“嗯,就像你们学堂的朱先生。老夫倒是喜欢这女娃的性子,现在这样教书写字养兰挺好的,只是有个老家伙……”

孟老祭酒摇了摇头。

赵戎没有追问。

他低头看了看手,轻轻一叹,“挺好?只是苦了后后辈啊。”对于身前老者而言,孟正君是后辈,赵戎是后辈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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