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隐于深秋86
“少年?”徐晃傻眼了。
“嗯,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但力气都不小,招式也精妙。”
就在此时,门外又一传令进来,脚步飞快、神色却不如何惊恐,反而好像还有些高兴的样子:“大渠帅,董军来劝降了!”
“劝降?”杨奉心思一动,起身道:“出去看看。”
徐晃不由又看了一眼邢华,却也没说什么。
……
杨城不大,但有汾河流过,引渠环绕算是有了条护城河。待杨奉赶到城墙后,听到对方的劝降登时有些傻眼。
居然是大汉相国亲自主持。
词儿也挺新颖。
“白波谷的乡亲们呐,老夫已看穿尔等的脆弱和逞强,在乎尔等的忧伤。别造反了,老夫种土豆养你们好不好?”
“咱大汉人不打大汉人。”
“人间自有真情在,我等本就该在一块……”
正拿着大喇叭喊得起劲的老董,看到杨奉等人现身,当时更……激动了:“奉啊,老夫此番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说着,招呼身旁的赵云:“子龙,快射过去让他们看看。”
赵云拈弓搭箭,将黄绸包裹的狼牙箭射过去,正中城头女墙。杨奉疑惑地拔了两下,赫然发现竟还没拔动。
还是徐晃出手,才用力薅了出来。
展开一看先是疑惑,随即便坦然了:“主公,此乃天子诏令,言我等作乱乃朝廷施政不利,也是走投无路。”
“今相国拨乱反正,正要以仁德抚慰天下,特命我等放下兵刃投降。除罪大恶极之人,余者既往不咎。”
“天子的诏令?”杨奉当即接过去,很快就发现……哦,自己原来不识字啊。
只是觉那黄绸光滑细密、灿若云锦,上面还有红彤彤的玺印,好像、应该、大概会是真的吧?
“公明以前乃朝廷官员,汝看这诏令是不是真的?”
“某……”徐晃脸色当时就很郁闷,但还是实诚地回道:“主公,某之前不过一郡吏,后来杨县任县丞。”
“不说上任没多久,就被你带着大军夺了城池。就算一直在任上,也不可能见过天子诏令……”
一听这话,邢华脸色就变了:你都没见过,上次还说得那么有条有理?
“奉啊,看不懂没关系,咱主要是展示个诚意!”城下老董适时又开口了,道,“要是不信天子的诏令,老夫还准备了这个。”
这次不待他吩咐,赵云又一箭射了上去。
徐晃再度费劲拔下,果然不出所料,是一张洛阳都市报。
内容跟天子诏令差不多,落款人便换成了老董,言自己若是言而无信,天下可共讨之云云……
事情的发展轨迹,味儿……太冲了。
徐晃都懒得再看邢华,甚至已猜出接下来,会是个啥样剧情。
果然,随后老董那手就贱兮兮地去拉皇甫嵩。
黑着一张脸的皇甫嵩,死活不肯接老董的大喇叭,道:“相国,老夫写封书信射上去还不成,非要这般……”
“这般什么?”
“这般如贩夫走卒般,高声大叫、有辱斯文才行么?”
“嗯?……”老董微笑的脸,登时就变了,“你的意思,老夫此番是给你丢人了?”
“老夫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老夫……”
皇甫嵩还能说什么?
当一个人权势比你大,且还足够不要脸的时候,你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无奈,只能接过木制大喇叭,试了一下后羞耻地朝城头上喊道:“咳咳……老夫,乃大汉当朝太尉皇甫嵩。”
这话一出口,杨奉、韩暹当即色变。
韩暹更是忍不住惊恐开口:“老匹夫,汝便是在河北,坑杀了我十万黄巾军的刽子手?”
皇甫嵩闻言大怒,张口就要痛骂。
就在此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义真啊,来之前都跟老夫保证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皇甫嵩眼角突突直跳,血压‘蹭’的一下上去了:老匹夫,你还有脸说?
堂堂当朝太尉,昨晚竟悄咪咪地钻入自己大帐,说非要跟自己一起睡。
睡也就算了,还边脱衣服边威胁自己:“义真啊……汝是不是觉得成了太尉,已位极三公,不用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皇甫嵩看着董卓的两块胸大肌,心里发憷:“相国何出此言?”
