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隐于深秋86
“三千兵马就少了么?’
袁术当即反驳,道:“勿要忘了,鲁阳一城还有孙坚把守,董贼能长驱直入至此,想必已击破了孙坚!”
“三万兵马一夜间被其击败,可见那三千人只是先锋....若本将军迟上一步,宛城四面被围,尔等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主,主公..”传令这时候都忍不住再度开口,道:“董,董贼并未击破孙坚,而是绕过了鲁阳。
“绕过了鲁阳?”袁术这才冷静下来,托腮问道:“他当真只来了三千人?’
“或许还不到...
“主公!”此时又一人出列,慨然言道:“莫说董贼此番只有三千人,哪怕是三万人,主公也需出城迎战!”
“为何?”袁术看向那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嗯,这点也比袁绍强。
袁绍就是喜欢装。
当然,更大的缘故,是人家袁绍懂得比他多一些。
“主公莫要忘了,年初讨董联盟创建,主公愤然加入。正因如此,主公才可振臂一呼,便有从者如云。’
“除国贼、兴汉室,此乃国仇。”袁涣认真分析,道:“而董贼随后又诛杀太傅,并反诬是主公被气死,此乃家恨!”
“如此与主公有着国仇家恨之贼打上城来,主公竟避而不战,甚至还想逃之天天....此事若传出,天下何人会不耻笑主公,又还有何人会将主公放在眼里?’
“主公,曜卿言之有理。”阎象也紧随其后,道:“主公身负四世三公之后名望,才能令孙坚拱手将南阳相让。”
“此番如若不战,必会令士卒离心,届时人心涣散,主公又有何可依?”
说着,眼见袁术还在迟疑,又眼珠一转道:“董贼只有三千兵马,孤军深入此乃兵家大忌。”
“我等只需拖延一阵,秘密派人入孙坚大营,言主公愿拨付粮草重归于好。只要两面围攻,董贼必死无葬身之地!”
袁涣听阎象说完,已有些心累,干脆使出最后一击:“主公,这可是袁本初都不曾做到的伟业!”
一听这个,袁术果然动心,当即下了决定:“来人,与本将军披甲,我要亲自会一会那董贼!”
很快,整备齐兵马的袁术,身披金甲来到宛城城墙。
然后看到护城河外的老董,正拿着木制大喇叭叫骂:“袁术,你就是歌姬吧?给句痛快话,投降不投降!’
“狗贼!”袁术当即大怒,扯着嗓子回骂:“汝祸乱朝纲,盗掘皇陵,滥杀大汉忠臣,人人得而诛之!今日还敢在此狺狺狂吠,莫非以为某剑不利乎!’
“哈哈哈...对于骂战,老董从来没怂过,当即大笑道:“小贼莫非要在此,与老夫逞口舌之利?”
“你也配!‘
“老夫的口舌功夫,当年若是让汝母见识过,现在说不定你就要姓董了,还不速速下来叫爸爸!’
老董这里刚热身,袁术却哪见过如此犀利的骂词儿,瞬间血贯双目,睚眦欲裂:“狗贼,今日某必亲手斩了你!”
“纪校尉,随本将军出战!’
话音落下,吊桥也不多时轰然落下,城门隆隆打开。
为首纪灵身先士卒冲来,口中大吼道:“随我冲!
.主公有言,
杀董贼者赏千金,赐万户食邑!”
“快,快!
老董见计划成功,随手将木制喇叭一扔,连忙调转马头:“快撤!.对了,边撤边放箭,吊一下他们的火气,省得不追过来。”
华雄神色有些轻蔑,道:“太尉,要不再等等?那些士卒队形凌乱,绝非我等西凉铁骑....卧槽!’
话刚说到一半儿,就佩服起老董的先见之明。
当然,他也没说错。
袁术士卒的确不像是什么精锐,问题是城门的大军源源不断,好似捅了蚂蚁窝一般,吓得他立刻高喊:“太尉,等等末将!”
配备了战马三件套的西凉铁骑天下无双,但华雄还知道一个词儿:蚁多咬死象。
尤其这里还是城门前,骑兵没足够奔骤起来的场地,留在原地必然会被无穷无尽的大军包围,然后渐渐被蚕食。
“呵,董贼你有什么可豪横的?见了本将军的大军,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眼见董卓不战而逃,袁术信心大增。
想到点兵时已派信使赶去孙坚大营,时机应该刚刚好,当即举矛大喝道:“追!....本将军要让天下看看,谁才是袁家的嫡子!’
