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倔强的小肥兔
田从一和滕彦宗两人听到这,都是脸色一白。
袁峰更是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在违逆封魔台的命令了?”
秦斌冷静的道:“你要杀我?这黑甲卫都是我的心腹,你杀了我,便不可能调动这七万大军,一旦让黑甲卫知道你杀了我,他们肯定会冲向封魔台为我报仇,你能杀的了七万人吗?”
顿时,整个中军帐篷都变得十分安静起来。
就算是宗师高手,面对黑压压的七万人,那也不可能全部杀完,毕竟宗师也是有力竭的时候。
“哈哈哈哈!”
下一刻,袁峰猛地大笑了起来,随后盯着秦斌,道:“你可知道,我袁峰生平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杀意四起,几乎没有任何掩饰。
“袁长老,可能.....”
田从一在旁急的满头大汗,连忙站在秦斌的面前,“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
田从一和滕彦宗二人得到命令,就是保护好秦斌的安全。
“误会?”
袁峰看到这,手掌一伸,真气运转开来。
那一品修为的田从一身躯飞速鼓涨,随后‘砰’的一声直接变成了血雾,溅射在整个营帐当中。
秦斌的衣服上,脸上溅射的全是鲜血。
田从一死了!
而滕彦宗,看到这一幕则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方才还和自己说笑的田从一,此刻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这实在是太可怕。
眨眼之间,便杀了教内自家高手,如此嗜杀就是在魔教都是极少。
“我给你时间考虑。”
袁峰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秦斌,随后迈着大步向着营帐外走去。
等到袁峰离去良久之后,滕彦宗才颤声问道:“秦....秦首座现在要怎么做?要不要出兵.....”
秦斌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冷冷的道:“不变,原封不动的汇报给虞宗主。”
..........
江南道,渝州城,济世堂门口。
初夏的阳光温暖怡人,洒在了路面之上,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狗则不然,它们一年四季都想睡。
小黑仔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卧了下去。
“小黑仔,我又来看你了。”
这时,一道声音从远处响起。
只见的一个身穿僧袍的光头和尚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两只烧鸡。
这人正是法悟和尚的大弟子戒色,韩文新。
小黑仔瞥了韩文新一眼,装作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趴在地上。
仿佛在说:并不是什么人都配我舔。
“来,今天我们吃烧鸡,有段时间没下山,可憋死我了。”
韩文新兴奋坐到了小黑仔旁边,随手将自己一只烧鸡扔到了小黑仔面前,而后自己则抱着一只烧鸡啃着。
小黑仔满意的舔了舔鸡屁股,两个爪子搭在上面,也是大口撕咬着。
它不知道这个光头为何对它这么好,难道自己是他的爹?
淡淡阳光下,树影斑驳,一个和尚一只狗吃着美味的烧鸡。
这一幕看着极为温馨。
韩文新突然一顿,有些感慨的道:“也不知道安兄现在在何处潇洒,过得如何,死了没有。”
“他走的时候忘记把济世堂的地契给我了,如果算上这一块地契的话,我就有三间铺子了,以后每个月收租的话,就是.......”
小黑仔抬头看了韩文新一眼,完全听不懂在嘀咕什么。
人与人有的时候感情是互不相通,就像是此刻千里之外的安景和此刻的韩文新,而不同物种的感情更是互不相通。
韩文新并不知道小黑仔是作何感想。
“师兄!师兄!”
就在这韩文新吃的兴起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高大的和尚从远处跑了过来,其脸上带着如菊花般灿烂的笑意。
“你怎么跟来了?”
韩文新看着戒掳,手中的动作都是一顿。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师父前段时间新收的学生戒掳。
戒掳看着韩文新手中的烧鸡,不断的吞咽口水,随后道:“师父说最近江湖不安全,让我下山和你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韩文新眉头一皱,道:“你说的是天机阁的事情?”
