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 第619章

作者:倔强的小肥兔

赵青梅通过人宗情报可从来没有说中了十方老人一掌,而且竟然连南宫卫萍都没能将掌气清除出体内,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

赵青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气机会如此清除。”

安景凝重的道:“先进来,我给你号脉。”

随后三人走进了大堂,安景手指放在赵青梅的脉搏当中,一道道阴寒的气息顺着指尖不断传入安景手中。

南宫卫萍也是看了过来,她倒是听赵青梅说过安景乃是名医,但是医术到底何种地步她就不清楚了。

许久后,安景面色变得无比凝重起来,“这气机应该就是邪祟之气。”

“邪祟之气!?”

赵青梅眉头也是大皱。

她也从安景传来的情报,得知了锁龙井之战前后还有产生的影响,也知道天地间天地灵气暴增的同时,会有大量的邪祟之气应运而生。

邪祟之气蛰伏在人的体内,起初并没有丝毫不适,也不会感应到邪祟之气,一旦爆发便会如山洪倾泻而来。

其后果,难以想象和预料。

南宫卫萍心中一震,也是问道:“你的意思是十方老人一掌拍出,是将邪祟之气注入到了小青梅身上?”

邪祟之气,这等气机只能污染天地灵气和人体,还能别运用?

安景点点头沉声道:“你可感觉到近来身子骨十分冰寒?”

赵青梅微微颔首,这一路回来,她经常会感觉到冰寒,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有的时候甚至让她有种难受的刺痛感。

南宫卫萍问道:“那有什么办法清除这邪祟之气?”

“目前来看,只有一个方法。”

安景深吸一口气道:“便是以至阳之物的至阳之气,将邪祟之气消融。”

清除这邪祟之气直接,迅速方法就是阴阳相克,毕竟邪祟之气属阴寒之物,至阳之气自然是阴寒之物的克星。

但至阳之物十分珍贵,而且这至阳之物内要拥有着大量的至阳之气才行。

南宫卫萍道:“这东西可是极为珍贵,一时半会想要找到可不容易。”

安景面色无比凝重,没有说话。

在锁龙井当中,他深知这邪祟之气清除的难度,此刻赵青梅体内的邪祟之气比安景体内不知道多少倍,残缺的《无名心经》根本就无能为力。

赵青梅紧紧握着安景的手,温柔的道:“不过是邪祟之气罢了,总会有办法将其清除掉的。”

安景点头道:“依我看这邪祟之气爆发,还需要一定时间,暂时应该没有大碍。”

“老身回去研究研究。”

南宫卫萍眉头紧锁,向着后堂走去了。

对于邪祟之气,她也是十分好奇。

........

夜色淡漠如水,明镜一般的月亮高挂在天空之上,清如流水一般的光辉泄到了光辉大地之上。

此时正值五月,晚风中还带着几分凉意。

红烛摇晃,人影闪烁。

赵青梅此刻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一脸兴奋的讲述着这段时间和南宫卫萍的游历。

“........再后来我和南前辈就去了天江府,那边和江南道紧挨着,两地的风俗却是迥然不同,比如说他们的食物喜欢吃甜口,还有人文风俗,我比较喜欢赵国独特的戏曲,甚至有一些是从大周朝遗留下来的曲子,赵国因为黑冰台的掌控,而且在江湖当中还有禁武令的存在,但实力确实强于燕国许多。”

安景没有去过赵国,对于赵国也是道听途说,在燕国对于赵国的风评可是极差,所有人都一致认为黑冰台把持皇权,干涉内政,赵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但是今日从赵青梅的口中得知,赵国并不仅仅是因为依靠丹药强于赵国,而是从经济,军事等各个方面超越了燕国。

在黑冰台的统治之下,赵国的百姓不仅富足,而且十分幸福。

而当今天下乱象已经呈现,南蛮,赵国,后金讨伐大燕,如今黑冰台在玉京城损失惨重,所以看样子后金实力最为强盛,赵国次之,南蛮实力排在最后。

仔细算来,赵国真的全力攻袭而来,国力其实并不弱于后金,毕竟赵国黑冰台还有着那么一位神秘至极的老怪物。

安景眼眸浮现一丝杀机,“等将来有时间,一定要去赵国看看。”