就这样,老董在前面逃,袁术大军在后面追,老董似乎还插翅难逃。
他中了他的毒,病入膏肓。
“董贼,今日我非但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剜了你的心!”
夕阳下,是袁术血腥残忍的誓言。
似乎一点都不浪漫。
老董眼眸却幽暗如夜,听着袁术的宣言,小声深情回应:“袁公路,老夫不介意和你玩一场禁忌游戏
典韦却听不下去了,一拍老董的肩膀:“别乱加戏了主公,跑偏方向了!‘
“哦哦:
半个时辰后,老董已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快要被马匹颠散架了。
抬头再看前方的一处山谷狭道,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胜利就在前方,儿郎们再坚持一下!’
说完,率先纵入谷中。
当纪灵赶到时,只看到远处西凉铁骑的背影。身旁骑兵还要再追,他却猛然一勒马缰,大声喝道:“停止追击!”
出于一名将领的直觉,他本能对这处山谷死地嗅出一丝不祥的味道:“这里太狭窄了,快止住后军!”
半个时辰的奔跑,已然让步骑开始分离一一前方谷道狭窄,后方又大军脱离,纪灵拨马转身,总感觉事情很蹊跷。
“谁让尔等停下来的,董贼就在眼前,给我追!”背后袁术赶来见到前军裹足不前,当即大怒:“纪灵,汝要阻某报仇雪恨乎!”
“主公..纪灵当即将顾虑说了,随即又道:“此处已接近鲁阳,为何还未见到孙坚兵马?”
“一旦孙坚拒绝出兵,甚至暗中投:.不好!”
纪灵说着一声大叫,猛然一把将袁术从战马推下,狼狈滚落在骑兵战马屁股后。
袁术尚未来得及发怒,就看到几百支弩自谷顶破空而发,发出尖锐的尖啸。谷口前的骑兵瞬间人仰马翻,凄惨滚落下来!
紧接着,四周鼓声大作。
老董和孙坚二人,竟并辔从谷中而出。在他们身后,源源不断尽是从山上冲下来的兵马,人数丝毫不比自己少,且战意高昂。
唯独老董神色有些失望,但也不如何气馁,看到狼狈的袁术后又忍不住一笑:“公路,现在该换你逃,老夫来追了
袁术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再看老董一脸诡秘的微笑,顿时怒气填膺,暴怒回道:“董,董贼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第238章 这是谁的部下?
“列阵,冲散敌军!”身为一名合格的将领,纪灵不会考虑孙坚为何会投靠了董卓,也不会考虑什么时候投的。
此时他只看到自军前后脱节,疲累不已。
若想在接下来的战斗....获得一丝丝的希望,唯有快速冲垮敌军列阵,方能让自军从容列阵。
至于自己所率的千名骑兵,只能被当作弃子。
“文台,需不需老夫的西凉铁骑,替汝挡住这一波?”面对纪灵果敢的判断,老董眉头微蹙。
禁忌的游戏主角只能有三位,孙坚这位第三者已然插足,纪灵再来上一脚的话,剧情就很容易变得狗血稀碎。
“区区千余训练不精,还奔骤了半个时辰的骑兵,不劳太尉出手。
眼见袁术被飞速赶来的亲卫保护着向后退去,孙坚面色闪过一丝遗憾:天不亡袁术,若那家伙再上前二十步,自己便有信心来上一次斩首行动,擒贼先擒王。
但老天不开眼。
好在战场上,他也不会被这点情绪困扰。
收拢心情后,又迅速制定相应的战术:“德谋,率骑兵截住他们弓弩手继续箭雨掩护,其他步卒列阵上前,击溃敌军!”
话音落下,程普当即带着六百余骑兵分作两股:一股由他亲自率领,另一股将领竟然是孙策。
奋力向前冲来的纪灵,先是又被一轮箭雨侵袭,几十名部下瞬间惨叫着跌落,被后续的战马踩成肉泥。
随即便看到程普和孙策二人,分别率领骑兵从左右穿插而来,直袭自阵的侧翼!
这种境况令他相当难受,仿佛一匹凶悍的野狼,被木棍狠狠扫向柔弱的腰部一一直面冲锋而去的骑兵,侧翼没有丝毫防护,被这样一轮冲击下来,十成的战力立马会下降七成,损失惨重!
