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剑太初
不需要自己知道,只要他觉得自己知道,就会动手。而在这些人中,如果是前三个想动手,他们不会让唐门出手,他们有自己的人。而三帮四派这种正忙着内斗,这种时间更不可能跟唐门合作,不然就是找人打脸。
至于神侯。他想动手也是自己出手,所以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之前那一百两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功力,现在才是真正的杀招。可惜,他应该以万金去请个宗师级杀手,那才有点看头。
“你能猜到?”
“为什么要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倒不如说,过分简单。好了,回到之前的问题,一个问题,老实回答,你们就可以走了。”
“你觉得我相信你的鬼话?”唐绝不屑道。
“嘿,温皇向来以诚待人。”
“做梦。不管是什么问题,我只有这一个回答。杀!”唐绝一声令下,剩下的五人咬碎牙里藏的药。
他们身上功力突然大涨,同时如恶虎一样扑上前。
这些药可以短时间刺激他们的功力大涨,但副作用是不久就会死,而他们全身的血此时也已经化为剧毒,只要沾上就会中毒。于唐门而言,【玉石俱焚】可以说是用来同归于尽的最后杀招。
“唉!明明是外包的打工人,这么敬业干什么。”雪千夜看着扑向自己的五人,不禁叹了口气。抬手之间,天地之气已然汇集。旁边河中顿时浮现出一层旋涡,旋涡化为成龙形水柱,一跃而上,飞舞九天。
而这正是由忘情天书水逝改良而来的一招。
“惊涛。”
五人冲向雪千夜的半路,数条水龙以雷霆之势飞扑面上,腾空之际张嘴,瞬间将四人咬住。为首的男人一剑斩向水龙,手臂承受巨力,伤口再度裂开。
然他无视手上传来的痛苦,一连击破四道水龙,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击碎第五道,三道水龙同时扑来,瞬间将他吞没。
随之五人同时撞上堤边五棵大树,四分五裂、鲜血飞溅中,树皮已经冒出阵阵青烟。
在外人看来惊人的一招,雪千夜却显得十分轻描淡写。
“果然,这一招化守为攻是完全可能的。”放下手,雪千夜兴趣满满的笑道。
雪千夜做完这些,正欲离开之际,突然,天空落下无数的白纸,仿佛雪花一样,这些白纸将雪千夜团团包围,却停在十尺之外,没有再进一步,无数的纸片仿佛一个囚笼关住了雪千夜。
与此同时,四周传一阵特殊的声音,听到它的瞬间,人仿佛会产生幻觉。而旁边河面上,一对中年夫妻从小船中走出,他们一身功力同时隐隐已有准宗师之态。
雪千夜只是停下的瞬间,四周已经多了数位高手。而为首者正是温皇的老熟人。
“看了这么久才想着出手,未免有些太迟了,不是吗,雄霸帮主?”雪千夜挥动着扇子,微笑开口。
“神蛊温皇,你可是让老夫一阵好找。”雄霸开口的瞬间,纸片形成的囚笼已然消失。
此时雄霸正事实在天池十二煞与自己唯一还有大弟子将雪千夜团团包围。这些天池杀手也曾经名动一时,共有一百零八位,结果被剑圣一个人杀了九十六位。剩下的被雄霸收编成为他的隐藏助力。
一百零八位可能有些水货,但活下来的都是硬角色。风云离开后,雄霸就把这些人从密室里强行了出来。
“好找?我还以为现在的你正忙于破解自己的宿命。想不到还有时间来找我。”
眼前这位理论上来应该去跟风云死嗑,但现在却来找自己。理由让人玩味。
“哼!老夫早已逆天改命,又何惧天数。”雄霸张开双手,大笑道。
虽然他说是这么说,但从他不敢说出成也风云败也风云这句话来看,他还是在意着那个命数。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不说就意味着自己还有这张牌能用。
“哦,那不知逆天改命的雄帮主找温皇所谓何事?若是感谢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感谢?”
“此前之事难道不值得雄帮主跟我说声谢谢?”
听到温皇的话,雄霸气极反笑。之前在温皇手里所受的屈辱,他至今无法忘怀。被一个实力远不如他的人当着他的面离开,还一并带走他的绝学,甚至他还无法反抗,不敢暗中做手脚,只能乖乖送上。
温皇离开前的那一道笑容他至今想起都恨得咬牙。
“谢谢?你利用雷损跟苏梦枕从我手里骗取三分归元气,还想我感谢你?”