赵青梅有说不完的话一样,道:“还有赵国的糕点和美食,我特意学了几样拿手菜,天江熏鹅那味道可是一绝,我只是看了一遍便领会了其中的诀窍。”

此刻的赵青梅仿佛不是魔教教主,只是一个滔滔不绝邻家女孩。

安景握着那有些冰冷的手,笑了起来,“好,如果不好吃的话.......”

赵青梅恶狠狠的看着安景,道:“不好吃你也要全部吃光。”

“怎么可能会不好吃?”

安景连忙道:“夫人做的都好吃。”

赵青梅轻轻依偎在安景怀中,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淡淡笑意,随后道:“你知道吗?其实这一路,南前辈人还是很不错的,她竟然给我讲解《九幽炼狱魔典》心得,而且还给我两株雪莲。”

安景听到这,有些诧异。

毕竟赵青梅和南宫卫萍两人有着极强的竞争关系,最后要么赵青梅全部继承南宫卫萍的修为,要么南宫卫萍吸收了赵青梅全部修为,重回大宗师,甚至可以到达大宗师之巅。

安景还是道:“不管怎么说,都要小心这南宫卫萍。”

赵青梅应道:“嗯,我心中有数。”

“对了。”

安景想到了什么,道:“吕老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了,你的父亲其实并不是死在人皇之手。”

赵青梅的父母并非像江尚所说死在了大燕人皇手中,而是死在了江尚手中。

当初江尚发现赵青梅乃是千年一遇的练武奇才,便乘着洪灾的时候出手杀了赵士载夫妇,随后在洪灾过后将赵青梅带走了。

赵青梅眼中浮现一道寒光,低声道:“我早就知道,我的父亲是被江尚杀的。”

安景看着面前绝美的容颜,道:“你早知道了?”

赵青梅重重点头,“在回到燕国后,三爷就告诉我了。”

安景想了想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赵青梅冷冷的道:“先找到江尚再说。”

安景点了点头,想到最后一次看到江尚时的场景,得到了那一团不死血的江尚,可能修为又有所提升了,或许可能已经晋升到了五气之境。

赵青梅看向了安景,道:“那这样说,一切你都知道了?”

安景轻哼一声,得意道:“以我的聪明才智,我自然早就知道了。”

其实此前他许多次都不理解,为何赵青梅当初会看上他,直到吕老说出赵青梅的父亲,安景的记忆便犹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赵青梅撇过头,没好气的道:“要不是吕老说出来,你肯定不知道,说不定你早就把我忘了。”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安景抱着怀中的女子,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当中。

如果一生有一段让人永远不会忘记的岁月,十年前的事情安景便一辈子不会忘记。

.........

十二年前,兴平三年,春。

江南道道主横赋暴敛,民生凋敝,百姓生活皆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苦不堪言。

江南道大雨三十余日,渝州河水位暴涨,最终河水一泻千里,冲垮了渝州河堤,洪江泛滥成灾,淹浸江南道书渝州城,临江城,左城周边四万余户人家,淹毙三千余人,失踪者更是不计其数。