可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唯一庆幸的是,前方孙坚大军的步阵还未列好。
假如自己的速度够快,还有可能杀对方个措手不及一一哪怕战死沙场,也会接下来的大战赢得时间。
“冲!....戈场上只有不怕死,才会死不了!”这是纪灵信奉的战场哲学。或者,可以说是玄学。
“杀!”孙策同时一声虎吼,手中平举的长矛迅如闪电,轻易刺入一名敌骑的侧颈。
随即发现这样的刺矛还不如剑砍,又将长矛信手一扔,戳翻一名敌骑后,掣出腰间利剑劈砍而去。
面对侧翼袭杀而来的孙坚骑兵,纪灵部下由于角度的缘故,根本难以抵挡。即便奋力挡过第一击,紧随其后的攻击又接踵而至。
几乎只是眨眼间,遭受袭杀的纪灵骑兵便纷纷落马,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
看着孙策在敌阵中轻剽如灵燕,一击之下必有死伤,如入无人之境。俊秀的身影伴随着飞溅的血花,好似一帧帧绝美的剪影。
退至山间一处低岭的老董,不由面露惊奇:“老夫原以为吕布已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这是谁的部下?”
一旁孙坚闻言,登时如看白痴般看向他。
老董丝毫没有脸红,反而随后又自问自答道:“哦....原来是老夫新收的义子,果然好眼光!’
孙坚又疑惑地看向典韦和华雄,只见两人目不斜视,仿佛根本不受老董的影响。
最后竟然还是华雄于心不忍,淡定向孙坚小声道:“习惯就好,太尉这病:也不是经常发作的。”
“不许减速,冲上去!’
眼看着率领的千余骑还未冲到敌阵前,已损失大半,纪灵的眼都红了。满腔积蓄的怒火和悲愤,迫切需要发泄!
可下一瞬,胸中怒涛便被滔天的惊惧覆盖。
只见严整排列好的孙坚步卒,随着韩当身旁传令的鼓声骤然一顿,坚固的盾墙也随之出现。一面面翻转抵挡在眼前的巨盾,仿佛硬生生阻隔了自军的生路。
“举!’
韩当手中令旗又一招,盾墙后立时又斜举出一排排锋利的拒马枪。长约两丈的拒马枪粗如小儿的大腿,被士卒死死用身子压着,密密麻麻令人血液都为之一凉!
这个时候,纪灵的骑兵也堪堪冲到阵列前。
‘噗噗噗
‘膨膨膨
毫无退路的纪灵骑兵狠狠撞上孙坚军的拒马阵,锋利的拒马枪顷刻间,将狂乱涌来的骑兵刺穿,拒马枪折断的声音也响彻不断。
在巨大的撞击声中,还夹杂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那是战马腿骨、颈骨被撞断发出的声音。两军将士临死前发出的惨嚎,更是绵绵不息。人仰马翻,惨嚎盈天。
仅剩不足五百的纪灵骑兵,霎时被巨大的惯性高高抛起。从空中疾速坠落时,才惊恐发现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片密集如林的锋利长枪...
“撑住,不许乱了阵型!”
在纪灵骑兵的狂野冲撞下,最前排的孙坚军阵也被冲出一个豁口。韩当却毫不在意,怒声吩咐道:“后军迅速补上,起阵上前,杀!”
零星的几股骑兵杀入三千余人的军阵,无疑于羊入虎口。只要将缺口重新封闭,陷入阵中的骑兵便无法自拔。
骑兵的优势在于奔驰,被困在密集的军阵中便如陷入了沼泽。
不少骑兵在四面攒刺而来的矛林威胁下,不得不从马上跳下来,拔出短刀靠着坐骑跟敌人对砍。
马上马下的优势便这样骤然逆转,很快这些手握短刀的骑兵,就生生被长达七尺的步矛搠死。
不时还有受惊的马匹把骑士甩下,负痛狂奔,然后被几支利箭钉住,跌倒在地嘶声哀鸣。
从岭间向下看去,只剩纪灵带领的部下还在疯狂抵抗。但那些抵抗也如烧光了松脂的火把,很快会熄灭下去。
“主公,我滴任务.完成了!’
肩膀、大腿、后腰都已负伤的纪灵,头盔也不知到了哪处。披头散发的他胡乱地挥舞手中大刀,猛然看到一匹战马飞速向自己冲来。
那是一名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正弯下了身子,嘴角噙着残忍的笑。准备借助战马的冲力,一剑削掉自己的脑袋,当作他灿烂年华的英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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