雄霸大手一挥,卷一道强烈强烈气流,瞬间扩散到四周。强烈的风卷到雪千夜身边之际,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化解于无形。整个过程雪千夜动也没动,摇晃着扇子,显得无比淡定。
“愿赌服输。原来如此,所以雄帮主今天前来是跟温皇算旧帐吗。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奈何得了此刻的温皇,雄霸?”话语间,温皇持扇负手而立,背对着雄霸。
“是不是能奈何得了,要打过才能知道。”
话甫落,四周顿时杀机四现。数道气劲形成的罡风将温皇团团包围,仿佛下一刻,四周高手便会一拥而上将温皇碎尸万段。然而,即使面对如此形势,温皇的表情仍旧充满自信。
“眼前之势,退一步,相安无事。进一步,刀剑相杀。与温皇为敌的代价是不是能付得起,雄霸帮主可要好好想清楚。若想自己的天命提前终结在我手上,我倒不介意代劳。”
话落,雪千夜手中羽扇轻抛于半空,羽扇飞过头顶后,一道光芒闪过,霎时间,一柄利剑破空浮现,稳稳没入雪千夜身后的地面。剑气纵横,烟尘四散之际,两条白色丝带构成的剑穗在寒风中飞扬,好似下一刻便会随风出鞘。
面对九位高手的围杀,温皇淡定的表情让雄霸无限忌惮。他早已见识过温皇的手段,若是一次没有杀死,那就是真正的后患无穷。面对这样的杀阵,理论上来说温皇必死无疑。
但,万一……万一温皇有什么后手呢?万一失手呢?不,他这么淡定,肯定有后手。而且刚才他表现出的实力不弱,万一无法一举杀了他,到时候让他利用雷损跟苏梦枕,天下会就危险了。嗯,正好,可以利用他杀了风云。
想到这里,雄霸握紧的手不禁缓缓放开。
“……”
寒风中,对峙的双方,谁也没有说什么。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肃杀之气,偶尔一片落叶飞过雪千夜身边,迅速被锋利的剑气四分五裂。而那剑气仿佛从未存在过。
终于,对峙良久后,雄霸还是忍不住开口。
“温皇,你与老夫联手。整个南武林将唾手可得,届时我们可平分这南武林。”
想到这里,雄霸换了个策略。其实应该来说,这也是他本来的想法之一。而他之所以想杀了温皇也是因为温皇对他来说太危险,对危险,他向来喜欢除掉。实在不行才是合作,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收服不了温皇。
他现在想的是以此为诱饵,先利用温皇帮他除掉风云二人。
“威逼不成,既而利诱。可惜啊,你的手段太拙劣了。你应该先利诱,而后威逼,效果会更好。”
“老夫不需要你来教老夫怎么做事。温皇,以你之智,配合我天下会的强大实力,整个南武林将再无人是我们的对手。只要能统一武林,到时候老夫是武林盟主,你就是副盟主。老夫可以将女儿许配给你,亲上加亲。继而征战其他三个武林。”话语间,雄霸说出自己的条件,也是在述说着一个巨大的蓝图。为此,他不惜使用自己的女儿当道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这类人的通病。在他们的心中并非没有亲情,也并非没有爱情,只不过他们更看中的是权力。与权力相比,亲情与爱情都只能让步。
如果不冲突,他们可能算得上一个好父亲,但若是冲突,立即就会大变脸。
“想跟温皇合作?”听到这里,温皇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
看这个样子是想让我帮你除掉风云吗?
“你意下如何?大丈夫生于此世,自当呼风唤雨方才不枉此生。你还年轻,等我一旦老去,整个天下会的基业就可交于你手。”
“我没兴趣走上一艘注定要沉没的船。”温皇当即拒绝。
“你说什么?”气愤中,雄霸杀心再起。
“想跟温皇合作,没问题。但在此之前,得先让温皇看看,你有补好这艘船的能力。”
“能力?”
雄霸还没反应过来,温皇已经说出两个字。
“风云!”
“!!!”
“你不是说自己已经逆天改命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命改到了什么地步。成也风云,败也风云。若你能打破泥菩萨给你的八字谶言,到那个时候,你才有资格跟我谈合作。明白吗?”