所谓大灾过后必有大疫,洪水泛滥之后,便是瘟疫四起,霍乱动荡。

一户或死八九口,或死六七口,或一家同日死三四口,或全家倒卧,无人扶持,传染不止,病者极多,整日都是悲恸的哭声,实可哀怜。

更有甚者,村镇尽皆绝户,赤地千里无人烟,尽皆浮尸暴骨,宛如鬼都降临人间。

死者相枕连途,生者号啼盈市。弃家荡产,比比皆是,鬻妻卖子,在在有之。

朝廷则派遣官员到江南道,按察司、当该道、城、县对灾民进行赈灾,赈灾粮款尽皆被腐败贪墨,享尽其乐。

而上报朝廷的文书,字数不多,描述的灾情也是含糊不清,只有寥寥几字‘人畜死伤无算’来形容。

渝州城,龟裂荒芜的田野间,一群灾民正在游荡着,死气沉沉得就像是一群行尸走肉。

因为洪水的袭来,安景已经和父母散了数十天了,此刻他瘦小的身躯坐在石块旁,脸色一片苍白。

他努力硬塞了几下那树根,任凭喉咙如何涌动,那树根都是难以下咽,甚至胃酸一阵翻涌,昨夜还没有消化的树根,棉花都险些吐出来了。

树皮、树叶、草根、烂草、白土,在人到达饥饿的时候,都是可以咽下的食物,但最终这些吞下东西的,大多都因为结涩了肠胃,有十个死十个,再没有腾挪。

“那边有人死了,快去!”

不知道何时,尖锐声音响起,周围灾民就像是嗜血的野兽一般,蜂拥而去。

安景亲眼看到,一个干瘦的汉子下意识的咽了咽涂抹飞快的奔了过去。

有人死了....

入夜,月朗星稀。

“艹,不会穿越过来就要饿死了吧?”

安景靠在一颗大石头旁,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没有一点点气力。

就在这时,黑夜中好似有一些响动。

只见不远处,数十个身穿布衣,膀大腰圆的汉子穿梭在林中。

“艹!不是说这里有临江城富商吗?”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抓住了那骨瘦如柴的灾民问道:“看没看到临江城的富商?”

灾民惶恐道:“富...富商,这哪里有富商。”

“妈了个巴子!不会是跑了吗?”大汉一把将那灾民扔了出去两丈多远,他的头颅正好撞到了安景所靠的石头上,只听‘砰’的一声鲜血四溢,直接气断而亡。

旁边一人低声道:“柳堂主,别管这些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点油水都要给我挤出来,那个女的身段还不错。”

为首大汉怒道:“艹,给我抢!”

“快,强几个婆娘回去。”

“别抢太多了,粮食不够!”

..........

这些是江南道的江湖帮派,马帮。

原本他们得到消息此地有临江城的富商,准备来洗劫一波。

大汉们直接上前去抢,不论这些灾民有没有粮食,一旦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条。

“快,快跑!”

灾民们以为这些都是地府来的鬼差罗刹,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向着远处疯狂逃窜而去。

他们越跑,这些马帮帮众越是兴奋,手中的刀也越发锋锐,而他们杀得越快,灾民也就跑的越快。

安景靠在石头上,饿的没有一点力气。

几个马帮大汉路过,看也没有看倒在地上的皮包骨,直接翻身追向逃跑的灾民。

成百数千的灾民被数十个马帮帮众追杀着,形成一片片人海浪潮,一些灾民更是被践踏而死。

安景肚子空荡荡的,仿佛都贴在了一起,在地上找到了一些剩下来观音土,艰难的咽了下去,肚子在蠕动这才让他舒服了一些。

“娘亲,你醒醒.....我好饿.....”

不远处,一个八九岁小姑娘正趴在尸体旁号啕大哭,她的嗓子都哭哑了。

正是渝州城‘穷秀才’赵士载的女儿赵小妹。

就在昨夜,她的娘亲说要眯一会,便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赵小妹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东西了,因为太过瘦弱,腰间的肋骨,一根根往外凸起。

约莫片刻,赵小妹支棱起身子向来到了旁边草堆,草堆旁有一块磨石,还有一个破碎的瓷碗。

赵小妹小心翼翼的从草堆中拿出一些烂草,随后将烂草放到了瓷碗当中,学着母亲的模样用磨石研磨瓷碗当中的烂草。

烂草被研磨得稀巴烂,完全还没有成面,赵小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力研磨着。

“......啊,好疼!”

因为用力太大,磨石一歪,她细小的手臂直接被破碎的瓷碗划破,鲜血流进了瓷碗混合烂草。

“娘.....好疼.....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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