近来江湖发生最大的事情,不是鬼剑客斩杀青枫老人,因为此事并没有多少人观战,而且风灵月也没有刻意宣扬此事,所以还没有彻底传播开来。
而大的事情则是四象门上,天机阁联合魔教暗杀当今太子,此事在被刻意渲染传播下,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谁也没想到天机阁竟然和臭名昭著的魔教有所牵连,并且勾结要杀当今太子。
虽然天机阁在大燕江湖也是名声恶臭,但好歹还有立足之地,一些新晋江湖之辈对其江湖龙虎榜更是奉若标杆神明,也有不少人每年给天机阁缴纳银钱,妄想进入这江湖龙虎榜上,博取一个偌大的好名声。
不仅如此,天机阁在大燕江湖以搜罗情报著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日都有着诸多势力向天机阁购买情报。
而这一下子,天机阁数十年营造的声威一落千丈,不仅被大燕江湖所唾弃,更是成为了玄衣卫清缴的对象。
玄衣卫数十个大天罡纷纷出动,在江湖当中围剿天机阁有关的高手。
一时间江湖当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所有人都知道,天机阁完了。
要知道玄衣卫出动如此大的动静,上一次还是对付魔教,而天机阁高手动作也是极快,大部分都开始潜伏了起来,尽管如此依旧有不少人死在了玄衣卫的手中。
此刻这江湖上,已经乱做了一团。
“是啊。”
戒掳看着韩文新手中的烧鸡,咽了咽口水道:“师兄,给我吃点呗,我也好久没有沾荤腥了。”
“给你。”
韩文新直接将自己半只烧鸡递给了戒掳,“真是没出息,吃完了赶紧回去,今天晚上可能会不平静。”
“怎么不平静了?”戒掳问道。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告诉你号了。”韩文新一脸怅然道:“今晚注定是一个头破血流的不眠之夜。”
戒掳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后脑勺,嘿嘿笑道:“师兄,你这头破血流他正经吗?”
“嗷呜!”“汪汪汪!”
小黑仔身子叽里咕噜的便站了起来,狂吠了起来。
戒掳诧异的看着小黑仔,惊奇的道:“师兄,这狗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般激动?”
韩文新摸了摸小黑仔的脑袋,道:“可能有些东西藏在骨子里面,无法根除,就像我一样。”
小黑仔蹲在地上,一把打开了韩文新的手。
“师兄。”
戒掳接过那烧鸡,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你洗头也带我一个,我也好久没去了,他娘的,我当初就是想学习一些佛门武学,然后在江湖上安身立命,谁真想当和尚啊!?”
“洗头?洗什么头?”
韩文新没好气的道:“粗俗,贫僧今晚这是去化缘。”
“化缘?”戒掳愣了愣神,“师兄,你缺吃少穿吗?”
整个法喜寺都知道,韩文新家境优渥,他的父亲韩文举曾经是渝州城捕头,就他一个子嗣,而且韩文新自己之前也是捕头,这还能缺银子?
“不缺。”韩文新摇了摇头。
“那去化什么缘?”戒掳专心对付着烧鸡道。
韩文新双眼变得有些深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道:“贫僧光天化日。”
戒掳:“........”
.........
玉京城,金銮殿。
大殿气势恢弘,建筑美轮美奂。
文武百官松散的站在两旁,仔细看去不少人脸色都是比往常严肃了少许。
今时不同往日,在众多文官之前,还站着一个老者。
那老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风霜,头发如严冬初雪落地,又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双手放在腰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敢在金銮殿充瞌睡的那可没有几个人。
此人正是三朝首辅,当今儒门领袖吕国镛。
秉笔太监赵天一如往常一般,站在上位,“今日若是无事上奏,便退朝了。”
文武百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等等!”
就在赵天一准备离去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来了!
听到这声音,在场众人都是心中一凛。
“下官有要事启奏。”
只见岳廷陈缓步上前道。
“工部尚书请讲。”赵天一看了一眼岳廷陈道。
岳廷陈上前一步,道:“下官要弹劾江南道道主楚南英,楚南英其子楚怀强纳民女,谋害他人性命,共计三百一二十条性命,而楚南英枉顾大燕律法,多年来包庇,纵容其子犯下惊天大案,以权谋私,罪证确凿,请赵大人审查。”
哗!
在场官吏都是老狐狸了,自然听出了不一样的风声。
这可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任谁都清楚那楚南英乃是太子一党的人,而岳廷陈是二皇子派系的,现如今岳廷陈直接弹劾楚南英。
要知道楚南英可是江南道的道主,官位可是从二品,这可不是一个小人物,也是太子一党重要人物。
两方的博弈,似乎要开始了吗?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那二皇子赵梦台,而赵梦台神情波澜不惊,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证据在哪里?”
赵天一淡淡的道。
岳廷陈喝道:“将证据呈上来。”
两个太监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抬了上来,那案宗累加起来足有小山那么高。
饶是在场官吏看到这一幕都是暗暗咋舌,一个人犯下如此罪恶,还真是少有。
户部尚书方少涵抱拳道:“楚南英毕竟是江南道的道主,此事还需要调查清楚才是。”
岳廷陈冷笑了一声道:“证据都在这里,请方大人随便调查。”
疯狗!
方少涵挥了挥衣袖道:“岳大人说笑,此事与我户部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