“好,一言为定。我杀了风云,你助我成就霸业。”听至此,雄霸立即同意。
“温皇向来以诚待人。”
“我们走!”
就在雄霸转身离开之际,温皇却突然开口。
“雄帮主,给你个忠告。所谓的宿命,往往是由我们自己一手推动,成就最后的结局。重于‘命’之一字,最后的结果只会被为命所缚。此谓之曰:君以命兴,君必以命亡。”
听到温皇的忠告,雄霸却不以为然,他只当是温皇在讽刺完全没放在心上。
“哼!”
第217章 主角待遇?
雄霸带人围杀温皇,之后却突然收手而归。在这个消息传出去后,四周再来找温皇麻烦的人少了许多。一时间,江湖上也多了许多传闻,比如说什么温皇一人一剑败尽十几位高手,再比如说,温皇与雄霸已经合作,甚至还有人说温皇重创了雄霸。
反正江湖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至于哪个消息是真的,根本没多少人关心。
不过,不管怎么说伴随着这一战,温皇的名声已经越来越响。如果是以学海弟子之身,雪千夜不会这么招摇,甚至其他人根本找不到自己影子。
但温皇嘛,任愉悦的风格就是浪。虽然自己不并不是真的任愉悦,但不介意换一种体验生活的方式。反正现在有冥海归元劲在手,自己也有浪的本钱。
想到剧中某个法外狂徒的做法,雪千夜当前的目标的是准备找找火麒麟的位置。毕竟先不说青龙在不在,六百年一现的惊蛰之期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龙元这东西就暂时不想了,如果真的有帝释天这货,哪天他闲得蛋疼想屠龙,只要自己剑者的名声大起,他说不定会主动找上自己。到时候还可以想办法拿到他体内的凤血。
但目前来看,火麒麟对自己来说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原剧中逍遥游能用冥海归元劲吸收血神之力,自己这边也可以尝试着吸收麒麟之力。至于是不是会有副作用发疯,完全不用担心。反正是副体,用来做试验完全不心疼。
从自己目前的调查来看,这东西好像只存在于传说中,没人知道它的存在。而自己手上唯一的线索只有两个人:聂风、断浪。
聂风的疯血极极可能与火麒麟有关,而断浪的火麟剑也是如此。可惜,此前天下会一役后,聂风和步惊云都处于失踪状态。连断浪也没怎么听到消息。
想清楚事情的头绪后,雪千夜对自己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也不禁有了安排。
不过,从目前来看,我手边的棋子还有些不足。不管是天下乱武还是寻找我想要的东西,又或者是让这个天下变得更热闹,都需要一些棋子放入眼前这方棋局。
嗯……有了!墨家九算!我也弄个黑暗中的九算出来搞事。嗯,这么一想,事情突然变得有趣起来。
想到这里,雪千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愉悦的表情。一边跟着温皇的邀月和孙小蝶看到这一幕后,表情不一。
来到宫主的房间后,雪千夜看到了脸色苍白花惜风。雪千夜将手中的药盒放下,准备配合织命针治疗。这些药是之前从武曌那边拿的,她作为新封的王,还是有些好东西。
当然,并不是说不能从其他人手里拿,但为保证情报的隐秘,从她手里拿才放心。之后就算有人怀疑,也有她能给自己打掩护。不会让人怀疑到雪千夜就是温皇。
“温皇先生,此药可有副症?”就在此刻,花惜风突然开口问道。
“会削弱你的功力。此后一年,你的功力会渐渐消失,直到最后功力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便是你的死期。这也是我说为什么你只能活一年的原因。但不用的话,你不久之后就会毒发身亡。”雪千夜平静的述说着这个无奈的事实。
“这样啊。我明白了,你们先退下,我有事想单独对温皇说。”花惜风听完,平静的说道。此刻的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师父!”邀月不解的叫道。
一边的孙小蝶点了点头,先一步暂时离开。
“月儿,退下。”花惜风又强调了一次。
“是!”