“老夫让你当面向白波谷的乡亲们,发表个声明,咋还不愿意了呢?”
自己奉命剿匪,好不容易才算平定天下大乱,老董却让自己向白波贼低头……这跟杀了自己有啥区别?
于是,皇甫嵩当即便问道:“相国是要睡我,还是要杀我?”
“这有啥不一样么?”
“不一样啊!”
“那就先睡,再杀。”
“那还是杀了我吧。”
“杀了我还怎么睡啊……”老董当即一撅皇甫嵩的双腿,然后整个人就扑了上去:“义真放轻松,老夫只是要跟你睡,又不是要睡你。”
“但你也不想,坚寿、丽儿等皇甫家的后辈,以后在朝堂上受欺负吧?”
皇甫嵩还能说什么?
昨晚那一夜,他动也没敢动,衣服更是没脱。表情还痴痴愣愣的,想哭又想笑……
回想起昨晚的惊心动魄,他可不想今晚再来一次,强忍着向韩暹回复道:“老夫当年平定黄巾,乃军令不可违。然如今朝廷已宽恕尔等,某自不会再滥杀无辜!”
话音落下,杨奉先看看天子诏书,又看看洛阳都市报。
最后目光落在皇甫嵩和老董身上,开口道:“相国,太尉……此事重大,可否容我等讨论讨论?”
“行!……”老董乐呵呵回复,道:“讨论多久都行,老夫这里不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304章 今日就算你说破天来……
“道荣留步……”就在杨奉派人去找胡才商议投降之事的空隙,徐晃故意慢了脚步,小声唤过邢华。
“公明可是有……唉,唉,拉我干什么?”正哼着小曲儿高兴的邢华,来不及反应就被拉着进了间瓦房。
里面堆满了杂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灰尘也落了不少。
正幻想着很快便能腰缠万贯,跟花魁娘子卿卿我我的邢华,忍不住抱怨道:“哎呀,你干嘛……”
那娘炮的劲儿,当时让徐晃握紧了腰间的短斧:“你要是敢再这样,咱俩今天必须没一个。”
“哦……”邢华立刻乖巧,但还是满脸疑惑:“如此偷偷摸摸,公明究竟意欲何为?”
这话出口,徐晃的表情瞬间凝肃,语气深沉道:“据可靠消息,我军当中……出了一个叛徒,混进来了一个董军密间!”
邢华当时虎躯一震,神色大变。
得益于绣衣使接受的培训,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此事非同小可,消息准确么?”
“非但准确,某还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徐晃目光复杂地看了邢华一眼,表情十分认真。
“什么身份?”
“那人在董军中十分神秘,但在每次征讨敌军的战略阴谋中,似乎又都有他的身影。如今密间届里,人们至今仍不知他真实姓名,却皆知那令人闻风丧当的代号。”
“什,什么代号?”
“汉室和相国府双料高级特工,密间届的至高传奇,穿山甲!”
这话一落,邢华的手悄然摸向腰后的环首刀:他自知不是徐晃敌手,但在如此狭窄的空间,什么武艺都没作用。
谁心狠出手快,就会占得先机。
而在杨奉明显已然决定投诚的关键时刻,在黄金、美女、权势正向自己招手的时候,邢华决不允许……
就当他准备抽出环首刀,给徐晃来那么一下抽冷子时,看着徐晃全然放心地面对自己,还有那张敦厚刚毅的脸庞……
一时间,不由蓦然想起这将近一年,自己与对方切磋武艺,探讨人生。虽未纵酒一醉,却也倾心相交。
钱财、美女、权势,真能让自己连情义都卖了么?
他迟疑了。
随即,又想到迟疑的后果。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松开刀柄:“公明,其实某……”
“嗯,你就是那位穿山甲。”
徐晃都懒得遮掩,直言不讳道:“三天前某暗中派人盯梢了你,再加上今日相国的所作所为,与上次某说的条件一模一样,猜出你是穿山甲自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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