在两女都退出后,花惜风又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后,最终看向温皇。
“治病之事暂且放下,我在此多谢温皇先生这段时间以来费心,花惜风在此有一事相求。”
“请说。”雪千夜暂停手中的动作,坐下看向窗边的花惜风。
“在此,我想请温皇先生接任移花宫大宫主之位。请先生放心,我并无恶意,也非想拉先生下水。我已经活不多久了。若先生肯定答应我,我便将这一身六十年的明玉功尽数传于你。我观你之剑法非凡,只是缺少根基,等你消化了这份功力,必可晋升宗师之位。届时,江湖便少有人能敌。”花惜风平静的述说着自己的请求与条件。
成为移花宫大宫主,这意味将移花宫整个送给温皇,而不单单是之前提到的功法。而是移花宫的一切。同时一起送来的还有她这一身六十年的明玉功。
虽然男人练不好明玉功,但并不是不能练。由花惜风直接传功基本也没什么问题。换句话来说,雪千夜只要答应,立即就能得到这份庞大的功力,假以时日,融合这份就能成为宗师。
对许多人而言,这是一个天大的诱惑。毕竟瞬间能成为宗师的机会可不多,还有人白送六十年的功力。这可不是那种小门派的掌门的六十年,而是精纯的明玉功。
不过同时,自己也明白这份功力的代价与原因。花惜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移花宫目前的形势也十分危险。附近的帮派组成了一个联盟,之所以没上来是因为此前一剑。可雪千夜不会一直呆在移花宫。就算在,没有她也用不出此前那一剑。
而一旦其他人知道移花宫的问题,到时候等待着移花宫的就是毁灭。邀月跟怜星是她最看中的天才弟子,但就算如此,她们也不过是天级的水准。连准宗师都不是,根本不可能支持起移花宫的庞大基业,最后的结果就是……
死局。
所以她现在想引自己入移花宫,代她支持起这份庞大的基业,至少也要支持到邀月跟怜星成长起来。相当简单明了的想法。
“你就不担心我会趁机吞并移花宫吗?”雪千夜玩笑道,没有直接回应。
“温皇向来以诚待人,何必出言试探。我可坦诚相告,此前一别,我根本没想过你会再回来。那次之所以极力赞同你去外寻药也是担心当时以你功力,留下,日久恐会有变。故而我以药之名让你离开。”花惜风此时再没有隐瞒。
之前那次,她并没有相信温皇。虽然温皇帮了她,但她还没完全相信一个才见过几天的男人。但这次,温皇回归的事情给她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印象。
“果然如此,虽然当时只是偶尔一眼,但我就说移花宫的药园里不太可能没有纤云花。”
“有,但我担心你居心不良,故而以此为借口让你离开。但这段时间跟小蝶相处,从她口中对你多少也有些了解。如今你去而复返,我知你是守信之人,故而才想托付后事。”花惜风说出自己的理由。
守信。不论是从孙蝶那里知道的关于温皇的事情,还是眼前的表现都说明温皇对答应的事情会遵守。至于她的两个女徒弟会不会被欺负,当时孙蝶中了春药都躺下了,温皇也没动手。这点事情她并不担心。
她现在担心的是温皇不会答应这个天大的好处。没错,虽然看上去是天大的好处,但她却担心温皇不会答应。
“守信未必是什么好人。”
“移花宫的宫主不能是好人,也不需要是好人。但于温皇而言,守信便足够了。我听小蝶说过关于你的事,此前的事情,后来仔细回想越发觉得你当时便已经看穿我的目的。”
花惜风并不是那种江湖大侠,也没有什么除魔卫道的想法。她只想移花宫传承下去。温皇是不是正道人士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倒不如说,不是正道更好。
“……”此刻,温皇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以示答案。
“果然是这样。想当时我还暗自得意过自己的算计,结果却是如小丑一般。谢谢你当时的无言,否则我此刻定然无地自容。”
“许多时候,一些事情,看透不一定要说透。”
“温皇先生不论人品还是武学都是我数十年来见过的最佳之人。若移花宫能入你手,我入土之后也能无忧。无论是功法还是药材,宫中一切你可自行调用,此后只要她们成长起来,能独当一面,温皇先生可随时离开。拜托了,先生!”话语间,花惜风拿出那枚玉令,低头说出自己的请求。
如果是宗师的花惜风,她不会向温皇低头,但为了自己的弟子,她现在只是一个担心自己徒弟的师父。邀月她们姐妹仿佛她的女儿一般,她纵然有诸多不舍,也只能这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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